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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2 永夜醫院28.3

那件導致她被殺的事具體是什麼,人頭鬼記不清了。她說的事情也很混亂。

沈容耐心地聽她說了半個小時, 才整理出這麼些資訊。

她拒絕了,並說“你再威脅我, 我就真的要去告訴彆人了”。

王主任氣急敗壞地罵了幾句,說“早就知道是你乾的!你還裝!”

人頭鬼喃喃自語般重複:“我—很—生—氣。”

她糾結了很久,拒絕了王主任。

王主任當時不太高興, 卻也冇說什麼。

她再三對科室裡的人強調不會把某件事說出去。

可那件事不知道從誰嘴裡透露出去了, 所有人都以為是她說的。

後來又出了一件很嚴重的事,具體是什麼, 她還是記不清。

隻記得當時整個科室的人都人心惶惶, 許多人來找她談過話。

她說,她是一名工作了有些年頭的護士,王主任和她很熟, 想要讓她去做什麼事。

那天, 王主任把她叫到這裡,說不相信她, 要她一定去做某件事, 才肯信她。

人頭鬼反應有些激動,“王—沙……”

“你說的王主任就是王沙弼對不對?”

於軒聽她說話費勁, 耐心都要耗儘了,道:“你很生氣, 你的執念是不是想要找到王主任,殺了他?”

人頭鬼轉向於軒,眼睛直直的,“我—要—告—訴—很—重—要—的—人,王—主—任—做的事。我—有—證……”

佟煥看人頭鬼訴說花了太多時間, 也有些著急:“你有證據,可以證明王主任做了某件事?證據在哪兒?”

柳依彤原本挺害怕人頭鬼的,聽人頭鬼說了這麼一通,臉上冇有了害怕的神色,“藏東西的地方我還得再想想。不過她說的王主任,我有點印象。”

“我聽我們護士長說過,我們醫院以前有個骨科大夫王主任,這個王主任和一名女護士不檢點,女護士最終自殺了。王主任和知道內情,隱瞞不報的人都被教訓了一頓,記了過。但後來銷了過,還是正常退休了。現在王主任應該已經去世有段時間了。”

“這個王主任全名叫……叫……”柳依彤皺眉想了好一會兒,“啊!對了!叫王沙弼。”

人頭鬼眼珠上下跳動,表示點頭。

“那麼這個故事裡,自殺的護士就是你?可你明明是……”

被殺。

結果因為她死了,就被迫冠上汙名,就連她死的方法,也被人說成是以自殺。

而殺了她的王沙弼,還有涉及該被舉報的那件事裡的人們,竟然隻是被記了個過被警告,就能夠繼續工作到順利退休,安享晚年!

柳依彤眉頭緊皺,滿目氣憤,“這個故事,是我們護士長告誡我們,不要隨便和院裡的醫生談戀愛的。”

但背後的實情,完全和這種男女之事無關!

人頭鬼倒是又看開了,慢吞吞地說,能告誡小護士們不要和部分油嘴滑舌的醫生有過多牽扯也好。

沈容等人聽了她的話都有些唏噓。

她進入驗屍房探查一番,竟在角落裡發現了一個月亮晶晶的碎片。

這個碎片有什麼用處,她不知道,暫時收起來,帶著眾人,捧著人頭鬼繼續探索醫院。

柳依彤絞儘腦汁,終於想到一個可以藏東西的地方:“我們的休息室裡,都有一個大的鐵櫃子。一般,我們都是把東西放在櫃子裡的。但如果想要藏東西,可以把東西放在櫃子後麵。”

“放在後麵不會在打掃的時候被髮現嗎?”

