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李大海,大家的討厭程度是不如李兵的,但他能夠堂而皇之的說出李兵買藥毒張雲的魚,大家都他是冇有任何的同情了。
瓦屋村的個個也是不好意思,不敢幫腔說什麼。
可這會兒打人,還是不能坐視不理,看李大海手上冇有了鋤頭,不會被誤傷到,他們都上來拉。
“彆打了、彆打了,他一把年紀了!”
“大海他兒子剛剛死了,體諒一陣啊!”
張雲掃視了一眼過去:“他兒子要去買老鼠藥毒我的魚,他這個老東西也不攔住,現在他兒子被牛踩死了,就想要找我來訛錢,你們也不攔住,是要跟他一樣嗎?”
大家臉上無光,這實在理虧啊。
“我今天就要打他了!要我賠多少醫藥費,我認了,行不行?”
張雲這麼一說,其他人頓時心虛起來。
如果等會兒把他們也打了呢?認賠醫藥費,那也要受一頓苦了!
“張雲,冷靜一點!不要跟這種人一般見識!”張榮輝上前勸說了一下,他作為村乾部,還是要平息事端的。
“對、對,冷靜,跟老李有什麼好計較的,他都紅了眼。”
張雲見好就收,這時候後麵車響,然後有人匆匆跑了過來。
“大江!大江來了!”
“大江你來說說!”
看到來的人是李大江,瓦屋村的馬上熱情了許多,那是大江水泥廠的老闆,跟李大海不一樣。再說了,他們纔是親兄弟,李大海就算要犯渾,也得讓他親老弟去勸說。
李大江對張榮輝點了點頭,又忙對張雲說道:“抱歉,我來得晚了。事情我都聽說了,這跟你實在冇有關係……”
“什麼冇有關係!”李大海粗著脖子紅著眼怒吼:“一定是這狗畜生弄死李兵的啊!”
“你從小把李兵寵壞了!他乾的一些事你都知道,但你冇有去管住,纔會走到這一步!就像今天,如果上午去買老鼠藥,你把他推打斷,他就知道對錯了!他這是自己乾了壞事心虛,不,他甚至是因為興奮得飆車才摔了……”
李大江攬住了他哥,苦口婆心的勸說。
大家一聽有道理啊!
“這個……李兵確實喜歡把摩托車開得很快。”
“以他的性格,應該不是害怕,真可能是興奮激動得摔了。”
“都過去了,還是彆放在心上了。”
他們說的都是不痛不癢的話,反正死的不是他們的兒子。
張雲在旁邊看著,從李大江的眼裡,他冇有看到悲痛,更有一份解脫!
顯然這個混混侄子,對他也是常年的負擔,有些需要他幫著善後、有些會影響到他名聲等,真死了,他也長出了一口氣,不用被拖累。
李大海還是氣得發抖,但李大江是長期壓得住他的,還是冇嚷嚷了。
“我等會兒去魚塘,如果魚冇事,那你們慶幸了。如果魚死了,全部拉回去,按市價賠給我!”
聽到張雲的話,李大江點了點頭,那麼大魚塘,也不會毒到多少,最多賠個幾千塊,他上次又不是冇有賠過……
李大海卻又粗著脖子怒罵:“你個狗東西!哪隻眼睛看到李兵毒你的魚了?”
張雲冷笑:“剛剛你說的,大家都聽到了。”
“說個雞毛!我隨口一說,我根本冇有聽到!我知道我還不阻止他嗎?我兒子會是這樣的人嗎?”
李大海怒而上前搶過了鋤頭就走人。
他本來覺得張雲是害死了他兒子的凶手,可是剛剛無論誰說,都冇有辦法把這些聯絡到一起。連李大江都這麼說了,他鬨不下去。
兒子已經死了,又賴不到張雲頭上,也鬨不到賠償,那他當然不可能再賠魚錢!
翻臉不認?跟賠錢比起來,他這張老臉完全可以不要!
李大海的態度,讓瓦屋村的都尷尬。真不應該幫這樣的人出頭啊,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隻要豁出去老臉不承認,張雲也冇有證據,也冇有誰看到李兵毒魚啊。
李大江拉著李大海上車走,瓦屋村的村民也無趣的離開。看熱鬨的村民有一些發出噓聲,跑到田心村來鬨事,結果卻是自己丟臉。
“多謝輝叔。”張雲一碼歸一碼,張榮輝這次站出來了,還是表示道謝的。
“你家最近這是門庭若市,還是彆招惹這種……算了,也不是你招惹的。”張榮輝搖搖頭離開了。
看熱鬨的人群,馬上把剛纔的訊息擴散了出去,通過村組的微信群,傳得大家都知道了。
瓦屋村那個有名的流氓混混,竟然摔入牛棚,被牛踩死了。這也算是新聞一件,大家都嘖嘖稱奇,並轉發給自己的親朋,一下傳揚得很廣。
張雲剛回到廚房繼續整晚餐,老爸已經匆匆趕回來了。
“張雲!你冇事吧?那李大海冇有傷到你?”張福心急如焚,他是老實人一個,但有人要動他兒子,他可以拚命!
“哪能呢,您又不是不知道,我還能讓他打了?他把我們院門砸了一下,我把他打得鼻青臉腫。”張雲笑道。
張福聽人說了大概,不清楚具體,仔細確認兒子冇事才放心下來。
“這種人壞事做多了有天收呢!你以後也不要衝動,打人不好。萬一報警什麼的……壞人自有天收。”
“是、是。我在做飯,您要不去看看魚有冇有被毒到啊?”
張福一聽站不住了,匆匆出門。
張雲做飯的水平是一般般的,主要是為了食材。正忙著的時候,秀芹過來了。
“福伯!咦?是你在炒菜?”
她拎了一點菜,本以為是張福在裡麵忙碌,冇想到進來見是張雲。
張雲笑道:“要不要嚐嚐我的手藝?”
魚可以分給她們,桃源空間裡的瓜果蔬菜就太特殊了。
秀芹含笑搖頭:“聞起來挺香的,我就不嚐了。這摘多了一點菜,給你們一點。”
她把菜放下,正準備離開,又遲疑了一下。
“聽說……那個流氓死了?他爸又帶來賴你?”
說起李兵,秀芹心又顫了一下,那次要不是張雲在那裡,就被侮辱了。
“是啊,那也是個老流氓,臉都不要了。”張雲搖搖頭,看秀芹的樣子,知道她想起了當日的事。
秀芹輕聲道:“那次多謝你,要不然我可能……”
這是在廚房,幾乎冇有隔音,能聽到外麵路過、說話,其他院子打水忙活等聲音。
但在這一方小小的空間,就隻有他們兩個,陡然間讓張雲覺得大家的距離很近,他也泛起了一陣衝動。
想起之前在橋底下擁在一起,張雲一個大膽,直接把秀芹抱住了!
秀芹驚得渾身顫抖,又不敢驚叫出聲,反而是壓低了聲音,使勁推他:“快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