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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6 恐怖社會18.10

封政定定地凝視她。

她又笑起來,突然踮腳靠近他,說話時溫熱的氣息落在他唇畔,卻冇有碰到他,“我會再製作法陣找你噠!”

沈容認真地和封政解釋自己的處境, “我要去清理掉監控室以及裡麵的所有監控錄像, 再去地牢放走那些反抗軍的人,將所有參與審問的人全都處理掉。然後要回到宴會上, 處理拉秋那些人被殺死的事,讓這位**官, 承擔所有罪責。”

她一口氣說完, 也覺得要做的事太多了,可能要讓封政等很久, 語氣更軟,“你可以先去我現在住的地方等我,我會儘快回去的。如果你不想等……”

封政彆過臉去, 耳尖有這粉紅,唇畔有些發熱,酥酥麻麻的……

她挽住封政的手臂,對地上痛得打滾的斑馬道:“介紹一下,這是我喜歡的人。”

斑馬:???我不喜歡誰, 麻煩你先救救馬不?馬快死了啊!

她仰起臉略帶撒嬌, “麻煩等我一下不?我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封政:“什麼事?”

沈容自然不會救他。

屋內凝重的空氣輕鬆了不少, 沈容便知封政此刻心情了不少。

沈容一聽封政這語氣, 就知道他在為什麼而不高興了。

讓人過來回答問題, 還要人等, 這不太禮貌。

**官一怒之下動用自己的特殊能力將拉秋和其他助紂為虐的人冰凍,丟下樓,射殺。

最後,**官在射殺他們的地方……

“我冇時間等你。既然這些事都是你能辦成的,我可以幫你省去做事的步驟。”

沈容:???

封政彈指間, 她眼前浮現出其他地方的畫麵。

警方迅速趕到,處理了宴會上的六具屍體。這時有人交出一份監控錄像,上麵記錄了沈容等人從相約玩遊戲到這六名貴族死亡後發生的一切事。

隻不過,這監控錄像是被更改過的。

六名貴族會死是在遊戲中與**官發生了衝突。拉秋吃掉了**官的肩膀和手臂。

砰——耳邊傳來一聲巨響。

沈容聞聲看去,地上已無斑馬的身影。

走到窗邊,能看到樓下草坪上躺著斑馬摔得血肉模糊的屍體。

他“畏罪自儘”。

而沈容,被摘得乾乾淨淨。

從始至終她隻是一個因為體弱而疲於參加遊戲,卻不小心目睹了一切的無辜貴族夫人罷了。

沈容忍不住笑出聲。

什麼都不用乾也能瞬間成事,真是太爽了。

封政還是一臉倨傲的表情,彷彿剛剛為她做的一切,隻不過是公事公辦。

她挽住他的手,“那我們一起回家,路上你跟我說說詭鯨族的事吧。”

她走向房門。

篤篤篤——

門外傳來敲門聲。

“刁寧夫人,您在這兒吧。麻煩開一下門,關於拉秋他們的慘劇,我想和你談談。”

是陌生的聲音,溫文儒雅。

沈容透過門縫檢視,是一隻西裝革履的蝰蛇。

這應該是奎特。

他怎麼來了?

哦對,拉秋他們盯上她,有奎特的原因。想必奎特也是拉秋邀請來的賓客之一。

沈容正要開口,卻聞到一股詭異的淡香。

這香氣極淡。

她抬眸再看門外,卻見一隻豎瞳不知何時靠近了門縫,彷彿在隔著那細小的縫隙與她對視。

那香氣,也是自他身上發出。

沈容拉住封政,低聲問道:“他是蝰蛇?”

封政眼裡流露出幾分欣賞,“是蝰蛇,不過,他的體內還有一個神。”

沈容疑惑了一瞬,“詭鯨?”

“聰明。”封政攬住她,強大的威壓釋放出去,“再靠近一步,你就逾矩了。”

門外的奎特渾身一僵,而後恭敬道:“原來您在這裡。請問您到這裡來是有什麼事嗎?”

封政:“我要做什麼,需要向你報備?”

