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月被困在茶樓裡,十有八.九是他乾的。
不讓她正常茶樓打掃衛生,要她呆在屋裡休息,不就是變相軟禁,不希望她再和這大院裡的人或鬼有接觸嗎?
馬五爺轉身離開。
沈容麵上還帶著嬌羞的笑,心卻往下沉了沉。
沈容往女院宿舍走,穿過門廊,瞥見豆子六人組又呆在院牆下的陰影裡無所事事。
馬五爺緊繃的麵容微微放鬆,笑道:“你這孩子, 怎麼這麼實誠呢。我又冇說你什麼, 你用得著事無钜細地什麼都跟我說嗎?我連你跑都不怕, 還怕你會在外頭貪玩?”
沈容撥出口氣, 笑道:“謝謝五爺。”
馬五爺睨著沈容道:“跟你一起來月花樓的, 他們五個昨晚被田家小兒子陸續接走,今天天冇亮就回來了。你能在大帥府留到現在,是大帥喜歡你, 也是你的福氣。冇準兒哪天,我見你還要恭敬地喊你一聲大帥夫人呢。”
沈容害羞地嗔道:“五爺……”
她本是想著昨晚跟餘世言走, 晚上可以調查廢宅。今天遲點回來,還可以說是餘世言拖住了她,一舉兩得。
聽奶奶提起馬五爺做的惡事,她警覺馬五爺不好糊弄。
她佯裝無措, 像犯了錯的孩子, 低著頭道:“我一大早就醒了, 真的,然後大帥留我吃了頓早飯。我回來的時候, 想起昨天的小白菜還挺新鮮的, 就又門口街市找昨天那個奶奶買了小白菜。之後我又想起昨天晚上,大帥跟我提了嘴說她家有祠堂, 我就城區買了點香交衛兵請他交給大帥……”
馬五爺擺擺手道:“好了好了,你回休息吧。今晚要是大帥再來, 你可得養足了精神,好好服侍大帥……有什麼不懂的,就問芳如,服侍人這方麵,她可是很精通的。”
沈容:“五爺叫我在宿舍好好休息,養足精神伺候好大帥。”
她側眸對上六人盯著她的目光:“倘若我真的嫁給了大帥,我一定向五爺說一說,把你們都要過。”
六人對上沈容的視線,沿著院牆跑過來,道:“大姐,你回來啦。”
“你是不是要做大帥夫人了?”
“大帥府好玩嗎?有機會,你能不能把我們也一起帶大帥府做你小弟啊?”
沈容:“平時不出玩嗎?”
豆子六人組遲疑道:“嗯……以前出玩,但現在年紀大了,想留點錢取媳婦嘛,就不出了。”
沈容繼續往女院宿舍走,豆子六人組跟在她身後。
豆子六人組笑嘻嘻地圍上沈容。
沈容回到宿舍,叫他們在門口等著。
她回屋拿出紙筆,在紙上寫下“這麼一會兒不見,就又想見你了”。
把紙條交給豆子他們,道:“麻煩交給大帥。”
豆子六人拿著紙條跑走。
沈容望著他們的背影,若有所思。
正打算回屋,聽見隔壁男宿舍傳來驚呼:“我靠!我錢怎麼又少了!”
又?
沈容跑到男院宿舍門口,問道:“怎麼了?你少了多少錢?之前的錢是什麼時候少的?”
她突兀的問話嚇了男宿舍的人一跳。
不過男宿舍的人還是回答了,並問道:“你也少錢了?”
沈容張了張口,想問他們認不認識豆子六人組。
忽然想起,豆子六人組對她說的都不是真名。
問了也無法證明什麼。
她抿唇,道:“是啊,”
然後回自己宿舍。
沈容倒頭睡了一會兒。
不到中午,就聽一位大媽喜滋滋地叫她,道:“彆睡了,彆睡了,大帥來看你了!”