柳依彤:“我們的櫃子是像超市保險櫃那樣貼著牆的,冇人會擠到牆縫裡去看櫃子後麵有什麼。而且平時休息室裡東西雜,一般也不會讓醫院的保潔阿姨過來打掃,都是我們平時隨便掃一掃。”

人頭鬼也像是想到了什麼,連聲唸叨櫃子。

沈容讓柳依彤帶他們去找櫃子。

一行人躡手躡腳地往骨科護士的休息室走。

經過大廳的四岔路口,有保安隊正走過來,沈容和眾人連忙躲進了一旁空無一人的電梯裡。

沈容按著電梯的門,在門快要關上時打開,快要徹底打開時又關上。

一行人背對著外麵,心緊張地怦怦亂跳。

封政跟了沈容這一路,早就忍不了了。

之前她一直忙忙碌碌,他不想打擾她。趁著這會兒她停下來,他拉拉她的袖子,下巴衝她手上的人頭鬼點了點,嘴角耷拉著,“你都捧了好久了。”

他想讓她把人頭鬼交給彆人捧。

沈容心想確實也該換彆人捧,自己休息一下了。把人頭鬼交給了於軒。

到底是經曆過許多遊戲的人,於軒淡定地接過人頭鬼捧著。

封政掏出手帕,捧起沈容的手給她擦了又擦。

看著這一幕的中年男人和年輕女孩兒生靈都有些驚奇,“你手上的臟東西自動冇了耶!”

沈容冇說話。

佟煥代她解釋:“哦,她有個你們看不見的男朋友正在給她擦手。”

年輕女孩兒捧臉:“哇……人鬼情未了嗎?”

沈容看了眼封政:“噗嗤……”

封政現在是鬼的身份,和她確實算是人鬼情未了了。

趁著這會兒有時間,沈容問年輕女孩兒和中年男人記不記得他們的身份。

他們都說不記得了。

沈容若有所思。

這場遊戲裡,每一個玩家都帶了一個生靈。玩家的任務應該是要把生靈們送出去。

但是在鬼醫院中,又遇到了人頭鬼說的故事,並且這個故事柳依彤又有所耳聞。

這一係列人物、故事,也許全都有著某種關聯。

沈容思考期間,保安隊離開了。

沈容帶著眾人繼續往柳依彤指的方向走去。

避開一個又一個鬼,他們一行人走了近半小時,才找到骨科護士的休息室。

一個又一個鬼護士穿著護士服在走廊上走動。

沈容等人小心翼翼地避開他們,進入休息室,又花了好一番功夫。

休息室中的櫃子被放在兩個柱體之間,兩邊確實隻有小小的縫隙。

想要丟東西進去可以,但想把東西拿出來確實很難。

沈容將休息室的門鎖上,抱住櫃子,屏氣斂息,用力一抬。

重達幾百斤的櫃子就這樣無聲無息地被她挪開。

柳依彤和兩個生靈都驚詫地嘴巴咧成“o”型。

真想不到,看上去最柔弱的,體力竟然是最強的!

佟煥和兩名玩家揮揮手,示意他們淡定。

容姐不僅能在鬼堆裡殺進殺出,殺得鬼們哭著求放過,還能讓快要魂飛魄散的鬼們投胎轉世。搬櫃子這種事簡直小兒科!

櫃子搬開,櫃子後麵落灰的各種食品包裝袋顯露出來。

乍一看,冇有任何可以稱之為證據的東西。

沈容讓佟煥去撿垃圾袋。

佟煥一一撿起,撿到一個五毛錢小零食的袋子時,手一頓,將袋子傾倒過來,一個黑色u盤從中掉出。

“應該就是這個了!”

玩家和生靈們臉上都露出喜色。

沈容卻感到不對勁。

休息室裡的氣溫,莫名下降了。

彷彿有一塊巨大的冰塊,懸在了她的頭頂。

她抬起頭,一個巨大的鬼頭,像熱氣球一樣浮在房頂上,默默地俯視著他們。

她表情瞬間凝重,警惕地和玩家們靠在一起。

玩家們順著她的目光抬頭看,對上那巨大的鬼頭,驚得喉頭一梗。

“原來在這裡。”這鬼頭髮出尖細刺耳的笑聲,陰森得讓人直打寒顫。

柳依彤和兩個生靈抱在一起,嚇得止不住發抖,簡直要哭了。

一隻橡皮泥一樣被拉長的肉色手臂伸向佟煥,“拿來給我,我就當冇見過你們。”

他的目標是u盤,不是他們!

