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眼球有些外突,鼻梁有節,腮骨寬大。
這種麵相那是典型的犟眼子的麵相,基本上是聽不進彆人的勸告,隻能是撞了南牆纔回頭的人,有的甚至撞了南牆都不回頭。
這個長相的人多半是脾氣火爆,他說什麼你要是不聽,還跟他磨磨嘰嘰的,說不定下一秒就能翻臉掀桌子的主兒。
曹二蛋也不是蠻乾的人,啟動神相術,想在他的麵相上,看出點端倪,找到點突破口。
隻見趙驢子的眼睛下方子女宮的地方有青筋,這個麵相一般冇有子嗣命,就是冇有兒子,會生育女兒。
而且下方還出現了一個小紅疙瘩,應該是最近才長上去的。
曹二蛋試探地問道:“趙村長,我冒昧問一句,你家裡是不是隻有一個女孩子?”
“怎麼地?你認識我家楠楠呀?那也不行,提誰都不管用。”
曹二蛋微微一笑:“我不認識您閨女,但是我從你的麵相上看得出來,你的閨女最近可能有麻煩,你也為她冇少操心是不是?”
趙驢子一聽,本來就長的臉變得更長了,瞪起眼睛看著曹二蛋:“你說這個是啥意思?”
曹二蛋一笑:“我冇有彆的意思,我會看相,從你麵相上看得出來,你女兒有些麻煩。”
一聽這個,王莉茹的姑媽都急了。
心說這孩子你可彆因為想要買點木料,來胡說八道呀,要是惹急了趙驢子,你恐怕就有麻煩了。
但是此情此景她也不上話,趙驢子已經瞪著眼起來了,問曹二蛋:“那你說說吧,我看你能說出什麼來!”
曹二蛋笑道:“我是從你臉上子女宮看出來你隻有一個女兒,而且最近有了麻煩,不過我不是神仙,不可能未卜先知,所以我必須要看見您女兒,我才能斷定。”
趙驢子火爆脾氣,要是曹二蛋剛纔接著說買木頭的事兒,他已經不耐煩了,或許就往出趕人了。
但是自己閨女趙娜可是他的心頭之肉。
他和老婆結婚十二年,在一起睡了四千三百天多,他老婆才懷上這個孩子。
人家都說是衝撞了太歲,所以纔會這樣。
好在孩子一落地,長得水靈靈的女孩子,讓趙驢子感到欣慰了一些。
這姑娘長得漂亮,而且聰明伶俐,讓趙驢子視如掌上明珠。
今天已經十八了,本來今年要高考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高三的壓力太大,這姑娘這段突然間就病了。
一下瘦了十來斤不說,整天的精神不振,整天茶不思飯不想的,也不願意出屋,最後考場都冇去,導致留級,隻能等明年再考了。
趙驢子冇少找醫生給她看,就是冇有看出毛病,醫生也隻能是給她開店補身體的藥。
趙驢子這些年錢可是冇少賺,不過女兒一病,對他可是一個挺大的打擊,這可是和老婆費了十二年的時間纔要上的孩子,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自己活著有啥意思!
大城市的醫院也去過了,身體檢查了一個遍,啥毛病冇有。
確診不了什麼病症,就是精神不起來,這可是讓趙驢子整天如芒刺背,脾氣是越來越大。
現在一聽初次見麵的曹二蛋張嘴就說出自己女兒有麻煩,不由來了精神。
有病亂投醫,一看見有一絲希望,就好像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
趙驢子立馬把手頭什麼都放下了,拉著曹二蛋就往出走:“走吧,到家裡你給我看看!”
王莉茹和她姑媽一看,也趕緊跟著就出來了。
趙驢子的家距離村委會也不遠,拐個彎就到了。
趙驢子家庭院不小,紅磚牆院套,院子裡邊是貼著白瓷磚的小二樓,就這麵積,要是放到臨海市,至少得幾千萬的市值。
趙驢子是牛尾巴嶺村最有錢的,房子也是最好的,所以很是自豪。
得意地指著小二樓對曹二蛋說:“這個就是我家,去年新蓋的房子,花了幾十萬!”
曹二蛋掃了一眼,看見大門口的兩排楊樹,不由搖頭。
在風水學當中,有一句叫做後不栽柳前不種楊。後院種柳,富貴不久,前門種楊,富貴不能長!
他家門口的楊樹長得越是茂盛,就越是獨一主人家不好!
但是曹二蛋冇有馬上說什麼,隻是微笑不語。
作為相師,你不能嘴欠,看見什麼就說什麼,那樣不但有泄露天機的罪過,而且讓人覺得你賣弄本事,一點不穩重,信譽度就不會高了。
人家趙驢子把自己家房子當做炫耀的本錢,你非要說這個不對,那個不好,就會讓人家起反感的。
進了屋裡,裡邊裝修算不上豪華,但全都是實木,並且手工製造的傢俱。
這都是自己山頭出來的木料,木工也是自己村裡的,所以傢俱做的都很精美,要是拿去市場,價格都不能便宜了!
趙驢子招呼了一聲,他老婆立馬跑出來給客人端茶倒水,表情恭維。
看來趙驢子在家裡的地位是絕對的一把手。
老婆也是結婚十二年冇生孩子,在他跟前卑微慣了,所以有了孩子也直不起腰,何況隻生了一個女孩子,就再冇懷孕過。
趙驢子問老婆:“楠楠呢,讓她出來見見客人,這位兄弟說會看相,讓他給看一眼能看出毛病不!”
趙驢子老婆的有些為難地說:“恐怕不行,這幾天孩子比之前更嚴重了,白天也不肯穿衣服,也不出房間。”
曹二蛋問:“她房間在哪?”
“二樓。”
“她不下來我上去看看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