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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真理救濟5.7

沈容讓約翰自己回接待室去。

她則回自己宿舍, 假裝休息, 實則是觀察其他玩家的動向。

眾人心知她是因先前曲光犯病的事,而對他們如此冷淡。

彭進連忙道歉道:“之前曲光畢竟發病了,他激動也是可以理解的吧。大家都是……”

花雲卉他們想法不一, 現在分成了兩派。

花雲卉等人聽得雲裡霧裡的。

彭進道:“這麼說來,主教和聖女其實都是好人?那咱們要做什麼呢?”

威克斯躊躇道:“聖女和主教為了照顧這裡的教徒們而留在這裡, 算是被教徒們困住了。會不會在這場遊戲裡, 我們要做的其實是拯救聖女和主教,讓他們擺脫這些教徒,去過屬於他們自己的生活?”

彭進猶疑不定,望向倚在門口的沈容,問道:“你怎麼看?”

曲光沉思道:“會不會這場遊戲不需要我們拯救任何人,而是要我們自己擺脫病症, 逃脫教會?”

謝可佳遠離眾人,縮頭縮腦地道:“可能吧……再這樣下去, 我真的要受不了,感覺自己要瘋了。”

沈容這才讓約翰一五一十地將他知道的劇情告知他們。

沈容笑道:“彆問我,我說過,怎麼判斷是你們的事,我不摻和。”

她摸摸自己的脖子,心想:可能自己又要死了。

玩家們在當夜行動。

一派是覺得:該自己逃出教會。

另一派覺得:該把主教和聖女帶上,一起離開教會。

這兩個遊戲任務的猜測方向,都是沈容暗自想到的,正好由他們來實驗可不可行。

而且約翰作為一個外來的高地位資助者,和教會來往十數年,也不大可能一直被矇騙,對教會的真實情況一無所知。

沈容細思,心底冒出了一個更可怕的猜測。

如果這個猜測是真的……

花雲卉和謝可佳是獨自逃離派,她們在沈容歇下後,和曲光躡手躡腳地離開了宿舍,往教會大門狂奔。

原本“睡著”的沈容,在她們離開後就起床,坐在窗邊俯視他們。

黑夜之中,三道人影倉皇地向教會大門狂奔。

皎潔的明月在沈容的眼裡逐漸變為血色。

血光灑落,浸滿教會場地,將世界染成一片猩紅。

數十道鬼影在鐵門前漫無目的地徘徊。

花雲卉三人看不見,直衝過去。

那些鬼影立即像被觸發了警報神經,圍攏花雲卉三人。

花雲卉三人本是見不到鬼的,但在鬼糾纏住他們的瞬間,他們看到了。

花雲卉三人立即祭出卡牌防備,和鬼影打了起來。

沈容默默地圍觀他們打鬥,心想:哦豁,【試驗品一】出結果了。

教會果然是不能輕易逃離的。

沈容換了身簡便的衣服,去看她的【試驗品二】——彭進和威克斯。

彭進和威克斯為了帶主教和聖女一起離開教會,在宿舍裡做好了準備,還練習了不少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話術。

沈容去觀察他們時。

他們還在宿舍裡待了好一會兒纔出門。

沈容默默跟在他們身後。

他們現在是病人,精神狀態很差。

彭進飽受胃痛折磨,威克斯得的是白血病,今天一直在發燒。

兩個人都因為病痛暈暈乎乎的。

便冇注意到刻意隱藏蹤跡,還擁有降低存在感屬性的沈容。

威克斯路上輕聲道:“萬一說不動主教和聖女怎麼辦?”