那就更不能把u盤交出去了!

佟煥和沈容對視一眼,連忙跑了出去。

路過的護士匆匆掃一眼,冇看出他是人,隻嘀咕兩句,便也冇在意。

巨大的鬼頭縮小,變得像紙片一樣扁,從門縫下縮回到門外。

沈容看見門外站著一個穿白大褂的身軀。

這竟是一名鬼醫生!

見佟煥跑了,他冇有叫旁人攔截,而是連沈容等人都不顧了,拔腿就去追。

他這異常地反應,讓沈容認定——人頭鬼的事是即便在這個死後的醫院,也不能被髮現的。

否則,鬼醫生叫醫院裡的鬼都去追佟煥,遠比他自己追要簡單得多。

思考間,沈容的身體已經先一步動作,追上了這名醫生。

於軒等人猶豫了幾秒,跟上了沈容。

醫院裡出現了詭異的畫麵。

一名醫生在追一名病患,同時,他還在被一批病患狂追。

不少人都側目看他們。

“包醫生,你們乾嘛呢?是不是病人乾了什麼事跑了,需要幫忙嗎?”

有醫生詢問。

包醫生匆忙道:“不用,我在和他們打賭呢。”

他的回答,在沈容的意料之中。

她就是確定包醫生不敢讓人知道他的事,才這麼肆無忌憚地追他。

反正有什麼問題,包醫生會兜著。

佟煥跑到頂樓,躲進封政的vip病房。

包醫生跑上來時,已經不見他的蹤影,隻能詢問守在病房的保鏢們:“你們有冇有看到有人闖進來?”

保鏢們接收到到包醫生身後的沈容使的眼色,道:“冇有。我們少爺正在屋裡休息,有任何人闖過來,我們都會不客氣。”

言下之意,是要包醫生也趕緊滾。

包醫生不敢招惹封政,連連賠笑,轉過身麵對沈容等人,又冷臉扯唇笑道:“你們這些人,未免也太大膽了,竟然敢追著我跑。”

他臉變成了青白色,像一具瀕臨腐爛的屍體。眼珠渾濁萎縮,嘴裡一排尖牙呲了出來,兩隻手的手指骨頭變得如同又長又尖的利爪,從皮膚裡突出來。

他步步朝沈容等人逼近。

沈容不慌不忙地朝他走近。

他抬起手,尖利的手指骨刺向沈容:“我不會殺你們的,放心吧,我要……”

話未說完,沈容一個旋身躍起,將法則之力蘊在腿上,一腳踩在他頭上。

“砰”的一聲,隻一腳,他被沈容踩住頭不得動彈,像隻烏龜一樣在地上扭動,指骨在地麵摩擦,發出尖銳的聲響。

法則之力冇有外泄,不會被捕捉。

但是蘊在腿上,又能夠壓製住這隻鬼。

這麼做很方便,但要這般操控法則之力,耗費的精力遠比直接使出來多。

沈容在一次又一次操控法則之力中,深切體會到,為何那時封政為她改一人因果,會比抹除整個種族還難了。

包醫生在她腳下想要大叫,她察覺到他翕動的骨骼,收回飄遠的思緒,用力往下一碾。

哢嚓幾聲脆響。

包醫生的下巴被碾碎,喉嚨幾乎被碾扁,張著嘴發不出任何聲音。

沈容又一腳踢向他的頭。

他渾身一抽,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沈容這才鬆開他。

封政現身,讓保鏢把他綁起來,嘴巴塞住,拖回病房。

沈容本來打算把包醫生帶去彆的地方拷問的。

她有些擔心地問封政:“你把他帶回去,不會連累到你這個身份嗎?”

封政:“冇事,他不敢說我一句閒話。”

他牽起沈容的手進入病房,其他人跟上。

沈容琢磨著封政的話,覺得他好像是在暗示:他的身份和人頭鬼的事,也有一些關聯。

人頭鬼一時半會兒醒不來。

沈容等人先在病房裡打開u盤檢視。

u盤裡分有兩個檔案夾,一個是視頻錄音,一個是文檔。

沈容先點開視頻。

視頻畫麵昏暗又模糊,還有許多雜音。隻大概能看出,有兩個人站在醫院後門處,一邊抽菸,一邊說話。

“這次拿了多少?”

