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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 鬼間戲9.11

渾身是傷的女鬼?不就是昨晚月花樓那個嘛!

馬五爺垂眸,眼神晦暗不明。

沈容啜泣道:“那兩隻鬼肯定是衝我來的, 五爺受傷,都是因為我嗚嗚嗚……”

馬五爺一聽, 驚詫地問道:“兩隻鬼?”

很快,他的手下過來,扶他離開。

沈容給它下達的命令就是:傷了馬五爺後,忘記一切,不要留下任何痕跡。

控小鬼牌被毀, 小鬼恢複理智。

馬五爺抬手道:“不必找醫生。這是鬼傷, 普通醫生治不好的。正好我以前在外麵闖蕩的時候,學過如何應付鬼傷。”

馬五爺說著, 掏出一瓶小指大的濃稠暗紅液體, 將其一飲而儘。

看到捂住肚子跪倒在地上的馬五爺, 嚇得立刻跑走。

沈容叫來櫃員, 讓他們趕快去找醫生。

那塊肉上貼著控小鬼牌。

隨即,他的傷處便冒出了陣陣青煙。

路上還在街市中高聲道:“真是太可怕了。那鬼不是衝著我來的嗎?為什麼一見到馬五爺,它就立刻去攻擊馬五爺了?”

“難不成它和馬五爺有仇?馬五爺那麼善良的人,能有什麼仇家呀?”

沈容靠在餘世言懷裡, 走出包廂,對一旁不知所措的珠寶店老闆道:“突然發生這種事,我也冇心思再挑珠寶了。”

馬五爺為省了一大筆錢, 且得到了那女鬼的線索鬆了口氣。

卻又聽沈容哽咽道:“剛好我在鬼來之前挑了三個戒指,喏,就是我手上這三個, 麻煩幫我包起來吧。和那些珠寶一樣,都記在馬五爺的賬上。”

馬五爺咬牙切齒地微笑:“不用。”

他看上去比剛出包廂時,還虛弱不少,整個人像被掏空了。在手下的攙扶下,顫巍巍地離開。

沈容拿了珠寶,和餘世言去往禮服店。

街市兩旁的人聞言,互相用眼神交流。

有人小聲議論:

“我看冇準兒昨晚那女的說的是真的……”

“肯定是那家富戶變成的鬼回來報仇了。”

馬五爺在前頭走著,氣得額角青筋直跳。

偏偏沈容還打著關心他的名號,大談特談他被傷到事,還又把昨晚那出《畜生裝人記》給大致複述了一遍。

馬五爺恨不得立刻縫上沈容的嘴。

可是他不能,隻能低頭咬牙,快步回月花樓。

沈容瞥著馬五爺狼狽的身影,心中甚是舒坦,同餘世言信步去了結婚禮服店。

餘世言對於挑結婚禮服充滿了期待。

沈容不是很熱衷,但看餘世言眼裡都像是有星星閃爍的模樣,還是陪她一起在禮服店裡呆了三個小時,換了幾套婚紗,又試了一些飾品。

最終訂了下婚紗禮服,讓店裡的裁縫改好尺寸送到大帥府去。

沈容同餘世言回到大帥府。

餘世言還想拉著沈容說婚禮的事,瞧見沈容眉眼間有疲憊之色,還是送她回屋休息了。

沈容進屋關門,倒頭就睡。

餘世言坐在她門口的台階上,拿了紙和筆,思考著她和沈容婚禮的細節,記錄下一些想要給沈容選擇的婚禮方案。

夏日的風吹拂門口的花叢。

沙沙響聲中攜著花的芬芳。

路過的衛兵瞥見餘世言坐在沈容門口,不顧陽光**,對著紙笑顏如花的模樣,都在想:

完了,我們大帥真的載了。

沈容晚上起來吃了頓飯,便回屋開始“裝扮”自己。

她對著鏡子在身上割出傷口,換上昨天的破爛衣服,非飛出了大帥府。

餘世言躲在暗處默默地看著。

在她走後,又坐在她漆黑的房前,望著緊鎖的門等她回來。

路過的衛兵偷瞄了一眼,忍不住搖頭感歎。

這兩天他們大帥回府後,什麼事也冇做。

就整天坐在這房間門口等未婚妻子了。

沈容飛到月花樓,在月花樓房頂上落下。

突然烏雲遮月,夜幕下的世界更陰暗了幾分。

月花樓裡的聲音在刹那間消失了。

沈容警惕地掃視周圍。

月花樓外圍著看戲的鬼都不見了。

所有人鬼消失,不可能是他們被瞬間轉移。

隻有可能她被轉移到了另一個空間。

沈容正打算跳下月花樓房頂,忽聽樓裡傳出唱戲聲。

冇有伴奏,隻有兩人在唱。

一人在教,另一人在跟著學。

沈容掀開腳下的瓦,看見月花樓的戲台上,有一身穿紅旗袍的女人,帶著一名長辮少女,在練身段唱腔。

那紅旗袍女人的紅高跟在木台上踩得噠噠響。

舞台昏暗,沈容看不清他們的模樣。

隻見那名長辮少女一甩手,坐在了台子上,任性道:“太累了,我不想練了!”

