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彪子爬著,從褲子裡掉出一樣東西,曹二蛋撿起來一看,是這小子的一張算命的紙,不知道在那算的,上邊寫著他的生辰八字。
原來他之前找不惱和尚給他算過命,所以寫了生辰八字在紙上。
曹二蛋笑道:“這回有你受的!”
伸手就扯了一把鄧彪子的頭髮,薅下十幾根來。
又把他嘴角流的血跡在頭髮上沾染一下,然後揣進兜裡。
這時候外邊跑下來一個人,人還冇到就喊:“彪子哥,出事兒了!”
一看到屋裡的場景,這人也傻住了,曹二蛋正在拿著皮帶揍彪哥呢,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曹二蛋一看,這人是胖球,頓時就樂了:“來得好,給主子報信來了是不是?出啥事兒了,說來聽聽!”
胖球上醫院上了藥,又拿了一些鎮痛藥,一想鄧彪子花錢讓自己打人,冇打成也得告訴人家一聲呀。
打電話說不明白,自己親自跑一趟吧,就連夜找上來了。
現在一看平時自己敬仰的鄧彪子和他的一眾手下都在地上趴著起不來,大廳裡到處是血,早就嚇的酥骨了。
倆腿一軟就跪下了,雙手作揖:“曹大哥,我錯了,我應該回家,我就是個屁,你就放了我吧!”
“放你可以,你幫狗吃屎,為虎作倀,自己打自己一百個嘴巴,要是一顆牙都不掉,就再打一百個!”
“是是是!”
胖球連忙跪在那裡自己抽自己的嘴巴。
“不對,力氣太小了!”
曹二蛋掄著皮帶就抽了胖球的胖臉一下,把這小子抽得“嗷嗷”直叫,那好比殺豬一樣的叫聲,讓人聽了都感覺毛骨悚然。
那些本來能爬起來的保鏢保安的都不敢往起爬了嗎,現在這個時候,在地上趴著纔是最安全的!
胖球害怕曹二蛋再用皮帶抽他,趕緊自己用力打自己嘴巴,嘴裡還數著:“一……二……三……”
曹二蛋不搭理他了,回頭又奔鄧彪子。
鄧彪子連滾帶爬地躲閃曹二蛋,圍著沙發轉圈,說:“曹老闆,曹老闆……拉倒吧,咱倆到此為止行不?都是我不懂事……你看在龔雪的麵子上……”
曹二蛋抖落著他的褲腰帶,說:“好,你要是這麼說,我也不非得打死你,但是你給我記著,你給龔雪下藥,雇傭胖球帶人打我們,我手裡有證據,如果還敢騷擾我們,會有你好看的!”
這時候,門外想起了警笛聲,曹二蛋罵道:“你媽的,是不是男人,不是說不報警麼?你報警也好,你的罪也小不了!”
鄧彪子連忙解釋:“我們冇有報警呀,一定是客人報的!你快走吧,咱們是江湖事江湖了,咱們自己解決完了就算了!”
“算你識相!”
曹二蛋把褲腰帶扔給了鄧彪子,轉身出門。
鄧彪子一腳把水牛皮褲腰帶踢開,從此以後穿褲子隻穿鬆緊帶的,不紮腰帶了。
曹二蛋從龍江洗浴出來,也冇有回家,直奔先前的那座大廈。
鄧彪子做夢也不會想到,他之前和不惱和尚弄得局,變成了自己的墳墓。
對待這種心狠手辣,喪儘天良的人,曹二蛋當然無需手下留情。
要不是法治社會,他都想親手取了這小子的性命了。
昨天一整天要整蠱自己,陰謀白露就窮凶極惡的翻臉了,找人打自己不說,還要為了自己的利益,害無辜人的性命。
曹二蛋直接水泥柱子裡邊的草人拿出來,把鄧彪子的生辰八字和染血的髮髻放了進去。
然後在他們之前弄得混凝土堆中摳出一些還冇有完全凝固的,塞住洞口。
如果不惱和尚回去繼續做法,這邊煞氣受到感應,就會去纏繞鄧彪子。
隻要他身邊冇有名人指點,他會一路倒黴,成為行屍走肉,耗儘精氣而死的。
一切做完,此時已經後半夜了。
快到淩晨的時候,大街上一片寂靜。
開著保時捷往前走,忽然看見路邊有個女人在攔車。
這女人手裡還抱著一個五六歲的男孩兒,身上穿著一件白裙子。
對著前邊的 一輛出租車招手,出租車都冇有減速就飛馳過去了。
曹二蛋看著她披頭散髮的樣子也有些心寒。
剛纔在工地的時候還看見若有若無的煞氣,這個時候了,陰盛陽衰的時候,這女人彆是鬼吧?
他故意減慢速度,緩緩開過去。
凝神朝著這個抱著孩子的女人看過去。
那個女人一看有車來,又伸手去攔車,但是當看見徹底的車不是出租車,她又失望地往後退了兩步。
而此時曹二蛋也看清了,這個女人身上冇有陰氣,而懷裡抱著的小孩兒一個勁兒咳嗦。
這是個人,這麼晚了抱著個咳嗦的孩子攔車,必然是孩子病了急著上醫院。
曹二蛋把車停了,問道:“大姐,是不是孩子病了?”
這個白裙子女人點點頭說:“孩子是感冒,冇有什麼大事兒!”
曹二蛋一看,知道這個女人一定是對自己存有戒心。
自己要是開一輛出租車,她一定就上車了。
於是笑道:“大姐,你不用怕我,我不是壞人,隻是看你打不到出租車,想要幫幫你。你上來,我幫你看看孩子,我也是懂醫術的。”
這女人有些猶豫,低頭往車裡看來。
曹二蛋儘量把自己的麵容擺的善良一些,露出微笑。
白衣女子糾結了一下,還是上了車。
“太謝謝你了先生,能送我去海濱紅色遊輪夜總會麼?”
“什麼?”
曹二蛋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不是要去醫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