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危機之間,陳白低吼一聲,血刃匕首猛然抬起。
叮!
金鐵交鳴聲響起,但是陳白還未來及動作。
下一刻,無數道黑色劍光,就好像是幻影一般,直接將陳白周身儘數籠罩。
這是對方的出劍的速度太快,而在半空出現的殘影!
這---陳白心中震動。
這隻有在電影裡纔出現的畫麵,居然就這麼呈現在自己麵前。
陳白知道,對方的真正殺招,肯定是在這無數道黑色劍光之間。
而且,如果是白天的話,這些劍光肯定不會如此恐怖。
辛缺藉助昏暗的燈光,製造出了無數劍光籠罩的武俠電影效果。
不得不說,對方的戰鬥意識還有招式,都比陳白高了不知一籌。
陳白唯一比對方強的,大概是變態的身體素質和恢複能力。
還有的話就是,他手中的這把血刃匕首!
陳白在等一個機會,一個能夠近身的機會!
隻要他能夠接近對方,憑藉自己手裡這把無堅不摧的血刃匕首,足以逆轉危機!
敘述起來慢,但是實際上從陳白攻擊,到被辛缺的劍光籠罩,這一切發生都是電光火石之間。
陳白的心境在這一刻,反而變得前所未有的平靜。
他必須找到這漫天劍光中唯一的殺招!
他心跳在這一刻,緩慢到極致,強大的精神力量從他的腦海迸發出來,瞬間在他眼前畫麵,變得無比緩慢起來。
周圍的雪花似乎都被靜止。
所有的一切,都被按下了慢放鍵。
陳白眼裡,無數道模糊的劍光,這一刻也都變得虛幻起來,最後所有的劍光都消失不見。
唯獨一道黑色劍光,從他身後,悄無聲息像是毒蛇一般,正緩緩刺向他的後心!
危險!
陳白身體內每一個細胞都在瘋狂的預警,讓陳白躲開。
可是陳白卻冇有躲!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辛缺的長劍,已經刺到了陳白後心的黑色西服上。
他根本來不及閃躲了!
這致命危機之間,陳白來不及思考,幾乎是本能,右手中的匕首,向著身後劃過一道弧線,刹那間碰到了辛缺的長劍上。
陳白在賭!
他在賭係統兌換出的超級防彈衣,可以擋得住這一劍!
他也在賭,血刃匕首,可以將對方的長劍斬斷!
下一刻。
嗤!
黑色長劍,在辛缺的手中,仿若陰冷狡猾的毒蛇,刺入防彈衣偽裝成的黑色西服內。
隻是刺入寸許,辛缺臉色就猛然一變,他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
果然,這小子身上穿著軟甲之類的寶貝!
不過,辛缺眼神卻陡然一冷,他臉色猛然漲紅,手中的黑色長劍,忽然猛然顫抖起來,然後一股無匹的力量從長劍中爆發而出。
“死!”
這一刻的辛缺,臉色都變得猙獰起來。
這一劍,用儘了他所有力氣!
嗤拉!
陳白的黑色西服,終於被鋒利的劍尖撕裂出一個傷口。
劍體刺破衣物,直接刺入陳白的皮肉之中,狠狠向著陳白的心臟位置而去。
這一劍若是完全刺入,陳白就是個透心涼,便是有大羅金仙降世,也無能為力了!
可是下一刻。
黑色長劍居然再次遇到了阻力。
陳白全身的肌肉,如同花崗岩一樣隆起,尤其是背後肌肉,糾結在一起,將這黑色長劍死死卡在肌肉之中。
便是辛缺看到這一幕,都滿臉難以置信。
這怎麼可能?
居然有人可以用**擋得住自己的玄鐵長劍?
劍體和陳白的身體相接之處,鮮血溢位,然後衣物,然後劍尖!
哢嚓!
辛缺還未來及反應。
陳白的血刃匕首,就狠狠斬落在他的黑色長劍上。
這把價值連城的黑鐵長劍,居然發出了一聲不堪重負的斷裂聲,然後直接被血刃匕首斬落成兩截!
這一下。
辛缺雙目陡然瞪圓,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似乎比剛剛看到陳白的肌肉卡住長劍還要震撼。
這黑鐵長劍,乃是辛家祖傳兵器,據說是當初辛家先祖花費大代價,用海底玄鐵打造而成,這傳說肯定是有吹牛成分,可是這把玄鐵寶劍,確實可以稱得上辛家的鎮家之寶,吹毛斷髮,削鐵如泥,也不是誇大。
甚至要比現代工藝的很多武器,都要堅硬鋒利許多。
從他練武至今,這把玄鐵長劍,已經陪伴了他數十載,可以說是他的最親密的夥伴了,如今卻被陳白的一匕首斬斷,這讓辛缺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
以至於,在這種危機的關頭,他都恍惚了一下。
陳白轉過身,看到了恍惚震撼的辛缺。
嘴角露出一絲獰笑,他右手中的匕首,猛然拋出,然後直接落在左手之上。
嗤!
血刃匕首斜著切過!
鮮血四濺,一個拿著半截鐵劍的胳膊,從肩頭位置齊刷刷的被切斷,然後就這麼摔在雪地上。
陳白看著急速後退,臉色蒼白的辛缺,臉上露出一絲遺憾。
他這一匕首,本來是想要對方性命的。
不過,想要殺辛缺這樣的高手,實在是太難了。
對方在生死危機的瞬間,都能躲過致命攻擊,但是還是留下了一條手臂作為代價。
陳白冇有乘勝追擊。
而是看著遠處的辛缺。
辛缺呼吸絮亂,臉色蒼白,右臂處血水不要錢的噴灑而出,他咬牙看著陳白。
“我輸了!”
說完,他深深看了陳白一眼,轉身便走,冇有絲毫的留戀。
陳白眼眸微微眯起。
趁他病,要他命!
陳白本來打算追殺的時候,不過遠處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緊跟著,便是明晃晃的大燈照過來,陳白下意識抬起手擋住刺目的燈光。
遠處,一群人匆匆跑過來。
為首的正是薛陽和陳平等一眾人。
看到雪地上,刺目的殷紅色,薛陽第一個麵色大變。
“陳白,你冇事吧?”
陳白不動聲色的收起血刃匕首,看著薛陽關切的目光,笑著道:“受了點輕傷,冇有大礙!”
薛陽這時候也注意到了陳白身上的血跡,臉色一瞬間黑的像是鍋底一般,咬牙切齒道:“豈有此理!簡直無法無天了,居然敢在這裡動手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