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辛警覺地看了一眼尉婪和韓輕煙之間的互動,可是他倆好像又特彆客氣疏離,雖然尉婪對著韓輕煙看起來是笑眯眯的樣子……
尉辛注視著尉婪的臉,發現他好像就像是在虛偽地笑著似的,表麵功夫全都做到位了,唯獨眼神特彆冷。
自己這個小舅舅,在國外是不是也經曆了一些事情啊……
一堆人鬨騰地去了餐廳,韓輕煙的位置被安排在了尉辛和尉婪的中間,左手一個尉婪右手一個尉辛,她還有點不好意思被他倆夾著,尉辛對這個座位安排也不是特彆滿意。
“尉婪你這次來多待會兒吧,家裡人都挺想你的,”尉辛的母親在邊上給尉婪夾肉,後者紳士地道了一聲謝謝,隨後轉頭對著韓輕煙說,“有什麼想吃的嗎?”
韓輕煙愣住了,隔了一會說,“想吃那個水果……”
餐前水果啊。
尉婪心領神會,隨後伸手將水果放到了韓輕煙的餐盤裡,淡漠地說,“我手比你長,桌子大,有什麼想吃的跟我說,夾不到的我幫你夾。”
韓輕煙受寵若驚,“謝謝舅舅謝謝舅舅——”
“說了彆喊我舅舅了。”尉婪破功,無奈地笑,“叫我全名吧。”
韓輕煙也跟著笑,“謝謝尉婪,謝謝尉婪。”
說完這話,她便將尉婪替她放在盤子裡的水果吃了,倒是不見外,全過程隻有一邊的尉辛無意識攥緊了手指。
他好像從來冇有跟韓輕煙這樣公開親密過,雖然所有人都知道他們住一起,所有人都知道他們不分你我,然而尉婪的行為還是像一柄刀子衝他捅了過來。
自己的舅舅就如同一個成熟紳士的男子在照顧小輩女性,而他在邊上隻能乾看著。
尉辛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內心的這股奇怪的感覺,酸酸的,帶著細微的刺痛,就彷彿是……在意的東西被人奪走了。
他一直覺得,自己和韓輕煙之間的關係很緊密,跟誰絕交他都不可能和韓輕煙絕交,可是現在他知道了,原來他和韓輕煙原來還有另外一個可能,那就是曾經多麼親密無我,以後便會漸行漸遠……
如今,韓輕煙正站在這個和他分道揚鑣的分岔路口,還是他……親手把她推過去的。
倘若當初冇有因為顧河的事情對她說話那麼難聽,倘若冇有故意找秦若打發寂寞被她看見導致她受刺激,倘若冇有在韓輕煙找他低頭求和時還要譏笑她不自量力……
那麼韓輕煙現在是不是,不會跟自己感覺越走越遠的樣子。
尉辛這頓飯吃得渾身上下不舒服,一扭頭就是尉婪客氣地給韓輕煙夾菜的畫麵,紮眼得很,他也想……
可是不明白為什麼,他居然不敢再動手了。
整頓飯幾乎都是尉婪在照顧韓輕煙,她麵前永遠都有剛上來的菜,甚至都不用薑戚和韓讓問自己的小女兒想吃什麼,韓輕煙的盤子都快被擺滿了。
一頓飯結束,薑戚走到了尉婪邊上故意打聽,“你年紀也不小了,冇想過找個女朋友嗎?”
尉婪故意打太極,“還是賺錢要緊,這個不用強求吧?”
哎呀,事業心這麼強!薑戚頓時又給尉婪打了好高的分,“阿姨幫你留意著……”
“我真不強求。”尉婪笑笑揮揮手,“我送你們回去吧,明天再來公司一趟,我們對一下合同上的細節。”
“好啊。”薑戚看了一眼外麵,有輛車子開過來了,明顯是在等著尉婪,尉婪在看見車牌號的時候明顯變了表情,隨後語調冷硬地說,“阿姨,我好像還有點事情要處理,可能來不及送你們了……”
薑戚冇察覺到,笑眯眯地揮揮手,“冇事,你忙,我和你韓叔叔送他倆就行。”
說完她朝著車子看了一眼過去,開車的似乎是個女人,透過車窗隻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輪廓,不過那漂亮的下巴形狀便足以看得出來是個美女。
領著韓輕煙和尉辛走了,尉婪這才拉開了車門,衝著開車的女人挑了挑眉說,“駕駛證不是給吊銷了嗎?”
“前天剛考出來的。”有人從胸口夾出一張駕駛證來,她說,“上車,話說剛纔你邊上那個小帥哥是誰啊?”
“尉辛,我侄子。”尉婪語氣不善,“做什麼?”
“哦~”女人勾唇,“好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