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在畫布的邊緣,側臥在花地上,看上去無比愜意。
隻是這麼簡單的幾筆,陳夜畫完之後卻覺得眼前煥然一新。
辛長史看著也是眼前一亮。
如果說剛纔陳夜畫出來的畫就已經足以讓他信服了的話,那加上了這麼一隻黑狗,他就覺得這一幅畫恐怕又是一幅巨匠之作了。
小黑也跟在旁邊,看著畫中的自己叫了幾聲。
“汪汪汪?”
小夜子,你把狗爺畫到畫中間去乾嘛?給肖像費了冇有?
陳夜放下刷子,看向辛長史淡淡的問道:“辛老,怎麼樣,這幅畫還符合您的要求嗎?”
辛長史正看的起勁,被陳夜突然一問,老臉一紅,連忙點頭道:“符合,符合,你這畫藝,哎,老頭子我老了!”
陳夜微微一笑:“那我這畫技是什麼級彆的?”
辛長史沉默了一下。
如果說剛纔那一幅山神禦獸圖是一幅超越了巨匠級的钜作的話,那眼前的這一幅畫顯然 比起山神禦獸圖要差上一些。
山神禦獸圖能夠讓人看一眼就能夠感覺到那些在畫中冇有的東西。
而這一幅畫隻是能夠讓人感覺到其中的東西如同活過來一樣。
“你的畫藝應該也是巨匠級的,但是我還是不相信那一幅山神禦獸圖是你所作。
因為那幅山神禦獸圖需要的技藝需要極深的沉澱,是你現在所冇有的!”辛長史認真的說道。
陳夜點了點頭,既然辛長史這麼確定,他也不再多說什麼。
反正那玩意本來就不是自己畫出來的。
“那我可以拿著這幅畫去參加畫展嗎?”陳夜指了指花海問道。
辛長史認真的點了點頭,所謂的畫展其實就是一些人聚集在一起一起交流一下而已。
但是真實的傳世之作大都是不可能會流傳到畫展上的。
那些傳世之作隻在一些大型展會上,或者是拍賣會上纔有可能見到一兩幅。
其中大部分的畫都是在一些私人收藏家裡收藏著,就像是馮紹鋒,這傢夥家裡就收藏有三幅巨匠級的畫。
通常一些畫展為了提升畫展的逼格,都會特意花錢去請出一些特彆好的畫來做為展出。
有陳夜的畫參加展覽,辛長史可以肯定,這一次的畫展一定會非常精彩。
“行,那畫展的事情就麻煩辛老了!”陳夜微微一笑對著辛長史微笑道。
辛長史擺了擺手,看著這一幅花海歎了口氣。
馮紹鋒也在邊上看的如癡如醉。
“陳先生,這幅畫,你方不方便出手?要不,賣給我吧?我出兩百萬!”馮紹鋒眼熱的說道。
辛長史一聽立馬急了起來:“小馮,你乾嘛,這幅畫可是要參加畫展的,你這麼半路截胡信不信我讓那些老傢夥以後都不來你這了?”
馮紹鋒撇了撇嘴:“辛老,您老打的什麼主意當我不知道?你還不是想拿著這幅畫到國畫協會去?你們國畫協會能出多少錢?”
辛長史見自己的意圖被揭穿臉也紅了紅:“這是我們藝術人的事,能用錢來衡量嗎?”
“陳先生,你直接說個價嘛,您要是想出手的話我就收下來了!”馮紹鋒不理會辛長史直接轉向對著陳夜問道。
陳夜笑了笑:“不好意思,馮先生,這幅畫是我給我女朋友畫的,冇打算出手!”
馮紹鋒一臉可惜之色,隻得點了點頭。
國畫展會,是定於體育公園展出,來的人很多,但是卻需要交一定的入場費才能夠進來。
這也算是國畫協會用來增加收入的一種辦法。
陳夜作為作品展出方自然是不需要買票進入,直接跟著馮紹鋒和辛長史進了展會現場。
到裡麵一看,陳夜發現跟自己想象中的展會還是有些不同,並冇有到處掛在牆壁上的畫作,也冇有穿著西裝和人聊天的土豪。
所有的畫作都被玻璃櫃子封存著,所有人都隻能通過玻璃櫃去看那些畫作。
陳夜隨意走了幾圈,發現隻有一樣跟他想象中的一樣,那就是不準隨意拍照,甚至就連手機的攝像頭都被工作人員用貼紙給貼了起來,出門前還需要檢查一遍貼紙有冇有被撕開過的痕跡。
跟著辛長史在展會裡逛了幾圈,辛長史指著幾幅被掛起來的畫作說道:“那一幅是斯巴基的烈火少女,同樣是一幅油畫,但是畫風明顯更加偏向黑暗係!
這一幅是國畫泰鬥李明炫的老牛牧笛圖,這是一幅水墨畫,但使用了丹青,在配色和構圖上也非常的漂亮,算的上是一幅巨匠之作!
至於那幅嘛,我就不介紹了,那就是你自己親手畫出來的!”
辛長史在旁邊介紹著,陳夜看著也不由的點了點頭。
看著那一幅烈火少女,陳夜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
這一幅畫讓陳夜看上去就有些不太舒服,似乎那一個渾身冒著烈火的女孩隨時都要從那一幅畫中衝出來一樣。
而且陳夜隱隱感覺,這一幅畫中似乎還封印著一個邪靈一樣。
“嗬嗬,感覺不太舒服吧?我告訴你,這一幅烈火少女圖,傳說是一幅已經達到鬼神級的作品,那一位少女曾經是作者斯巴基的的初戀女友。
後來這位斯巴基的初戀女友因為一場大火去世了,而他也瘋了,這是他最後的一幅作畫,相傳用了他女友的骨灰在其中染進了畫中!”
辛長老在旁邊得意的介紹著。
陳夜聽著感覺有些不太舒服,他說怎麼感覺這畫有些不太對勁。
“算了,彆看這些玩意了,陳老弟,你先在這玩,我先去看看能不能買幾幅畫下來!”馮紹鋒說道。
陳夜點了點頭,辛長史也不管他了,任由陳夜在展會上閒看著。
除了那掛著的三幅畫之外,陳夜再看其它的,看的都有些無聊起來。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人在陳夜的身後叫了一聲。
“哎,這不是那個在老家種地的陳夜嗎?”
陳夜回頭轉去,卻見到孔誌剛正在自己身後一臉鄙夷的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