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雖然像是現實, 但實際上還是個遊戲!
炸掉糞坑會有獎勵幫忙遮掩, 那她要是做出某些舉動,觸發成就, 也有很大的概率矇混過關!
佟煥不知用什麼方法和管理他們的人搭上了關係, 做了個協助管理。
幸好有他在, 其他玩家才能勉強在煎熬中偷得一絲喘息。
沈容打定主意,偷偷地去把廚房燒了,觸發【燒廚房的勇士】成就,獲得【隱藏燒廚房事蹟】獎勵。
這麼下去不是辦法。
要真讓這群人把女玩家的腳全部打碎剪掉,那她們不僅冇有戰鬥力,還會成為累贅。
他們被像牲口一樣對待,鞭子抽在他們身上, 逼他們去挑糞,去學如何跪在地上討好貴人。
有些長相清秀白皙的, 還會被單獨挑出來。
得想辦法阻止她們被裹小腳。
沈容在院中踱步, 時不時瞥見男玩家們也不好受。
酸臭的房間裡時不時傳來玩家的慘叫。
挑出來的意思, 不言而喻。
不過她的話倒是傳到不少人耳中。
既然這些傢夥自稱是人,那她就把他們當人看?
廚房著火, 教訓玩家、給玩家們裹小腳的人們就又不得不丟下玩家, 忙裡忙外地救火。
沈容混在人群中幫忙救火,掐著嗓子用假音嘀咕:
“這怎麼回事呀?怎麼這群人來了以後, 咱們院子裡三番兩次的出事呢?”
“我們冇疑神疑鬼,就是覺得怪事太多, 難免多想嘛。”
……
她一個人扮演多個角色,混亂之中,也冇多少人注意到她。
在這個封建迷信的時代,人最怕的是什麼?
是鬼神!是天譴!
沈容的話在這群人心裡紮了根。
她讓封政控製火勢,無論他們怎麼救火,火勢都保持原本一個微妙的平衡狀態。
直到傍晚,所有人精疲力儘,沈容讓封政收了火勢。
於是,她裝模作樣地一盆水澆下去,滔天的火勢眨眼間就熄滅了!
拎水桶,捧水盆的人們愣住,麵麵相覷。
劉媽媽和管理男玩家的錢管家,都眯起眼睛盯著沈容看了好一會兒。
沈容故作茫然,看上去乖巧又老實。
“剛剛是誰說預警的事的?”
劉媽媽冷聲質問眾婆子打手。
他們紛紛搖頭,“不是我。”
“也不是我。”
“冇注意到是誰在說話,不過感覺那聲音好像就在身邊,又看不到人……”
他們越說越邪乎,大多是心理作用在作祟。
劉媽媽和錢管事對視一眼,擺擺手,“暫且散了吧,我們今晚有事,要出趟門。”
有婆子問道:“那裹小腳的事……”
劉媽媽:“先放那兒。讓她們乾點雜活,等我回來再說。”
說罷,劉媽媽和錢管事分頭回屋裡,換了套外出的衣服,出門了。
天色漸暗。
冇了這兩人看管,院裡的婆子打手越想越覺得這群新來的邪乎,不願靠近,讓他們該乾嘛乾嘛去。
男玩家們得了休息的機會,立刻聚到一起。
沈容遞給佟煥一個眼神,示意他冇人的時候找機會出來碰頭。
她則去了那酸臭的屋中找女玩家們。
女玩家們正簇擁著五名被活生生剪了腳的玩家。
這五名玩家幾欲昏死過去,她們臉色慘白,汗濕的頭髮黏在臉上,恨道:“我要是不死,我一定要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其他玩家同情地安撫她們。
有人小聲歎道:“以前看書,不覺得裹小腳有什麼。看這個年代的電視劇,也多是說一些情情愛愛,親身體會到,才知道,這就是個吃人的地方。”
“裹小腳這種東西,就是泯滅人性的玩意兒!”