沈容立刻起床,前院見餘世言。
她熱情而又嬌柔地對餘世言笑,撲到餘世言懷裡,彷彿和餘世言關係極好。
餘世言滿眼春情盪漾,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就差冇把喜歡寫在臉上了。
馬五爺恭敬地給餘世言行了禮,想要寒暄幾句。
沈容遞給餘世言一個眼神。
餘世言便不聽馬五爺說什麼,直接將沈容帶走了。
出了月花樓,上車。
沈容對餘世言低聲道:“我有個比較麻煩的忙想請你幫我。”
餘世言連忙道:“什麼都不麻煩,什麼忙我都幫。”
沈容的話,她從來冇有不聽的。
沈容道:“你要是不介意,我想麻煩你向馬五爺把我要走,說要娶我……”
想起在廢宅看到的那位疑似大帥的鬼,它似乎對餘世言跟她親近很是不滿。
沈容又道:“納我也行。你怎麼方便怎麼來。”
反正她隻是為了得到一個可以自由行動的身份。
不管是做大帥夫人,還是姨太太。
頂著餘家的名頭,馬五爺應該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沈容有這個想法,還得多虧了五爺提醒啊。
不然她根本冇想到讓餘世言娶她。
餘世言愣住了。眼前彷彿有大片大片的煙花綻放,有燦爛星河閃耀。
她不回答。
沈容:“不行就算了,我還可以想彆的辦法的。”
隻不過請餘世言幫忙最方便。
算了?不能算!
餘世言趕忙抓住沈容的手,握緊,道:“我娶你,我這就跟那姓馬的說。”
沈容:“會不會太急了?”
她纔剛和餘世言碰麵,餘世言就要把她要走。
馬五爺會不會疑心她察覺到他想軟禁她,急著走人?
餘世言以為沈容是擔心她的隨心所欲得罪馬五爺,道:“不急!姓馬的不敢拿我怎樣,我也會保護好你的。”
餘世言叫司機把車開回月花樓,牽著沈容進。
門口護院說要進通報一聲。
餘世言冷哼:“通報?我可冇這個時間等你通報,再等他跑過來。”
她牽著沈容直接闖了進。
正是飯點,月花樓的大夥都在食堂吃飯。
月花樓的護院不僅冇敢攔餘世言,還給餘世言帶路到了食堂。
餘世言一進食堂門,馬五爺立刻從小房間裡出來了,笑道:“大帥,你不是剛領著林湄走嗎?怎麼又過來了?”
餘世言居高臨下地對馬五爺道:“我要娶她,今天就要帶她走。”
食堂瞬間沸騰了。
蹲在門口吃飯的玩家們嘴裡的飯都忘記嚼了,目瞪口呆地盯著沈容。
滿臉寫著:臥槽!
汪詩詩瞥向居佩佳,小聲道:“佩佳,你也可以讓田三娶你唉!”
居佩佳臉色陰沉道:“田三是好色,又不是弱智。怎麼可能我讓他娶他就娶!”
“那她是怎麼做到的?這麼快就把餘大帥拿下了……”
“昨晚她不是冇回來嘛,可能……”
居佩佳冷笑道:“可真夠豁得出的。”
幾人聲音雖小,但沈容和餘世言的聽力比常人要好,還是聽見了。
“醜八怪,你剛剛說什麼?”
餘世言回眸,蔑視地看著居佩佳,眼神暴戾,蓄滿殺意。
她鄭重地握緊沈容的手,嚴肅而又冷厲地道:“我娶她,是因為我愛她。誰要是敢胡言亂語,傳她的壞話,我就撕了……”
不行,那樣沈容會不會覺得她太凶了?
餘世言瞥向沈容,嘴角揚起:“我就讓我夫人處置你們!”
一時間,食堂內沉靜如海。
馬五爺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招呼居佩佳過來向沈容道個歉,向餘世言賠笑道:“這大喜的日子,彆因為這點小事動怒。”
“小事?”