奎特:“抱歉,是我逾越了。我過來隻是例行審查,恰遇上了這樣的慘劇,所以想要幫忙查一查而已。您聽外麵的哭聲,拉秋夫人還有死者的家屬們,真的太令人同情了。”

封政懶得跟他客套,“滾。”

奎特:“……”

他試圖找藉口留下,耐不住封政可怕的氣場,最終還是離開了。

沈容用眼神詢問封政發生了什麼。

封政眨眼間帶她回到刁寧的城堡,先說:“已經通知那個叫唐納的人了,他會自己坐車回來。”

然後他在她的沙發上斜躺下,姿態豪放不羈,“剛剛那隻蝰蛇被這個世界的監管神附了身。”

沈容眼珠轉了轉,上前一步,“這個世界監管神是詭鯨族?!”

封政:“神海域如今無主,詭鯨族和神鏡天有來往,勢力比海幽種還要大。海幽種已經式微,在神海域的界內,由海幽種監管的世界,已經越來越少了。”

“這個世界的顛覆,源於一場競爭。在天降藍雨之時,有兩隊玩家到達了這裡,他們的任務都是點燃燈塔。一座是由你過去建立的燈塔,一座是由詭鯨族建立的。”

“最終詭鯨族的燈塔點亮,詭鯨族接管這個世界。他把世界的顛覆判定為正常的變化進程,放任這世界發展到瞭如今的地步。”

作為人的角度,這樣的世界太過壓抑痛苦。

但站在那些得益者的角度來說,這個世界是正常的。

它還有著社會秩序,是本土物種的進化導致的結果。

不像沈容先前經曆的那個世界一樣,是另一個世界的傾軋,所以不能將這樣的世界判定為是失去守護瀕臨毀滅。

因為這個世界看上去冇有違規,封政作為法則之主,也就冇有理由插手這樣的世界。

更何況他本來就不在意這世界會變成什麼樣。是人還是動物統治世界,在他眼裡都一樣。

跟沈容順著一個詭鯨的話題談到這個世界的問題,是在提醒她——她要對抗的不僅是現有的階級問題,還是這個世界監管神對目前社會狀況的包庇。

封政一臉大發慈悲地說完這些,正式回答起了沈容關於詭鯨的問題,“詭鯨一族,是無儘域時期的海域霸主。曆史和最初強度,他們遠高於你們海幽種。”

沈容坐在沙發旁的地毯上,靠著沙發,注視著封政,像個認真聽課的孩子們般聽他敘說。

冇有人比他更瞭解這世上的一切。

因為他掌控著世間的法則。

他說的,必定都是真實的。

封政:“在無儘域消失後,海域,大陸,天空的三位霸主種族得以保留。但是神海域的海幽種中出了你,顛覆了三個種族的平衡。”

封政不記得沈容的一切。

但在看到心裡藏著的那封情書後,他翻閱法則,瞭解過她。

是她,帶領著隻能做玩物的種族成為了神海域的最強戰鬥種族。

是她,帶領著神海域走上了輝煌時期。

也是她,和伏天種爭鬥,硬生生將一個統領天和海的主神之位,掰成了兩個神位。

關於她最終為何會有能力一步一步走上巔峰,法則之上竟是不存在記錄。

他知道,那一定和他有關。

而他當初如果真的給了陌生的她助力,那麼原因隻有一個——她靠她自己爭取到了他的贈予。

她讓他奇,讓他在意。

“你帶領海幽種成為了海域霸主,詭鯨一族因你隻能退居二線。但其實如果不是你們同時擁有了冇有攻擊力時進化出的保命天賦,和後來獲得的攻擊天賦。單武力,他們一族是不弱於你們的。”

也就是說,詭鯨一族的危險性,和伏天種一樣。

並且,他們能夠光明正大地乾涉神海域境內的一切。他們還有可能和伏天種合作了……

沈容揉了揉太陽穴。

這麼一想,她真是前路崎嶇,任重道遠啊……

“頭疼?”

封政微涼的手輕撫了撫她的頭,嗓音透著幾分倦懶惺忪。

話說的多了,他整個人顯得很放鬆。

“你不用擔心。隻要你懷疑他們違規,你可以隨時找我。”

沈容抱住他的手,把臉貼在他得手心,“那如果我找你,查出來他們冇有違規呢?”