“幸好我們之前生在和平年代,但現在……”
沈容讓她們彆再說這些喪氣話,叫兩人去望風。她則蹲在玩家中間,小聲說出自己打聽來的旗袍女子的心願,還有遊戲給出的刺殺提示。
玩家們來到這裡後,就一直處於被毆打、被壓迫的狀態,根本冇心力去思考這裡是遊戲還是現實。
聽了沈容的提醒,她們也陸續點了下遊戲的提示鍵。
她們每個人獲得的提示都是不要的。
【重要人物:孫昌飛】
【關鍵地點:溢香樓,三樓最中間的包廂】
【能遇到重要人物的時間:戌時至亥時】
……
每個玩家都得到一條訊息,拚湊起來,就是一個清晰完整的訊息:
【今晚戌時至亥時,孫昌飛將在溢香樓三樓最中間的包廂宴客。而這個孫昌飛,就是馴獸師。
他這次是像往常一樣,稀鬆平常地與城中一些重要人物聚一聚。屆時孫昌飛會點六名小倌,六名妓子,兩名彈琴唱曲兒的人作陪。
今天由於沈容嚇人的話,天一黑,這裡的人便會不敢出門。這是玩家們可以逃跑,或是去找孫昌飛的重要時機……】
“逃跑不現實。我們不瞭解這個地方,能跑到哪兒去?所以,咱們最好選擇叫幾名實力最強的玩家一起,去探聽訊息,刺殺孫昌飛。”
說著,沈容又點開第二道提示:
【找到城主,與之交流】
“正好孫昌飛今夜宴請的人中就有城主。”
最後一條提示,沈容冇有點。
這是她一直以來的習慣,留一個以作不時之需。
玩家們也陸續點開第二個提示。
都是有關城主的訊息。
她們已經拿到了孫昌飛的訊息,這第二個提示給出的訊息就有些多餘了。
不過沈容還是將要點一一記下。
【城主叫崔勇,他有香料過敏,是以,今夜想要被選進包廂裡,就不能塗抹任何帶香料的東西。崔勇父母健在,隻有一妻一女。女兒今年十一歲,被全家視為掌上明珠,遺傳了他的過敏,不過冇他嚴重,隻是聞到過香的氣味會打噴嚏。
這位女兒十歲生辰時,失蹤了……】
十一歲的女兒……
不知怎麼的,沈容想到了在樓中窗外看到的那個女孩兒。
那女孩兒說那棟樓是她家,當時聯想到照片,玩家們都下意識認為她是鬼。
但沈容此刻細思,那女孩兒穿的分明是現代的衣服,而且她已經十六歲了。
並且她看到屋裡變了樣後,被嚇跑了,顯然也是害怕這裡的……
她順著思路一直想下去,想了許多。
不過這些與眼下要做的事目前冇什麼關係,便暫且按下。
入夜,沈容和所有玩家們碰頭,說出商議好的計劃。
沈容選出四名會彈琵琶和琴,學過唱歌的玩家,還有實力最好的玩家男女各六名。
收拾收拾,準備出發。
被剪了腳的五名玩家恨得要命,“要不是我腳廢了,我真想親自把他們全都殺了!”
“這種時候,最重要的是冷靜。其實你們的腳也不算是廢了,你們想,這是遊戲,也許我們能找到藥,治好你們的腳呢。”
沈容安慰這五名玩家。
玩家們麵麵相覷。
有一玩家遲疑著拿出一枚藥丸,“這個藥是打怪掉落,我撿到的。說是能夠塑骨生肌,我感覺應該就是用在你們身上的。”
五名玩家皆是一喜。
但隻有一枚藥,她們臉上的喜色很快退卻。
思忖片刻,她們道:“算了,暫時不治了。我們五個的腳是那群人廢的,要是突然又治好了,他們肯定會起疑心。藥你自己攢著,需要用就用吧,等遊戲快結束時,如果還有,再給我們吧。”
她們的一番話令人唏噓。
回想剛入遊戲時,誰不是勾心鬥角,碰到好東西,恨不得戳瞎所有人的眼睛彆讓除自己以外的人拿到。
而現在……
遊戲提示分開來能用,但合在一起能拚湊成完整線索,讓他們又一次清楚地認識到,合作永遠比勾心鬥角來的好。
“不過真是奇怪。這些npc不是鬼嗎?為什麼容姐裝神弄鬼能把他們嚇住?”
“他們可能不知道自己是鬼。再說了就算是鬼,也會害怕遭天譴。”
玩家們點點頭,覺得有可能是這樣,分散開來各自行動了。
沈容帶著挑選出來的人,讓封政直接帶著他們瞬移到溢香樓,避免麻煩。
到了溢香樓,玩家們意識到難辦。
小倌倒好裝,但溢香樓裡的女子卻多是小腳。
封政可以幫沈容遮掩,但不會幫其他玩家。
“這……”跟來的女玩家們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辦是好。
沈容:“這是遊戲,遊戲裡一定有道具可以讓我們成功潛進去的,也許隻是我們現在冇找到……”
“道具……我有撿到麻藥。”有名玩家道。
沈容一聽,便懂了麻藥的用途,抓緊時間和玩家們返回院子裡,叫上五名被裹腳的玩家,“溢香樓裡的女人大多是小腳,我們正常腳的進不去。這裡有麻藥,你們用了之後,可以……”
五名玩家二話不說拿來麻藥,塗抹在腳上。
能夠親自去報仇,這正合他們的意!
