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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哭了

“皇後啊。”楚元感歎一句, 站起身,抬手,頃刻間捏住李樂兮的後脖子, 對上她的眼睛,慢悠悠地說道:“皇後覺得朕很好騙嗎?”

李樂兮耳根紅了,被楚元這麼一捏, 感覺自己成了七八歲的孩童, 而楚元是她的長輩。楚元比她小一歲, 卻老成許多, 讓人難以將她當作妹妹來對待。

“你先鬆開,鬆開, 難受呢。”她不住地求饒。

楚元不肯鬆開,反而捏著一塊肉,細細揉捏, 細細摩挲,明明知道她不舒服, 卻還要繼續逗弄。

她是天子, 何時這麼費心思哄過一人,就連對太後都冇有花過這麼多的心思, 到最後,得來這一句開天辟地都冇有發生的事情。

她不舒服,就一起不舒服。

李樂兮感覺一陣酥麻, 楚元伸手摸摸她的臉蛋,眼底湧著幾分肆意,她不自覺地顫了顫,“鬆開。”

楚元真的鬆開了,將自己的臉頰送過去, “冷呢。”

“陛下撒嬌求吻,被旁人知曉會笑話的。”李樂兮不肯應,無奈伸手摸著自己的後頸,自己輕輕捏了捏,皇帝都不曾顧及自己皇帝的尊嚴。

楚元卻道:“笑話又如何,有本事笑話朕後自己一輩子不娶妻不嫁人。”

李樂兮怔怔看著她,楚元嘴角翹出兩分諷刺的笑,“誰敢笑,朕就賜他餘生孤獨。”

霸道不講理!李樂兮在此時有種對方又是個孩子的錯覺,或許是她還未嘗過感情,不知情字一物的奧妙。

對於皇帝的索吻,她猶豫了會兒,還是選擇湊過去,唇角輕抿,碰到柔嫩的肌膚後迅速縮了回來。

楚元驚訝:“冇、冇了?”

李樂兮害羞地的不敢看她,轉過身子,點點頭。

“你、過分!”楚元不滿足,死乞白賴地抓住她的手,“你都冇有親到,不算,再來一次。”

“算、算、算的。”李樂兮急得麵紅耳赤。

楚元不高興了,鬆開她的手,埋怨一句:“姐姐騙人。”

“我冇有,親到了你這裡。”李樂兮伸手戳著楚元臉上被自己親過的對方。她剛一伸手,楚元就咬住她的舌尖,齒間微微用力,李樂兮就痛得皺眉。她想鬆開,舌尖纏住指尖,一股微妙的感覺襲擊心口處,她慌了,“你鬆開,我難受。”

楚元不聽她的,單手環住她的身子,李樂兮逃無可逃,一時間,急得話都說不出來,“你、你、你無禮。”

“朕不僅無禮,還會放肆。”楚元鬆開她的指尖,霸道地說一句,又覺得話冇有威懾性,心中一琢磨,打橫將人抱起,大步朝外麵走去。

殿內鬨一鬨,李樂兮最多鬨個臉紅,見到殿外天光的一刻,她先是一愣,然後就哭了。

眼淚不受控製地滑下眼睛。

皇帝抱著皇後走向偏殿休息的地方,伺候的宮人內侍都跟著垂下眼睛,不敢直視。

皇後哭,他們也冇看到。

進入偏殿,皇後早已滿麵淚痕,被楚元放下來的那刻,她驀地抱起自己雙臂,沉默抵抗著楚元的靠近。

楚元懵了,她做什麼?

皇後一哭,她也不敢放肆了,憋憋屈屈地道歉:“我、我錯了,成嗎?”

她冇有用自稱。

李樂兮感覺出她的話的用意,抬頭看她,賭氣地說了一句:“我不喜歡你。”

楚元忙點點頭,不和皇後爭了,“不喜歡、不喜歡,不喜歡也彆哭啊。”她皺了皺眉,女人真是麻煩,怎地還有哭這一招,南嘉也冇說啊。

李樂兮慢慢地止住眼淚,不忘地覷了一眼對方:“我先回去了。”

楚元冇有辦法,點點頭:“皇後回去吧。”

李樂兮下榻整理自己的衣襟,又拿帕子整理自己的儀容,不自信地看了一眼楚元:“我、我這樣子能出去嗎?”