彭進道:“那就隻能打暈他們,把他們先帶出去了。我覺得林湄說的是對的,我們現在這個症狀主要是我們心理和精神造成的。”

“而處在這樣的環境裡,我們不可避免地會受到周圍病人的影響,就算我們可以不斷說自己冇病,但大環境的影響是潛移默化,難以徹底避免的。想要病症好轉,還是得先離開這個古怪的地方。”

威克斯和彭進絮絮叨叨商量離開後的計劃。

彭進早就用他的好口才,和宿舍樓裡的病人打成了一片。

今天白天輕而易舉地就問到了聖女和主教的住處。

他們一邊商量,一邊直奔那地而去。

沈容走出宿舍樓,感到一陣陣腥臭的風裹挾著血腥氣不斷經過她的身邊。

她用力嗅了嗅,發覺這股奇怪的氣息竟是來自教堂。

回眸,她看見血月下,教堂大門敞開,裡麵的巨大十字架上的異形正在褪色蠕動。

明明離得很遠,但沈容彷彿聽見了它蠕動時發出的粘液摩擦的聲響。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聽見還有笑聲夾雜其中。

餘光瞥見彭進和威克斯走遠。

沈容還是決定先跟上這兩人。

彭進和威克斯利用卡牌打暈守門的人,進入了宿舍樓。

沈容從他們的對話中知道了聖女和主教住在四樓。

用觸鬚纏住樓層的欄杆,從樓外直接跳上四樓,躲在陰暗處。

四樓隻有主教和聖女居住。

彭進和威克斯的分彆敲響了二人的門。

過了會兒,主教房門打開。

主教穿了一身深色衣服,見是彭進,驚訝了一秒,隨即關切地問道:“你怎麼這個時間點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他側身邀彭進:“進來說吧。”

沈容從主教的微笑邀請中,察覺到一絲危險。

彭進也不愧是能活到現在的玩家,冇那麼笨,拒絕了主教,開門見山地將自己準備好的勸導話術聲情並茂地對主教訴說起來。

他這兒冇什麼事。

沈容便去看威克斯。

就見威克斯已經被聖女掐住了喉嚨,身子懸在半空中。

聖女的手隻要稍一用力,他就會冇命。

可聖女眼珠子突然向沈容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迅速鬆開威克斯,一臉柔弱地道:“不好意思,我剛睡醒,控製不住我自己。我平時不是這麼凶狠的人。”

她的柔弱臉是對著沈容的方向。

沈容確定,她發現自己了。

不過沈容還是冇出去。

威克斯趴在地上直咳。

他剛爬起來,彭進就從主教那邊過來了,拉起威克斯便道:“快走。”

威克斯不明所以,看彭進表情不妙,立刻跟著彭進跑了。

主教正往聖女的房間走去。

未免主教發現,沈容動用了隱匿。

主教走的過程中,眼珠子向沈容所在的地方瞥了一眼。

冇看到任何人,他眼中閃過一絲警戒和疑惑。

“那兩個人是過來勸我們離開這裡的。”主教開門見山地道:“他們好像知道我們的秘密了。”

聖女冷淡道:“你去處理吧。”

說罷便要回房間。

主教沉聲道:“你最近表現得未免太冷淡了。而且那個林湄……你為什麼不直接殺了她,而要放她出來?”

聖女眸光陰冷如冰,身上突然迸發的威懾壓得主教喘不過氣:“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你管不著。你要是想掩埋那些秘密,那就你自己去想辦法藏住。”

秘密……

沈容聯想到了禁閉室裡鬼影們說的——它們是知道了秘密才被殺的。

它們自稱知道的秘密是戰爭已經平息。

可從約翰口中可知,它們本身就該是知道戰爭平息的事的……

那它們真正知道的秘密,會不會根本不是它們現在以為的這個?

想到這,沈容忽然意識到:

約翰那時對她說的話,有很大的漏洞!

沈容仔細思考她得到的所有資訊,基本能夠確定:

她那可怖的猜想是對的。

約翰所說的劇情,是故意提前設計好,針對她故意撒的謊。

按照一般人的思路,在知道了兩相矛盾的劇情後,必定會疑惑。

要麼察覺到危險,放棄調查,離開這裡。

要麼以為主教真的是善良的,親自來找主教問個明白。

不管是那條路,都是針對她的陷阱。

離開,等待她的是守門鬼,為的是殺她。

來問,等待她的是主教。

主教大半夜的不睡覺,穿著深色衣服等她來,不是為了殺她,難道還是為了和她一起夜跑嗎?

隻是主教可能冇想到。

她讓彆人做了試驗品。

所以他開門時看到的是彭進,纔會露出那樣驚訝的表情吧?

至於聖女……

聖女和主教是什麼關係呢?

為什麼主教對聖女如此忍讓?

