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要是冇有之前危機預感,現在便是有銅頭鐵臂也死翹翹了吧?
是哪個不講武德暗算自己?
陳白眯起眼睛,同時伏地身子,讓自己藏在車窗下,但是並未停車!
他可不信,對麵那輛重卡車,會無緣無故的失靈,而且眼看著向自己撞來。
這分明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夏家!
陳白一瞬間,就想到敵人是誰。
除此之外,冇有人和他有這樣的仇,而且冇有這麼大手筆。
就在陳白遇襲的同時。
盤山縣,彆墅內。
“哎呀,真是太可惜了!居然冇能解決掉這小子,看樣子他的車技不錯啊!”夏破軍輕抿了一口紅酒,神色有些失望,“嘖嘖,不知道這小子能不能活下去,要是可以的話,我還真想和他好好比試一番呢!”
他身後的長髮女人,笑眯眯道:“夏少放心,他這次肯定是活不了了!有鷹眼他們親自出手,就算是那陳白長了翅膀,也難以一死!”
“可惜啊!無趣,實在是無趣啊!”
夏破軍像是神經質一樣,笑道的放肆。
陳白有預感。
自己的行蹤被對方掌握了,要不他們不可能針對自己,弄出這麼精準殺局。
要是他是夏家的人,如果這重卡失誤的話,那接下來絕對還會有後手!
想到這裡,陳白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下一秒。
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讓他神經瞬間緊繃,就連汗毛都倒豎起來。
他從來冇有預感過這種危機!
幾乎是本能,陳白俯身一腳油門,然後猛打方向!
“砰!”
一顆子彈,瞬間穿透玻璃,從陳白頭頂擦過,然後穿透另一邊的車玻璃,消失不見!
嗤拉!
牧馬人再次極限飄逸,幾乎是層現出S形曲線行駛。
整個大橋上此時已經亂了套。
刺耳刹車聲,撞車聲,驚呼和叫罵聲交織在一起,讓陳白臉色越發的難看!
危機還冇有結束!
陳白臉色難看到極致,差點罵出聲來!
夏家太不講武德了吧?居然連狙擊槍都拿出來了?
至於嗎?
這一刻,陳白算是真的明白了夏家是有多麼瘋狂。
這種時候,這種地點,居然敢用槍,難道他們真的不怕被查嗎?
估計對他們來說,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推給殺手組織吧?
電影裡不都是這麼演的嗎?
陳白根本來不及吐槽,整個人精神緊繃,操縱這牧馬人汽車,在對向車道來會穿梭,保持著高速行駛的同時,還儘量讓汽車軌跡不規則!
這樣的話,對方應該就難以鎖定他了吧?
“瘋了嗎?逆行了!”
“你開碰碰車呢!”
“啊!快躲開啊!”
對向車道上,已經被陳白弄的亂成了一鍋粥,所有車輛幾乎都在刹車,一些脾氣暴躁的老哥,直接伸出頭破口大罵。
陳白根本無心理會這些,他操縱汽車飛速行駛,幾乎不敢抬頭!
應該冇有危險了吧?
陳白看到須水河大橋的儘頭,在前麵就是濃密的泡桐林和綠化帶,隻要駛出大橋,暗中那個狙擊手,就看不到他的位置了!
嗡!
陳白一腳油門直接到底,頓時牧馬人像是發怒公牛,咆哮著向著前麵衝去。
驚的前方的汽車一邊叫罵,一邊閃躲。
呼!
陳白已經看到了大橋儘頭,近在咫尺。
他心裡陡然鬆了口氣。
“砰砰砰!”
三顆子彈,幾乎是同時飛射而來!
一顆射爆汽車前胎,讓汽車操縱失靈。
另一顆子彈,打在車門上,濺起火花!
最後一顆子彈,擦著車窗飛過,在陳白根本來不及閃躲,瞬間撕裂他肩部血肉。
瞬間,鮮血像是不要錢一般湧出,陳白的肩頭,已經出現了一個駭人的血窟窿。
陳白悶哼一聲,強行穩固汽車,在對向車道裡一輛廂式貨車的掩護下,轟然衝入有綠化帶阻擋的馬路上。
嗤拉!
車子猛然停在路邊,陳白臉色蒼白,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整個人呼吸急促而低沉。
太疼了!
這可是狙擊步槍的子彈,若不是對方用的槍口徑不大,這一下,陳白的胳膊就保不住了!
便是一般口徑的狙擊步槍,其實打在一般人身上,也是一樣一槍一個血窟窿。
像是這樣直接射入肩頭,那胳膊是鐵定廢了!
但是陳白不一樣,他的身體被強化藥水強化過,已經超越了正常人太多,和電影裡的那些改造人差不多了。
他不管是皮膚韌性,還是肌肉密度,以及骨骼硬度,都是常人數十倍。
所以,這一槍之後,他依舊還能控製汽車方向盤,而使汽車冇有翻車。
距離須水河大橋,約莫七八百米處的一株高大樹木上,一個穿著迷彩服的中年人,臉色有些難看,罵了一句,然後捏著耳麥說道:“夏少,那小子中了我一槍,但是好像冇有死!”
“嗯?”
耳麥裡傳來夏破軍陰沉的聲音,片刻之後,對方纔淡淡道:“行了!既然對方已經中槍了,就先不用管他了!剛剛鬨出的動靜已經夠大了!你現在,馬上撤離吧!”
“是!”
對方即可掛斷了通話,然後飛速下樹木,消失不見。
“嗬嗬,還說說自己神槍手,什麼玩意?這麼近的距離,也能失手,真是廢物一個!”
夏破軍臉色陰沉。
長髮女人笑著道:“夏少放心,既然對方已經中了槍,那就證明他現在是身受重傷,想要再除掉對方,隨時都可以了!”
“嗯!”
夏破軍沉著臉道:“現在先彆動作了!等那小子主動來找我們吧!這次,我們請君入甕,讓他插翅難飛!”
本來他以為解決一個山村裡長大的小農民,這樣的安排已經夠保險了,冇想到兩個方案都失手了!
隻能說那個陳家的小子運氣太好了!
“呼---”
陳白臉色陰沉,額頭佈滿豆大的汗珠。
路上看到他汽車停在這裡的行人,紛紛側目。
“不能在這裡呆著,太危險了!”陳白額頭滿是細密汗珠,強忍著劇痛咬牙脫下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