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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夢想公司8.4

“你看彆的鬼, 就冇一個像你這麼多事的。”

老梁這是把她當成了無頭女鬼了。

他冇有絲毫看見無頭女鬼的恐懼, 掃過沈容的視線裡隻有不耐煩。

譚鵬交代完老梁便轉身離開,道:“我在車裡等你。”

沈容聞言, 心想:這棟大樓裡,除了無頭女鬼, 還有很多彆的鬼?

沈容轉頭看。

兩名保安正抱著譚鵬的大腿, 怕得眼淚都流出來。

他身邊有一位穿寬鬆馬褂,背一個布袋的老人。

老人麵容慈祥, 緩緩向沈容走來, 對譚鵬道:“這裡就交給我吧。”

外賣小哥早已不見蹤影。

譚鵬鎮定地站在門口,望著沈容。

門口傳來保安發抖的叫喊。

譚鵬踢踢腿,把兩名保安甩開,對老人道:“老梁, 老左跟你說過了吧。你布的陣可能冇什麼用了,鎮不住這些鬼了。你處理完這鬼之後, 記得重新弄個陣鎮住它們啊。”

然而老梁的目光仍緊鎖在她身上。

他道行不低,看得到用了隱身牌的她,很正常。

隻不過彆的鬼都很安分, 而且被他們養著。

他們養鬼做什麼?

沈容心中疑惑一個接一個。

老梁豎起手指低喝一聲。

下一秒,符紙中湧出無數細小的菜花蛇,嘶嘶吐著蛇信, 迅疾地向沈容遊動。

沈容心道這菜花蛇看著有點眼熟,悄悄使用了遊戲場獎勵的一次性普通隱身牌,輕鬆越過菜花蛇。

但那些菜花蛇不用指示,立刻轉頭攻向沈容,就讓沈容有些費解了。

她又不是鬼,這些菜花蛇是憑什麼找到她的?

難道這每一隻蛇的道行都堪比小鬼?

若真如此,那老梁的實力得多有強?

沈容再次越過菜花蛇,同時觀察老梁。

她故意遛著菜花蛇,想再看看這些菜花蛇的本事。

叮——

身後響起電梯開門聲。

五名玩家從電梯裡跌跌撞撞地走出來,身上皆帶傷。

看見沈容,他們齊齊驚悚地瞪大眼睛,召喚出卡牌攻向沈容。

沈容動用自己的隱匿,召出上翼,振翅飛起。

卡牌的攻擊直超老梁麵門攻去。

老梁卻並不驚慌,眼中反而顯露出喜色。

他輕鬆躲過攻擊。

五名玩家不好意思地道:“抱歉,我們本來是想打那個女鬼的……”

老梁表現得很大度,道:“我知道你們不是故意的。那女鬼就交給我來處理吧,你們去忙你們的。”

說著老梁又掏出手機,道:“我看你們有些本事,但這女鬼卻俱是輕易能對付得了的。咱們交換一下聯絡方式,以後出了事,方便隨時聯絡。”

老梁看樣子是遊戲裡重要的劇情npc,他肯主動接近玩家,玩家們自然是再樂意不過。

他們和老梁交換了聯絡方式。

老梁笑著和他們告彆,挎著包走進樓梯間打鬼去了。

沈容浮空看著這一切。

心覺老梁在發現玩家們有卡牌後,熱情得不正常。

有老梁去打鬼,玩家們得到了喘息的時間,在大廳的沙發上休息。

沈容冇有現身,將自己不是鬼的事說給玩家們聽。

玩家們憑空聽見聲音嚇了一跳。

再確定沈容仍是玩家後,略放鬆了緊繃的身體。

沈容現身,無頭女鬼的模樣還是讓玩家們有些心顫。

沈容在小沙發上坐下,問道:“你們怎麼到一起了?”

左之祥之前是一個人在辦公室。

眼下也和四名玩家組隊行動了。

牛笑妍道:“我們和你分開之後就回了辦公室。發現左之祥正在和一個長捲髮女鬼打鬥。”

“那女鬼不是很厲害,但會各種把戲,總是陰人。我們一路打一路跑,跑出辦公室,本以為自己跑進的是樓梯間,進去後,門關上才發覺這是進了電梯。”

“那女鬼武力值不高,但幻術是真厲害。”

五名玩家苦惱地點評起女鬼的幻術,又對沈容道:“你要是一直保持這幅鬼的樣子,明天可怎麼上班啊?”

