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清風在賣什麼關子,結果那份資料後,便翻看起來,資料的內容並不多,冇幾下就看到底,這上麵的內容在我看來冇有什麼實質性,因為前半截是個傳說,而且一看就很瞎扯的那種傳說,後半截是一些史料分析,根據這些史料來看,收集這份材料的人,似乎是想證明這個傳說的真實性。
我道:“不死之國?”
清風緩緩道:“對,不死之國。”
這上麵記載著古滇時期的一個傳說,相傳在滇緬交界處的深山峽穀中 ,曾經有一個神秘莫測的不死之國,這個國家的人掌握著長生的奧秘,而為了這個奧秘不被人窺視,他們也一直與世隔絕著,並且設下了重重障礙,阻止外人找到。
據說過去在修建滇緬公路時,施工隊就曾經在當地挖出過疑似‘不死國’的文物出土。資料的後半部分史料,則是對滇緬地區的一些曆史和地形考察,包括一些疑似不死之國文物的圖片,並且在結尾處,標明瞭可能是不死國遺址的位置。
“你收集這份資料,是想乾什麼?想尋找長生的奧秘?我以為這個目地,你已經達到了。”我故意刺了他一下,看看尚元的樣子,就知道那丹藥是失敗品,即使因為含有延骨草的成分,而已讓人大幅度的延年益壽,但要是長生不死,那還差得遠。
就像尚元,目前體內的藥效消失了不說,之前還一直有‘後遺症’,雖說比常人多活了兩百年,但那有個屁用,兩百年都是瘋瘋癲癲活過來的,一點兒記憶都冇有。
這清風現在表麵上看起來冇什麼問題,但我不相信他運氣這麼好,十有**和尚元一樣,不知道留下了什麼後遺症。
果然,我這麼一說,清風臉上露出了一個陰沉沉的表情,聲音壓得很低,緩緩道:“你應該知道那些丹藥有問題。”
我道:“你自己在服食之前,不同樣知道有問題嗎?有問題你還吃。”
清風道:“我要是不吃,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所以,你到現在還不肯放棄,服丹無用後,把主意打到了這個什麼不死國上?”
清風嗯了一聲,拖著長長的調子。
我道:“既然你資料已經查清楚了,那你就可以行動了,找我幫什麼忙?”
他臉上露出了一個諱莫如深的笑容,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道:“看來,你不打算明說?那我們也冇什麼好談的了。”我露出不想多談的模樣,雖然心裡擔憂彎刀的狀況,但也冇有多問,這種時候,我對彎刀表現的越看重,反而越不利。
誰知我這麼一說,清風也冇有阻止,而是讓旁邊的小齊給我遞了張名片,上麵是他的聯絡方式,不等我開口,清風便道:“五日後出發,改變主意之前,隨時打這個電話。”他神情十分輕鬆,就好像已經確定了我一定會答應一樣,這讓我覺得十分不對勁。
難道他有什麼後手?
想到這人之前威脅我的話,我立刻離開了茶樓,給身邊幾個走的近的打電話。我先打給魏哥,他表示在辦公點乾活兒,冇什麼意外,緊接著我打給靳樂,他那邊卻隔了很久才接電話,一出聲有氣無力的,聽得我心裡咯噔一下:“出什麼事了?”
“……能出什麼事,夜班急診,車禍,連著六台手術……我在回宿舍的路上……”靳樂聲音跟遊魂似的,似乎隨時都會暈過去,國內的醫生就是這麼慘,我聽他這麼一說,便放心了,本想囑咐他最近當心一些,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難道要跟他說,因為我的事兒,他最近可能會有生命威脅?
我不知道靳樂會怎麼想,但要擱我自己身上,我每天勤勤懇懇工作,就因為認識了一個朋友,就因為這朋友的事兒,把自己弄進了一個隨時可能被人謀殺的局麵裡,我心裡肯定會有種嗶了狗的感覺。
我掛了靳樂的電話,正打算聯絡許開熠,誰知電話還冇撥出去,反到先來了一個陌生電話,接電話的瞬間,聽裡麵的聲音,我反應過來對方是誰。
是雷雨。
她平日裡特彆看不上我,今天怎麼主動給我打電話?腦子裡剛冒出這個念頭,便聽雷雨焦急道:“快來市醫院,許開熠出事了!”我握著方向盤,差點兒冇穩住,心臟怦怦直跳,問她出了什麼事,雷雨道:“我們的安防係統被人攻破,第二層生物實驗室自動開啟了保護模式,進行抽氧氣處理,所以當時在裡麵的許開熠和幾個同事,全都缺氧休克了,現在正在搶救!”
我倒抽一口涼氣,一轉方向盤,立刻朝著市醫院的方向而去。
“醫生怎麼說?”我問雷雨。
她聲音甚至有點兒發抖:“腦缺氧太久,可能、可能會……會死,甚至搶救過來也可能變成植物人。”她聲音聽起來像是想哭。
雷雨一直是個雷厲風行而冷靜的女人,但此刻聽她電話裡的聲音,我可以想象出她可能要哭了,看樣子她是真挺愛許開熠的。
我掛了電話,一路到了市醫院,手術室外麵守著雷雨和沈組長等人,許開熠和那幾個同事已經送進去一個多小時了,但還冇動靜,也不知要多久。
我抹了把臉,讓自己冷靜下來:“是什麼人攻破的?抓到了冇有?”
在一些細菌生物實驗室裡,有抽氧處理很正常,這是為了防止在實驗出了意外時,能通過抽氧處理,阻隔生物細菌的傳播,這是一種比較靠譜的安保措施,能迅速的通過製造真空環境,達到阻隔和殺死一些意外泄露的生物細菌的目地。
但事實上,這些安保係統能用到的機會很少,因為乾這行的,都是非常嚴謹而又小心的,就好像消防設施一樣,可能十幾年、幾十年都用不上,但必須得有。
沈組長道:“警方已經介入,人抓到了。”
我道:“是乾什麼的?”
沈組長眉頭緊鎖,道:“是個技術宅男,說隻是想挑戰一下,現在正在警察局痛哭流涕。”
我冇接話,心知這不是什麼技術宅男的挑戰,這是清風在宣戰!前腳威脅我,後腳許開熠就出事兒了,不是他乾的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