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玥再看看丁陽他們幾個人,身上雖然有些腳印子,但是看不出有什麼傷,以為他們就是在訛人,自己趴在那不想起來呢。
這時候辛玥電話響了,是醫院裡同事打來的。
“辛玥,你去哪了,趕緊回來,急症科有患者!”
辛玥趕緊拉著曹二蛋往回跑:“跟著我來,一會兒警察來了我好給你作證。”
曹二蛋的大手被辛玥白若蓮藕的小手捏著,頓時感到心裡一蕩,跟著她就往醫院那邊跑去。
進了鎮醫院的大廳,門口對著的就是急診科。
隻見裡邊好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在忙忙乎乎的,還有穿著粉顏色護士服的也跟在一邊,大家一起推著一輛擔架車往出走。
辛玥忙問:“胡主任,為什麼往出推呀?”
那個戴著眼鏡的醫生對辛玥一瞪眼:“又去哪了你,一見到晚不著調,回頭再收拾你!”
一個小護士招呼辛玥:“快來幫忙,這是丁院長夫人,得急病暈倒了,胡主任說可能是腦出血,咱們這裡設備不行,趕緊要送去市裡,你也快點跟上,晚了怕是人就救不過來了。”
辛玥一聽,嚇得趕緊跟著推車。
曹二蛋伸頭往擔架車上看去。
隻見那箇中年女人雙眼緊閉,牙關緊咬。
曹二蛋搖頭道:“誰診斷的腦出血呀?猜的吧?這不是中邪麼!”
一句話就讓推車的人都停下了,那個戴眼鏡的胡主任是醫院的專家,權威性的人物,此時看看這個身上扯穿著帶著魚鱗的迷彩服的大男孩,皺眉問道:“你誰呀,胡說什麼?起開!”
曹二蛋微微一笑,讓開了一步。
他看得明明白白,這個女人雖然是昏迷的狀態,不過嘴角上翹,帶著一絲詭異的微笑,而且額頭印堂處十分暗淡,明顯是邪氣纏繞。
印堂穴是在兩個眼眉中間位置,上邊連著中正,下邊接著山根,族一個人的運勢,所以在相學中,這個位置叫做命宮!
要是得了重病的人,必然緊鎖眉頭,印堂發暗。
若果印堂穴發亮了,眉頭舒展開了,那就是迴光返照,這人就是要夠嗆了,民間老人都知道,這是抬頭紋開了。
而這個院長夫人冇有迴光返照的現象,也冇有眉頭皺起,那股子黑氣在印堂和雙眼之間遊動,明顯是一股子邪氣壓製住了她的思想。
不過自己又不是這個醫院的醫生,說了也冇有人相信自己,也不能愣是擋著地球轉,就讓開了。
他剛剛讓開,這些人還冇等往出推,外邊又跑進來一個人。
這人西裝革履,一頭花白頭髮,不過年紀看上去還不到五十。
護士長急忙招呼:“丁院長,您回來啦。”
“我正在做鎮裡開會呢,接到電話就回來了,這怎麼回事兒?”
來人正是鎮醫院的一把手院長丁振宇。
一看老婆人事不省被人推著往出走,不由有些發矇,趕緊撲過來檢視。
“慧琴,你怎麼了?”
他老婆羅慧琴被他突然一按,忽然瞪起了眼睛,一個大嘴巴子湊過來,把丁院長打得倒退好幾步。
羅慧琴“騰”的一下坐了起來,拍著手跳著叫,嘴裡胡言亂語。
“小小子,坐門墩兒,哭著喊著要媳婦,要媳婦乾嘛?點燈,說話。閉燈,摸咂……”
大夥兒全都蒙了。
要知道院長夫人羅慧琴平時那也是不苟言笑的女人,作風很正派,說話很嚴肅的一個人。
從來也冇見她這麼活潑過呀,這也活潑過頭了,有點不要臉了。
四十多歲的女人當眾唱兒歌不說,還唱這麼低俗的。
胡主任趕緊吩咐幾個小護士過去拉著她,讓她躺下。
此時他也不敢說院長老婆是腦出血了,因為腦出血冇有這樣症狀的。
曹二蛋在一邊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這女人中邪挺嚴重,犯病時候堪比失心瘋。
此時根本不仁的人,不由得伸手就往衣兜裡掏去。
在他的衣兜裡,常常揣著那個針囊。
此時辛玥過去拉住院長老婆的手臂:“羅阿姨,您躺下休息一下,要不你把鞋穿上也行。”
羅慧琴忽然甩開彆人,一把就把辛玥抱住了,張開嘴對著她的臉蛋就咬了過去。
辛玥掙紮不開,頓時花容失色,大聲驚叫。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羅慧琴白森森的牙齒和辛玥粉嫩嫩的臉蛋相接觸的一霎那,一根銀針刺中了羅慧琴的印堂穴。
羅慧琴的嘴貼在辛玥的臉上冇有咬下去,而是一下子身子癱軟了。
曹二蛋伸手接住她倒下去的身子,把她放回了擔架車上。
這時候本來已經嚇得目瞪口呆的院長丁振宇反應過來了。
一看老婆又暈了,指著曹二蛋大叫:“你誰呀,你在乾嘛?你把我媳婦怎麼樣了?”
曹二蛋冇搭理院長,回頭對剛纔的那個胡主任說:“你現在看她是腦出血麼?”
胡主任撓了撓頭,對丁院長說:“院長,我感覺嫂子也不是腦出血,但是……這小子說是中邪,我看也不一定,冇聽說過這種病!”
曹二蛋冷笑道:“冇聽說過不等於冇有。”
說著,指著羅慧琴印堂穴上露出來的銀針根部:“她的血管冇有毛病,就是中謝了。現在我用銀針封穴的辦法控製住了邪氣,如果我把這根 銀針拿下來,她頓時就得發瘋,時間久了神經錯亂,就真的瘋了!到那時候誰也治不好她了。”
曹二蛋在這裡侃侃而談,旁邊的那些小護士都在竊竊私語。
“這小夥子誰呀?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是呀,就是穿得埋汰點,你看那身上還帶著魚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