紅旗袍女人溫柔地笑道:“你不是說要做這坫城第一花旦嗎?不好好練,你連戲台都上不了,還當花旦?”

少女嬌憨地蹬腿撒嬌:“我知道。娘,你就讓我歇一會兒嘛。等我歇好了,我再繼續練,嘿嘿嘿。”

紅旗袍女人陪少女一起在戲台上坐下,點了點少女的額頭,道:“你呀,成天就知道偷懶。都十八歲了,還不能上台。我看你不如彆唱戲了,跟你爹學算賬吧,以後繼承這茶樓,做老闆。”

“我又不像娘你那樣有天賦,十六歲就是坫城遠近聞名的花旦,十七歲成了咱們坫城的第一花旦,還是坫城第一美人呢。”

沈容聞言,心頭微緊。

這少女,便是舞台上成天唱戲的香月吧。

那紅旗袍女人,應該是那無頭女鬼。

原來香月那段自誇的話,說的其實是她的娘。

香月死前神智不清了嗎?

不然,怎麼會把她孃的經曆套在自己身上?

沈容意識到,自己似乎被拉進了香月死前的幻境裡。

馬五爺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思考著,繼續看。

少女倚在女人肩頭嘻嘻笑:“等爹從外麵進貨回來,我就去跟爹學算賬。做花旦,當老闆,兩樣都不耽誤。等我當了老闆,你跟我爹就可以做甩手掌櫃,享福咯!”

母女笑起來,笑聲迴盪在靜謐的茶樓裡,場麵分外溫馨。

突然,“哢噠”一聲大門門栓被破開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安寧。

一夥蒙麪人闖了進來。

紅旗袍女人和少女臉色突變,連忙爬起來向長廊跑,大叫道:“來人啊!快來……唔!”

剛喊了一句,一名體格健壯的蒙麪人就用大掌捂住了女人的臉,將她按倒在地。

和她一起逃跑的少女也冇能倖免,被用刀架著脖子,踩在了地上。

兩個蒙麪人迅速拿出布堵著她們的嘴。

將她們翻過身來,大刀朝她們的頸間砍下。

“等等,把這女人先帶去後院,彆動她。”

為首的人抬手一招呼。

準備砍女人的蒙麪人便拽起女人,將她從長廊裡拖走。

女人的高跟鞋在掙紮中敲在地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音。

這聲音混著被堵住嘴的“唔唔”聲,顯得無力又揪心。

少女看著女人被拖走,恐懼地望著麵前一群渾身散發酸臭汗味的男人們。

有人清了清嗓子,猥瑣地笑了兩聲,道:“老大,這個……不給兄弟們玩玩就殺掉,也太可惜了吧?”

少女瞪大眼睛,豆大的淚珠從驚恐的眼裡滾落,無懼刀刃地掙紮著想要跑走。

為首的蒙麪人一腳將她踢倒在地,拿刀抬起她的下巴,眼眸灰暗道:“和她娘長得很像……”

說著,他抬腿跨在了香月身上,扯掉了香月嘴裡的布,撕扯香月的衣服。

樓裡響起了低沉猥瑣的笑聲。

這笑聲和少女撕心裂肺的哭喊混在一起。

空氣裡彷彿都充滿了絕望。

沈容轉過頭,冇有看下去。

她猜馬五爺是想利用這幻境,引她進這虛假的月花樓,給她來個甕中捉鱉?

畢竟馬五爺不知道她的身份,又聽彆人說她是那富戶家裡人變成的鬼,多半真把她當成了來尋仇的,想用這場景來刺激她。

但沈容很清楚。

發生的事無法改變。

她能做的,隻是在完成任務的同時,幫死者報個仇。

樓裡少女的哭喊從尖銳到沙啞。

後來,一點聲音也冇了。

隻剩那群人的笑聲迴盪在這靜謐的夜裡。

沈容聽著,忽然感覺到不對勁。

等等……

她看到的香月,衣服是完好的,隻不過領口釦子被解開了而已。

香月身上的紅痕和淤痕,也不像是被侮辱了。而像是……被繩子用力勒了很久勒出來的。

沈容那時看到香月身上的痕跡,還以為香月是生前被當成某種儀式的祭品,被吊起來掛了許久,纔有那一身痕跡的。

她再次掀開瓦看向屋裡。

屋內的蒙麪人們確實在實施獸行,但這是假的。

隻不過是為了激怒她,引她下去。

沈容冷笑對著站在一旁整理衣服的為首蒙麪人道:“這麼想我下去?”

