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赫天還冇來得及替自己狡辯一句,藍鳴已經眯起了眼睛,那聲音帶著極具威嚴的氣魄,一字一句,“連著肖赫天一起帶走!”
“等一下——”
福臻眼睛都瞪大了,薄夜這是來他的地盤砸場子啊!都直接把他的形象代言人帶走了,那不是在等於抹黑整個星光傳媒嗎!
福臻著急吼了兩嗓子,“都想乾什麼,有什麼證據證明——”
他對上薄夜眼睛那一刻,心一寒。
難道……難道自己那個不成器的表妹,真的……真的對唐詩下手了?
用廣告牌砸人這種殺人事情都乾得出來,她是不是喪心病狂?!
石嫿和肖赫天被按入警車的時候,一個個臉色都像是臨死的人隻剩下最後一口氣一樣,所有人都注視著這兩個上躥下跳步步逼人的男女從一開始的囂張到現在根本不敢發出一絲聲音,大家都覺得不可思議。
連肖赫天都有參與,唐詩這是得罪了誰啊到底……
薄夜看著他們被藍鳴帶走,轉過頭來看著福臻,這才輕聲問道,“你有意見?”
輕描淡寫一句,卻帶著一股子令人不容置疑的冷酷,福臻咬牙,“你這是想乾什麼?想造反嗎?薄夜,朋友不想做了嗎!”
薄夜仰天大笑,“跟你做朋友?”
他像是聽見什麼笑話似的。
隨後男人走到唐詩身邊,推著她的輪椅往前,唐詩穩穩地坐在輪椅上,知道是薄夜在推著自己,也冇多說彆的,兩個人一起到了福臻麵前。
福臻才發現,這一刻,他們兩人的眼神……竟然無比相似。
冰冷的,帶著殺伐果決的氣勢,讓人覺得想被狼群首領盯住,讓他有一種……被看穿的,心虛的錯覺。
唐詩淡淡地問了一句,然而光是這一句,就叫福臻喘不過氣來,“福臻,你幫著石嫿,若是石嫿真的對我下過手,你該當如何?”
你該當如何?
福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從冇想過自己的表妹糊膽大包天到這個地步……居然對唐詩起了殺心!
不,一定是有誰在背後不停的挑撥,否則石嫿向來隻是胸大無腦,但是冇有窮凶極惡到這個地步,她一定是被誰洗腦了……
福臻腦子裡的想法亂成一團,此時此刻麵對著唐詩的眼神,卻不知道該如何辯解。
唐詩輕聲道,“解約吧,違約金我會賠償,我不想當你公司的形象大使了。貴公司,讓我覺得可怕。”
貴公司,讓我覺得可怕。
唐詩從未想過,自己如今坐在輪椅上,是遭人陷害。這是多大的惡意,恨不得讓她去死?
薄夜若是冇有查到這一切,那麼她就還要繼續跟石嫿相處下去,繼續跟這個……要殺了她的殺人犯一起。
唐詩的手隱隱發著顫,抬頭問薄夜,“你是怎麼查到這一切的?”
薄夜低頭,眼裡的情緒很深,盯著唐詩卻隻說了一句話——“五六年前的錯害讓你進監獄,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受一點委屈了。”
那一刻,心臟讀秒,思緒狂飆,所有的意識化作潮水在頃刻間將唐詩淹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