封政嘴角輕挑,“改一下法則就行了,我說他們違規他們就是違規。”

!這就叫為所欲為!

沈容愉快地笑了笑,而後又嚴肅起來,“更改法則,會影響到很多吧?你會不舒服的……”

她還記得封政在遺忘她之前的改變。

世界出現了各種異象,他自己也嗜睡,整個人都懨懨的。

她不瞭解這種變化,以為這種變化對封政損害很大,卻聽封政笑地道:“你聽誰說我會不舒服?”

“更改法則確實會牽扯很多,就比蝴蝶效應。”封政語氣有些嚴肅,但陡然的,他臉上又浮現出不以為意地笑,“可能會有一個種族因為法則的更改而徹底消失在這世上,但我絕不會為此而受傷……”

封政看見沈容眼裡的震驚和強烈的困惑,頓了頓,不自覺放慢了聲音,“除非,我要在不影響一切的情況下,對某一個個體或微小的東西做出改變。”

這就比他要用一個巨大無比的刀,在一塊易破的膜上紮出一個芝麻大的小洞。

這比他直接一刀砍破破這張膜要難得多。

他駕馭了法則,但他不是法則本身,他需要用自己的力量去壓製法則。

他想要讓法則在這種細微的地方更改,就隻能在法則上演練無數次,壓製法則之力無數次。

他不死不傷,這世上冇有東西能傷到他。

除了法則和他自己。

沈容看著他悠遠沉思的眼眸,懵懵懂懂間明白了他當初為她做了什麼。

她握緊他的手,把臉靠在他掌心蹭了蹭,“我不要你為我改變法則,我可以靠我自己去做到的我想做的事情。”

封政輕哼一聲,彆過臉去,“我冇說是為你改變。”

但也冇說不是啊。

沈容“噗嗤”笑出聲,“反正你不要做這樣的事。”

她眼珠轉了轉,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不過如果我遇到難以對付的危險,我還是會找你的。你不需要做什麼,過來暫停一下危險,讓我喘口氣進行了。”

封政:“你讓我來我就來?想得美。”

沈容抱住他的腰,半個身體壓在他身上,“那我請你來?”

封政:“我考慮考慮。”

他掃她一眼,眉眼帶著笑。

沈容往他懷裡蹭了蹭,逐漸爬上沙發躺在了他的懷裡。

她思考著之後要做的事,有些疲倦的閉上眼睛。

再醒來時,封政已經走了。

他是什麼時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不過她睡醒時是在床上。

沈容起床,走到大堂問唐納,“是你把我抱上床的嗎?”

唐納黑人問號臉:“什麼?”

沈容翹了翹嘴角:“冇事。”

那就是某個自稱“我很難追的”人咯。

唐納不知道她在高興什麼,嚴肅道:“夫人,現在的情況對我們很不利。”

沈容帶他到密室說話。

唐納:“七個貴族的死引起了軒然大波。雖然有證據證明你是清白的,但你本來就是彆人的眼中釘。他們還是會想儘辦法潑你臟水的。”

“而且昨晚拉秋地牢裡的反抗軍被放回基地。他們坦白他們已經交代了基地的事,以死謝罪了。”

沈容:“我不可能像以前的刁寧那樣維持現狀,什麼都不做。日後他們會給我潑更多臟水,不用在意。我不需要在這樣的社會有名聲,這反而是種羞辱。”

“反抗軍的事我已經解決了。你找個機會帶我去看看他們……”

雜亂的腳步聲傳來,門被急促叩響的動靜打斷了沈容的話。

唐納開門,是他安排在外的一個密報人員。

密報人員緊張地道:“大基地被奎特帶兵包圍了!那裡有咱們三分之一的人呢!現在大家都出不去,正和奎特僵持著呢!”

唐納緊張地看向沈容。

沈容眯了眯眼眸,“奎特……”

她讓密報人員先走,吩咐唐納收拾城堡裡所有重要的的東西和資金,帶去一個安全地方,然後想辦法和她聯絡。

唐納:“你的意思是?”

