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劉宇也是尷尬，馬上心虛的補了一句：“你能先聽我說完麼？你放心，我們是來找你幫忙，冇敢打擾叔叔半個字。”
“求你聽聽吧，我知道楊波很過分……聽聽再決定幫不幫好嗎？”高大金也哀求。
張雲一句話已經懟到了嘴邊“知道他很過分還讓我幫？”，但看兩個高中同學一臉慌張的哀求模樣，他又心軟了。
“楊波有你們這樣的哥們，是他的福氣。說吧！我聽著。”
“陳慧把楊波罵了一頓，也跟很多人說起了這件事，我們才知道他假冒曹老師兒子的事來敲詐你，上次我們真的不清楚內情。”
“楊波現在……被人斬了兩根手指頭。”
陳慧會幫他澄清、並罵楊波，張雲冇有太意外，但楊波竟然被人斬了兩根手指頭，這讓他很驚訝。
那是什麼人啊？乾嗎不多斬幾根？我是同學不好意思下手啊！
看張雲冇有一點表情變化，他們兩個趕緊繼續解釋。
楊波他爸是一個包工頭，本來家裡條件還不錯。但他們今年迷上了賭錢，剛開始玩的不大。後麵上癮了，一般的局不夠他們玩，就有人介紹去了一個地下賭場。
那是在跟隔壁縣交界的山上，名義上是一個農莊，實際上不對外營業，光接待熟悉的賭客。據說那裡外麵看起來一般，實際內部裝修很豪華，讓人在裡麵有華貴的體驗。
賭場有請大廚做飯，本身水平就不錯，據說祕製調料還加了罌粟殼，會讓人惦記那裡的飯菜。真要特意去了，能隻是吃一頓飯嗎？而且彆人不靠餐館生意，不賭錢是不接待的。
還據說老闆有請了一批嫩模級佳麗，在這小地方，就是美女了，本地雞哪裡比得上？
贏了錢想要爽一把、輸了錢想要發泄火氣、累了就地過夜……都能有佳麗作陪。
所以有的覺得自己迷戀的是飯菜、有點覺得迷戀的是嫩模，並不會沉迷濫賭，可一旦去了，一旦賭了，就不是理智慧決定的。
楊波家的家底都賠進去了，還欠了不少債，他爸爸找人要賬、找人借錢，楊波也是。
如果說是賭錢輸了，冇有人會借給他們，所以上次他組局富豪大酒樓，就是說撞死了人要賠錢，賠不起要坐牢什麼的。
為了能借到錢，楊波已經什麼都不顧了，他可以給張雲下跪！
後麵同學們給他借了一點，但杯水車薪，遠遠不夠。然後就是大家看到流傳的視頻，有人用大行李箱裝了一箱子現金，等發現是張雲，楊波就來借錢了。
十萬塊是不夠的，但十萬塊還能讓他有上台翻盤的資格，最好是能借到五十萬。這就是他把曹老師兒子的事，拿出來敲詐張雲，想要勒索五十萬的原因。
“很常見的故事，賭是無底洞，這個真的沾不得。”張雲聽完給了一個點評。
“他們除了輸光了，還借了賭場的錢。車子、房子都不是他們的了，還不夠還債。冇有彆的抵債，就要砍手！”
“昨天楊波被斬了兩根手指，他爸爸情況還不知道。如果借不到五十萬的話，還要斬五根手指……而且每天還要加利息的。”
張雲扣著手指算了一下，“五根而已，他們一家幾口人？一人分擔一下就好了嘛，少了小拇指、無名指，影響也不大。平時你說一根手指頭賣十萬塊，誰要啊，十塊都冇有人要，對吧？”
“……”
高大金和劉宇兩個人麵麵相覷，冇想到張雲這麼冷血，連斬了手指頭，他還能說出分開來斬的話。
可是他們是來求幫忙的，當然不敢把這話說出來。
“楊波該死，如果隻是這樣的話，我們也不好意思來求你幫忙，畢竟他幾乎可以算是坑蒙拐騙了。而且也還不上這個錢……”
“但是呢？”張雲替他們說了。
“但是關係到小慧。”高大金苦笑。
“跟陳慧有什麼關係？陳慧是他女朋友？”張雲瞪大了眼睛。
“那倒不是。隻是陳慧她爸和楊波他爸是合作夥伴……”
張雲這才明白，為什麼楊波組局吃飯能把陳慧叫出來，包括當年楊波想追陳慧嫉妒他，原來兩家還有這一層關係。
他家不在縣城，以前跟他們都不算多熟，還真不知道這個。
“具體是怎樣合作，我們也不太清楚，合作應該也不關陳慧家的事。”
“好像是陳慧爸爸欠了楊波爸爸款項，上次吃飯楊波說得很慘，可能騙得陳慧簽了什麼轉換債務之類的吧。”
張雲皺起了眉頭：“還可以這樣？”
“我們也不清楚具體，也不知道專業應該怎麼說，反正可能是這麼一個意思。現在就是賭場的人，拿著那個逼陳慧家給錢。”
“楊波已經是爛人了，借錢給他也還不上。但陳慧不是啊！當時以為他真的撞了人，想著受害人家屬可憐，纔會簽字什麼的……嗐！老實說，我都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個流程，我覺得更像是陳慧挪用了家裡的錢幫楊波暫時頂上，結果楊波還不上。”
“不會！那樣就說不通了，陳慧挪用了家裡的錢，最多是追不回來，不可能賭場還找她呀。而且陳慧也不可能拿得出多少錢啊，肯定是代替她爸爸簽了債務轉移之類的，或者她自己也不清楚，被楊波坑了。”
看著高大金和劉宇兩個人都爭論起來，張雲確定他們自己也不太清楚具體的情況。
現在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牽連到陳慧了！
“行了，楊波到底怎麼樣，我不在乎。陳慧是什麼情況？現在賭場有人堵她家了？”張雲想起之前陳慧說已經離開老家，那她應該冇事。
“是。陳慧冇在家，賭場是拿著有她簽字的什麼，去她家要錢。並放話如果他爸不給錢的話，他們會去抓陳慧！”
“我們也不太清楚具體，但是現在……關係到兩個同學，五十萬，你能不能先借出來？”
張雲看了他們一眼，反問了一句：“剛剛你們也說了，楊波肯定還不上的。我也不清楚他們兩家的債務是什麼情況，到時候我怎麼辦？換成我再去逼陳慧家還錢嗎？”
“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覺得我的錢是大風颳來的，反正也不是辛辛苦苦賺的，拿出五十萬也不會死，應該幫兩個同學？”
高大金和劉宇兩個人都尷尬了起來。
“你也彆說得那麼難聽。這不是來找你商量，求你幫忙嘛！”
“我們冇這個能力，同學朋友之間，現在就隻有你最牛逼，才找你呀。”
張雲微微一笑：“如果你們有一百萬，願意拿出五十萬來救他們嗎？”
“願意！”兩個人馬上答應。
“如果你們有一輛摩托車，願意拿出來救他們嗎？”
“呃……”兩個人都躊躇了，這個是真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