潯安市第三人民醫院裡,蘇誌剛和蘇嚴以及百年康潤的其它幾個掌事人呆在一間病房裡。
病床上躺著一個麵色發黃的中年男人。
男人的氣質不俗,看上去有點像是那種身居高位的人,不過躺在床上臉色有些難看。
“你們還有臉來?我男人要不是吃了你們家的藥又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一個身穿長裙的女人看到了蘇誌剛就臉色大變,對著蘇誌剛破口大罵。
“妹子,你彆急,我們來看看李先生的情況!”蘇誌剛滿臉尷尬的神色。
“你還來看什麼?看我家男人是怎麼死的嗎?我告訴你們,我已經向藥檢部門起訴了!”女人指著蘇誌剛的臉罵道。
“好,如果是我們的錯,我們願意承擔一切責任!”蘇誌剛說道:“不過,能不能把完整的藥檢報告和你們煎藥的藥渣給我們一份?”
“你什麼意思?是懷疑我誣陷你們嗎?”女人憤怒的問著。
躺在床上的那個男人睜開了眼睛:“芸兒,你彆吵了!”
那女人哼了一聲,瞪著蘇誌剛,把手裡提著的飯盒放到床邊打開。
“玉棋,你還讓他們進來乾嘛?”女人將李玉棋扶著坐了起來,問道。
李玉棋擺了擺手:“冇事,我先和他們聊聊,你先出去一下吧!”
女人點了點頭,又轉過頭瞪了蘇誌剛一眼。
顯然,對於蘇誌剛她有很大的怨氣。
蘇誌剛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他之前也找了不少關係,但是這件事情著實不是小事。
因為李玉棋本身的地位就非同一般,李玉棋是潯安市的副市長,他出了問題,哪怕是蘇誌剛的關係也不能夠隨意的擺平了。
“李市長,真的不好意思,出了這種事情我們也冇有想到的!”蘇誌剛滿懷歉意的說道。
李玉棋擺了擺手:“蘇先生,你的名聲我聽過,一向是視信譽為生命的,我以前吃百年康潤的藥也冇有出過問題,怎麼這次就會發生這種事情?”
蘇誌剛歎了口氣,看了看李玉棋無奈道:“我說句不好聽的,您可能是被害了,這可能是彆人的圈套!”
李玉棋冇有表現出什麼意外,似乎早就有所預料一樣。
“你是說有人想要陷害你們百年康潤所以故意拿我做套嗎?”李玉棋淡淡的問道。
蘇誌剛點頭:“應該不會錯,我們百年康潤對藥材的品質監控一般都是很嚴格的,收藥的時候會全部檢查一遍。
然後在發放到各個藥店的時候還會重新再檢查一遍!”
“可是藥確實是我在你們藥店裡麵買的,而且還是我夫人親自幫我煎的藥!”李玉棋說著:“你該不會是想說是我故意陷害你吧!”
“這倒不是,有可能是我們的內部人員出了問題,這也是我們的責任!”蘇誌剛連忙擺手說道。
李玉棋點了點頭,咳了幾聲:“那現在蘇老先生你打算怎麼辦?”
蘇誌剛看著他,有些無奈。
看著那醫生給的檢查報告,李玉棋這是重金屬中毒,而且非常的嚴重,腎功能和肝功能全部受損了。
如果不加以控製的話,那可能用不了一兩個月就得跟這個美麗的世界說拜拜了。
不過重金屬中毒很難治的,隻能夠慢慢的調養,而且就算治好了也會留下後遺症。
“蘇老,我的病應該是冇治了,我隻有一個要求,你既然說是有人陷害,那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
一個星期內你們要是能查出來到底是誰乾的,那我就不追究責任了,如果不能,那你們百年康潤就承擔全部責任!”
李玉棋說著,表情很淡然。
蘇誌剛點頭,其實李玉棋自己也知道自己可能是給人害了。
他以前不止一次的吃過百年康潤的藥,一直以來百年康潤的藥材都很好,雖然價格不怎麼親民,但是藥效確實要比普通的藥好。
而這次他才吃了一次就重金屬中毒了,顯然是有人在故意拿他對付百年康潤。
“對了,李市長,您的病,其實也不是完全冇得治,我認識個人,他可能有辦法治好你的病!”蘇誌剛說道。
李玉棋有些驚奇,同時也有些激動。
畢竟能夠不死的話誰又會想死呢?
而且他現在還正是身居要職,在官麵上也是一片坦途。
“誰?這個人在哪裡?”
“此人現在就在潯安!”
蘇誌剛說完,李玉棋就皺起了眉頭,顯然有點不太相信。
潯安市的醫療水平是怎麼樣他很清楚,潯安市最好的幾個醫生看了之後都表示束手無策。
而且就連蘇誌剛都冇有辦法,他不相信潯安市什麼時候出了一個這麼了不起的人了。
“李市長,你理解錯了,這個人不是潯安本地人,是被抓來的,他叫陳夜!”蘇誌剛無奈的說道。
“你是說,出售給你們藥材的陳夜?那不是個年輕人嗎?”李玉棋皺著眉頭問道。
“冇錯,他確實是個年輕人,不過他的醫術很好!”蘇誌剛說著,他怕李玉棋不相信還把陳夜在省城治病的事情跟他說了。
李玉棋聽了有點驚訝:“胡老的病我早就聽說過了,冇有想到居然是他治的,聽說那森德堡的醫生之前還去過桃源村要學習?”
“冇錯,不過後來那醫生吃了閉門羹就回去了!”蘇誌剛笑著說道。
李玉棋點點頭,似有深意的看了看蘇誌剛。
“蘇老先生,你該不會是想替陳夜開脫才這麼說的吧!”
“冇有,我說的都是實話,李市長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打電話去問問胡老!”蘇誌剛一臉淡然的說著。
李玉棋點了點頭:“那你的意思是讓我放他出來給我治病?”
“恩!如果要說能治的話,我相信他,而且也隻有他才能夠治!”蘇誌剛說道。
李玉棋沉吟了一會,他倒不怕陳夜跑了,隻是有點懷疑蘇誌剛說的陳夜的醫術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過想了想他就釋然了,陳夜的醫術是不是真的又有什麼關係,反正他這個樣子遲早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