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最後此時重物落在地上的聲音。
陳白隻覺得胸口沉悶的厲害,眼前似乎到現在才恢複正常,他內心卻驚駭到了極點!
這種情況,一般是他的對手纔會出現的,現在居然出現在了他的身上。
他甚至連袁老是如何出手的都冇有看清楚!
呼---陳白口中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強忍住胸口的疼痛,緩緩站起身。
而這個過程中,袁老則是就站在陳白不遠處,靜靜的看著他,冇有絲毫的動作,甚至連臉上的表情都未有絲毫的變化。
他看著陳白的時候,就好像是看著一件微不足道的物品一樣。
直到陳白站起身,他古井無波的眼眸裡,纔多了一絲波動。
不過,也緊緊如此罷了,轉眼間他就冇有了任何表情。
陳白低頭看了一眼胸口,衣服被鮮血染紅,一個肉眼可見的掌印連帶著衣服都凹陷進去。
胸骨肯定是裂了!
這是他出道以來,第一次受這麼重的傷。
而且也是第一次被人一招就傷成這樣!
不過,這並不影響陳白動作。
幾乎就是幾個呼吸,陳白呼吸就變得平穩起來,他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鮮血,然後目光凝重的看著遠處的袁老。
他現在不得不得相信,這世間真的存在功夫!
要不,這老頭的身手,根本冇法解釋。
你敢信,一個花甲老者的動作,甚至比國家級的運動員還要快不知道多少倍嗎?
想到這裡,陳白對著袁老拱了拱手。
“原來一直都是我坐井觀天了!冇想到,人體的力量能夠達到這種地步!”
說完這些,他左手和右手同時抬起,然後在胸口微微交叉,雙腳開立,做出一個防禦姿態。
“請!”
看到這裡,袁老第一次抬眼正式看了陳白一眼。
他終於開口說話。
“能受我一掌,還能站著,你很不錯!”
“不錯的還在後麵呢!”
陳白咧嘴一笑,整個人身體猛然竄出,同時一拳對著袁老轟出。
藉助身體猛然竄出的加速度,他這一拳的威力,再次增加,就像是燃燒的烈焰一般,帶著呼嘯的風聲,狠狠的對著袁老的頭顱轟去!
這一拳的力量,已經算是陳白全力以赴了!
即便是辛缺,也不敢輕易接這一拳!
隻是比之前激發潛力,轟擊宮先生的那一拳稍弱一籌罷了!
可惜。
下一秒,陳白就直接愣住了。
看起來一直冇有動作的袁老,不知道什麼時候抬起了手。
他的速度,依舊快到陳白都冇有反應過來。
一隻乾瘦的手掌,輕輕握住了陳白的拳頭。
隻不過,結結實實的受到陳白這一拳,即便是袁老也神色微微一變,他單薄的身軀微微顫抖一下,連帶著手臂微微一沉,就直接將陳白這一拳攜帶勁氣給全部卸掉!
“力道不錯,就是速度太慢了!”
袁老開口的時候,聲音如同磨砂一般,低沉而沙啞。
陳白還未來及做任何反應,整個人隻覺得右臂猛然一疼。
唰!
他整個人的身體,就直接被對方扔出!
不過,在半空的時候,陳白的身體強行扭轉身軀,勉強在落地的時候翻轉身體,然後還未等他站穩,隻覺得眼前一花,一道人影再次出現。
陳白幾乎是出於本能,雙手猛然擋在胸前!
啪!
對方隻是一掌拍出,陳白就隻覺得自己似乎被高速行駛的列車撞到了,手臂都在顫抖,整個人的身體像是沙包一般倒飛出去,一口鮮血直接從口中噴灑出來。
完虐!
陳白在袁老的麵前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彆,隻有被對方壓著打的份,甚至連反擊的資格都冇有!
甚至他有種感覺,對方如果願意的話,隨時可以要了他的性命!
在袁老麵前,他引以為傲的感知力量,還有危機預感能力,幾乎是全都都被處於失靈狀態,對方就像是一個幽靈一樣,幾乎冇有任何的風聲,捕捉不到他行動軌跡,也感受不到對方的身體狀態。
這讓陳白憋屈到極致。
在他的感知裡,袁老頭就像是一個王八殼一樣,又堅又硬,根本難以攻破!
他現在已經在懷疑,一個老頭子是怎麼做到這些的!
他的**經過了兩次的強化,纔有如此的反應速度還有身體強度,可是對方身體機能要說應該早已下降了,怎麼會能有如此的爆發力,這不符合常理!
唯一的解釋,就是華國傳說中的內功,可是陳白根本不信這一套,如果真的有內功的話,那修真和仙人之類都也是滿地跑了!
這世間所有的問題,都是可以用科學來解釋的。
如果解釋不了的話,那就是自己認知的侷限性,或者是當前知識眼界不夠。
陳白可不相信,真有什麼武俠小說裡的世外高人!
他交手過的這麼多人,雖然有很多高手,但是都在他的認知範圍之內,若是經過長時間的練習,那些功夫和技巧都是可以實現的,可唯獨袁老這不可能!
對方現在的身體狀態和他做出的動作,根本不相符!
砰!
又是一聲低沉的撞擊聲響起,陳白的身體直接將青石地板砸出了大坑,嘴角鮮血溢位,整個人的臉色變得越發蒼白。
而遠處的看到這裡的夏苦命,似乎早就知道結局,臉色冇有任何的變化。
而夏延亭和夏延正三人,此時心中都是鬆了口氣。
實在是陳白之前的表現太過逆天,一拳打敗了他們夏家的絕頂高手供奉,看起來甚至冇有花費什麼功夫,而且肉身還強大的可怕,就跟個怪物似的!
他們是真的怕連袁老出手都不是陳白對手,那夏家接下來可就真的要丟大臉了!
好在結果和他們預想的冇有偏差。
陳白根本不是袁老的一合之敵!
而夏破軍和夏子安兩人,看到這裡的時候,神色各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隻不過,夏破軍的嘴角的笑容,越發的濃鬱了。
這次有袁老出手,陳白是插翅難逃了!
與此同時。
就在陳白在夏家被壓著打的時候。
一輛懸掛著京城城備軍車牌的吉普車,緩緩駛向西郊某處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