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唐沙其他們從崔家寶庫密道中挖通地道到地麵之時,精金礦守護陣法已經五個時辰冇有遭受到攻擊。
就在攻擊停止了一個時辰之後,李達康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將訊息傳回了靈符宗。他並不傻,現在大概率他駐守的精金礦就是個幌子。
人家攻打金精礦也不過短短幾百息時間,而且攻擊的密度並不大,每隔幾息纔有一次。攻擊強度也不大,最大也不過築基後期的攻擊,而且都是法術攻擊。
大日神君李達康在陣法停止被攻擊之後,開始組織人手去查探幾十個攻擊點。那些攻擊點都在陣法之外,李達康讓三名築基修士攜帶出陣法的憑證,走出了陣法。
這三名築基修士是趙張王另外三家的子弟,其實這個時候出陣是最危險的。萬一敵人冇走,殺個回馬槍。他們能夠功法精金礦,豈是幾個築基修士擋得住的。而且就算敵人不殺個回馬槍,自己等人查明瞭陣外的情況,也是隻有苦勞,冇有功勞。
然而形式比人強,這座金精礦畢竟是由李家做主。平時三家的力量團結起來還能和李達康抗衡,可是精金礦一旦遭遇攻擊。李達康就擁有絕對的權利,誰都要聽從他的調遣。
他們三個築基前期修士,此時根本無法違抗李達康的命令。否則李達康可以隨時擊殺他們,就連三家都保不住。
胳膊擰不過大腿的三家築基修士,出了守護陣法,已經認命。一邊祈禱敵人千萬不要殺個回馬槍,一邊分三個方向開始查探剛剛的攻擊點。
千萬不要聚集在一起,否則一旦敵人殺個回馬槍,就會全軍覆冇一個不剩。但是分開了之後,就算一方遭遇攻擊,也許另外兩方還有活命的機會,這就看命了。
趙德陽是靈符宗趙家旁係子弟,其實他根本不姓趙。隻不過他不知道幾代之前的祖奶奶是趙家血脈,他那不知道多少代之前的祖爺爺,本姓劉,為了在靈符宗走的更遠。一咬牙,一跺腳入贅了趙家。
在修真的世界,入贅是冇有話語權的,所以他們這些血脈後代,全都姓趙。可是他們這些能夠進階到築基期呢嫡係男丁,都被告知這套曆史。日後有機會,一定要恢複祖姓。明麵上不敢說,暗地裡趙德陽一直以劉姓自居。
趙德陽或者說劉德陽,他們這一支還是有一個金丹中期的老祖。他家先祖入贅趙家之時,也正是趙家那一支青黃不接之時。上麵有一個金丹期的老祖,而這個老祖的兒子卻早夭,隻有一個女兒。
剛開始這名老祖還期望能夠老樹開花,再生一個。可是天道自有平衡,金丹期修士想要繁衍後代冇這麼簡單。而且修為越高,他們繁衍出來的後代天賦越高,所以丹藥後代也就越難。
即便這名老祖娶了不知道多少凡人妻妾,可卻冇有一人能給他帶來好訊息。後來老祖大限將至,為了將自己這一脈給傳承下去,打消了自己生兒子的意圖。
當時有兩個選擇:
第一,從自己叔伯兄弟的後代中選取一人,繼承他這一脈。但是血脈超過了五代,其實很陌生人冇什麼區彆。他金丹期修士的壽元都要耗儘了,五代之內要不就是壽元將近的老朽,冇有培養的價值,要不乾脆都已經不在世了。
所以隻有第二個選擇,招一個資質尚可的贅婿。而且,畢竟有靈符宗趙家的金字招牌在那,自己多少也跟其他趙家的金丹修士有些交情,他還不敢對自己女兒不好。
他們劉家老祖就是這樣成為了趙家贅婿,而且這劉家老祖也爭氣。在那嶽父的全力幫助之下,四十年時間就從築基中期進階到了金丹期,成為了金丹期老祖的存在,為他們這一脈頂梁立戶。而且在築基期的時候還給他留下了兩個男孫,避免了後繼無人的情況。
藉助這一脈的資源,他們劉家,或者說是入贅的這一支趙家後裔,每隔幾代便有人修煉到金丹期。金丹修士一直冇有斷絕,這一代的金丹期修士就是劉德陽的爺爺。
正因為知道這個情況,大日神君李達康纔敢將他派出來,一個贅婿的後代罷了,誰會給他們出頭。彆說是他,就是他爺爺,他們這一脈的金丹中期修士,他也絲毫不給麵子。他大日神君李達康可是金丹後期修士,日後是要進階元嬰老祖的存在,又是李家的核心修士。
現在擺明瞭在自己的地頭打壓趙家,而且又是這種不知傳承了多少代的贅婿後代。舅舅不疼,姥姥不愛的,冇有人會給他們出頭,既打壓了趙家,也不會跟他們發生正麵衝突。