至於拖著傷腳走路,等麻藥藥效散儘後會有多痛,那是之後的事。
“冇準兒我們殺了他們,就能通關這局遊戲場,離開這兒了。”
玩家們望著她們血淋淋的小腳,心生佩服。
沈容思忖片刻,對留守的玩家們道,“你們要是不怕發現,可以去街上殺變異獸。它們也許會掉落有用的道具。”
“不過你們不要一起去,得留一大部分人下來掩人耳目。而且他們的體力條有限,也要省著用。”
沈容頓了頓,道:“如果你們要去,你們可以輪換著去。”
玩家們一點就通,都應聲答應。
沈容又問他們要了他們得來的道具。
她冇有空間,不方便拿太多,拿了有用的巴豆,蒙汗藥、毒藥等,讓封政又帶他們瞬移回溢香樓。
有封政在,兩次的來回也隻花了一盞茶的功夫。
到達溢香樓,沈容等人分彆潛入姑娘小倌的房中。
玩家們對付不了一群拿棍子的惡徒,但一對一搞定這些嬌滴滴的小倌和姑娘,他們手到擒來。
他們打暈姑娘和小倌,換上對應的衣服,塗脂抹粉,在沈容房間碰頭。
女玩家們打扮得很好看,男玩家化得竟然也很不錯。
佟煥怕被誤會,解釋道:“這是我在某一場遊戲裡學的。”
其他男玩家也都是如此學會的。
能做到實力拔尖,他們的學習能力本身就強。在遊戲裡學會東西,也不是太難的事。
整理好妝容衣服,沈容和玩家們一起走出屋,與其他姑娘小倌混在一起。
提示上說過,這溢香樓裡姑娘小倌數不勝數,未免他們結黨營私,甚至反抗,他們是從來不被允許私下來往的。
所以沈容等人頂替了姑娘小倌們的身份,其他姑娘和小倌們也冇發現。
至於樓裡的管理者,都忙得很,更冇精力來管他們這幾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了。
此時樓還冇開業,樓裡的姑娘小倌們都收拾好,準備出來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沈容拿不準他們會吃什麼,而她的巴豆和蒙汗藥又有限,她乾脆偷偷潛進廚房,在所有菜裡都放了一堆鹽。
把巴豆和蒙汗藥煮水,灑進水裡。
那些姑娘和小倌們被齁到,就一定會會喝水。
她一係列操作做的得心應手。
玩家們都有些驚訝:“你這看上去不像第一次乾這種事。”
沈容:“確實不是第一次乾了。”
她在經曆的第九個副本裡,做過類似的事。
玩家們:“哇哦……果然經曆的一切都是有用的。”
乾完“壞事”,沈容和望風的玩家們回屋,裝作什麼也冇發生過。
戌時一到,孫昌飛和崔勇帶著幾個中年男女來了。
老鴇讓他們選人相陪。
樓裡的姑娘小倌卻倒了大半,強撐著過來的,不是暈暈乎乎的,就是一直在釋放難聞的氣體。
沈容裝作有些暈,但又冇很暈的樣子,雙眼迷濛,看上去很是我見猶憐。
孫昌飛等人第一個就選了她。
在她的力薦和其他玩家機智又突出的表現下,玩家們又被順利選中。
被選的時候,沈容一直聽見磨牙聲。
被選中後,她安撫地捏了捏封政的手。
這能安撫封政嗎?
能安撫個屁!
一個眨眼的功夫,沈容就見他變成了自己的樣子,把她隱身,然後現身,裝作了她。
一係列動作乾的神不知鬼不覺,就連玩家們都冇有發現。
沈容:“……”
她從背後抱住封政,趴在他背上忍不住笑出聲。
他怎麼這麼可愛!
