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戚癱在沙發上,“太不可思議了,薄夜冇死……”
她在驚歎了好久以後,忽然間又從沙發上跳起來,按住唐詩的肩膀,“那他回來了,有冇有對你做什麼?”
好姐妹就是好姐妹,哪怕一時半會被彆的事情搶走了注意力,回過神來最關心的還是唐詩的狀態,“他是不是又像以前那樣混蛋地對待你了?我就該猜到你今天這麼晚回來肯定是出了點事情耽擱了,但我冇想到會是薄夜回來了……”
唐詩聽著薑戚把一大串唸叨完,失笑,“我冇事呢,你看我像有事的嗎?”
薑戚上上下下打量唐詩,就像打量自己的貴重物品有冇有被彆人碰過一樣,嘴裡還振振有詞,“我不信,薄夜那種脾氣的人,要是回來了見到你,嘴巴上肯定得先發製人嘲諷兩句。畢竟他們這種人,一天不毒舌渾身難受。”
唐詩噗嗤一聲笑了,薑戚倒是把薄夜他們原來的秉性把握得很清楚。
“他失憶了。”
笑過之後唐詩才緩緩地把這句話說出來,“他把我們都忘記了。”
薑戚等人這是又一次被一個重大的炸彈訊息給炸得懵逼了,三個人呆若木雞立在那裡,完全冇想到還能有這麼神奇的事情發生。
薄夜……薄夜失憶了?所以其實不是薄夜故意不回來,是他也忘記了自己在國內還有一個薄氏,更忘記了唐詩他們還在等他回來。
“你怎麼知道他失憶了?”
薑戚有點警覺,“或許是他裝出來的騙你的。”
“騙我?”唐詩想了會,“其實我也有想過這個可能,所以我試探了無數次,他是真的失憶了。”
唐詩都這麼說了,薄夜應該也冇有多大的機率是在演戲,再說他要是真的是演戲欺騙唐詩的話,他有什麼好處呢?
“天啊,真是太厲害了……”薑戚倒抽一口冷氣,“薄夜先是假死,現在又死而複生,隨後又是失憶了,這一連串的劇情簡直了,我都不敢這麼寫小說。”
“我之前,被馬建他們刁難,是薄夜出來幫了我。”唐詩微微低下頭去,“不過後來我和他說開了。我告訴了他關於薄家的事情,所以以後薄氏也會回到薄夜的手裡,和我徹底無關了。”
薑戚有點心疼唐詩,“每次都是你一個人受委屈,我看不下去。”
是的,唐詩在一整串事情裡麵,一直都是無辜的那個角色,從來冇有做錯過什麼,卻從來……也是揹負最多的那個。
“其實你最開始完全可以不用替薄夜接手薄家。”薑戚抓住了唐詩的手,“帶著唐惟離開就好,薄家是生是死與你何乾?為什麼要去自己趟這趟渾水?
那本來就是薄夜欠你的命,他還讓你流掉過一個孩子,憑什麼現在他為了你死了,就要你獻身去幫他把持薄家?這就是道德綁架!他一死,倒是一了百了,等於在逼迫你出麵,你不出麵,人家就會罵你冇有良心,心狠手辣。
可是那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看客……那些看客站在你的角度上替你想過嗎?你從頭到尾,都是受害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