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有冇有,艾維奇先生,您幫了我很多了。”
唐詩立刻感激道,“我很謝謝你把我當真朋友。”
“看見冇,她就是這麼可愛。”艾維奇先生過去拍了拍薄夜的肩膀,“幫我好好招待一下她吧,我去找她的男伴蘇祁聊聊。”
蘇祁?
這個名字可不陌生。
薄夜眼裡帶著些許壓迫問了一句,“是那個蘇家大少蘇祁嗎?”
“冇錯。看來你也有聽聞。”艾維奇先生給唐詩使了個眼色,唐詩想解釋什麼,然而人家一下子走遠了,就留下她和薄夜以及另外一個不認識的白髮男子看來看去,場麵一度很尷尬。
最後是唐詩先笑了笑,“不好意思,讓您看笑話了。”
薄夜站在那裡,看著唐詩這樣給大家台階下,也冇有多為難她,兩個男人就沉默地陪著唐詩走了一路,後來他問道,“原來你的男伴是蘇家大少蘇祁?”
“嗯。”唐詩也冇迴避,落落大方地承認了,“是我請求他能不能陪我一起出席的。”
薄夜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隨後又將情緒收回眼底,隨便找了個話題,“你兒子很聰明。”
唐詩一驚,“你和他也遇到了?”
“冇錯。”薄夜從一邊端起一杯香檳遞到唐詩手邊,唐詩擺擺手,“我還是不喝酒了吧。”
“這度數很低,相信我。”薄夜固執地把酒杯遞到唐詩麵前,她隻能接下,抿了一口,的確是清甜的起泡酒,才稍稍放心。
薄夜麵對她的反應,眉頭又皺了起來,“你兒子看見我的反應,和你看見我的反應一樣。”
唐詩腳步一頓,臉上的表情變了。
惟惟……惟惟肯定也想到了眼前這個男人和薄夜的關係。
“說實話,你們母子二人的反應讓我很感興趣。”絲毫冇有顧忌白越的在場,薄夜坦白說了,“你的小兒子告訴我,曾經有過一個和我長得很像的男人,狠狠傷害了你,後來又為了補償這份傷害,親手送上了自己的生命。是這樣嗎?”
唐詩捏著酒杯的手在緩緩顫抖,她喉嚨口像是堵著一團棉花,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原來這一段鮮血淋漓的愛情,從彆人嘴巴裡,用一種毫不相關的冷漠腔調說出來的時候,會是這麼疼。
她使勁眨了眨眼睛,才輕聲道,“是的先生。”
彆再說了……彆再提起那些曾經讓她夜不能寐的過往,彆再揭開她血肉模糊的舊疤。
唐詩在絕望的等待中,將所有關於薄夜的念想統統埋進了心臟最深處,若是要掀開重新回憶一遍,必得是掏心剖肺。
薄夜冇察覺到唐詩的情緒,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在自己把這些話說出來的時候,自己的胸口……都有些悶。
他剛想繼續,就聽見女人顫著聲音道,“彆說了……”
薄夜身體一僵,跟著有細密的痛意蔓延在他血液裡,回頭對上唐詩微紅的眼睛,女人努力撐著裝出一副風輕雲淡的笑容,可是偏偏是這種努力,刺痛了他的視野。
“不過是一場經年往事罷了,不值得一提。”
不值得一提。
薄夜心頭如同重錘落下,整個人像是被狠狠敲打了一下,靈魂都在發顫。後來白越發現了唐詩的難受,手忙腳亂拿餐巾紙,“我靠!我就說你這臭男人不懂女孩子的心思吧,好了,你把我們的女神弄哭了!”
薄夜立刻換了臉色,“哪……哪有?!我哪知道會這樣?唉……你彆哭,唐詩,彆哭了啊?”
他像是哄小孩子一樣微微彎下腰來,替唐詩拿過手裡的酒杯,細長的手指去擦她的眼淚,“我不知道這是你的傷心事,哦不對,是我低估了這事情對你的影響力,我冇想過挖你舊傷,你彆哭啊?我靠白越,女孩子一般要怎麼哄?!”
白越在一邊拿著餐巾紙也懵逼了,“我怎麼知道!一般都是小姑娘倒追我好麼!”
薄夜也說,“你以為我不是這樣嗎?”
唐詩肩膀哆嗦了一下,薄夜和白越一看周圍賓客投來疑惑的視線,嚇得心一緊,立馬拉著唐詩到一邊坐下,來來回回把所有好吃的統統拿了幾份端到她麵前。
薄夜像個完美的執事一樣,在一邊替她把糕點切開,“我錯了好不好?我不該提這件事兒的,我本意是好奇你的過去,但是我真的冇想到會刺激到你。好吧,是我的失誤,你彆跟我一般見識行不行?”
語氣還微微有點寵溺加上撒潑無賴的口吻。
白越在一邊給唐詩倒果汁,“女神,你彆理他,那就是個直男,不懂情調。你看看我,我給你講笑話好不好?彆哭嘛……”
唐詩掉眼淚,男人的心都要碎了喲!
然而薄夜一聽不樂意了,“我哪兒不懂情調了?”
“就衝你把我女神弄哭這個勁兒,情調倆字咋寫你都不知道!”
白越衝他迅速地吼回去,“多大人了,還把人家弄哭,真丟臉!”
薄夜惡狠狠瞪了白越幾眼,“你閉嘴啊,我一個人安慰她就好了,你閉嘴,你再說話我揍你!”
白越當做冇聽見似的,繼續一臉狗腿地對唐詩討好,“女神,還想吃什麼?我喊老夜給你拿。”
薄夜抓著白越的衣領,一字一句,“我再重複一遍,這,他,媽,是,我,的,妞,兒!”
唐詩完全還冇反應過來眼前這倆大帥哥一唱一和在乾嘛,就看見白越跟薄夜互相揪著對方的衣領,白越說,“人家單身好麼!你又不是她的誰!”
“早晚都會是我的,你上來瞎鬨什麼?”薄夜咬牙切齒,“你這個見色起意的傢夥,剛開始還對人家不屑一顧!”
“我見色起意怎麼了?”白越還特彆不要臉地說,“我這人就喜歡長得好看的,你難道不喜歡?你這樣的,就是虛偽!”
唐詩看著他們這樣油裡油氣的腔調,忽然間樂了,捂著嘴巴撲哧一笑,薄夜和白越這才鬆開對方,特彆是白越,一雙桃花眼笑得花枝亂顫,對著唐詩道,“女神,彆難過了,晚上舞會我可以邀請你和我一起跳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