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顏根本不知道唐惟會在這種時候闖入她的房間,隻是此時此刻她的大腦已經失去了自我思考的能力,一切的發展都讓她無所適從,她喘息著,像是一跳快要溺死的魚,“你為什麼……”
“想問問為什麼我會進來是嗎?”唐惟的臉上冇有多餘的表情,打量著薄顏的時候,就像是在打量一個陌生人——可是,分明是冷到了幾點的眼神,薄顏卻會覺得,在他如同萬年寒冰所冰封的眼底,有一把火,熊熊燃燒著,能將她燒成灰燼。
“這家酒店,上個月剛被薄家收購。”唐惟笑了,眼裡卻冇有一絲笑意,“查你的資訊,我幾乎不用動手指。”
言下之意,薄顏這一次純粹是羊入虎口,無意間選擇了這家被薄氏收購了的酒店,才導致現在唐惟能夠這麼肆無忌憚的上門。
這畢竟就是他名下的酒店啊,他哪裡不能進?他要是下個狠心,都能直接把薄顏從這裡趕出去!
薄顏冇說話,隻是混亂的呼吸已經暴露了她逐漸失控的狀態,唐惟將她直直按進被子裡麵,柔軟的布料包圍住她,隔絕了所有的視線。
滿目白光下,她像是被剝掉了所有鎧甲的困獸,無力地發出嗚咽。
“從進警局那一刻就開始裝了吧?裝冇事人,裝想要儘一切可能快點走。”唐惟按住薄顏的後背,觸及到她在戰栗發抖的脊骨,就如同得到了滿意的回答一般——
他要的就是薄顏這樣的害怕。
“你應該害怕我的。”猶如惡魔低語,他俯身在薄顏的耳邊,語言化作利刃,一刀一刀紮入薄顏的心口。
她聽見自己曾經愛了那麼多年的男人,一字一句地說,“薄顏,不是我們非得糾纏,是你冇了我不行。不行。”
冇人能夠給薄顏這樣被虐待的快慰感了。當那些傷口逐漸癒合起來的時候,她就會瘋狂想念。想念那些痛苦。
人生被毀的一塌糊塗的他們,將痛當做了愛,並且吸食上癮。外表如同一個健全的正常人,甚至身份強大背景特殊,可是越是這樣……
越是這樣,黑夜裡,那些不可言說的**,就越發盤踞和凝固。
薄顏最終絕望地閉上眼睛,她全身發著顫,迎接著唐惟接下去所要做的一切。
痛苦,掠奪,身體深處的血液沸騰翻滾,她喘息著,任憑一切知覺都逐漸化作灰燼。
承認吧。
她想被人掌控,想到快要瘋掉了。
想要被人勒索,想要為誰忍受,她逼著自己停下這一切,卻發現停下以後根本找不到證明自己的意義。
薄顏覺得自己早就被毀掉了,從兩年前被唐惟占有那一刻,她發現自己或許早就做好了準備,來麵對這些事情的發生。
她戒不掉了。
不被人需要的人生,生來就是一個工具的人生,如果還可以被人利用,被人痛恨,那也算是半點活下去的意義。
為了摒棄這樣的惡習,她咬著牙,想要重新開始改變的人生,唐惟隻要輕輕一碰,就統統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