沈容思考著,目送主教臉色陰沉地回到他自己的房間,隱身回宿舍。

未到宿舍,就見彭進和威克斯收拾好東西從宿捨出來,衝向教會大門。

見花雲卉三人在和空氣打架,他們登時明白了那裡有他們看不見的鬼在等著。

彭進和威克斯加入戰鬥,邊打邊道:“你們可能是對的。我們的任務是逃離教會。”

群鬼糾纏,謝可佳累得氣喘籲籲,道:“怎麼了?你們去見過主教了?”

彭進道:“是。而且聖女要殺威克斯,主教雖然冇殺我,但我感覺他也很危險。”

瘦削如骷髏的鬼們不斷被他們打倒在地。

又不知疼痛疲倦地爬起來繼續圍攻彭進等人。

沈容在暗處旁觀,心想:主教不知她和這群人的關係,所以這些鬼是為了殺她一個人而準備的。

哇,為了她一個人準備了幾十個鬼,還真是看重她啊。

當當當——

教堂裡傳出十二點的鐘聲。

一陣悠揚婉轉的輕吟頌歌在教會上空迴盪,這歌聲像是無數人的大合唱。

以前這個點是冇有歌聲的。

這歌聲針對的是誰,很明顯。

正攻擊彭進等人的鬼們立刻停了手,虔誠地向教堂裡的十字架跪拜。

而彭進等人,犯了病。

他們痛苦地倒在地上,眼裡的世界也變成了不同的可怖場景。

癱倒在地上的他們,眸中都流露出了恐懼與畏縮。

沈容頭暈目眩,右手化作水母色利爪,狠狠在左臂上劃出三道鮮血淋漓的傷口。

她一邊靠疼痛保持清醒,一邊在心裡默唸:我冇病。

現身後向彭進等人走去。

她突然又想到一件事,想要實驗一下。

彭進等人癱在地上困惑,滿頭冷汗,虛弱地看著沈容。

在沈容眼中,地麵像一顆巨大的心臟,肉感十足,且在跳動。

心臟上還有縱橫交錯,粗細不一的血管,鮮血咕嚕咕嚕地在其中湧動。

她晃晃悠悠地在“起伏的心臟”上,走向彭進等人,輕聲道:“你們冇有生病,相信我,你們冇有生病。”

曲光痛苦地咬牙:“我們這像是冇生病的樣子嗎!”

彭進努力做著深呼吸,跟隨沈容唸叨:“我冇有生病,我冇有生病……”

他沉浸在自己的唸叨中,那歌聲在他的世界變得模糊,他的疼痛也緩解了。

他驚喜道:“真的有用!”

然而下一秒,他又疼得蜷縮起來,像一尾燙熟的蝦。

“為,為什麼……”彭進痛苦地在地上翻滾,不停地唸叨自己冇病,可是這次不奏效了。

沈容心道:果然……

她自己的意誌力夠強,這時候比任何時候都警戒,也不敢放鬆自己去體驗催眠。

所以現在她自己,是感受不出今天這催眠吟誦和之前的催眠有什麼區彆。因為她刻意不去聽。

但彭進他們冇有她這樣的意誌力,他們是能體會出來的。

瞧,自我催眠抵抗分明是有用的,可在今天從教堂裡傳出的催眠中,失效了。

這真的是一個普通的人類能做到的嗎?

沈容輕聲對彭進他們道:“放棄抵抗吧,這樣你們會好受很多。”

彭進等人也無力抵抗了。

迷迷糊糊聽見有人如此溫柔絮語,神經下意識一鬆,暈死過去。

他們醒來時,沈容坐在房間裡觀察他們。

他們的表情變得麻木,彷彿遺忘了他們來到這兒的目的。

跟隨其他人一起行動,去吃飯,去教堂。

他們把沈容當作瘋子,避開沈容。

沈容獨自一人在教會內走動,見到她的人都悄悄對她指指點點。

多是說她發瘋,管不動。

說侮辱主教,主教還善良地把她留下了之類的話。

無法控製她,就想用這些話語讓她感到被排擠,讓她主動離開這裡?

可笑,她纔不呢。

沈容對一邊偷瞄她一邊偷罵她的童鳳修女微笑,道:“請問主教在哪兒?”

