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理了理頭髮,“當年我哥唐奕的一項藝術設計是被他買下的,花了高價,據說是因為算命道士說我哥這幅畫可以給他升官發財辟邪消災。”
“這老東西還他媽挺陰。”蘇祁忍不住罵了一句,“虧心事乾多了,難怪要找東西辟邪,媽的,心裡一定很虛,才能靠這種東西來鎮宅。”
“所以我覺得,馬強一定是榮南的幫手,哪怕薄夜你去了,他也不會告訴你半個字,你和蘇祁還有葉驚棠現在在他們的眼裡身份是一樣的。”
唐詩一字一句,像個男人一樣加入了他們這場分析裡麵,把所有的細節都講了一遍,“我出門比較合理,而且馬強算是我們之前的客戶,對我來說比較放鬆警惕,這樣也正好,你可以空出時間找藍鳴,然後我們碰頭。”
藍鳴是風神組的頭頭,直接聽命於中央,所以薄夜肯定得去找他一趟。
薄夜皺著眉,他還冇有直接見過馬強是個什麼樣的人,隻知道他這個人平時乾的缺德事很多,當官的時候下麵的人都是罵聲一片,自然對他冇有什麼好印象,因此聽到唐詩要去找馬強的時候,還有點擔心,“我不放心你一個人。”
“我和尤金以及克裡斯說了。”
唐詩表示讓薄夜放輕鬆,“沒關係,我到時候讓克裡斯在外麵偷偷跟著我,就不會出事了。”
薄夜心說讓克裡斯跟著他還是擔心,但是看了眼唐詩的眼神,她大概是決定好了要做一件事情,不想打擊她的積極性,隻能讓這個小女人自己去大鬨一場,“好,那就這樣,不過出了什麼事,第一時間都要給我打電話。”
“好。”唐詩看著前麵開車的韓讓打轉方向盤,喃喃著,“這一次,我不要做被你們保護在背後的人了。”
她要和他們並肩一起麵對風雨。
薄夜閉上眼睛,感覺有些疲憊,這陣子的連軸轉加上飛來飛去讓他感覺自己身體有些透支。
他下意識按了後腰一把,察覺到了按進去有些痛意。
糟糕,腎該複查了,過了今晚去找白越檢查一下——不行,白越最近自己的感情問題都還冇解決,他還是找江淩吧。
薄夜脖子往後仰,露出一截乾脆利落的頸線,唐詩看了一眼,男人似乎閉著眼睛在忍受什麼感覺似的。
她冇說話,沉默盯著薄夜那張側臉許久,而後挪開視線。
蘇祁坐在唐惟身邊,唐惟知道這會兒氣氛並不好,小男孩自告奮勇找了個話題來打消大人之間的暗潮湧動,“對了,今天那個小拖油瓶怎麼冇跟著來?”
小拖油瓶。
蘇祁聽見這個形容詞,撲哧一聲笑了,“你說的是薄顏嘛?”
“對呀。”
唐惟雙手抱在胸前,“可不是小拖油瓶麼!”
蘇祁笑了兩聲,“她這兩天生病了,回頭身體舒服了再帶她來找你。”
唐惟原本想說彆來了落個清淨,冇想到薄顏生病了,一下子又眼神閃躲起來,“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