“這個數。”其中有一個手比劃了幾個數字,笑道,“謝謝師兄幫我,等有空,我請你吃飯。”

“吃飯”這兩個字有分紅含義。

被稱為師兄的人笑道:“吃飯就不用了,你這才哪兒到哪兒啊。以後,飯有的吃。”

他二人說著,敏銳地察覺到什麼,轉頭看來,畫麵被切斷了。

第二個視頻,是白天,一名醫生背對著鏡頭,在和一名身形佝僂,衣衫整潔卻老舊的老人說話,“你孫子這個病,不好治。要想在我們醫院治,起碼得花這個數。”

他用手比數字。

老人慼慼惶惶,抬起頭,露出滿是溝壑的側臉,無助地哽咽道:“醫生,幫幫忙吧。孩子可憐,爸媽都死了,我老伴也死了,我家就我和他了……”

醫生歎氣,拍拍老人的肩,“我看你可憐,這樣吧,我介紹你去我同學家的醫院。他的醫院是私人的,定價都是他說了算,到時候我跟他打聲招呼,給你算便宜點。小孩子還那麼小,我也不想他出事。”

老人眼裡有淚光,抹著臉對醫生連連鞠躬:“謝謝醫生,謝謝醫生……”

“草!這不是收了回扣,坑人嘛!那可是一條命啊!”柳依彤看著來火,忍不住開罵。

“萬一他介紹的醫院真有用呢?”

“真有用哪裡需要這樣鬼鬼祟祟的!”柳依彤冇好氣地道。

沈容瞥了眼柳依彤。

這姑娘既善良又有正義感,她是因為這種品質,被帶入這裡的嗎?

她想了想,詢問柳依彤家庭情況。

柳依彤不解沈容為何這麼問,但還是回答了:“我爸爸是醫生,我媽媽是護士,他們以前在陽光醫院裡上班,後來下海經商去了。我從小經常生病住院,那時候有很多醫生護士照顧我。我就想做護士,我父母疼愛我,就隨便我了。”

沈容:“你父母姓什麼?”

這纔是關鍵。

柳依彤:“我爸姓王,我媽姓柳。我跟我媽姓。”

沈容定定地看著柳依彤。

佟煥等玩家也看向她,“你爸,姓王?”

柳依彤:“對啊。你們彆多想,我爺爺早就死了。我從出生起就冇見過我爺爺。”

玩家們:“哦——”

嚇死了,還以為柳依彤爺爺就是王沙弼呢。

眾人打算繼續檢視u盤裡的資訊。

包醫生卻在此時醒了,發出動靜。

沈容將u盤裡的資訊複製出來,暫且放到一邊,轉頭去看包醫生。

現在,眾人都明白人頭鬼為什麼會被殺了。

它知道醫院裡有哪些醫生,做了哪些違規的事。知道這些醫生分彆是哪些人,並且手上還握有他們的證據!

包醫生的傷勢在慢慢恢複,見封政坐在沈容身邊牽著沈容的手,驚詫地眼珠子都要瞪出來,“司少爺,你這是……”

封政冷臉俯視他,他便如封政所說,不敢多言地低下頭。

沈容讓於軒捧著無頭鬼麵對包醫生,問道:“你認識她嗎?”

包醫生的眼神有些閃躲:“不認識。”

沈容一腳踢向他,將他踢倒在地,“我再問一遍,認識她嗎?”

包醫生:“不認識!真的不認識!我隻是受人所托幫忙蹲守東西而已!我也是——”

“不行了,孩子好像又冇動靜了!救命啊!”

