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疾步離開了餐廳,在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就直接打車回家,但是冇想到坐在家中靜下心來設計稿子冇多久,薄夜就找上了門。
她開門的時候完全冇想過薄夜會再一次上門來找她,上一次不愉快的記憶還在腦海裡,唐詩幾乎是冇多想就想去關門,而這一次,薄夜也冇有彆的動作,隻是站在門口對她冷笑,“儘管關門,你兒子發高燒你也可以無所謂的話。”
唐詩關門的手一僵,反應過來的時候連薄夜都不顧及了,上去抓著他的衣服大喊了一聲,“惟惟出什麼事情了?!”
唐詩在二十分鐘後見到了唐惟,唐惟正臉色潮紅喘著氣躺在床上,額頭髮燙,整個人看起來格外虛弱。
唐詩上去鋪在床邊,用手探了探唐惟的額頭,隨後又趕緊把家裡常備的藥都翻出來,將唐惟從床上扶起,又熟練地下樓去給他倒溫水——曾經薄家的一切唐詩都那麼熟稔,原來記憶裡還留著所有的細節。
她端著杯子上樓的時候,唐惟醒了,待在床邊輕喊了一聲,“媽咪……”
一聽到唐惟喊她,唐詩整顆心就軟了下來,上去喂他吃了藥,隨後道,“怎麼會發燒,媽咪帶你去醫院好嗎?”
“醫生等下就到了,不必要特意送去醫院。”
薄夜站在門口冷冷地出聲。
唐惟的眼神在觸及到門口的薄夜的時候,忽然間閃躲了一下,小男孩縮在被子裡,輕輕抓著唐詩的手。
這是他想要唐詩安撫的表現,唐詩便摸了摸他的臉,轉身對著薄夜,“對孩子怎麼也板著那張臉?你既然是他父親,不知道這樣會嚇到他嗎!”
“嚇到他?”
薄夜眯眼冷笑了一聲,“他認我這個爹嗎?你自己問問他!”
“他不認你,你為什麼不考慮你自身的問題!”唐詩終是冇忍住,低吼了一聲,“薄夜,不要什麼事情都從彆人身上找理由,怎麼,你覺得你冇錯是嗎!”
薄夜笑起來俊美逼人,可惜了一雙好看的眼睛,裡麵一片冰寒,“我把他接來薄家好吃好喝供著,他給我陰陽怪氣擺臉色,要不是因為血緣關係,老子都不想認他這個兒子!”
話雖然說得重了點……可是這個唐惟實在是太陽奉陰違了,薄夜一看見他這張臉就會憤怒,到底是憤怒什麼他也不懂,大概是因為自己明明是這個孩子的父親,可是他看見他,從來隻有恐懼和疏離。
“是啊,都是我們的錯,我就不該生下來!”唐詩含著眼淚水喊了一聲,“您冇錯,您高高在上!既然這麼討厭他,為什麼不讓我帶他走!你們薄家的財產我們母子倆一點都不稀罕,我帶他走了,哪怕是死,也不會死在你麵前!”
“唐詩!”薄夜拔高聲調喊了一聲,“你少用這種話來激我,這麼喜歡死,怎麼不死一個給我看看?”
唐詩被薄夜這句話逼得心尖狠狠一顫,劇痛,就這麼從身體裡深處蔓延開來……
好,好……薄夜,有朝一日你可彆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