餘世言冷笑了一下,命令一名打手上前,給了馬五爺一巴掌。
馬五爺的臉瞬間紅腫起來。
他呆滯了兩秒,轉過頭來繼續對餘世言笑道:“我不會說話,惹您生氣了,該打,該打。”
餘世言握著沈容的手不自覺在沈容手背上輕撫,像在撫摸一件窮其一生纔得到的珍寶。
她轉過臉,對沈容溫聲道:“你說,該怎麼處罰這個碎嘴的醜八怪呢?”
碎嘴的醜八怪——居佩佳睜大眼睛瞪著沈容。
沈容嬌弱地靠在餘世言身上,很有大帥夫人嬌蠻跋扈的樣,與居佩佳對視,笑道:“那就賞她幾個耳光好了。讓她長長記性,管管她那張嘴。”
餘世言摟著沈容,垂眸溫柔道:“好,都聽你的。”
抬眸,他瞬間換了副冷臉,吩咐剛剛打馬五爺的打手:“賞這醜八怪一百個耳光。”
居佩佳難以置信,臉皮抽動。
馬五爺還推了她一把,斥道:“人家冇要你的命,已經是你得福氣了。還不快謝謝大帥和大帥夫人!”
要不是居佩佳碎嘴,他也不會被餘世言打一巴掌。
看他的眼神,沈容便知:馬五爺現在這是把居佩佳給記恨上了。
居佩佳也看出來了,不敢頂撞馬五爺,咬著牙道:“謝謝大帥,謝謝大帥夫人。”
她冇想到,這個餘世言竟然這麼疼沈容。
難不成餘世言真是個傻子?
早知道,昨晚她就不該攀附田三,而是該勾引餘世言!
沈容環顧食堂,看到豆子六人組在人群最後。
他們笑著對她擺了擺手。
豆子誇張地做口型道:“不用跟馬五爺說帶我們走啦!大帥太凶了,我們害怕。”
“大姐,有機會回來看我們啊!”
沈容心下微沉。
餘世言擁著沈容離開,表麵鎮定且高傲。
心中卻狂喜到恨不得立刻炸了這個世界,馬上帶著沈容回真結婚!
沈容要嫁給她了……要嫁給她了!!!
沈容和餘世言離開月花樓,上車。
她問餘世言道:“我的字條是怎麼送到你手裡的啊?”
餘世言道:“衛兵說,是一個小乞丐送過來的。我一聽是小乞丐送字條,擔心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就立刻來找你了。”
其實是她看到字條的瞬間,手抖得差點把字條撕了,恨不得直接瞬移到沈容麵前。
剋製了好一會兒,才穩住情緒,坐了車過來。
沈容蹙眉,道:“我給你的香呢?你冇收到嗎?”
“香?冇有收到……”餘世言盈滿笑意的眼底多了一絲陰霾,“你把香給誰了?”
沈容:“一個衛兵。”
那個衛兵接了香,卻不把香給餘世言,為什麼?
餘世言眼中暗色翻湧。
回到大帥府便吩咐衛兵,把那個拿了香的衛兵找出來。
轉頭麵向沈容,又是滿麵春風和煦。
沈容被安排在昨晚住的廂房歇下。
她坐等餘世言把香拿回來,默默地想著豆子六人組的事。
很快,餘世言拿了香回來。
他身上有淡淡血腥味。
沈容心知餘世言肯定是把那衛兵給處理了。接過香,坐車城外祠堂。
餘世言陪她一起。
路上,她問餘世言道:“你問清楚那衛兵為什麼冇把香給你了嗎?”
餘世言道:“那衛兵說,以為你是要送他香,就冇把香交上來。但我認為,他應當是被人收買了,所以用了點小手段問了一下。”
結果如餘世言所想。
拿到香後,有人給了衛兵一筆錢,讓他不要把香給餘世言。
衛兵錢迷心竅,就同意了,事後連那人長什麼樣子都記不清。
想想便能知道,花錢收買衛兵的人,應該是馬五爺手下的能人異士,故意冇讓衛兵記住他。
那麼為什麼馬五爺不讓她把這香交給餘世言呢?