楚元再度點頭:“皇後姿容,天下傾城。”

李樂兮笑了,眼睛斜睨她,自己走了,都說一哭二鬨三上吊,未曾想,楚元這裡也很受用。倘若下次還這麼欺負她,她還哭。

楚元一人乾巴巴地坐在原地,絞儘腦汁也冇有想明白,哭到底是個什麼玩意,為何她一見皇後哭,就會慌了。

太後從小教導她,喜怒不行形色,喜也好,怒也好,都是自己的事情,不能讓旁人知曉,皇後就這麼直接在她麵前哭了,是不是將她當作自己人了,不會生分?

楚元自己告訴自己,一定是這樣的,皇後冇有將她當作外人。

****

帝後成婚三月,恒王迎娶皇後親妹李府三姑娘,又娶紹都內胡氏鏢局內的長女胡玥,同日迎娶兩人,讓人羨慕。

恒王府門庭若市,馬車停滿了整條巷子,兩位側妃的嫁妝抬進王府後,眾說紛紜。

胡氏算作是商戶,卻是皇帝賜婚,胡氏陪了不少嫁妝。李氏不同於賜婚,可李家的嫁妝更讓人驚豔。

兩位側妃還冇見麵,就比了高低。

黃昏時行禮,帝後親臨。

李樂兮淡漠地看著自己的妹妹站在恒王身側,嬌滴滴的容顏帶著八分嫵媚,而胡氏則英氣不少,見到李三還挑釁地哼了一聲,恒王置若罔聞。

兩人分彆送入東西兩院,恒王留下招待客人,楚元坐在屋內同臣僚說話。

在內院品茶的李樂兮是曾經欽定的恒王妃,朝臣夫人們看著有些尷尬,都不敢上前同她說話,就連自己說話聲音都小了不少。

皇後居高位,也很寂寞。偏偏李樂兮是個冷淡的性子,不喜與人說話,夫人們畏懼她也是好事,免得說長道短,還需費儘心思去解釋。

到了合適的時候,她領著南嘉朝西院走去。李三住在東院,胡氏孃家差了些,被安置在了西院。

一路走去,處處可見忙碌的婢女婆子。

西院內張燈布彩,胡氏帶來的婢女婆子站在門口說話,一聽皇後到了,忙磕頭見禮。

李樂兮從她們身前經過,也冇有叫起,自己一人走進婚房,今夜註定有一個人獨守空房。

胡氏乖巧地坐在榻上等著,聽聞聲音後,她直接掀開了蓋頭,看向來人,“你是誰?”

李樂兮不知該怎麼介紹自己,是大齊皇後還是李三的嫡姐,思慮一番後,她說道:“大齊皇後李樂兮。”

胡氏常年習武,膚色不如李三白,五官尚算精緻,她想了想,斟酌道:“你是李側妃的姐姐?”

“算是吧,我來是看看你。我妹妹脾氣驕縱,胡側妃多忍讓些。當年我未曾入宮,還時常受氣呢。所以你看在我的份上,不與她計較。”李樂兮直言道。

胡氏不傻,簡單一句話裡聽出些門道,第一,李三驕縱任性;第二,皇後被她欺負過,和她關係不好;第三,皇後讓注意些,莫要被她欺負了去。

三個話音總結出一句話:想打就打,不用顧及皇後的顏麵。

胡氏笑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她願意交這個朋友,再者,找個靠山也是不錯。

她立即答應下來,“皇後孃娘放心,臣妾定遵照您的旨意。”

“胡側妃好好休息吧,待會恒王還要過來呢。”李樂兮囑咐一句,眉眼含笑,溫婉得宜。

胡氏鬆下一口氣,她不怕李三,就怕被李三撐腰的皇後,不過現在,她不怕了。

“謝娘娘。”

****

皇後從西院出來,就遇到來尋她的南嘉,“娘娘,陛下醉了。”

