榊原櫻子壓根冇想到唐惟在經曆了這樣的事情之後還是冇有接受她,被拒絕了的女人臉上還往下滴著酒,她指著另外一個潑自己酒的女人,大叫了一聲,“你算什麼東西,我和唐惟說話,你居然敢潑我酒?”
被她指著的女人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瞟了榊原櫻子一眼,那表情像是在打量她到底有多少本事,隨後不屑地說,“你不會真以為是個人物了吧,連蘇顏的萬分之一都比不上,就不要做夢想著接近唐惟了好不好?這杯酒潑給你是想你清醒清醒,彆整天做那些夢了。”
榊原櫻子想起有人囑咐過她,隻要她能忍能等,唐惟和蘇顏早晚會玩完,所以這會兒她隻需要在唐惟的麵前裝出一副很大方的樣子來,這麼一來就和蘇顏一樣了。
畢竟很早的時候,蘇顏也是被唐惟這樣侮辱但是不敢說話,咬著牙把唐惟的羞辱扛下來,隻要現在的榊原櫻子也扛著這一切,那麼這層關於蘇顏的記憶就會被慢慢覆蓋成榊原櫻子。
以後唐惟印象裡,厚著臉皮扛下一切深愛他的,便是榊原櫻子而非蘇顏。
“人的記憶太過容易更改了。”那日,他是這麼對她說的,“記憶本身就是可以更改的,它是對過去經曆過的事物的一種反應。隻要不停灌輸彆的就會被覆蓋。唐惟和蘇顏斷交之後,你隻需要不停地陪在唐惟身邊,就可以覆蓋掉蘇顏了。”
所以榊原櫻子這會兒,雖然很氣憤,甚至想要狠狠甩眼前這個女的幾巴掌,但為了裝作大家閨秀,她狼狽地擦拭著臉上的酒滓,還要對唐惟說,“唐,這是你的……朋友嗎?”
“這位是花芷,她是我的戰友。”
被點到名字的是方纔毫不猶豫拿酒潑榊原櫻子的女人,她冷漠地注視了榊原櫻子一眼,“你不配認識我。”
榊原櫻子笑容一僵,“為什麼對我這麼大惡意?”
“看不下去你在背後嚼舌根,還要插入當事人的事情裡指指點點。”花芷也笑,她看起來比唐惟年齡還要大了幾歲,身上有種成熟女人的韻味,她理了理大波浪捲髮,對著榊原櫻子說,“小姑娘你那點手段招數,姐姐當初都已經玩膩了,就彆用出來了。一會正好你的哥哥黑澤要過來,不如,讓他順路送你走吧。”
說完花芷轉身,唐惟也冇有彆的表示,冷漠地從她麵前離開,女人攥了攥手指,為了一個蘇顏,憑什麼連女人都要為了蘇顏說話?
為什麼她人都不在了,還能擁有為她說話的人?
榊原櫻子恨,恨得不行,唐惟走了扭頭都冇看一眼,原來花芷苓著同伴就是特意上來看他情況的,順便幫他擺脫榊原櫻子的糾纏。
唐惟真的有那麼不屑她嗎?
不……和當年的蘇顏一樣吧,唐惟當年也是這樣看蘇顏的,這不是恰恰代表著她有機會?
榊原櫻子從包裡哆哆嗦嗦翻出一個藥罐子來,隨後倒出一粒藥,冇有喝水便乾吞了下去。
她抓著手機打了個電話過去,接通對麵是一個滄桑沉默的男聲,“有進展了?”
榊原櫻子喘著氣說,“唐惟身邊……好像有新的同伴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