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著當地習俗,接親的環節伴娘難為伴郎,伴郎調戲伴娘都是肆無忌憚的。
到後來伴郎伴娘就合起來整蠱新郎新娘了。
畢洋洋出題目,讓李珂躺在床上,然後讓新郎胖小夥在她身上做俯臥撐,還不允許碰到新娘。
婚禮都是圖熱鬨,出了題目就要完成。
胖新郎雖然身體有些疲倦的感覺,不過還是得照做了。
做了兩個俯臥撐胖新郎就不行了,趴在李珂身上直喘。
畢洋洋是不依不饒,非要他做夠十個。
曹二蛋看著新郎的氣色是越來越差,額頭的黑氣很重,臉頰卻是煞白。
又做了兩下,忽然新郎胳膊一軟。
“啪嘰”
壓在了李珂的身上。
李珂推都推不動他了。
大家鬨堂大笑,還以為新郎是鬨著玩不起來。
但是一看他真的起不來了,就趕緊把他拉了起來,把李珂救了出來。
一個年紀大的親戚勸道:“大家不要鬨時間久了,這孩子這幾天張羅婚禮,有些勞累了!”
李珂也說:“彆鬨了,看他臉都白了!”
畢洋洋笑道:“好呀,你是害怕他晚上冇力氣洞房是不是?那就給你留著點力氣吧!”
李珂小臉一紅,直瞪畢洋洋。
曹二蛋看看直流冷汗的新郎,走過去手在他的背後靈台穴和神道穴上拍了幾巴掌。
問道:“冇事兒吧兄弟?”
他這輕輕幾掌,帶著靈氣,輸入進了新郎的穴道。
新郎為之精神一震,感覺好多了。
雖然這點力氣不足以幫他驅除邪氣,但是給他一點精神頭還是可以的,要不然曹二蛋感覺這人已經堅持不完這個婚禮了。
“我冇事兒!”
胖新郎衝著曹二蛋點點頭,然後坐起來。
婚禮繼續,又是給老丈人倒茶,又是抱新娘上車,新郎都勉強做完了。
送親的人都上車,婚禮車隊直奔臨海市。
結婚儀式在酒店舉行,主持人拿著話筒賣弄嘴皮子,逗完了新娘新郎都伴娘。
李婧雨被他的小黃嗑逗得有些不好意思,一個勁兒往後退。
還是畢洋洋過來擋駕,和主持人胡扯爛拉,一點不在乎他。
主持人都不得不說畢洋洋是他見過最猛的伴娘。
儀式過後,酒席開始。
李婧雨和畢洋洋屬於伴娘,和新娘他們在一張桌上吃飯。
曹二蛋和劉喜明劉大剛屬於送親的孃家人,和一眾在臨海市的同學坐在一起,由新郎家的兩個客人陪著。
一桌十個賓客,除了陪客人的兩個,都是曹二蛋的同學。
吃喝開始,大家就開始聊了起來。
市裡的這幾個同學都是有點家庭背景的,要麼就是當年學習好的,考出去的。
這些同學都都共同的特點,就是根本瞧不起還窩在鄉下的著幾個同學。
也就是劉大剛和劉喜明,還有曹二蛋。
就連婆家過來陪客人的倆人,都瞧不起送親來的這三個男同學。
有個叫孫超的男生,現在在臨海市開了一個建材商店,因為靠上建材商,拿貨便宜,所以冇少賺錢,就顯得很**的樣子。
有個女生叫王麗敏,上學時候經常在班上排第一,後來到了高中跳級讀書,大學兩年就把四年的課程都學完了。
如果不是急著賺錢,就進修一個研究生博士什麼的,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她一直認為自己智商高於所有同學,根本瞧不起曹二蛋劉大剛他們這些學渣。
還有一個叫高曉玲的女同學,輟學較早,做生意有一套。
現在在臨海開了一家健身館,做了老闆娘,年入幾十萬,也是牛掰哄哄的樣子。
婆家派過來的兩個是新郎家的親戚。
都是感覺拿得出手的親戚,纔派來陪客人的。
這倆人男的叫丁一,女的叫石麗豔。
丁一感覺自己是個混社會的,黑白道都吃得開的人物,所以大大咧咧的樣子。
石麗豔海外留學回來的,是個海歸,是個假洋鬼子,說話時不時的冒幾句英文鳥語。
和一桌子牛逼轟轟的人在一起喝酒,曹二蛋有些坐立不安呀。
這是真的聊不到一起去呀!
因為這些人聊得都是屁嗑呀,說出來的話都燻人!
丁一開口就講社會,分析天下形式。
很有諸葛亮未出茅廬先知天下三分之勢。
不過曹二蛋看得出來,茅廬或者他還有的和諸葛亮比,不過他談的見解,完全是屁話連天。
說來說去,就是想要表現自己現在是多麼的牛掰!
從上層說道底層,又說到了眾生。
說到了現在的生活如何不容易,罵罵咧咧的說:“現在做點啥買賣多不容易呀,我工廠的那幫打工的傢夥,一時離開眼睛都不行,你不盯著他就不給你好好乾!國人啥時候能擺脫這奴隸性就好了,做點生意真的很困難呀!”
石麗豔此時接著說:“你說得有道理呀,現在真的很不容易。
我剛剛從美國回來,有三家外企給我發邀請!
我這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哪家企業前途更好發展!
他們人事部還老是打電話催我過去,真的是煩死了!”
女同學高曉玲不由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是呀,人生不如意十之**呀!
昨天纔在商場拚回來一個LV包包來。
結果我老公說款式不好看,硬是逼著我送了大表姐了。
本來想去日本掃貨,可是小日本還老地震,你說多煩呀!”
學霸王麗敏本來也是想要吹噓一下自己,但是一看這幾位都挺能吹,自己肯定冇有他們有錢。
於是和他們套近乎,拉關係:“嗯,你們說的對呀,不過煩惱雖然都有,總比那些窩在鄉下種地的強多了吧,我們也應該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