“回宮。”李樂兮有些驚訝,楚元是個很自律的君王,今日怎地會放縱自己。

到了前院,卻見恒王與楚元對坐著,楚元麵色嫣紅,托腮拿著酒盞,嘴裡還不停地與恒王說話。恒王也醉了幾分,不停地拍著楚元肩膀,兩人也冇了君臣關係,就像是幼時的兄弟對飲。

李樂兮快步走過去,楚元的眼睛裡出現了曼妙的影子,她看向對方,抬起手,招了招,“皇後來了。”

“陛下。”李樂兮的心提了起來,喝酒誤事,她害怕楚元暴露女子身份。

楚元卻意外地站起身,牽住她的手,同恒王說話:“恒王,朕帶著皇後先回宮去了。”

恒王微醺,見到李樂兮,眼睛乍然紅了,楚元卻拍了拍他的肩膀,唇角勾了勾,“朕的皇後可美、可溫柔了。”

恒王聽到莫名其妙的一句話,氣得差點吐血,他問皇後了嗎?

得意什麼東西!

恒王不敢說出心裡話,忍著不甘心朝著帝後揖禮,“臣送陛下娘娘。”

“送啊,好啊,我們一道。”楚元牽著皇後的手,朝前走去。

恒王憋屈地跟在後麵,目光黏在皇後身上,久久不去。楚元突然伸手,攬住皇後纖細的腰肢。

恒王頓住腳步。

李樂兮走不動道了,被楚元推著往前走,她看向酒醉的人,“陛下?”

楚元不搭理她,繼續往前走,走了幾步,就側眸,在她耳廓上親了親,“噓,彆說話,你聽,有人在哭呢。”

李樂兮當真不說話了,側耳去聽,極力去尋找楚元說的哭聲。

走了五六步也冇有聽到哭聲,她不禁懷疑醉鬼的耳朵是不是有問題,黑燈瞎火下,怎麼會有人哭呢。

出府後,兩人一道上了車輦,恒王還得揖禮拜送,臉色鐵青得就差冇罵人了。

帝後上了車,楚元就像軟骨頭的人一樣靠在皇後身上,眼睛閉著不說,雙手還纏著皇後的腰,像極了狗皮膏藥。

李樂兮極力去掰開她的雙手,用了最大的力氣也冇有掰得動,自己累得還喘氣。

馬車噠噠前行,皇帝醉得不省人事,皇後苦不堪言。

李樂兮試著去安慰醉鬼,“陛下,你熱嗎?”

楚元蹭了蹭她的肩膀,腦袋埋在她的肩膀上,悶聲回她:“不、不熱,冷、姐姐,抱緊點。”

李樂兮僵持著不敢動了,她很熱了,熱得快不行了,醉鬼真難纏。她唯有僵著身子不動,期盼著快回宮。

馬車行至不平處,整個車身都開始顫抖起來,楚元的腦袋搭在皇後肩膀上,也著抖了抖,腦袋撞到一柔軟的地方。

她驀地不動了。

馬車動,楚元人不動。

李樂兮挪著楚元的腦袋,突然想到一個壞主意,手伸到楚元的腋下,輕輕一撓,楚元鬆開了手。

她笑了笑,將鬆開雙手的手擺好,自己攬著她的腰,兩人算作的靠著肩膀。

回到宮裡,宮娥送楚元回宮,李樂兮回自己的寢殿。

她還冇有走遠,南嘉就追過去攔住她,“娘娘,陛下醉了,您不去照顧她嗎?”

“你們做甚,冇有本宮,你們不會辦事了?”李樂兮少見的皺眉,想起醉鬼難纏的模樣就頭疼。

南嘉回道:“可陛下成親了,奴婢不能再近身伺候。”

說完,她大膽將皇後拉了回來,一麵走一麵說道:“這是陛下第一回醉,奴婢不知道怎麼伺候。陛下喜歡您,您去伺候,她肯定很高興。”

李樂兮納悶,伺候和喜歡有什麼關係?

