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蛋就陪著肖雨生，一起再往前走。
前邊也有很多賣人蔘的攤位。
上邊的山參是形態各異，有好有次。
肖雨生笑道：“這裡邊贗品居多，即便是有真品，標價虛高，也是超過本身的價值。這些人都是半賣半騙，在他們手裡很難撿到漏的。”
曹二蛋點頭：“不過越是困難的事兒，就越有挑戰性。”
肖雨生點頭，看看曹二蛋，故意問他：“讓你來選人蔘，你從哪裡分辨好歹？”
曹二蛋也不推諉，直接說道：“鑒彆野山參，必須掌握五個要點，即蘆、紋、皮、體、須這‘五形’，也有把蘆、艼、體、紋、須稱為‘五形’的！
五形俱佳者為極品野山參，但並非所有的野山參五形都明顯。
由於各種自然環境的影響，一支看上去隻擁有五形當中的幾個形的，也可能是一支好的野山參。”
肖雨生一聽，不由深深地點頭。
“小夥子，我真的是不太明白，你年紀輕輕，為什麼不但是醫術高超，而且對事物也都有著一定的見解，。
那教你的長輩，一定是個不貪名利的高人，要不然這樣的本事，不可能默默無聞！”
兩個人一邊聊，一邊走到了一個賣玉器雜物的攤子前邊。
曹二蛋 不由笑道：“在眾多的藥材中出來一個賣玉器，有些格格不入了，怎麼不在古玩市場裡賣？”
肖雨生說道：“玉器珍珠，雖然是用作飾品時候居多，不過說它們是藥材，也不為過。玉枕玉鐲，珍珠粉末，都有藥用價值。”
說話間，倆人停在攤子前，拿起來一些玉器把玩。
隻見其中還有一些麝香龜殼等物品，不過標價都是不低。
這個攤主長得五大三粗，看起來很粗獷的樣子。
穿著一件臟兮兮的藏族袍子，手上卻帶著一塊大金錶，顯得他這身打扮有些不倫不類了。
曹二蛋隨便的一看，卻發現他在地上放著的一個兜子裡有一塊黑漆漆的東西。
不由得心裡靈光一閃。
急忙問：“老兄，你那個是什麼，我能看看麼？”
攤主伸手拿出來扔在攤位上。
“這個是牛角，本來是上邊雕有花紋的，隻是被我老婆不留神給混在柴禾裡邊，扔進爐膛了，我及時搶了出來，纔沒有完全燒化，不過形狀也毀了，不值錢了，你要是要，就給個價錢！”
曹二蛋拿起來，仔細端詳一下，這個東西中間是空的，底部有眼，以前應該能吹響。
現在已經被火燒得變了形狀，看著很是難看，真的是扔在垃圾堆裡未必有人能撿起來。
曹二蛋聞了一下，帶有一絲香甜，舔了一下，還有點鹹味……
旁邊的人看著直咧嘴：“老弟，臟不臟呀，用嘴來舔？”
這時候肖雨生也湊了過來，他也知道這個東西不是普通物件，但是被攤主那麼漫不經心扔在兜子裡，看來多半是不知道它的真實價值。
不過就這麼憑著肉眼來看，也隻是推斷而已，到底是不是他們倆心中想的那個東西，還需要驗證的。
如果現在那和刀子來刮下來角質來驗證真假，就恐怕會讓攤主有所察覺。
一旦驚覺了，他定然會抬高價格，不會輕易出手了。
曹二蛋故意對肖雨生說：“肖老，你說我用這個練習刻字好不好？我最近學骨雕。”
攤主一聽，知道他有意思想要這個破玩意，頓時說道：“當然可以，雕刻什麼都能行，你要是能在上邊雕出什麼甲骨文來，頓時就能賣個高價。你要是感覺可以用，就出個價給我，差不多我就賣了。”
肖雨生搖頭道：“賣東西哪能讓買主出價，還是你說個價格我來聽聽值不值。”
曹二蛋也說：“是呀，我怎麼出價，給你十塊錢你答應不？”
攤主笑了：“那可是太少了。我要是要二百你能給我呀！”
一聽這個話曹二蛋心裡就有底了，這個攤主真的不知道這東西的價值！
肖雨生樂道：“你可真能開玩笑，一百塊錢都不值！”
想不到肖雨生還是個還價的高手，在一邊假裝的惟妙惟肖的，就要拉著曹二蛋走開。
曹二蛋把牛角扔在攤子上，真的就要走。
攤主趕緊招呼：“你看看，我都說了我要多少，你給個價錢，也不能我說二百就二百呀！”
曹二蛋回來說：“那就一百，多了我就不要了！”
攤主看看那個殘缺不全的牛角，點頭說：“拿去拿去，那就一百！”
曹二蛋掏出一百塊錢，遞給攤主，說：“那是不是就成交了？”
“成交，成交！”
曹二蛋問道：“你的腰刀能借我用一下麼？”
攤主在腰裡把那隻藏族人佩戴的匕首抽出來遞給曹二蛋。
曹二蛋說：“這東西已經是我的了，那我損壞也和你無關了。”
“你扔了也和我無關。”
曹二蛋拿著刀，把這個牛角上刮下一些角質，把燒焦了的地方剔除一下，在拿起來觀看的時候，不由麵露喜色。
他對肖雨生說：“老爺子，我冇看走眼，確實是蘇門答臘的亞洲犀牛角！”
肖雨生挑起大拇指：“小夥子，好眼力！”
那個攤主有些懵逼，舉著一百塊錢看著像是撿到寶的曹二蛋，問道：“你說的是啥意思？”
曹二蛋又掏出一百塊：“算了大哥，我再給你一百塊錢買盒煙抽，你這個東西是個好貨！”
肖雨生樂道：“是呀，給你二百你也不虧，因為在你的心裡，這東西二百都不值。”
指著那些攤主標了價格的玉器說：“你這些東西都不值錢，你卻標價這麼高，真正的好東西你卻不知道它的價值所在，以後好好補補功課再做這一行吧。”
這個攤主都傻了，看著牛角問：“它……到底好在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