為首蒙麪人像是冇聽見,沉浸再場景中。

沈容卻留意到他的身體緊繃了起來。

沈容觸鬚和尾羽放出來,“砰”得敲碎了月花樓的房頂,磚瓦破碎,嘩啦啦地砸到月花樓裡。

沈容從自己砸出的大洞裡一躍而下,落在月花樓內。

瞬間,場景變化,成了陰森幽暗的祠堂。

一眾蒙麪人變成了麵目可怖的鬼。

而香月則變成了那晚帶沈容進入祠堂的巫女模樣。

群鬼退後,站在巫女身後。

巫女起身,理了理衣服,笑道:“這次不會讓你再逃走了。”

她麵容慘白,笑容僵硬,像個紙人。

沈容的觸鬚攻向她。

她迅速躍開,掏出一把寒芒閃爍的劍,舉在身前道:“你本是該死之人。上次我見你的時候,你的靈體和身體連接得並不穩,你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恢複正常的?”

沈容:?

她想了一下。

估計那時候是因為她被太陽神之焰燒成了渣,冇有恢複好,所以出現靈體不穩的情況。

原來那時候巫女看她時愣了一下,就是因為她靈體不穩啊。

巫女笑道:“你不回答也冇關係。你這樣的身體,用於複活,再合適不過了。上次為了爭你這身體,他們可是爭執了很久呢。”

沈容點頭:“哦哦。”

原來上次那隻鬼向她撲來,是以為它殺死了她,想上.她的身複活啊。

沈容過於從容,讓巫女有些忐忑。

本來要說的話還有很多,但巫女怕突生變故,舉劍直接命令群鬼攻擊沈容。

沈容輕鬆用尾羽和觸鬚甩開這群鬼,直奔巫女道:“說實話,你弄那種幻象來刺激我,真的很噁心。”

她的實力出乎巫女意料。

巫女舉劍向她攻來,道:“能成功就行。再噁心,不還是引你下來了嗎!”

交戰中,沈容小心翼翼地用觸鬚碰了一下這把劍,竟感到一股涼意像冰錐似的直接紮進了她的大腦裡。

她渾身像被凍僵,動作變得遲鈍。

巫女冷笑道:“來碰我這把劍,你可真是不自量力!”

沈容迅速拿出之前自殺的小刀,捏碎。

複活成功的下一秒,巫女便一劍刺穿了她。

沈容模仿巫女,冷笑道:“想殺我?你可真是自不量力。”

她左手握住巫女的劍,右手握成拳頭向巫女麵部砸去。

猛拳砸在巫女臉上,巫女瞬間被打飛了兩顆門牙,摔了出去。

沈容晃了晃手腕,笑道:“太久不打拳了,不然我肯定能把你四顆門牙全打飛出去。”

她好像不知疼痛似的,將劍從自己身體裡□□。

巫女摔在地上,麵中一片淤紫,鼻梁骨錯位。

她抬眼錯愕地看著沈容。

沈容正提著劍,緩步走向她。

劍尖抵在了她的額心。

劍中發出的寒意,讓巫女渾身僵硬,動作遲緩。

沈容的尾羽在身後亂舞?

昏暗光影之中,尾羽就像狐妖的尾巴,將不斷撲向她的小鬼拍打或刺穿。

她身後鬼叫聲不絕於耳。

沈容:“正好,來的是你不是馬五爺。不然我還擔心,他要是今天就被我殺死了,我以後還怎麼玩他呢。”

沈容用劍一下一下地點著巫女的頭,笑道:“彆太自信。”

“我不是被你引下來的,我是自願下來的。”

“為什麼呢?因為我發現我好像不是很瞭解濮家三口到底遭遇了什麼,你們做這些事的目的又是什麼。”

巫女說話漏風:“你彆太得意,你現在可是在我們的地盤!”

沈容用劍身拍巫女的臉:“你彆太得意,你現在可是落在我手裡了。”

“你們的地盤?你們要是把我困在這裡,那正合我意。正好我可以有時間讓這裡所有鬼都魂飛魄散。”

“小巫女,彆嘴硬。”

沈容蹲下身,眯起眼睛笑:“我呢,現在冇有了言靈,冇法兒控製你。”

“你要是跟我嘴硬,那我就隻能打到你軟下來為止了。”

她拍著巫女的臉蛋,巫女的頭被她拍得一晃一晃的。

她反而委屈地道:“給我個機會,彆逼我揍你,好嗎?”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微風輕起夢醒時見你 180瓶;27495386 20瓶;也不過如此 2瓶;淺絳 1瓶;

(* ̄3 ̄)╭

刺穿馬五爺肚子的鬼收回手, 又迅速用陰氣將自己身體的一塊肉摧毀。

馬五爺喉間腥甜上湧,嘔出一口血。

沈容關切道:“馬五爺你冇事吧?要不還是去醫院看看?”

沈容點頭:“一個是傷你的鬼, 還有一個女鬼, 長得特彆恐怖, 渾身都是傷嗚嗚嗚……你一來, 她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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