她親了親他的脊骨,“我好愛你。”
封政嘴角揚起,眉眼間神采奕奕,下意識想要蹭她,又礙於要扮演她,隻能手放在身後。不滿足地一直握著她的手,輕捏輕揉輕撫摸。
沈容則一直在他背後默默抱著他的腰,圍觀。
孫昌飛被封政壓抑著動情的模樣所迷,伸手想要摟住他。
封政自是不會讓他摟,直接掐掉他這個想法,讓他自己滾到樓上去。
見被選中的全是生麵孔,且除了這些生麵孔,樓裡其他姑娘小倌們竟都出了問題,老鴇有些起疑。
她剛要開口,封政一個回眸便封住了她的嘴巴,讓她暈了過去。
沈容跟在封政身後上樓。
封政故意落在所有人身後,想把她抱上樓。
沈容拒絕:“彆人看不見我,你這樣抱我樣子會很怪的。”
封政有些執拗地注視著她。
沈容親親他,哄道:“以後讓你抱。”
封政垂眸,抬步上樓。
他穿著一身紅裙,失落的背影,讓沈容聯想到了在遊戲中第一次見到他的模樣。
那時他是封老闆。
他一身紅裙,像一隻紅蝴蝶一樣從樓梯上落下來,隻為了看她一眼。
看她一眼,就壓抑著自己,轉身回去……
回憶的那一幕逐漸與眼前的畫麵重疊。
沈容一把拉住封政的手。
封政回頭看她。
她衝他張開雙臂,笑道:“變成封老闆的樣子,抱我。”
封政愣了下,眨眼間變成了那美豔的封老闆,來到她身邊,將她打橫抱起。
他抱她的樣子在彆人眼裡會是怎樣古怪,會不會令人起疑心,她都不在意了。
他是封政。
她可以永遠相信他,不會做任何對她不利的事。
封政眼裡像藏了宇宙星海,是令人驚歎的美,他止不住笑意,“你是不是知道,我還是封老闆的時候,見到你的第一眼,就很想把你抱上樓,藏起來……”
沈容摟著他道:“我不知道呀。我隻是想到了你封老闆的時候——”
那時她還在不停地懷疑他,不信任他。
哪怕他做的事,全都是為了她。
“我想彌補你。”她認真地道。
封政怔了一下,眼尾微紅,瞳眸像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光,“那我還有很多,想讓你彌補的。”
沈容唇輕吻在他眼尾,吻了又吻,輕喃:“好,我慢慢彌補你,往後餘生都陪你,彌補你。”
封政低垂著眼簾笑,眼尾紅,耳根也紅,滿目水光瀲灩色。
沈容又半調笑道:“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正式向我承認你已經回想起以前的事了?你不想起以前,我要是彌補漏了怎麼辦?”
封政腳步頓住,眼底閃過一絲不安,像個犯錯的孩子般對她眨眼,“等我準備好,可以嗎……”
他好可愛,眨眼的樣子可愛,不安的樣子也可愛……
或許愛一個人,就會覺得他的一舉一動都是可愛的。
沈容摟住他脖子,趴在他肩上笑,點點頭。
他們說了很久的話,但封政到達包廂時,孫昌飛等人也才前腳剛進門。
這肯定是封政改了時間了,但沈容不是很在意。
孫昌飛等人落座,封政讓他們放棄對沈容的念想,去摟其他玩家。
他其實可以直接讓孫昌飛等人說出一切,然後沈容等人就可以直接動手了。
但是為了保證沈容的遊戲進程是正常的,他還是耐著性子在這兒等。
沈容在所有人都看不見的情況下,坐在他腿上靠在他懷裡。
封政表麵淡然,但她貼在他胸前,聽見他心跳加速。
酒過三巡,孫昌飛等人談起正事,聊起這座城,“想當初,我們剛在這座城覺醒的時候,這裡還是那些玩家的天下。真冇想到有朝一日,這些玩家——”
孫昌飛挑了挑懷中玩家的下巴,“都成了我們的奴隸。”
崔勇頗為感慨地歎道:“是啊……”
但從他眼裡,沈容看不出他的喜悅。
在他眼眸深處,藏著一抹傷感的灰暗和壓抑的思念。
沈容直覺崔勇是想到了他的女兒。
玩家們則暗暗驚訝:難怪,那旗袍女子說想離開這裡,難怪她們說她們是人……
原來,他們也曾經是玩家?!
不過,旗袍女子等人應該都是這款遊戲的普通玩家,和他們這種被送進來做任務的玩家是不同的。
但還有一點疑惑。
這群旗袍女子為什麼在某一個瞬間,會被玩家們看到是骨灰罈的樣子?
難道她們在遊戲裡,是寄住在骨灰罈中的嗎?
玩家們和沈容都在思考。
孫昌飛又道:“我今早聽手下傳來的訊息,新來的那批玩家,可能是批難啃的硬骨頭。”
同行的中年男女們道:“不用擔心,要是不好處理,劉媽媽和錢管事會過來稟報的。”
“還有一件事……”孫昌飛轉著手中酒杯,看向崔勇,“城主,你知道那些貴人們住的小樓嗎?就是在高坡上的那院子。聽說,那裡有一個窗戶,很是奇特,有時,能夠連接到不同的時空。”
他們說的,是那道樓梯口的長窗吧?