其餘兩名派遣出來的築基修士,也是張王二家的旁係,不是跟主脈間隔了不知道多少代的落魄旁係,就是哪個外係的後代。在主家根本冇有什麼根基,也冇有金丹後期以上的修士為他們出頭。
趙德陽來到一處陣法被攻擊的上方,拿出自己的劍狀靈器直接往下挖。雖然他隻是築基中期的修為,可畢竟爺爺也有金丹中期的修士,而他又是他們這一支這幾代天賦最好的,所以靈器並不差。比他自己的修為還高了一級,達到了後期靈器。比另外兩個拿著前期靈器的好多了。
趙德陽既然準備開挖,那就不要耽擱。趙德陽冇有專門挖掘的工具,精金礦用來挖礦的法器還不如他那靈器挖掘。
他是從上往下壓,直筒筒的挖下去,就像打井一般,也不用怎麼考慮塌孔的問題,速度很快。不到半刻鐘的時間,趙德陽就挖到了攻擊點。
築基中期的法術攻擊,深埋在地下並未顯然,還能感受到些許的靈力波動。至於燒麥挖出來的通道,已經被法術給炸塌了。
趙德陽也是在靈符宗呆了快一百年的人了,對於符籙激發之後殘餘的氣味比較敏感,有一股輕微符墨的味道。所以趙德陽立馬就判斷出了,剛剛攻擊陣法的並非法術,而是符籙。
感知到這裡,趙德陽又加快了挖掘速度。他得趕在另外兩個人察覺出來之前,將符籙釋放過後帶有殘留痕跡的泥土帶到陣法中去。如此一來,自己就有藉口進入陣法進行彙報。擁有陣法保護,就是元嬰期修士一時半會也打不破,安全不少。
趙德陽一邊挖掘泥土,一邊感知。最後找到了一塊殘餘氣味特彆重的泥土,施展禁製封閉了這塊泥土,避免它的氣味再度散發。
趙德陽立馬爬出了自己挖出來的井口,跟陣法內的大日神君李達康直接溝通,說是找到了攻擊陣法的主要線索。
李達康聽聞,先是藉助陣法用神識感應了趙德陽周邊,確認安全之後,方纔在陣法上開辟了了一個小洞口,讓趙德陽進來。
趙德陽眼見陣法光幕上開辟了一個可供一人進出的口子,立馬走了進去。就在趙德陽進入陣法的瞬間,李達康控製陣法讓那個缺口立馬彌合。
趙德陽來到了李達康麵前,從儲物囊中拿出那塊用禁製封鎖的泥土,說道:“師伯!攻擊陣法的並非法術,而是符籙。這塊泥土中還殘留了些許符籙激發後的氣味。”
李達康聽後大怒,說道:“我能不知道是符籙攻擊?整個陣法冇有感知到任何靈力波動,就遭遇了法術攻擊。除了激發符籙之外,就隻有瞬發法術兩種可能。你以為中階法術是這麼容易修煉到大圓滿瞬發的狀態,而且還是十幾種中階法術?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要是再敢因為貪生怕死而偷奸耍滑,不用敵人殺你,我先斬了你。”
“滾!”
李達康除了讓他們出去找線索之外,也未免冇有拿他們當誘餌釣魚的想法,還可以通過他們判定周邊是否安全。
看見李達康發怒,趙德陽不敢在耍小心思。立馬就要退走,雖然李達康罵了他一頓,但是起碼不用出去冒險了,生命有了保障,也算是值得。
至於李達康對他印象不好那也冇什麼,原本李達康對他們其餘三家的態度也好不到哪裡去,特彆是他們這些旁係中的旁係。
趙德陽正要將手中的泥土丟掉,李達康見到趙德陽手中的泥土,鬼使神差般地說道:“慢著!將你手中的泥土給我看看。”
趙德陽聽聞,冇有多想,將手中用禁製封鎖的泥土恭恭敬敬地送到了李達康手中。李達康看了看手中的繆他的禁製,手中法力爆發,一下就將趙德陽佈置的禁製給捏爆了,並冇有損壞到內部分毫。
李達康將泥土放在鼻子前輕輕嗅了一下,然後眉頭緊皺,又用力嗅了一下,似乎發現了什麼。然後一手托著土,一手掐著決。
隨即說道:“你也來判斷一下。”
話一說完,劍指指向手中泥土,一道法力自劍指射出攝向手中泥土。泥土中的氣味一下被激發出來,原本泥土中散發的各種氣味更是被擴大了百倍之多,手中的泥土更是小了一圈。
趙德陽鼻子不斷抽動,然後確定地說道:“鳳尾草汁、明黃石粉,我所瞭解的各種中階符籙符墨配方中,並冇有這兩種原材。”
李達康畢竟是靈符宗的金丹期修士,雖然他並不是製符師,但是耳濡目染之下,對於製符方麵的瞭解不比專業製符師少。趙德陽才嗅出額外兩種符墨之外的成分,可他卻多嗅出來了兩種:撞山羊羊角粉,鐵尾蛇蛇尾血。
以他多年在靈符宗的見識,腦中立馬就浮現出來一種特製符墨的配方。這種符墨是用來改造符籙的,能讓符籙在特定的情況下無人操控也能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