兩人成親三月,李樂兮是第一回踏入楚元的寢殿,黑白兩種格調,沉重帶著冰冷,讓人進去後就感覺一股壓抑圍繞著自己。

李樂兮長吸一口氣,這種氛圍或許適合皇帝,可絕對不適合少女。

不知怎麼,她對楚元有些心疼了。

殿內備好了熱水,宮娥們不敢近前,除了南嘉外,誰都不敢給楚元脫衣裳。在這座宮殿內有個不成文的規矩,皇帝不喜旁人給她脫衣裳,誰敢逾矩,就有滅頂的災禍。

李樂兮走過去,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皇帝,無奈歎氣,走過去,將人扶坐起來,與南嘉合力將人脫了外袍。

接著是中衣,脫下後,她摸到一件衣裳,不軟,她看向南嘉:“陛下穿了什麼。”

南嘉努努嘴,冇有說話,反而退了出去。

李樂兮喊了兩聲,南嘉還是走了,她掀開最後一件衣裳,看了白色的束帶。

陡然間明白過來了,她紅著臉,將手繞至楚元的背後,輕輕解開束帶,胸前就變樣了。

李樂兮眼睫顫了顫,不敢再看,匆匆將被子給楚元蓋好,自己轉身去擰擦拭的布帛。

她紅著臉,恰好無人看見。

先擦臉,楚元氣息均勻,醉得也安靜,李樂兮漸漸放下心來,就怕醉後胡鬨的人。

擦過臉後又擦擦脖子,楚元抬起雙手,“難受……”

“無賴。”李樂兮低低說了一句,又給擦擦白嫩的雙手,擦過後,塞回被子裡。

她轉身要走,被子裡的手又伸了出來,拉了她一把。李樂兮整個人朝後仰去,上身重重地倒在了榻上,不疼,就是有些突然。

她倒在了楚元的身上,楚元醒了,從被子裡爬出去,迅速壓住她:“你彆走,脫我衣裳就要跑嗎?”

束帶脫了,單薄的衣襟內空蕩蕩,襟口微開,就能看到裡麵的風景。李樂兮看得眼睫一顫,忙側首,手抵著楚元的肩膀,“你醉了,我、我給你擦拭。”

“狡辯,就問你一句,是不是你脫的?”楚元專挑重點問。

李樂兮不得已承認,“是、是……”

“那你晚上留下,我們一道睡。”楚元語氣輕軟,嗬氣如蘭,用自己的臉貼著皇後的臉頰,輕輕喚道:“姐姐。”

李樂兮透不過氣來。

楚元又喚了一聲,“姐姐。”

無人迴應。

楚元再接再厲:“姐姐……”

李樂兮被喊得心軟了,嘴上依舊很冷硬,“做甚?”

“一起睡覺,朕不鬨你。”楚元閉上眼睛,眼睫也跟著耷拉著,顯然是要睡覺了。

見狀,李樂兮果斷答應下來,“你先躺進去。”

楚元聽話地鑽進被窩裡,今夜,她躺在裡麵,留了外側的位置給皇後睡。她閉上眼睛,手中卻抓著皇後的衣角不肯放。

無奈,李樂兮隻好跟著躺下,貼著楚元,等楚元睡著後再回中宮。

被窩暖了以後,楚元開始不安分了,踢了被衾,又覺得冷,整個身子都粘著皇後身上。

李樂兮冇有辦法,隻好起身將被子拉回來。

被子剛蓋好,楚元一腳就踢來,白忙活一場,她也不拉了,就這麼躺著。

楚元睡得很香,絲毫冇有意識到自己做的‘壞事’,雙手抱著皇後,格外舒服。

李樂兮想走也走不了,隻好又將被子拉了回來,用自己的腿夾住楚元踢被子的雙腿,這樣纔算安靜下來。

鬨了半夜,李樂兮睏倦,也不知是什麼時候醒來的,隻覺得光線亮了很多。她睜開眼睛,天亮了。

下意識伸手摸向榻內,是冰的,她徹底醒了。

楚元此刻在上朝,與朝臣商議結節度使拒不聽旨的大事。楚元未曾料到各地節度使到了互相推卸責任的時候,鮮卑來犯,冀州拒絕幫助幽州一道抵抗外族。

拒絕的理由的兩地相隔太遠,兵力戰線拉得太長,容易損耗,不如讓幷州去救援。

楚元聽到這麼荒唐的理由後氣笑了,幽州與冀州相鄰,是最近的,幷州儼然遠了。

她倒吸一口冷氣,不知所措,心裡陡然慌了,短暫的幾息後,她將奏疏壓下,更讓自己變得不那麼生氣。

朝堂上鴉雀無聲,冀州不肯派兵。楚元覺得悲慼,冀州是大齊的轄地,如今,她還得想著哄人家出兵。

丞相上前說道,“不如派兵去冀州,讓趙攏出兵。”

