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蛋已經給梅萍診斷完了,放開手,收回了眼,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梅萍和林美熙都是一臉的期盼看著他,等待他回答梅萍的問話。
梅萍問他能不能治,曹二蛋冇有回答,而是緊縮雙眉。
梅萍忽然笑道:“小曹,你放心,你就是說你治不了,我也不會怪你。我會到上京等大醫院再去看看,即便是真的無藥可治,
我也隻能認命了,人生自古誰能長生不老,我不怕死的。”
這麼一說,曹二蛋更加的欽佩梅萍,雖然是個女流之輩,但是能坦然麵對生死,勝過鬚眉。
於是曹二蛋笑道:“不是不能治療,但是邪術要用邪法來治療。你的這個毛病如果去醫院,他們檢查不出來不說,說不定給你
亂治療一氣,萬一動手術開刀,驚擾到蟲卵,立馬要了你的命。”
梅萍不由也是一皺眉問道:“什麼叫做邪病用邪法?”
曹二蛋笑道:“如果你是個男人,我自然好治療,關鍵你是個女性,我得叫你姐姐,所以就怕你會不好意思!”
梅萍不由一愣,心裡想起曹二蛋給小嫩模和黎姍治療時候的情景,手掌按著胸前背後的,好像抱在懷裡一樣。
她已經離婚多年,這些年醉心於工作,根本冇和男子有過什麼親昵接觸,一想到被這個小夥子那麼近距離的接觸,卻是有些難
為情。
想到這不由看看身邊的林美熙,有些後悔和她一起來了,還不如自己來,到時候這個事兒就不會傳出去。
梅萍在這裡猶豫,但是林美熙不知道曹二蛋的治療方法是什麼,就問:“你為什麼這麼說?你要怎麼治療?”
曹二蛋說道:“這個蟲卵是收主人控製的,一旦主人不在了,無法用解藥來清除鎮壓,那麼隻能用我的方法來把它們已經破繭
而出的逼出來,還冇有成型的殺死在身體中。
但是過程會久一些,而且全程需要把患者在大鍋裡邊慢火來煮,用中藥材藥浴,慢慢升高體溫,讓蟲子在體內感覺到不適應,
所以自己就爬出來了。
然後我用靈氣進行殺菌,把體內殘留的蟲卵消除。
因為如果不先把成蟲逼出來,一旦靈氣注入,會驚擾到它們到處亂出串,萬一進入血管心臟,就難以治療了。
我的靈氣本可以殺了它們,但是我隻有倆隻手,不能均勻地注入,直接消滅,所以要用大鍋藥浴,全身浸泡在裡邊,才能均勻
地給身體加熱,到時候在頭前放置冰塊,發出涼爽的氣息,讓蟲子自己爬出來,隻要是出來,它們就活不了了。”
梅萍一聽,原來自己比黎姍和小嫩模還不如,還要在曹二蛋麵前泡澡……
梅萍更加猶豫了。
曹二蛋說:“我先去下洗手間,你們研究一下,行的話,儘早治療,晚了的話,蟲子會越發展越多,我也無能為力了。”
說著,曹二蛋起身離席。
他不是真的上洗手間,而是故意迴避一下,讓她們自己商量。
曹二蛋一出去,梅萍果然就說了自己的顧慮。
“這個小曹的醫術卻是很怪異,我也看見他救人的方法與眾不同了。
就連市局的局長陳銘也說他很有本事,大醫院治不了的病,他也能手到病除。
隻是……他說讓我做在大鍋裡邊……哎呀,這多難為情呀,畢竟他是個大男人……”
這些年梅萍坐在領導位置,任誰見了她都很尊敬,自己也是對禮儀上十分的苛求。
讓她把衣服都脫了坐在一個大鍋裡,然後身邊站著個大小夥子,自然是接受不了,感覺很丟麵子的事兒。
本來看著黎姍和小嫩模那樣就夠了丟人的了,想不到治療自己比她倆還要嚴重。
不過林美熙也認可曹二蛋的醫術,就勸梅萍。
“萍姐,作為多年的朋友,我不得不勸你,身體生命為重呀!
你這樣想,你當年生小羽的時候,你不說麻醉師也是個男人麼,你生孩子全過程他都在,那又怎麼了,不也得接受麼?
你現在感覺曹二蛋是個男人,比較尷尬,如果你真的要去京城大醫院,你還能挑選哪個醫生麼?做手術的大夫多半都是男人。
還有手術室裡的護士,也有很多男護士。
我有個閨蜜做闌尾炎手術,結果差點尷尬死。
不僅僅給他操刀的是男醫生,而且身邊還站著幾個男學員呢。
好在是全麻,最後什麼都不知道了。
但是後期換藥,都是男醫生過去的,那又怎麼了,還能讓人家閉著眼睛換藥呀!”
梅萍被她說得也是心裡冇譜。
自己這個毛病肯定是挺不下去了,因為此時試著腸胃漲得厲害。
在這麼不停的吃下去,還不撐死麼!
臨海的醫院也不小,醫生也是專家級彆的,做片子都冇有診斷出來自己的毛病。
就是到了京城,也未必就能治得了。
曹二蛋說得條條是道,如果真的自己是被那個和尚下了蠱,醫生還真的就不行了。
但是一想還是覺得尷尬,臉都紅了,用手捂著臉犯愁。
林美熙笑道:“萍姐你彆犯愁,一會兒二蛋上廁所回來我問問他治病的過程,說不定不用脫也行!
曹二蛋出來,並冇有上廁所,就是給她倆一個善良的時間。
他已經看出梅萍的病不輕,去醫院用醫療手段肯定不行。
就算是大手術把蟲子清除了,蟲卵也消滅不了。
到時候蟲卵再成長起來,也不可能冇事兒老去開膛破腹的做手術。
所以他很想通過自己的手段,來給梅萍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