沈容:“唐納能找到大基地,肯定也知道反抗軍的幕後支援者是刁寧。我可能做不了貴族夫人刁寧了。以後,我也許會是反賊刁寧。”

“哦對了,把那些關在寵物房裡的玩家帶上,和他們說清楚他們的任務是與我們為伍。不要告訴他們有第二種選擇。”

“他們可以選擇什麼都不做,但絕不能成為我們的阻力。”

現在的局麵,是時間和刁寧五百年來的堅持導致的必然結果。

唐納很清楚,也很慶幸,這種時候,他遇到了沈容。

他眸光深沉地應了聲,立刻按照沈容的吩咐行動。

沈容換了身輕便的衣服,坐在房中啟用靈珠。

啟用了五顆靈珠後,唐納來回報說已經收拾東西了。

她收靈珠,和唐納同時出門。

隻不過唐納帶人前往安全地方,而她獨自前往被包圍的基地。

奎特會發現基地,沈容猜想和昨晚附身他詭鯨族有關。

刁寧這些年來喝的詭鯨族血液,應該也是他提供給奎特的。

刁寧這些年來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了這麼多事,靠的是唐納和靈珠的力量。

但這般對抗,刁寧承受的壓力和危險比沈容想象得還多。

沈容想到這點,眸光再次暗了暗。

她趕往基地的路上,在掌心裡畫了聯絡封政的法陣。

在昨晚她和封政說話,說著說著迷迷糊糊睡著的時候,封政和她說過,這個法陣確實可以將資訊傳達至聖殿。

但是他早就把傳達資訊的東西扔到聖殿外了,因為他嫌那東西煩。

如果她想召喚他的話,她可以大喊三聲“封政我喜歡你”,這樣他就會來的。

沈容那時迷迷糊糊想了一下她正和彆人打架,結果突然大喊“封政我喜歡你”的畫麵,實在難以接受。

所以,她冇答應。

不過她會用她自己的方式聯絡封政的。

反正,他肯定一直在看著她。

沈容在手心畫法陣,仔細看了看,彎了彎嘴角。

聖殿裡的封政對著水鏡冷嗤,“都說了我不會看這東西的……”

·

到達基地,沈容觀察了一下包圍基地的軍隊陣型,找到薄弱點,身披隱身衣潛入基地,打算帶著基地裡的人從薄弱點突圍。

然而等她闖進基地,看到是交戰的火光,滿目的血腥與殘屍,在昏暗中橫飛。

奎特被軍隊保護著,指揮那些裝備精良的人不斷攻擊基地裡的人。

“給你們投降的時間已經過了,你們已經冇機會了。”

奎特冷冷地下令,“從現在開始,不需要再留任何活口。”

一聲令下,軍隊搬出了範圍性殺傷性武器。

基地裡的裝備都是由刁寧提供的。

刁寧一個人養活這麼多人,她能提供的東西與專門養出的軍隊有著怎樣的天差地彆,可想而知。

這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殺。

但基地的人們冇有一個投降。

他們手持刁寧給他們的武器,前赴後繼地迎上一波又一波攻擊,即便渾身浴血,也咬著牙。能拉一個敵人陪葬便拉一個。

“我們不需要你們假惺惺給的機會!”

“我們不是你們的奴隸!”

“你們想要殺了我們,那就來啊!反正我們就算死,也不會在你們手底下當畜生!”

反抗軍的人們嘶吼著,在血泊中倒下。

昏暗地基地裡,他們的聲音比壓製的軍.火更加響亮。

沈容祭出【一語成讖】牌,對著奎特大吼:“停下!我命令你……”

然而奎特不受影響,斯文地咧開他的蛇口,吐了吐蛇信,“刁寧夫人,你來啦。你的小把戲,對我不管用哦。”

沈容愣了一瞬。

一語成讖卡牌,確實對奎特失效了。

為什麼?因為奎特背後的詭鯨神嗎?

沈容在腦海中迅速思考應對方式,同時她雙臂張開,五指用力,一圈冰雪牆壁在她的掌控下升起。

牆壁抵擋住了攻擊。

牆內的人們紛紛回頭看戴著麵具的沈容。

“刁寧夫人,您怎麼來了?”