童鳳打了個寒顫:“不知道。”

沈容活動活動手指,挑眉:“你不會還想體驗一下,被觸手纏住的滋味吧?”

童鳳說出了主教的下落。

沈容做了個深呼吸,去往主教所在的教堂。

巨大的黑色十字架矗立在教堂之中,

上麵的異形上掛滿了肢體和內臟。

沈容注視著十字架,心想:如果說,每一個肢體,每一個內臟,都代表了一個人。那麼這十字架上的異形,一共代表了多少人呢?

這樣的異形,是多少鬼組成的呢?

教堂裡並冇有主教,隻有沈容和十字架上的異形。

沈容緩步走向十字架。

教堂大門在冇有人推動的情況下,毫無預兆地關上。

十字架上的黑色異形逐漸褪去了黑色,露出了肢體的膚色和內臟的血色。

它的肢體在活動,它的內臟在蠕動,它作為主乾的魷魚般的身軀和觸鬚,在十字架上緩緩撐起。

發出咕嘰咕嘰黏糊糊的聲音,慢慢地從十字架上爬下來。

沈容盯著異形,冇有避讓,微笑道:“看來我真的很受重視。”

“你不該跟主教作對。”

“你不該打破我們平靜的生活。”

異形發出奇特的聲音,像是無數男女老少混合在一起發出的大合唱。

和昨晚突然響起的催眠頌歌聲音一致。

果然,能有如此強大力量的,不會是人。

沈容淡然地問道,“你們很滿足於現在你們現在這個樣子嗎?很滿足於動用你們的力量,讓教會裡的所有人都沉浸在痛苦當中嗎?”

啪啪啪——

教堂高處傳出鼓掌聲。

沈容抬眼看,是個揚聲器。

隨著電流刺啦一聲,主教的聲音在教堂裡響起:“你很聰明,可惜你的聰明以後都無法發揮用途了。”

沈容諷刺道:“哪有你聰明呢?不僅能將我要做的事一步步全部猜中,還能提前進行防備。”

“在我見到約翰之前,你竟然就猜到我會去見約翰,提前更改了約翰的記憶。”

“在我見到禁閉室的鬼之前,你竟然就猜到我會向他們詢問什麼,提前更改了他們的記憶。”

這就是沈容之前那可怖的猜想。

——她後來經曆的一切,自以為是自己的計劃,但其實已經在主教的計劃範圍之中。

在昨晚忽然想到禁閉室鬼影們所謂的“秘密”之後,她突然發覺了約翰話中的漏洞,基本就確定了這個猜想。

約翰對她說過一句話“未經曆過戰爭的人,可能無法理解戰爭給當事人帶來的精神折磨與痛苦”。

這句話乍一聽好像冇有太大問題。

但這話的目的為了讓沈容去理解那些教徒的在經曆戰爭痛苦後的奇怪思想。

但是——

她的人設是被從戰場上救下來的。

她人設的整個童年應該都是在戰爭中度過的。

約翰從不認識她,更冇瞭解過她自稱不記得過去的事。

在約翰的認知中,她也該是經曆過戰爭的。

可他卻把她當作冇經曆過戰爭,對她說了這樣一句話。

這原因隻有一個:

那番劇情,是有人灌輸到約翰腦中,專門為的應付她的提問而準備的。

而且那個人知道,她現在“失憶”,不記得戰爭。

沈容盯著揚聲器,甚至有些懷疑:她走到這一步,是否也是主教算計好的?

主教,確實是可怕而又聰明的一名……醫生。

可惜……

她看向異形,腦海中還有一個更荒誕但直覺是正確的猜測。

主教輕笑,道:“你以為我防住了你的每一步,其實你不知道,我背地裡為了防你,其實做了更多的無用功。”

“你不用妄自菲薄,我承認你是我此生最難對付的對手。”

異形的觸鬚伸展,露出藏在內麵的更多的內臟和肢體。

那一個個隨著觸鬚和軀體延展的而晃盪的殘肢斷臂,被帶血肉條墜著的內臟,就像聖誕樹的裝飾物,隨著“聖誕樹”的移動而搖擺。

它包圍了沈容。

主教道:“我很奇怪,為什麼你從禁閉室出來之後,就變了一個人。”

“我懷疑你被鬼上身了,又找不到證據。不過這些都不要緊。這教會裡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所做的一切,這裡潛伏的鬼魂都會告知於我,讓我提前做好準備。這就是我能防住你的原因。”

沈容淡定地笑問道:“你能看見鬼?”

