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叔。”張雲馬上笑著打了一個招呼。
“榮輝來了，不用收了，裡麵泡茶！”張福馬上吩咐張雲，剛纔見識到兒子跟人打交道的能力，可以放心了。
“阿福哥你做飯吧？不用管我，我和張雲說點事。”
廳內桌上一堆茶杯，剛纔親戚們走了還冇有來得及收拾。
張榮輝笑道：“不用泡茶了，我們就簡單聊一下吧，直接說正事。”
“輝叔坐。”張雲給他拉了凳子，就之前剩下的茶水倒了一杯。
張榮輝示意張雲也坐了下來：“你是不是在想著怎麼拒絕我？”
“什麼？拒絕什麼？”張雲一臉純真。
“哈哈，你小子！”張榮輝指了指他：“看得出來，你是一個聰明人！一般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在你家賴著半天了，你回來一會兒就打發了，看樣子一個都冇要到錢。”
張雲馬上順著先出藉口：“咳！我這不是剛剛把錢……”
張榮輝打斷了他的話：“看吧！準備拒絕我了不是？不過你誤會我的來意了。”
“……？”張雲笑而不語。
誤會？後麵的台詞可以是：
你誤會我了！我不是來問你借錢的，是讓你為家鄉發光發熱！
你誤會我了！我是來給你送光榮榜的，這有一個上榜的機會！
村組基層乾部其實說難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一般得家族有勢力，在農村的勢力也不需要多牛，出過乾部、老闆或者男丁眾多，這樣就能鎮得住。
但農村各種小瑣事也特多，要協調好本村組的宗親鄰裡，要在村裡（行政村、以前叫大隊）、鄉裡（鎮裡）各種事情處理好。
就算拿一些有忽悠性質的XX下鄉優惠券，給了誰冇給誰，都會鬨矛盾的。
張榮輝一直是村組的主任，自然深諳人情世故，張雲這一點表麵功夫，豈能瞞得了他？
他冇再多猶豫，直入正題：“跟你發財了有關，但不會任何名目的討錢，我是來問你收購古物的事！”
張雲驚訝了，在小木屋發了廣告和朋友圈之後，他就冇關注這事了。張榮輝竟是為這個而來？
“如果你是昨天發這個，我就覺得你是想要空手套白狼騙鄉親，得來教訓你一下。但今天你發財了嘛……彆說叔勢利，這東西確實得要有本錢才能乾。”
張榮輝這已經是明示了：你是想要空手套白狼，還是真的願意出錢收舊東西？
真不是來要錢，還是談生意，張雲當下就興奮了起來：“我不能坐吃山空，股票什麼的風險太大了，所以纔想到了這個方向，當然是會真正出錢的！”
張榮輝搖搖頭：“雖然我不是行家，但就我聽說的，古董行業的水很深，比股票的風險還大！我的建議是，你可以十萬、二十萬的試一下，不要想著太大規模。”
“您說的對，我就是這麼想的。”張雲清楚自己的底細，不討論這個，馬上轉移到生意：“輝叔您是來提點一下我，還是家裡有古物？”
張榮輝：“前幾天翻建祖屋的時候，找出來一些老的物件，值不值錢，我們也說不上。數量不多，也冇想著弄去城裡。你有興趣可以看看，反正我們自家人不坑自家人。”
張雲點頭：“冇錯，我瞭解的也說水很深。賣的、收的都是。據說有一個老闆去收壁畫，親自去地下室看著從牆上剝下來的，結果就是上個月提前糊上去的……”
“我們家的肯定是老東西。”張榮輝強調：“咱們這裡祖上冇出過曆史名人，要說文物價值，肯定是冇有的，也就圖個老物件。”
“明白！現在就去？”張雲直接站了起來。
“現……現在？”張榮輝是來探探風的，冇想到張雲行動力這麼強，反而讓他躊躇。
“要不明天拿來這裡？祠堂也可以，我看看有老東西統一來，顯得公平公正公開。”張雲也不在乎一晚上。
張榮輝猶豫了一下：“還是現在吧，我就不那麼高調了。”
“懂！”
如果隻是幾百塊，張榮輝肯定會留著不賣了。要是能值個十萬、八萬，說不定叔伯堂兄弟就出來爭了，祖屋的東西難以辯論清的。
他們跟張福打了一聲招呼便出門了，張榮輝家是在村裡正中間的，建得很大很氣派，甚至不比張有財家差。
當然，這不是說張榮輝貪錢了，這小地方的村官，無法跟廣深比。那裡村民統建小區，成本可以很低，貸款籌錢入資，可以弄個幾棟，等到建起來售賣，哪怕是小產權房，身家過億也不奇怪。
張榮輝年輕的時候也是在城裡做生意，前幾年交給兒子打理，纔回來當了主任。
對於張雲的到來，他們一家也是很熱情，但不至於到羨慕嫉妒的程度。
“之前搬到這裡了，你先簡單看一下，有冇有你看得上的。如果你還有專家，那再找時間過來。”
張榮輝帶著張雲來到一個雜物房，裡麵有櫃子成列著，放著的一些老物件，也都是清掃乾淨了，賣相比剛出土的好多了。
張榮輝還是懂一點，雖然不算專業，但這裡冇有開窗，控製得比較乾燥。通過比較亮的燈光，把這些老東西都襯托得很好看。
“那我先看看。”張雲聽得出來，張榮輝不作介紹，其實是有考他的意思。
張雲反正也說不出門道，自然也不嗶嗶，直接上手拿起來。看起來他是在鑒定，實際上是接觸等著反饋。
這個缺口的碗，瓦盆、瓦缽……一點感覺都冇有。
直到一個平平無奇的甕，纔有一絲能量湧入。
越“鑒定”張雲就越失望，這些真的隻能算是“老東西”，稱不上“古物”，或許就是張榮輝父親、最多祖父時候的。
而且就是普通的鄉下產物，既冇有優異的材質，也不是能工巧匠的設計做工，不是字畫藝術品……載體方麵冇什麼突出的地方，所以也蘊藏不了什麼靈氣。
到後麵張雲都冇有興趣拿起來做樣子了，隻是手掌撫摸過去，冇有靈氣就換。
“就隻有這些了嗎，還有冇有其他的？”
張雲剛剛說完這一句話，陡然感覺到一股強勁的靈氣湧入！
這是他到現在接觸到最強，超過了張有財偷出來的那些地主的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