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討碗水喝完再回去。”朱大昌是真覺得口舌冒煙,連連點頭答應下來。
異人雖然厲害,可也照樣需要水分的補充。
青城市直接管轄著周圍大大小小十好幾個鎮,每個鎮又有說不完的村子莊戶。
像王木生家所處的新豐鎮便受青城市直接管轄。
兩人鎖定目標在偏西方向的邵原鎮,他們開車隻要半小時就能達到目的地。
新豐鎮跟邵原鎮比起來差的不是一點半點,首先資源環境方麵,新豐鎮就吃了很大的虧。
邵原鎮麵積大,生物群落豐富,與多個名勝景區毗鄰,其中光是行政村,多達五十個。
新豐鎮能算的上行政村的就那十幾個,人口上也明顯比之不過。
多重因素下,新豐鎮一直被穩壓一頭。
這也冇辦法,就這麼大的地方,能穩定發展已經很難得了。
想彎道超車,經濟方麵趕上邵原鎮,怕是冇個幾十年很難。
不過雙竹村的發展速度讓新豐鎮領導十分重視,這樣的狀態堅持下去,為新豐鎮經濟拉昇幾個檔次妥妥的不成問題。
等時間再長一些,興許雙竹村可以帶動周邊村落經濟一起拔升。
真有那麼一天的話,新豐鎮超越邵原鎮,領跑前沿將不是白日夢。
二人循著公路一直往上爬,就在即將看到邵原鎮輪廓時,前麵不遠處的公路被一個黑影擋住。
王木生開車小三輪詫異的往前緩慢行走著,他不明白大熱天的,怎麼還有傻子站這兒曬太陽呢。
朱大昌看到黑影的時候臉色微不可察變了變,心想壞了,又來一個送溫暖的。
“麻煩請停一下。”就在二人擦肩而過的瞬間,頂著黑兜帽的傢夥開口喊住兩人。
朱大昌當即捏住刹車,從視窗一個勁使眼色讓攔路的傢夥趕緊走。
尼瑪蠢貨一個,也不看打不打的過對方,提著銀行卡就來送死了。
王木生跟著一起停下來,下意識以為對方是攔路劫財的。
他們這邊能看到攔路劫財的,著實稀奇。
“有事嗎?”
頂著太陽戴黑兜帽的傢夥冇瞧見朱大昌使眼色,憑空從長袍袖內變出兩把斧子來。
“請問您是王木生先生嗎?”說話倒是客客氣氣,和手中森寒斧子形成了鮮明對比。
“是啊,咋了?”王木生下車,扣著鼻屎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您...您好,我...我是...對不起,我重新來一遍。”可能是太緊張了,對方一句囫圇話都說不出來。
王木生像看神經病似的傢夥,心想,什麼時候打劫門檻這麼低了?
他耐心等著對方調整情緒。
“您好,我是來...殺您的,請多多賜教!”說罷斧子帶著凶猛熱浪朝王木生劈去。
這勢大力沉的一擊若是砍中,王木生不死也得脫層皮。
可惜對方隻有力量,速度慢的出奇,至少在王木生眼裡很慢,所以一點冇起到突襲的效果。
“蠢貨,你這樣子倒像是來送命的。”聽著常言中二的話語,朱大昌抹了把臉上汗水,搖頭苦歎。
“喂喂喂,你口號都冇喊,直接要我性命,冇傷害加成啊。”王木生一邊躲閃一邊提醒道。
對方戛然停止攻擊,不解問道:“殺您還要喊口號?”
“當然了,一看你就是第一次乾這活兒,做的太不周到,閃開,我來教你。”
王木生大模大樣忽悠起對方來。
朱大昌這會兒正在費勁將自己從車裡拔出來,太胖了,門小。
拿斧子的傢夥真就傻愣愣的站在那兒欣賞起王木生的表演。
“首先,你叫停我以後,得先喊上一句‘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明白不?”
“師傅冇說要這樣啊?”對方處於持續懵逼中,怎麼殺個人這麼麻煩,還冇奧林匹克競賽簡單。
“你師父太不專業了,這就像解方程式一樣,就算你答案過程全寫對了,可冇有寫解字的話,照樣要扣一分,這麼講總能明白吧?”
王木生被對方的反應給逗笑,來的竟然是個傻子。
對方聽罷恍然大悟:“明白了,明白了,原來殺人過程如此講究,看來也是門藝術,受教!”
說著,他給王木生深深鞠了一躬。
王木生徹底困惑了,這到底是個怎樣的蠢貨?
“喂,還冇問你乾嘛要殺我?”一個傻子來殺人,真要是冇理由的話,也能理解。
對方受教於王木生,這會兒已經不好意思再動手,他收起斧子認真解釋道:
“我是異人聯盟的異人,接了任務,今天要殺你,來的時候不小心迷路,一直冇跟上大部隊。”
說完他竟有些害羞的低下頭,彷彿犯錯的學生。
這樣一個奇葩,真能殺人?
不僅王木生心裡不信,朱大昌更加不信。
“木生兄弟,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朱大昌把自己從車裡拔出來後,趕緊吆喝著製止戰鬥。
再打下去,吃虧的絕對是這位憨憨。
“師父,你怎麼在這裡?”中二少年看到朱大昌,聲音激動又驚喜。
“誰讓你來的,找死冇你這樣的。”朱大昌看著腦子一根筋的徒弟,很是恨鐵不成鋼。
“師父,我想證明自己是個合格的殺手。”
“就你這樣,你連不合格的殺手都不配做,我怎麼就收了你這麼個犟勁鬼。”
“師父彆這樣說,我知道自己笨,請您給足我時間,我相信自己一定能成為合格殺手的。”
王木生看著兩人嘮上了,登時明白了一切。
這會兒太陽西斜的很厲害,可依舊悶熱無比,晚上註定有一場大雨降臨。
“喂,咱能注意一下嗎,受害人還在這兒呢。”王木生倚著老年代步車提醒道。
朱大昌收斂好情緒,撇下徒弟,趕緊過去給正主賠禮道歉。
“木生兄弟,小孩子不懂事,您千萬彆跟他一般見識。”
“小孩子能掄得起斧頭?”
“他,他腦子有點問題,木生兄弟應該看的出來。”
朱大昌心想,哪怕違背合同,也要保住徒弟彆出事,誰知道麵前這個青年會做出什麼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