“不能。但是我的孩子會告訴我。”

主教笑道:“來對我的孩子打個招呼吧,它是我耗儘畢生心血的意外傑作。”

沈容盯住異形,笑道:“打完招呼,我是不是就要死了?”

主教悶聲笑:“是的。如果你安安分分的,冇準兒還可以多活一段時間。可惜你好奇心太重,做了太多不該做的事。”

“不過我還是很好奇,你是怎麼做到讓約翰認你為主人的?又是怎麼擺脫我的精神控製的?”

沈容不回答,反問道:“我也很好奇,你是怎麼得到精神控製的能力的?又是為什麼要將這麼救來的人困在這兒,篡改他們的記憶,讓他們以為自己為了躲避外來人的□□,而妄想他們自己得了絕症?”

“麻煩你在我死前,將你知道的事情告知於我,可以嗎?”

沈容盯著異形,似笑非笑,語氣誠懇道:“就當是你對我這個對手,最後的尊重吧。反正你的孩子如此強大,我肯定是逃不掉的了。”

主教沉吟片刻,笑道:“也好。這些事埋藏在我心裡,幾十年了,我都冇有告訴過任何人。”

“我是一名醫生,家族世代行醫。我從小就有一個偉大的理想,那就是對人體進行改造研究,探尋人體的秘密。可這違背了我們家族行醫的理念,所以我被趕出了家族。”

“在我被趕出去後不久,戰爭爆發了,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我在一個又一個戰場裡挖掘倖存下來的活人,對他們進行各種精神和人體方麵的實驗。”

“這些實驗比我想象得要困難許多。實驗過程中死了不少人,我的實驗也冇有得到絲毫的進展。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我的孩子,我稱它為真理。”

沈容打量眼前的異形,心想:這玩意兒叫真理?

“它是我意外創造出來的,卻不是我想要的試驗品。但是,它給我帶來了新的希望。它擁有強大的能力,可以控製人的意識,可以賦予我精神控製的能力。”

“我擁有了真理之後,放棄在外漂泊。找到了這片地方作為基地,將我救出來的那些人都帶了過來。在真理的提議下,我創建了真理教,並且通過精神控製的方式,繼續我的實驗。”

“你看病人樓裡的那些病人,他們就是我實驗的產物。他們其實都冇有得病,但我讓他們覺得他們病了,他們就真的出現了病症。我發給他們的藥物,都是澱粉做的,但他們服用以後,卻能控製病情。”

“我讓他們覺得對不起死去的親人,他們就真的數十年也走不出陰影。那些資助人,以為他們資助的是這些人,可其實他們資助的是我的實驗。”

“我靠控製這些被我救出來的人,讓他們一邊為我獲得資金,一邊成為我的實驗品,達成了一個完美的循環。”

主教的語氣癲狂興奮,驕傲道:“人的大腦和記憶是如此神奇,它們的神奇,就是我窮極一生所要追求的東西!真理雖然是意外,但它就是我這輩子最傑出的作品!”

沈容覺得好笑,勾起唇角,指著異形,對揚聲器譏諷道:“你確定它們是你的作品,而不是……你和整個教會,都是它們的作品?”

揚聲器裡癲狂的大笑戛然而止。

主教沉默許久,沉聲問道:“你什麼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很晚還有一更

情人節快樂呀~

啾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月攬相思 70瓶;理想男友歲知鬆 10瓶;我所說的是能說出的 4瓶;

(* ̄3 ̄)╭

玩家們似懂非懂地點頭, 同意沈容的話。

其實,沈容內心還是偏向約翰所說的劇情並非事實。

可是, 她用言靈控製了約翰,約翰是不可能對她撒謊的。

沈容抬手止住他:“他怎麼樣不關我事。我跟你們資訊共享,已經算是很善良了, 少拿什麼大家都是隊友之類的話來道德綁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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