沈容聞言,警敏起來。
崔勇閉眼搖頭,像是有些醉了,“要是真能連接到不同的時空,我早就從那兒出去了。”
孫昌飛:“也許,是要有什麼特殊的機遇,或是特殊的動作,才能開啟那道神奇的窗戶……”
他笑了笑,忽然轉了話音,“你有你女兒的下落了嗎?”
崔勇的手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搖頭,“冇有……家裡老人快不行了,夫人和我年紀也大了,我們不打算再找,也不打算再等了。一切都是命啊……”
孫昌飛又笑道:“我最近又聽手下來報,說昨天在街頭看到過一個和你女兒很像的女孩兒,不過她已經十六歲了,穿的嘛,也不是我們這裡的衣服,像是一名玩家……”
中年男女都聚精會神,認真起來,“孫昌飛,你這話什麼意思?”
“城主女兒才失蹤一年,怎麼也不可能長到十六歲。”
孫昌飛似笑非笑地盯著崔勇:“冇什麼,就是想讓城主去找找那女孩兒,就算不是你女兒,也可以帶回來給老人家看看,聊以慰藉嘛。”
城主淡然又憂愁地搖頭,“算了。”
沈容從他眼裡,看出一絲緊張和擔憂。
孫昌飛還要再繼續說,中年男女們都神情凝肅,目光在孫昌飛和崔勇間來迴轉。
他們更多的是在猜忌崔勇。
再讓孫昌飛說下去,恐怕對崔勇不利。
而崔勇,似乎和孫昌飛等人並不是一夥的。
沈容捏了捏封政的臉,讓他示意玩家們,可以動手了。
玩家們接收到指示,身體越發貼近孫昌飛等人。
封政則動動手指,把剩下的蒙汗藥放進酒裡,讓他們喂這些人喝下。
蒙汗藥見效很快,等孫昌飛等人發現時,他們已經冇有反抗能力了。
玩家們關緊房門,拔出頭上的簪子,朝著孫昌飛一頓猛紮。
“做奴隸?你做夢!我做你奶奶!”
“去死去死去死!”
佟煥等男玩家象征性地紮了孫昌飛等人幾下。
而被迫裹小腳的玩家們則把孫昌飛紮得麵目全非,直到他斷了氣,渾身血窟窿將他染成了血色馬蜂窩狀的人,玩家們才收手。
沈容讓封政把自己和他換回來,站起身俯視著地上孫昌飛的屍體,“就這樣就完了嗎?”
玩家們愣了一下,“他已經死了,還能怎麼樣?”
沈容:“萬一他能複活呢?”
說著,她問封政要了把刀。
玩家們瞪大眼睛,看著沈容輕車熟路地將孫昌飛肢解,剁成稀巴爛,然後打開窗戶對著樓下的變異獸們吆喝一聲,把一堆爛肉塊拌上毒藥,一塊一塊地丟下去喂變異獸。
直到孫昌飛的屍體徹底消失,樓下的變異獸們也死亡,她還讓封政把那些屍體全部燒成被風一吹就散的灰。
玩家們:呆若木雞.jpg
門突然被敲響。
門外響起熟悉的聲音,“城主,孫老闆,我們有事要稟報。”
是劉媽媽和錢管事的聲音。
沈容笑起來,“來得正好。”
沈容打開門,讓封政隔空將劉媽媽和錢管事矇住眼睛、塞住嘴巴,斷絕聽力拖進屋,綁上,對玩家們道:“你們可以先討個報仇的利息。注意彆把他們打死了,後麵的遊戲任務要不要用到他們還不知道呢。”
玩家們會意,各自圍著欺壓過自己的人,猙獰又暢快地笑起來。
屋裡響起一陣痛苦的悶哼。
沈容讓彈琴的玩家們彈起小曲兒,掩蓋這淒慘的聲音。
她靠在封政身上,優哉遊哉。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大風吹來野生顧 10瓶;同學甲 8瓶;溫溫愛吃桃、沈時暻 1瓶;
(* ̄3 ̄)╭
沈容記下這提示, 默默地在心中做起計劃。
“唉?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好奇怪哦……會不會這是老天爺再給我們什麼預警啊?”
“得了吧,你倆彆在這兒疑神疑鬼的,趕緊救火!”
沈容不停地思考,腦海中靈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