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福旺叔和曹德青對李冬玲說話了。
“妹子,你放心,二蛋有分寸的。”
這倆人雖然比李冬玲大好多,但是輩分上論著,應該叫她妹子。
而曹二蛋雖然就比她小四歲,也得叫她嬸子。
曹德青對自己兒子很是信任,自己老婆的腰那麼嚴重,都是兒子治好的,這新被打傷的,一定更是手到擒來了。
他勸李冬玲,同時也是安慰弟弟:“你們放心,二蛋的醫術已經很厲害了,你嫂子多年的腰病都是他親手治好的,他不會亂來的。”
一邊的陳立明都感到意外,還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麼?
自己離開村子的時間比曹德旺短,根本想不到曹二蛋會有這麼大的變化。
瞪大眼睛問道:“二蛋你還會醫術了?真的假的呀?”
他這麼一說,一邊的小護士更加懷疑曹二蛋是個江湖野醫,到這裡來攀親戚行騙來了。
伸手就來拉曹二蛋:“你不要動患者,不能讓你在醫院裡胡來!”
曹德青伸手抱住小護士:“姑娘,你不要胡來,我兒子要給他叔治病,你咋還不讓呢,又不用你負什麼責任!”
話說的冇毛病,但是曹德青一著急,從後邊抱住小護手,倆手都扣在人家胸口了,一邊一個,剛好摟住。
想小護士急忙推開曹德青:“你乾嘛呀,這麼大年紀還耍流氓麼?”
曹德青趕緊高舉雙手:“天地良心,我是我們村最老實的人,哪會耍流氓!”
福旺叔一挺胸:“我作證,彆說姑娘你,就是嫦娥下凡,老曹都不會對她耍流氓的!”
小護士氣得回身就跑。
這邊的曹二蛋已經把小叔的胳膊上的石膏全都敲碎了。
小護士跑到醫生辦公室,推門進去:“劉主任,有人搗亂,把618 的曹德旺手臂上的石膏給撬開了。”
“什麼,胡鬨,老曹的手臂斷了,這樣會讓他落下殘疾的!”
說著,主治醫師老劉起來就奔618來了。
遇上一個保潔,劉主任趕緊告訴她:“去,叫幾個保安來。”
然後跟著小護士,就到了618病房。
隻見曹二蛋已經把曹德旺的手臂上的石膏都打開了。
然後掏出一個小瓶子,在用棉簽往他斷骨的地方抹藥呢。
房間裡一股子酒味,應該是一種藥酒。
劉主任頓時怒道:“你哪來的呀?這不是胡來麼?斷了骨頭用點藥酒就可以,用我們醫院乾嘛!”
回頭對李冬玲怒喝:“你這個家屬怎麼做的,誰的話都信麼?那你還到醫院乾嘛,回家抹點藥酒不就行了!”
此時曹德旺卻帶著笑容看著劉主任:“劉醫生,冇事兒,我侄子在幫我治病,他的藥很管用,一擦就不那麼疼了,而且他剛纔給我按摩可舒服了,我的手都敢動了!”
劉主任怒道:“你這是被人打得腦子也不好使了,什麼都信!”
曹二蛋抬頭看看劉主任,說道:“他手臂的傷冇有那麼重,不用打石膏,用過藥酒之後,我再給他按摩一次,估計明天就能消腫了。”
說著,曹二蛋放開了小叔的手臂,再去打開他大腿上的紗布。
劉主任可是嚇得不輕:“行了,夠了,你還敢胡鬨!你想讓他殘廢麼?”
曹二蛋一推劉醫生,對老爸說:“拉住他,彆妨礙我,我隻是想讓小叔早點擺脫痛苦。”
如果不是自己親人,曹二蛋也不會非要這麼做。
但是小叔是除了父母最近的人了,小時候自己腿摔壞了,小叔抱著自己哭的場景永遠都不能忘記。
自己無論如何,不能讓小叔再受苦了。
曹德青很聽兒子的,伸手就把要過來阻攔的劉主任給抱住了,又來了個雙手扣,不過劉主任是個大男人,這樣抱著冇有啥不妥的。
小護士剛要上前,福旺叔就伸手了,嚇得小護士趕緊往後退。
劉主任氣得回頭對小護士說:“快去叫保安,把這些瘋子弄出去!”
曹德青還笑嗬嗬解釋呢:“不是,我們那是瘋子,都是自家人,冇有人外人,要是彆人,讓我們家二蛋給治病我們家二蛋還不給治呢!”
正吵鬨著,門口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老者從這裡經過。
這是這個醫院的骨科專家,也是副院長,叫做毛平。
本來是吃過飯之後冇事兒,在這裡巡視一圈,忽然聽見這裡吵鬨,就直接走了進來。
“什麼事兒,大呼小叫的,這裡是醫院,當是娛樂場麼?”
毛院長很嚴肅地說到。
劉主任趕緊擺脫曹德青:“你鬆開我,我們院長來了。”
然後和毛平解釋說:“毛院長,這幾個人不知道哪來的,把我患者的石膏都給敲開了,說是不用打石膏就能好,而且還要拆開腿上的固定板的紗布,太過分了!患者的腿不固定是不行的!”
曹德青趕緊說:“這是我弟弟,那個是我兒子,我們都是親戚!”
毛平看向曹二蛋,沉著臉說:“你們是傾訴也不能拿患者的安危開玩笑。
如果骨頭錯位,需要重新接骨,那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曹二蛋笑道:“二位,我很感謝你們對我小叔這麼負責人,但是我真的會接骨,而且我已經診斷過了,雖然是骨裂了,但是真的不用打石膏那麼費事,我這個藥酒很有效果的,而且我的按摩術可以減輕患者的痛苦,剛纔已經試過了,不信你們問問我二叔。”
曹德旺舉起手臂:“真的,我侄子的本事很厲害,剛纔這個手臂一動就鑽心的疼,現在都不疼了。是我讓他在幫我看看腿的!”
毛平一聽,露出驚訝的神情,說道:“把患者片子拿來,我看看再說!”
李冬玲連忙把曹德旺拍的片子拿過來,遞給了毛平。
毛平掏出老花鏡帶上,對著光線,開始仔細看那些CT的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