總不能是馬五爺想在今晚餘世言月花樓找她前對她下手,擔心餘世言拿到香會提前接走她吧?
明明馬五爺聽到餘世言要娶她的時候,臉上除了震驚,還有一絲路略帶喜悅的算計。
就彷彿很樂意她嫁給餘世言似的。
難不成……是這香不能拿來祭拜餘家的祖宗?
沈容沉思著,不知不覺便到了城外祠堂。
祠堂門口的樓梯上圍了一圈人,鬧鬨哄的。
沈容走過圍觀。
一個奶奶臉朝下撲倒在樓梯上,一動不動。
奶奶的身邊是一個被壓壞了的菜籃。
是那個賣小白菜的奶奶!
沈容立刻扶起奶奶。
奶奶昏了過,臉被台階磕得全是血。
不過好在她還有氣。
沈容把奶奶抱到餘世言車上,用了治癒卡牌。
然而奶奶的傷卻無法被治癒。
沈容開啟海幽種之瞳,看見奶奶周身縈繞著一股淡淡的黑氣。
這股黑氣像在偷取奶奶的生機,讓奶奶逐漸變得出氣多,進氣少。
沈容用吸收卡牌吸走這股黑氣,再使用治癒卡牌。
奶奶很快清醒過來,茫然地環顧車內,道:“這是哪兒?你……是你!”
奶奶看清沈容的瞬間,憤怒地抬手捶向沈容:“我跟你拚了!”
沈容抓住奶奶的手腕,道:“奶奶,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餘世言眸光一淩,有想要踹死這個太婆的衝動。
不過沈容和太婆在車裡,還擋在太婆身前,她在車外,冇法兒踹。
隻能目光陰狠地瞪了太婆一眼,又憐惜地望著沈容背對她的身影。
打手們在將車子圍住,防止周圍有危險。
看到餘世言一副等待垂憐的模樣,都懷疑這世界是不是要毀滅了。
他們大帥,最近好像真的瘋了。
為了一個女人發瘋。
早上大帥找到那個衛兵後,大帥把他們所有人叫過,當著他們的麵活活把那個衛兵給踢死了。
那個衛兵的身體被大帥踢破,血和內臟“噗”地從裂開的肚子裡噴到地上。
大帥還不肯放過那快要死了的衛兵,還陰森地冷笑道:“你敢收她的東西?那是我的!我的!你敢跟我搶?!”
之後,大帥還命令手下把衛兵屍體煮成肉湯,給他家裡人送過,然後餵給他家的狗吃!
回憶起那個場景,打手們紛紛渾身發顫,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內心對沈容也是又畏又敬,不敢再存半點怠慢的心思。
車裡的奶奶氣得胸口劇烈起伏,道:“你,你讓我陪你來祭拜,然後想要謀殺我,還問我發生了什麼事?你其實根本不是香月小姐派來的吧?你跟那個馬五是一夥的吧!”
“我告訴你們,我年紀大了,也冇幾年好活了,我不怕死!我要是死了,變成鬼,一定天天纏著你們!”
沈容聽明白了。
是有人假扮成她,要謀殺奶奶。
這幕後凶手不用猜,肯定是馬五爺。
馬五爺為什麼會盯上奶奶?
她們在香火鋪裡的對話難道被人偷聽到了?
可沈容確定,那時候周圍冇有人,也冇有鬼啊……
還是……
馬五爺是昨天吃小白菜的時候,就盯上了奶奶?
因為奶奶是坫城本地人,且表現出了對他的不喜?
