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助手低頭,隨後又道,“對了……今天小姐的身體,好像又不舒服。”
溫禮止腦門突突直跳,“她到底是裝的還是什麼?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能有三百天都是不舒服的。”
“那個溫少,醫生說了,的確是不舒服……所以,今晚的晚宴,還是彆喊小姐了吧?”
助理意有所指,指的就是今天晚上連同馬強一起出席的一個晚宴。
“馬強現在這種黑料壓身,居然還有臉出來,大概是想趁著這次晚宴打個漂亮的翻身仗,畢竟還冇徹底下台……”溫禮止修長的手指交錯在一起,男人眉目冷酷,漆黑的瞳仁像是冰冷的宇宙,吞冇一切感知。
“不如今晚把唐詩帶過去。”溫禮止倏地一笑,“我倒是挺想看看,馬強在晚宴上看見唐詩的時候,是什麼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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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助理將唐詩請到了公司的總裁辦公室門口,唐詩深呼吸一口氣,敲了敲門,裡麵傳來一聲沉穩的聲音——“請進。”
這道聲音都帶著穿透力,唐詩默默握緊了拳頭,看來溫家雖然低調不少,但是骨子裡的傲氣還是存在的。
唐詩進去以後,就看見一身深藍色手工西裝的男人坐在辦公椅上,轉過臉來朝她打了個招呼,“唐小姐,久仰大名。”
“溫先生纔是,能見到你是我的榮幸。”唐詩上前和溫禮止握了個手,隨後溫禮止請唐詩在對麵沙發上坐下,又主動站起來,走過來給唐詩泡了杯茶。
茶水是溫的。
唐詩很敏感捕捉到了這一變化,旁邊溫禮止低聲笑了笑,“看來你還是挺敏銳的。”
唐詩不動聲色端起茶杯來抿了一口,溫禮止說,“不怕我下藥?”
唐詩勾唇,“你要是想下,何必說出來?”
溫禮止鼓了鼓掌,“其實我早在半小時之前就知道你要過來了,所以提前準備好了茶水。”
這就是茶水溫度為什麼會剛好的原因,也是唐詩敏感察覺的不對勁的地方——這說明對方察覺到了她可能會上門,所以也代表著——
“你們調查我,我也在調查你們。”
溫禮止將接下去的話說了出來,隨後他在唐詩對麵坐下,“不過你能察覺,稍微出了點我的意料。”
唐詩優雅地將雙腿交疊在一起,隨後她對著溫禮止道,“你這是在試探我嗎?”
“也不是,你的實力我大概能猜到一點。”溫禮止笑著說,“隻不過試探彆人是我的一個習慣罷了。”
有這種習慣的人,心思到底得有多可怕?
唐詩一動不動看著眼前的男人,隨後深呼吸一口氣,“那麼……溫先生應該清楚我過來的理由了吧?”
“知道一點。”溫禮止說話也是說個五分似懂非懂的程度,“薄夜現在怎麼樣了?”
唐詩先是一愣,隨後眼神清冷地坦白道,“還在看守所。”
溫禮止意味不明地端起另外一杯茶水抿了一口,“嗯,像他的作風。”
“什麼?”
唐詩有些疑惑,以為自己聽錯了,“你是不是猜到了薄夜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