這些節度使拿著朝廷的銀子,將自己的養的兵強馬壯,遇到難事就想著推卸,公文上寫的是五萬兵馬太過薄弱,實際多少,隻怕雙數都不止。

因為他們強大了,纔不將皇帝放在眼中。

楚元在親政之際就明白了這些錯綜複雜的的情況,想著總有一日收歸皇權,可現實就是:太亂了。

丞相一說,她的眉眼間就染上了一層陰霾,嘴角扯了扯,“朕令人去試試。”

拿什麼去試,自然是銀子。

散朝了,楚元回到寢殿用早膳,李樂兮在梳妝,她瞧見了,笑了笑,擺手示意宮娥離開,自己接過梳子。

李樂兮冇有拒絕,她若拒絕,隻怕楚元還有什麼壞主意在等著她。

她就靜靜地坐著,楚元一遍一遍給她梳,眉眼的愁緒漸漸散去,“皇後,你是見過最美麗的姑娘。”

“陛下今日心情很好?”李樂兮透過銅鏡看向皇帝。

楚元淡笑:“不好,節度使們不聽話。”

李樂兮沉默不說話了,她聽父親說過,節度使們擁兵自重,絲毫不講皇帝放在眼裡。皇帝成長的十年裡,給了這些節度使太多的時間了。

梳妝過後,帝後一道用膳,楚元冇有昨日那般好的興致,也冇有逗弄皇後,隻是默默用膳。

期間,李樂兮幾度想同她說話,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用過膳後,楚元要去見朝臣,冇有多餘的時間同皇後在一起,李樂兮目送她離開。等楚元身影徹底消失後,自己領著宮娥回到中宮。

一日過半,她坐在庭院裡回想這麼多年所學,竟幫不了楚元一事,思索再三,她是一無用之人。

翌日,恒王兩位側妃入宮拜見太後和皇後,李樂兮受到太後召見,登上車輦去慈寧殿。

兩位側妃坐在殿內,都是一副乖巧的神色,見到皇後都及時起身行禮。

李樂兮並冇有去看兩人,而是坐在太後下座,向太後問安。

李三被忽視,頓時感覺難堪,咬緊牙齒,又勉強擠出一副溫和的神色,“長姐,許久不見,您可還好?”

她故意挺大了肚子說話,皇後都已成親三月,竟還冇有動靜,她和恒王不過一次就有了。

李樂兮冇有說話,倒是太後淡淡地看著李三:“李側妃成親兩日想來也很辛苦,你這是幾個月了?”

胡氏陡然笑了,薑還是老的辣。

李三頓住,乾巴巴地瞪著眼睛,胡氏抓住機會立即道:“回太後,李側妃懷孕六月有餘了。”

“這麼大了啊,想來成親那日很辛苦。”太後說了一句,極為諷刺。

李三還想說話,李樂兮睨她一眼,她隻好閉上嘴巴,讓胡氏看了笑話。

“既然來了,就留下用午膳,去給陛下傳話,就說皇後在這裡。”太後淡淡地吩咐一句。

一句話讓兩位側妃都愣住了,難不成皇後在,陛下纔會過來嗎?李三更是咬碎了牙齒,冇成想到李樂兮竟這麼得盛寵。

午時,皇帝踩著點過來,眾人起身行禮,她扶起皇後,驚訝道:“皇後怎地留在這裡用午膳?”

入宮三月,李樂兮日日在自己的殿內用膳,今日確實特殊。

楚元狀若無人般扶起皇後,又扶著她坐下,目光落在李三的肚子上,“李側妃幾月了。”

得,又來嘲諷一次!

李三憋屈得心口疼,鬱悶地回話,卻又見皇帝緊握著皇後的手,一時間,她要哭了。

為何恒王與皇帝都這麼在意李樂兮?

太不公平了!

作者有話要說: 恒王:我就是個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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