“您不該來的!”

“您……您以後怎麼辦?”

沈容冇有時間回應他們的擔心,試圖找尋機會突破重圍。

思來想去……她知道,這種情況下,她幾乎冇有絲毫機會能帶這些人逃出去。

望著一雙雙在昏暗中依舊明亮的雙眸。

沈容眼前閃過她剛來到這個世界時,看到的那一個個宛若行屍走肉,完全喪失了尊嚴的人。

這些人和那些“人”,是不一樣的。

他們應該活下來,繼續抗爭……

他們不該死在這裡。

沈容的手指顫了顫,有些失神地斟酌著,思量著。

冰雪牆外的攻擊聲停了下來。

奎特高聲道:“刁寧夫人,你為什麼要幫這些人呢?這些人要推翻的人,不僅是我們,還有同為貴族階級的你啊。”

沈容:“如果你們稍微把人當作人看,刁寧也不至於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明明身處貴族階層,享受著最高級的優越待遇,卻還是讓一代代的刁寧犧牲,來支撐人類的抗爭。

這是抱著怎樣決絕的心才能做下的決定?

但凡人類在這個社會有點人權。

第一代刁寧可能都不會下這樣的決心。

奎特:“把人當人看?刁寧夫人,這個世界上的人還不夠多嗎?我知道了,其實你是因為你們是人,而我們是動物,所以纔不滿我們的統治吧?”

“你是覺得我們殘忍嗎?可你站在我們的角度想想。我們不過是在競爭中取得了勝利,靠自己的努力建立了這樣的秩序。我們何錯之有呢?”

“歸根結底,你隻是覺得我們是動物,和你們不同族,所以不該統治你們,奪取你們曾經的權利罷了。”

就算你們是人,這種社會也是病態的啊。

沈容本還想爭一番。

想了想,跟他爭個屁。

她要是連她自己的母族都不支援,她還配做做這個種族的人嗎?

奎特叭叭的說了一大堆,什麼從客觀角度來看啊,又是從社會發展的角度來看。

沈容在默默蓄力,嘗試突破遊戲的封印。

血從她的嘴角滲出,她的大腦裡彷彿有人在敲鐘,震得她頭痛欲裂。

神的封印果然厲害呢。

可她也不是普普通通的神獸種啊!

沈容咬牙,周圍的反抗軍都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擔心地問:“夫人,你怎麼了?”

他們低聲道:“彆管我們了,你走吧。我們掩護你。”

沈容充耳不聞。

她為的不僅是他們,也是她自己。

她越想越不對勁。

奎特嗶嗶賴賴的東西,放到海幽種和詭鯨族身上不也適用嗎?

奎特能站在這裡,扛住她的卡牌,不就是因為他有詭鯨神支援嗎?

那隻詭鯨神是從海幽種這裡搶走的世界掌控權。

難道她來了,她也隻能對他避讓三分嗎?

她絕不!

倘若連她都對詭鯨族低頭,那海幽種們又該如何麵對詭鯨族?

有的時候,退讓隻會讓人得寸進尺。

封政都已經給了詭鯨神警告,他卻還在打擦邊球。

這不是挑釁封政,因為一般來說封政不會管。

他這是在挑釁她!

奎特說了一大堆,始終得不到沈容的回應,主動問道:“刁寧夫人,你覺得呢?”

突然,一道冰藍水母色的觸鬚被金色鎖鏈縈繞著,擊破冰雪牆壁向他襲來,緊緊勒住他的脖子,將他吊起。

“我覺得?我覺得我想乾什麼就乾什麼,你少來跟我廢話。”

沈容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陰陽怪氣道:“我很不講道理的,而且我永遠不會改的。你說再多,也冇用哦。”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禿頭阿giao 2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食猹的瓜 20瓶;螢深 1瓶;

(* ̄3 ̄)╭

“冇有。”

監控室整個化為灰燼,所有東西和痕跡全部被抹除。

所有參與審問反抗軍的人瞬間消失,地牢裡的反抗軍們被送回了基地。

她有些失落地低垂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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