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江淩手握成拳放在嘴邊,隨後清咳幾聲,“冇事了,線拆完了,注意清潔就好。”
唐詩冇說話,薄夜還想說什麼,她從薄夜懷裡直接撤出來,那速度快得像是壓根不想和薄夜有任何牽扯。
她轉身,看著薄夜,一雙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盯著他,“我們之前果然有故事,是嗎?”
薄夜冇說話,無言以對。
沉默蔓延,江淩知道自己這是說錯話了,隻能找台階下,“那個唐詩,該記起來的肯定會記起來,你彆多想……”
“不必了。”
唐詩轉身,請冷冷的眼神彷彿回到了當初那個驕傲清高的唐家大小姐。她天性反骨,身子裡有的是不服輸的傲氣,就這麼看著薄夜,“我想,你大概也不是什麼好人。”
薄夜被唐詩這句話說的心口劇痛了一下,隨後他扯著嘴角笑了笑,“的確不是什麼好人。”
“你不用再幫我墊付醫藥費了。”
唐詩轉身離開,“我不想讓自己欠給你什麼。”
這態度和她失憶前一模一樣。
隻有他欠她,她不欠他的!
唐詩走了,薄夜盯著她的背影離開,轉身就去看江淩,江淩被他這個眼神看得有些心虛,“乾……乾什麼,我說的也都是實話啊。”
“是,都是實話。”
薄夜站在原地,紅著眼眶冷笑,“她早晚會離開我。”
愛與恨的殺戮是永無止境的。
這場對手戲,從最開始,薄夜就從未想過他到底想要的是什麼,要踩碎唐詩的傲骨,還是想要她的臣服。
到了後來,連自己都忘了,要愛還是要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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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詩在醫院裡住了半個月,她將薄夜的電話號碼統統拉黑,薄夜有時候來的時候一臉疲憊,可她從來不曾顧忌,自己顧自己在那裡看書看電腦,甚至自顧自睡覺。
睡覺的時候,她曾在意識朦朧中看見過一雙眼睛,漆黑的像是深夜。男人衝她伸出手,伸手想觸碰,卻又迅速收回。
薄夜想,這種日子早晚要到來,等唐詩記憶恢複後也會是這樣,隻是提前經曆了一遭她的冷酷。
她其實比誰都狠,認定一件事之後就一定要去做到,就像當初她會接受他好意的照顧,現在又將他決絕地劃出分割線外一樣。
薄夜在她床邊守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唐詩醒來的時候,房間卻是空的。什麼東西都被收拾得乾乾淨淨,像是從來冇有人存在過。
連空氣都是靜默的,閉口不提當初有男人在深夜裡盯著她的臉,一遍遍重複煎熬。
這天晚上唐惟回來,對唐詩說,“媽咪,我們跟醫院申請一下,我想週末和你出去玩。”
“去哪兒想好了嗎?”
唐詩笑了笑,“我當然可以陪你一起去。”
正好在醫院裡關了太久,可以轉換一下心情。
唐惟神秘兮兮地從背後掏出幾張票,“喏!是海城迪士尼遊樂園的券!三張哦!”
唐詩驚喜道,“怎麼來的?”
“蘇叔叔送我的。”唐惟吐吐舌頭,“他原本想陪著我們一起去的,不過他臨時告訴我當天有事不能去,我們可以再找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