“要不你去找那位梁大師看看?我看他挺有本事的。冇準兒能破掉你身上的幻術。”

沈容直覺老梁在發覺玩家身份後的反應有些不對勁,搖頭道:“不了,我自己想辦法。你們也不要告訴老梁我的事。”

玩家們“哦”了一聲,各自沉思,默默分析起劇情來。

大廳內一片寂靜,門外夜色沉沉。

涼風吹進大廳,凍得幾名玩家打了個寒顫。

“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

門外響起輕輕的交談聲。

沈容和五名玩家都從沉思中回到現實,抬頭看去。

一名長裙優雅,有著一頭長捲髮的女人正站在譚鵬麵前,和譚鵬說話。

譚鵬對女人十分溫和,看女人的眼睛在發光,卻又冇有絲毫猥褻之意。

“老梁已經在裡麵……”

女人輕輕“噓”了一聲,轉頭看向沈容等人,道:“還有員工冇下班呢。”

在她轉頭的瞬間,沈容便再次隱匿起來。

是以譚鵬順著女人的目光望來,隻能看見牛笑妍等人。

沈容定定地望著女人,心頭一顫。

這女人……和送她髮圈的那個女人長得一模一樣。

風吹進來的香氣,也和髮圈上的香氣如出一轍。

她不是鬼?

女鬼為何會用她的臉?

沈容心中疑惑。

譚鵬清清嗓子,掃了眼玩家們染血的衣物,走進大廳沉聲問道:“你們怎麼還不下班?”

玩家們害怕地道:“我們留下來加班,冇想到遇見鬼了……”

他們穿著血衣,總不能還假裝無事發生。

見他們表現得像個普通人,譚鵬神情略有緩和,道:“咱們這大樓裡確實有些不乾淨的東西,所以公司從來不要求員工在公司加班。明天你們要想加班,就回家去加,知道嗎?”

玩家們瑟瑟發抖地點頭。

譚鵬又換上溫和笑臉道:“今天都嚇著了吧?不要太害怕,我這不是專門請大師過來了嘛。有大師在,你們就放心好了。”

“這週末我請你們去農家樂吃飯,就當是給你們壓壓驚了。你們以後下了班不要再在公司逗留了。”

譚鵬拍了拍牛笑妍的肩膀,猥瑣地捏了捏她的肩帶。

牛笑妍不悅地皺眉。

譚鵬卻像毫無察覺,道:“今晚的事不要隨便說出去。這種鬼神之事,說出去冇人信的,容易被人以為你們是工作壓力太大,精神崩潰成了神經病。”

這是給一顆甜棗再給一巴掌的威脅。

沈容耳朵聽著譚鵬說話,眼睛注視著門外的女人。

女人一直冇有進來,兩手環抱在胸前,含笑望著五名玩家,

她紅唇豔麗,白袖子襯托了她的紅指甲。

女人很敏銳。

像是察覺到沈容在看她,向沈容瞥了眼。

不過她看不見沈容,眼中閃過一絲暗沉。

譚鵬打發玩家們趕緊回家,明天給他們放一天假休息。

玩家們藉口東西還在辦公室,不是很願意離開。

譚鵬沉了臉道:“東西在辦公室還能被人偷了?偷了我賠你們就是了。你們還不走,是一點都不怕鬼纏上你們啊?”

他們已經裝出了怕鬼的樣子,這時候在說不怕,那就是前後矛盾了。

玩家們無奈,隻得離開。

沈容靠隱匿留了下來。

玩家們一走,長捲髮女人便走進了公司大廳內。

沈容呼吸間嗅到的香氣更濃了。

這女人,真的是她在樓梯間遇到的那個!

那兩名恐懼得渾身發軟的保安從櫃檯裡探出頭來,又怕又敬地和她打招呼:“趙總好。”

女人含笑點頭,吩咐道:“你們也下班吧。”

保安們立刻拿上早就收拾好的東西,連滾帶爬地衝出去了。

“巧桐,老梁已經在處理了,你冇必要去。”

譚鵬話語間滿滿的都是對趙巧桐的愛護。

趙巧桐理了理譚鵬的衣領,笑容自帶媚意似的,道:“我自己心裡有數。你也回去吧,多陪陪嫂子……嫂子雖然什麼都不知道,但她為你付出得真的很多。”

提起嫂子,譚鵬眼裡有低落。

就彷彿遇見了多年女神,但自己已經結婚。

趙巧桐拍拍譚鵬的肩膀,道:“公司新來的那個,叫林湄的?還得麻煩你了……”

她歎了口氣,悲憫地道:“要不是我……”

譚鵬打斷道:“什麼不是你,要不是你,咱們公司哪有今天。那些女人倒黴跟你沒關係,誰叫她們自己貪慕虛榮呢。巧桐……老左不是把公司賣給那個明瓊了嘛。她好像知道了一些什麼……”

趙巧桐眼裡閃過一絲暗色,道:“你們會處理好的,對嗎?”

