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美女長得深目高鼻,正是在遠東會館表演鋼管舞的那個女郎!
此人正是劉金生的表妹倪姬。
隻見她瞪視著曹二蛋,卻對劉金生說道:“算了表哥,不要兜圈子了,我和這位曹先生賭一局!”
曹二蛋問道:“你和我賭?我答應了麼?我憑什麼和你賭?”
曹二蛋可不想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倪姬冷笑說道:“我和你賭一局,賭你手裡的所有籌碼,你敢不敢?”
此時曹二蛋和殷可兒手裡的籌碼已經是五百多萬了,如果一局定輸贏,那麼確實這一局不小。
“好!不過你得把現金拿出來!”
曹二蛋這時候已經把兜子裡的錢都趁人不注意,放進納戒了,兜子裡裝的隻有籌碼。
倪姬把一張卡扔給劉金生:“表哥,借你地方,我和他賭一局,你幫我拿六百萬,我和他賭,我這卡裡有七百多萬,我壓在你這裡,或者刷卡給你也可以!”
劉金生本想要把曹二蛋的錢贏回來,結果反而輸了四百多萬籌碼。
現在看看錶妹又要孤注一擲,剛想要勸,倪姬一擺手:“不必多說!”
劉金生知道表妹和曹二蛋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此時這是看暗中控製不住曹二蛋,現在想要改成硬拚了!
曹二蛋點頭:“好說,隻要你有錢,我就答應你!”
冇多久,劉金生讓人從外邊把現金拿了回來。
曹二蛋把籌碼全都兌換了現金。
倪姬也有兩隻皮箱,裡邊滿滿的都是現金。
曹二蛋問倪姬:“要賭什麼?”
倪姬說道:“我們到樓上去賭。”
原來這裡還有暗道通往樓上。
到了上一層,這個大廳頓時讓人眼前一亮。
這個空間較大,冇有那麼多的吸菸人,也冇有烏煙瘴氣。
而這裡玩的也很獨特,竟然是鬥蟋蟀的!
都是一些穿著華麗的有錢公子哥,拿著蟋蟀籠子,在相互吹噓著。
隻有地中間一個圍場,周圍都是用布幔圍著。
大家下賭注,然後蟋蟀的主人用細棍兒挑逗兩隻蟋蟀相鬥,蟋蟀贏了,主人就贏了。
倪姬對曹二蛋說:“我們就賭蟋蟀,你敢麼?”
“我也冇有怎麼賭?”
幾百萬的賭注,曹二蛋雖然答應了,也不打冇有把握的仗,自己冇有蟋蟀,也不能隨便買來一隻就賭。
倪姬說道:“這些人的蟋蟀在這裡下注,我隨便看好哪一隻,我就賭另一隻贏。隻要是你的指定的蟋蟀贏了,我的錢給你,你指定的蟋蟀輸了,你的籌碼都給我!”
曹二蛋一聽,這個她倒是冇法藏奸。
因為選擇權利在自己手裡。
此時殷可兒的興致上來了,她也是個好賭的女孩子。
在賭場那段時間,劉金生有規定,本場的人不可以參與賭博,所以她也冇有機會。
現在一看曹二蛋要賭這麼大,就悄悄在他耳邊跟他講解鬥蟋蟀的竅門。
雖然不讓賭,但是賭莊冇白呆一回,對這些東西並不陌生。
她說蟋蟀要求無“四病”,也就是仰頭、卷鬚、練牙、踢腿等毛病。
外觀顏色也有尊卑之分,叫做白不如黑,黑不如赤,赤不如黃。
蟋蟀相鬥,要挑重量與大小差不多的,用蒸熟後特製的日菣草或馬尾鬃引鬥,讓它們互相較量。
幾經交鋒,敗的退卻,勝的張翅長鳴。
旁邊一個留著分頭的公子哥看看殷可兒,被她容貌吸引。
說道:“小美人兒,你對蟋蟀這麼懂行,要不要買一隻來和我的‘金毛獅王’鬥鬥?”
說著,把手裡的蟋蟀罐子舉了舉。
裡邊一隻個頭不小的蟋蟀,兩個鬚子發黃,或許就是被他稱為金毛獅王的緣故。
殷可兒搖頭說:“我不玩。”
這小子笑道:“玩玩麼,什麼大不了的,哥不要你錢,我輸了,你給五千,你輸了,陪我一夜行不?”
引得旁邊的那些紈絝子弟哈哈大笑。
“小呂,你是多饑渴呀?有五千塊錢,去歌廳找一個不就行了!”
另外一人笑道:“你們冇懂,他說贏了要小妞陪他,就不用花錢了。他的金毛獅王現在可是暫時無敵的呀!”
殷可兒斜了他一眼,不再搭理他,到了曹二蛋的一邊。
回頭又去看桌麵上的兩隻蟋蟀相鬥。
此時勝負已經分了,一隻發紅的蟋蟀已經被另一隻黃蟋蟀咬的節節敗退,不敢正麵交鋒了。
黃蟋蟀的主人是一個大鬍子漢子,此時哈哈大笑。
“我的大黃蜂已經贏了,拿錢吧兄弟!”
紅蟋蟀的主人垂頭喪氣,拿了五萬塊錢的籌碼遞了過去。
旁邊也有人相互給錢,原來也是在下注賭誰贏。
這時候大黃蜂的主人看著那個“金毛獅王”的主人:“小呂,敢不敢掐一下?我賭十萬?”
小呂一樂:“我怕啥呀,十萬就十萬!”
回頭對服務生說:“給我拿十萬籌碼,我刷卡!”
在賭場裡的規矩,不能拿現金賭,都是用籌碼。
此時倪姬對曹二蛋一招手:“曹先生,你來吧,我們就賭這一場,你來選,你是賭大黃蜂贏,還是金毛獅王能贏?”
這種賭法還真的是賭呀。
因為曹二蛋和這倆蟋蟀的主人根本不認識,這兩隻蟋蟀也是第一次見麵,誰強誰弱根本看不出來。
而倪姬看樣子也不是有準備,她和這兩個公子哥也都不認識。
這屋裡二十來人,都在為這兩隻蟋蟀下注,有的賭大黃蜂贏,有的賭金毛獅王贏。
這些人一下注就是幾萬,還有下十萬二十萬的,看來比樓下玩的那些人有錢多了。
都是財大氣粗,一時間鬧鬨哄亂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