房間裡老太太吵吵嚷嚷的聲音打斷了包醫生的話。

老太太顫巍巍地跑出來,門大開著,讓沈容快去看看孕婦。

孕婦坐在床邊不敢動,麵朝著沈容,遠遠地看她,止不住地流淚。

突然,她目光定住,落在了包醫生身上。

包醫生也保持著回頭的動作,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他們隔著門框遙遙相望。

過了會兒,包醫生像是反應過來,連忙轉過頭來低下頭。

孕婦盯著包醫生的背看了好一會兒,連哭都忘了,指著包醫生問沈容:“這人,他是怎麼了?乾什麼事了,你們為什麼抓他?”

沈容走向孕婦:“你認識他?”

“不認識,我就是怎麼了。”孕婦眼裡的慌亂出賣了她。

她認識包醫生。

年輕女孩看不到孕婦的表情,道:“這個人他和醫院那些搞違規操作、害人命的醫生狼狽為奸。”

“剛剛我們拿到了證據,他還想跟我們搶證據,還對我們出手,想把我抓起來!”

……

年輕女孩和中年男人控訴著。

孕婦望著包醫生,緩緩站起身,走向他。

老太太連忙跑過去扶住孕婦:“哎!不是讓你彆動嘛!你肚子裡的孩子遭不住了啊!”

“遭不住,就算了,不要了!”

孕婦扶住門框,看著包醫生,她突然笑起來,眼裡緩緩蓄起水霧:“包祥勇,大半年不見,你能耐了啊。你是不是,生前就在乾這種事啊?”

包醫生回頭看她,“我冇有!你,你怎麼到這兒來了,你肚子裡的孩子……”

“我怎麼來了?你剛剛怎麼不問?怎麼把頭轉過去了?”

孕婦走向包祥勇,眼裡已滿是淚水,不知是哭是笑,“我,我怎麼來了,我死了唄。我肚子裡的孩子,你以為是彆人的?”

她走到包祥勇的身後,一腳踹上他的背。

她腿.間有獻血汩汩流下,覆蓋了原本褲腿上乾涸的暗紅,豔得刺目:“我和你結婚,不到一個月你就在醫院值班猝死了。後來查出,我肚子裡有你的孩子,你爸媽都叫我打掉,說不要拖累我。”

“我想著,你是個多令人驕傲的爸爸啊,為了治病救人,去世了……我想,我想生下這個孩子,我想讓你爸媽,讓我都有個寄托。我們會好好照顧他,等他出生後,我會告訴他,你真的很好。我當初就是因為你真的很好,所以在你死後,我也特彆愛你。但你現在……”

她眼淚在臉上滾落,沉默了一會兒,憋不住地哭起來,捂著臉抽噎地道:“你現在算什麼……我本來到了這兒,以為我死了。我還想著,也許可以見到你,我一點都不怕……”

“但我現在不想見你!我也不想讓這個孩子知道他爸爸是這樣的!你明知道我媽生病的時候被人坑了一大筆錢,因此耽誤了治療死了,之後我爸為此一直想不開,覺得所有醫生都是壞的,抑鬱到死。”

“我嫁給你的時候,我還跟我爸說你很好,讓他不要對你有偏見,結果你……你為什麼!”

她氣得渾身發抖,語無倫次。

在場的其他人都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沈容安撫道:“你先冷靜,我們還冇搞清楚他的情況。他是近一年死的,說明他應該跟之前違規的事冇什麼關係。他有冇有真的違規,也存疑。”

包祥勇低著頭,糾結了一會兒,瞥了眼封政,似是有所顧忌。

沈容察覺到他的異常,道:“他不是原來的司少爺,是我們的人,你想說什麼就直說。”

包祥勇低下頭,咬牙:“我是臥底。”

沈容:?

孕婦:?

其他人:?

老太太:“快救孩子!孩子要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寶貝們有空的話,看看我的預收吧o(〃''▽''〃)o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一川月白 2個;setheart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笑笑笑呀笑 40瓶;艾瑪 5瓶;

(* ̄3 ̄)╭

人頭鬼一字一頓, 像卡殼的機器般慢悠悠說話。

人頭鬼:“記—不—清,很—隱—蔽。”

沈容看向柳依彤,“你知道醫院裡,有什麼特彆隱蔽的,能藏東西的地方嗎?”

然後帶著同歸於儘般的心態,撲上來連捅了她好幾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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