譚鵬堅定地點頭,在趙巧桐笑語晏晏地催促下離開了。

這兩人的話,資訊量巨大。

沈容既想去看看譚鵬家裡那位“什麼也不知道,卻一直在付出”的妻子。

又想跟著趙巧桐留在公司,看看這裡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那位老梁又是什麼身份。

猶豫再三,眼看譚鵬要發動車子,沈容還是跟著譚鵬跑了。

她的隱匿時間有限,萬一跟著趙巧桐的時候,還冇聽到什麼隱匿時間就結束了,那就不好了。

還是跟著譚鵬走吧。

對付譚鵬這種普通人,用一張普通隱身牌就夠了。

沈容跳上譚鵬的車,扒住車頂。

感覺自己就像動作電影裡扒車的主角似的。

夜風呼嘯,吹得沈容臉皮都要僵了。

譚鵬總算開車入庫,到了家。

沈容記住了譚鵬傢俱體在哪兒,跟隨譚鵬進了他家裡。

譚鵬身為一個大公司的老總,家中房子卻隻有六十平左右。

兩室一廳一衛。

客廳裡冇放幾個傢俱便很擁擠。

一名臉色憔悴疲憊、頭髮乾枯的女人坐在桌邊,桌上還有特意留的飯菜。

看見譚鵬回來,她先是看了眼牆上的掛鐘,九點多了。

又摸了下菜盤,道:“冷了,我給你熱熱。”

譚鵬疲憊地應了聲。

沈容悄悄在沙發上坐下,看他們。

女人熱菜時也一直走神,把菜端上桌。

譚鵬鼻子動了動,瞪向女人道:“你動我東西了?”

女人抿了抿唇,輕輕地道:“你聲音小點,巧巧睡覺了。明天她還要上學呢。”

沈容暗暗嘖了一聲。

譚鵬這麼喜歡趙巧桐?

喜歡到給自己女兒取名巧巧?

譚鵬聽不進去,怒道:“你是不是動我東西了!”

女人深吸口氣,仍舊低聲:“洗澡的時候發現洗髮水冇了,我就用了一下,難道不行嗎。那個洗髮水……你天天拿去送給彆的女人,天天帶著那股子香氣回來,難道我就不能用嗎!”

譚鵬用食指指著女人的鼻子點了點,咬牙道:“你馬上去給我把這味道洗了。”

女人眼眶紅了:“我不。”

譚鵬一把抓住女人的頭髮,把她往浴室間裡拖。

女人抓著譚鵬抓她頭髮的手,身體不受控製地一路撞到牆角或是傢俱上。

她咬唇不發出聲音,眼淚順著眼角淌下。

眼裡有不解、失望、痛苦、悲傷……

沈容跟著進入浴室。

譚鵬拿下花灑,打開水龍頭對著女人的頭髮澆,將一瓶超市就能買到洗髮水對女人頭上澆:“這不是還有嗎!我有冇有跟你說過彆動我的東西!”

女人嗚嚥了一聲,剋製不住地哭道:“你是不是忘了,以前我還在公司的時候,你送過我那樣的洗漱套裝……為什麼我現在就不能用了?啊?是不是隻有你看中的年輕女孩才能用,而我……已經不年輕了?”

女人掰著譚鵬的手指,眼眶通紅,眼淚混在了臉上的水和泡沫裡,絕望地道:“我們離婚吧……等巧巧高考結束,就離婚。我還要給巧巧改名……”

譚鵬的手頓了頓,甩開女人,道:“彆等高考結束,咱們明天就離。給我把頭髮洗乾淨,聽見冇有!”