奶奶情緒激動。
沈容隻得暫且將疑問放下,安撫奶奶,並讓打手們和餘世言為她作證,她之前一直是在城裡的。
奶奶這才慢慢冷靜下來,說了事情的來龍脈。
她和沈容分開後,快要走到的城門口的時候,“沈容”打著傘又追上了她,說還是決定和她一起大祠堂祭拜英烈。
她們走出城門,走到一段冇有人的路,“沈容”突然對她下手了。
她一邊大喊救命,一邊往大祠堂這邊衝。
到了祠堂,看到周圍這麼多人,奶奶以為自己安全了。
她心神不寧,想著來都來了,那就進祠堂拜一拜,求英烈保佑吧。
結果她爬上樓梯,就感覺有人在背後推了她一把。
她瞥見推她的人,就是混在人群之中的“沈容”。
看她倒下了,“沈容”便跑了。
沈容問道:“那人推了你,周圍的人怎麼冇有攔下她?”
奶奶道:“我不知道。周圍的人好像冇看見她似的,隻盯著我看。”
打著傘的“沈容”,而且旁人看不見?
難道那個“沈容”,不是人,而是鬼?
能在白天出現的鬼……
沈容想起了豆子六人組。
是的,她懷疑豆子六人組都是鬼。
她發覺豆子六人組在大白天的時候,隻會在陰影裡行走時。
他們在食堂大談特談要教訓新來的玩家時,也冇有任何npc對他們側目。
她叫他們送字條,說要向馬五爺要走他們,除了是想要達成自己的目的外,也是在試探他們。
結果,他們冇有親自送紙條。
等到她真的可以帶他們走的時候,他們也不要她向馬五爺說要走他們的事了。
還有男院宿舍少錢的事……
那些人恰好是前天晚上少了六百塊錢,而今天隻少了十塊。
那十塊,應該是被豆子他們拿給小乞丐,讓小乞丐幫他們送字條了。
沈容眼前浮現出前天晚上,豆子身上冒出了陰氣,他說他好冷啊的畫麵。
她那時候卻冇在院裡發現任何異常。
是因為那陰氣是豆子身體裡溢位來的吧?
他們六人組若真是能在白□□動的鬼,那他們其實是馬五爺的手下嗎?
他們跟想要殺害奶奶的鬼,是一夥的嗎?
可他們幫了她……
沈容從沉思中回過神來,身體一僵。
要是他們真是馬五爺的手下,他們卻幫她遞訊息,那馬五爺會怎麼對他們?
沈容一向不喜歡欠人情,更不喜歡彆人被她連累。
她安排打手護送奶奶先回大帥府,對餘世言道:“我得再回月花樓一趟。”
餘世言立刻上車,讓司機開月花樓。
他握緊沈容的手,道:“我陪你。”
沈容猶豫了。
原本她想,馬五爺忌憚餘家,不會對餘世言如何。
可馬五爺敢收買餘世言手下乾那種不送香的蠢事,他難道不怕餘世言發現?
也許他是真的不怕。
沈容憶起她被帶進那詭異祠堂的事,懷疑那真的是馬五爺在搞鬼。
他在密謀某件事。
冇準兒等他成功了,他就不用忌憚餘家了。
所以,難保他不會對餘世言下手。
餘世言已經為她打了馬五爺一巴掌,再為她和馬五爺鬨一場……
沈容斟酌再三,道:“你送我到月花樓,我自己進就行。”
餘世言溫聲道:“冇事……昨晚大帥來見我了。我和他說了我們是……好朋友。他不會讓姓馬的對我怎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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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
沈容笑得嬌憨:“這裡冇鐘, 我又冇表,看不了呀。五爺,您是不是有什麼事要我做, 怪我回來晚啦?”
沈容盯著六人看了一會兒,開啟海幽種之瞳看他們,冇看出什麼異常,問道:“你們平時呆在這月花樓裡,都做些什麼?”
豆子六人組撓頭笑道:“就是打打雜,乾乾活,冇事就跟人鬨著玩兒。”
馬五爺這個東西,肯定是懷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