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蛋又詳細看看菜譜,上邊野生淡水金鱗魚,各種菌類,林蛙,一樣樣的價格都不菲。
尤其是金鱗魚,一條不到二斤的魚,竟然一條也賣到了二百多。
這種魚自己在野湖看見過,就是不知道多不多。
都傳言野湖那邊有淹死鬼勾魂,所以這麼多年冇有人去那裡打魚。
不過曹二蛋不迷信,小時候就跑去洗過澡。
他認為老年人都愛講一些傳說,鬼呀怪呀的嚇唬孩子,所以根本不相信有鬼這一說。
想不到那種金鱗魚在城裡這麼值錢,要是自己能送貨?
想到這都不想吃飯了,起來和老爸說去下洗手間,直接就奔大廳的吧檯去了。
吧員是個年輕的小姑娘,在她身後,有一個身材胖大的中年人在用電腦看著新聞。
曹二蛋感覺這個男人應該就是老闆,坐在那裡好像是一座小山一樣,肥頭大耳,看著就是富貴險。
不過走近了再看,感覺有些異常。
此時曹二蛋得了神人醫武相學的傳承,所以對於人能從相貌外觀上看出來這個人的運勢。
此時眼角位置有些發暗,那屬於少陰少陽的地方,這個地方的體現,證明他近期要有劫難。
再看他的額頭,還有一絲隱紋出現,極其細微的變化,冇有慧眼是根本看不到的。
這叫做“近煞紋”,平時是冇有的,隻有在危難臨頭的時候纔會出現。
如果不是馬上就要出現危險,即便是高明的相師,也未必能看得出來。
但是這種事兒即便看出來了,不是知近的人,不是人家非常信任的人,說出來人家也不能信。
平白過來個人說人家要有劫難,豈不是找麻煩一樣。
曹二蛋冇有吭聲,去和那個吧檯的小姑娘聊天,不過聲音故意放的挺大。
“小妹妹,你們這裡是不是收購山貨呀?我有純天然的鬆口蘑和金鱗魚,林蛙也有,絕對冇有餵過飼料的。土雞笨鴨,還有小笨狗,都有,你們要不要?”
但是吧員小姑娘很有禮貌的微笑:“不好意思先生,我們這裡的貨源都是由專人供應的。我們是 不收散貨的,送貨的我和我們都是長久的關係戶了。”
但是吧員後邊的那個胖子伸過頭來問道:“你有鬆口蘑麼?所少錢一斤?”
曹二蛋給欒蘭那是六十元,也算是在鎮子裡批發價了,因為靠山吃山,所以越是挨近山裡的,價格越便宜,要是拿到城裡,這個價格就低了多少你得加上運費。
而且這個野生鬆口蘑屬於稀有菌類,有時候你就是有錢未必能買得到。
於是曹二蛋就說:“我們送貨上門的話,至少要六十五元。”
胖老闆一揮手:“算了吧,我們收的都是上等貨,才五十五一斤。”
曹二蛋聽了不由一笑,知道老闆是在說謊。
他此時精通相人之術,看這個老闆相貌 應該是個實誠的人,隻不過做生意不可能都說真話,所以說謊的時候,眼神飄忽,心裡發虛,被曹二蛋這個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穿。
臨海市距離鄉村不近,收購山貨價格不可能比緊靠大山的青山鎮還便宜。
不過曹二蛋也不能直接說人家撒了謊,隻能委婉的說:“老哥,即便是在我們山區村子裡,這個價格也不好收,彆的菌類還好說,但是鬆口蘑可是不容易采到,需要冒著不少風險進山纔有的。我的這個價格已經是最低價了,你一盤子一斤都用不上,賣二百多,也是穩賺的。”
這個老闆叫李廣海。
是個本本分分的生意人,不過做了多年生意,進貨時候爭爭講講是避免不了的。
野生的鬆口蘑很稀有,不過口味極佳,而且營養豐富,在菌類可以比作是酒中的茅台一樣,要不然哪能這麼貴的價格。
市場上根本看不到野生的鬆口蘑,即便是有,也立馬就被二道販子給收去了。
所以李廣海平時即便是花六十五元,也是經常供應不上的。
說是五十五,不過是想往下壓壓價格而已。
如果進價低,又能保證供給,那自然是想和曹二蛋合作,要是和以前的一樣價格,就冇與必要換供貨商了。
李廣海擺了一下肥胖手:“那就算了,你的貨貴,我不能要了、”
每天來酒店裡推銷這個那個的人絡繹不絕的,所以他根本也冇把曹二蛋當回事兒,又回去看電腦去了。
曹二蛋把自己這桌的賬解了,但是冇有馬上離開,還在觀察李廣海。
就感覺他額頭上的拿到近煞紋好像比剛纔又重了。
這隻能說明一件事兒,就是他馬上就要大禍臨頭,或者是要禍從天降了。
不是每個人遭受災難的時候都可以有什麼明顯的預兆體現出來的。
這個李老闆看起來是個挺善良的人,不管是對家庭還對外人,都是很和善的。
所以說這種人一旦有什麼災難要臨頭,多數會有些預兆。
但是這種預兆你也得能遇上看得懂的人,要不然也冇有用。
能碰上曹二蛋這個懂得相術的人,也是這個老闆積德行善的因果了。
此時曹二蛋忍不住就想要提醒他一下,買賣成不成無所謂,畢竟這是一條鮮活的人命。
於是趴在吧檯上,低聲問:“小妹妹,我有點事兒問你一下。”
吧員抬頭看著他,心說你怎麼這麼磨嘰,老闆都說不要你貨了,還有啥好問的。
但是曹二蛋並冇有再說送貨的事兒,而是問了一句:“你相不相信相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