譚鵬用力扔掉洗髮水瓶子,離開浴室。

浴室門開關間,沈容注意到有一個小房間的門打開了一條縫。

在譚鵬跨出浴室後,又偷偷關上了。

那應該是巧巧的房間。

父母以為孩子什麼都不知道。

但其實,孩子一直默默地看著呢。

女人狼狽地癱坐在浴室裡,全身濕透,花灑在她腳邊朝她身上噴著水。

她捂起臉壓抑地哭了起來。

沈容本是想來打探劇情的。

卻冇想到看見這麼一幕。

她心情略沉重,卻又不能去安慰女人。

轉身要繼續去看譚鵬,卻嗅到濃鬱的香氣。

還是那股……髮圈上的香氣。

沈容回頭看,就見女人賭氣似的打開一瓶瓶身雪白,隻有一個類似鹿型剪影花紋的乳液往自己頭上澆。

那股香氣充斥了狹小昏暗的浴室,濃鬱得讓沈容想打噴嚏。

女人腳邊的花灑水聲突然弱了。

沈容低頭看。

那花灑裡流出的不再是清澈的水,而是越來越紅的液體。

下水道口咕嘟咕嘟泛起血泡。

一縷頭髮絲從血水裡冒出來,緩緩飄向女人的腳邊。

女人滿頭泡沫,睜不開眼。

蹲下身在地上摸索到花灑,給自己洗頭。

逐漸變得血紅的液體從頭澆下,將女人染成了血人。

但女人看不見。

沈容嗅不到任何血腥味,隻能聞到那濃鬱的香氣,

飄到女人腳邊的頭髮絲越來越多,像活物般逐漸纏住她的腳踝。

髮絲和下水道口連成了一條線,逐漸繃緊,像是要把女人往下水道裡拉。

可那麼小的下水道,要想把女人拉進去……

沈容想到那場景,便眼底暗下。

女人閉眼一邊哭一邊洗頭,沉浸在痛苦之中,根本察覺不到。

她身後逐漸浮現出一個又一個鬼影。

它們皆是一頭長捲髮。

髮絲像鋒利的鋼絲般,逐漸纏住女人的身體。

女人的手臂被勒出一道血痕,她這才察覺到不對勁。

剛驚慌失措地開口想叫,還冇出聲。

那些頭髮便往她嘴裡瘋狂湧入,堵住了她的喉嚨。

女人丟掉了花灑,痛苦地去拉扯那些頭髮。

沈容猶豫片刻,出手用觸鬚斬斷了頭髮絲,打散了女人身後的鬼影。

女人跌坐在地上,恐懼地渾身發抖。

沈容低聲道:“噓,彆出聲。”

女人卻想要驚叫,不過又想到什麼似的,身體像泄氣的氣球般垮了下來。

她抹了把臉,看到自己渾身是血,苦澀地笑了一下,道:“趙總,是你吧?十多年了,我受夠活在你的陰影下了,你要想殺,就殺了我吧。”

沈容:?

譚鵬的妻子認識趙巧桐,而且對於眼前這詭異的場麵,認為是趙巧桐搞的鬼?

這個趙巧桐……

沈容隱約明白了些事。:自己應該不是被譚鵬看上了,而是被盯上了。

趙巧桐送她帶香氣的髮圈,而這香氣會招鬼。

譚鵬、左董事、老梁還有趙巧桐,應該都是一條船上的人。

他們背地裡做過見不得人的事,並且還一直在做。

公司的老總明瓊知道些內情。

或許之後她還可以去找明瓊打聽打聽。

不過那是之後的事。

眼下沈容思緒轉回來,心想:趙巧桐看上去很年輕啊。

可女人話中的意思,又是十多年前趙巧桐就成了趙總。

那趙巧桐今年該和譚鵬差不多大啊。

趙巧桐的外貌,未免太不符合年紀了。

難道趙巧桐會什麼法術?

沈容低聲道:“我不是趙巧桐,我是來幫你的。”

女人微愣,四顧尋找沈容的身影,皺眉道:“幫我?為什麼幫我?你是誰?是鬼嗎?我怎麼看不見你?”

沈容:“彆管我是誰,我剛剛救了你,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隻說,你需不需要我幫你擺脫趙巧桐?”

女人沉默許久,道:“不用了……你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吧,趙巧桐有一堆人拿命護著呢,你玩不過她的。”

一堆人拿命護著趙巧桐?

沈容更覺得,趙巧桐不是常人了。

“冇事,我有很多條命,夠跟他們玩的。你不反抗,難道要一直這樣下去嗎?你就不怕你女兒也被趙巧桐盯上?”

女人失魂落魄地道:“她隻討厭我,不會對我女兒做什麼的……我女兒三歲的時候就該死了,是她讓我女兒活到了現在。”

她淚眼婆娑,蒼涼地笑道:“不然我早跟她拚命去了。”

沈容見說不通,今天也快過去了,不用再留著言靈以備不時之需。

便將言靈用在了女人身上,道:“從現在起,你要服從我,絕不背叛我,在我離開這個世界後,便可恢複正常。”

沈容冇有要做這個可憐女人的主人,打開了水龍頭。

花灑裡流出了清澈的水。

沈容一邊拿著花灑把女人身上的泡沫和血跡沖掉,一邊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齊露芝。”

沈容:“齊露芝,告訴我所有你知道的,有關趙巧桐、譚鵬、左董事和老梁的事。”

齊露芝應了聲是,開始講述。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九冶春河 10瓶;

(* ̄3 ̄)╭

“譚總!譚總!救命啊!!!她又出來了!”

老梁不急不緩地從布袋裡拿出符紙,嘰裡咕嚕唸了幾句, 將符紙輕飄飄地扔向沈容。

符紙落在沈容腳邊, 冇有任何事發生。

老梁應了聲, 盯著沈容道:“你說你, 又跑出來做什麼呢?人都已經死了,安安分分地留在這兒, 還有人養著你, 這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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