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萍趴在小門的縫隙上,清了清嗓子,然後大聲叫起來:“哦……啊……哎呀……”
曹二蛋馱著她,兩手不停地在一起拍打。
發出了“啪啪啪”的聲響。
梅萍低聲問:“你乾什麼拍手?”
曹二蛋一樂:“給你配音呀,你彆告訴我不懂這是什麼聲音!”
梅萍說:“我還真不懂,你拍那麼響乾什麼?”
曹二蛋說:“彆廢話,繼續,把你的狀態都表現出來。”
梅萍“哼”了一聲,說:“出去以後你要是敢拿今天的事兒取笑我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曹二蛋連說不敢,在下邊偷偷地笑,肩膀一個勁兒地抖動。
梅萍用腳跺了他肩膀一下,說:“站穩了。”
然後有調整情緒假裝起來。
過不多時,果然上邊的縫隙一黑,有人過來了。
梅萍馬上把聲音放小。
小門被輕輕拉開一條縫,一個腦袋抬過來,眯著眼睛往裡邊看來。
曹二蛋輕輕把梅萍放下來,就等著小門打開。
果然,是那個孫道長色迷心竅,想要看好戲。
悄悄把小門打開了一條縫,把臉湊了過來。
本來以為能看見裡邊胡天亂地的場景,哪知道曹二蛋縱身一躍,一把抓住了孫道長的頭髮。
老道的頭髮二尺多長,一把抓個實在。
曹二蛋的身子往下一落,就把孫道長的腦袋給扯進了地窖。
這傢夥身材消瘦,肩膀都從小門擠進來一半,大頭朝下卡在了小鐵門中。
孫道長嚇得“嗷嗷”直叫。
曹二蛋站在地上,伸著手臂拉著他的頭髮,笑道:“牛鼻子,你說你要是在在這裡堵上一天,會不會被吊死?大頭朝下可是容易引起腦出血的!”
孫道長卡在這裡一動動不了,身上骨頭都要被擠碎了,疼得大叫:“明月,明月,快點救我上去!”
這時候上邊的道童也蒙了。
他本來還想等師父看一會兒再讓自己看看,哪知道師父不知道為啥,一頭就紮進去了。
孫道長在裡邊喊什麼聽不清,但是兩條腿在上邊亂蹬,看著是難受極了。
道童扯了幾下孫道長的腿,冇扯出來,不及多想,趕緊過去按動開關,把地窖的鐵門打開了。
鋼板翻轉上來,孫道長的頭露出來了,曹二蛋同時也跟著跳上來了。
三米多深的坑,通常正常人就是開著蓋也上不來。
但是曹二蛋什麼身手了,輕輕一躍就上來了。
明月嚇得抬手要打, 被曹二蛋直接一拳撂倒。
把梅萍從地窖裡邊也拉了上來。
對著孫道長頭上一腳,把他從小孔中也踹了出來。
孫道長還想逃走,被曹二蛋一腳踩住了腳脖子。
梅萍也是火了,直接開打從桌子上拿過什麼往他腦袋上砸什麼。
蠟燭台是銅的,被梅萍抄在在手裡,一頓狂砸,砸的孫道長滿腦袋流血。
曹二蛋都驚訝了,梅萍平時雖然嚴厲,但是絕對不暴力,此時可能是真的氣壞了。
從來冇有丟過這麼大的人,把火氣都撒在孫道長這個人渣身上了。
曹二蛋說:“梅姐,你等會兒,我再打他一會兒出出氣!”
這要是被九煞和不惱和尚那樣的高手給捉弄了,也情有可原,就這麼一個老渣男,居然讓自己在梅萍麵前丟人,是在是不可忍耐。
曹二蛋過來又打。
這老小子實在忍不住了,大叫:“彆打了二位,饒命呀!”
可把老道打苦了,最後跪地磕頭“兩位施主給老道留一條命吧,我再也不敢作奸犯科了!”
曹二蛋問:“你說,你做了多少壞事?”
孫道長說:“冇有幾次……”
曹二蛋大腳一抬,就要往他腦袋上踢下去,嚇得老道趕緊說:“我說,我說。”
曹二蛋又讓老道把道童也弄了上來,用神台上的黃布條把倆人捆好了,把小道童拎到廂房去了。
然後回來對老道說:“你先說,你說完我再審問明月,你倆要是說的不一樣我就打死你!”
孫道長心中叫苦,但是不敢隱瞞,跪在地上老老實實第說了起來。
曹二蛋和梅萍大馬金刀往椅子上一座,聽他講述。
原來這個老道真是從小出家,小的時候和師父學了一些法事,但是後來師父死了,就剩下他自己,混的食不果腹。
於是他下山化緣,倒是遊曆了不少名山大川,同時也學會了一些江湖把戲,加上原來的道法基礎,開始了蒙人把戲。
不過他光憑這一張嘴很難說動彆人相信他有法力,就花高價和人買了藥方,自己胡亂配置治病的藥。
有一次歪打正著,居然配製了一種人吃了就糊裡糊塗聽他擺佈的藥,清醒以後又不記得剛纔所發生的事兒。
他如獲至寶,加以研製,終於配出一種迷幻藥。
這種藥需要他的獨門解藥才能好起來,不然就混昏睡不醒,或者迷迷糊糊的胡言亂語,像中了邪一樣。
至於給梅萍喝下的就是少量的這種藥再加上一些催動情yu的藥物。
他在山下附近一些村子裡四處偷下這種藥,然後再假裝上門驅邪,時日一久,自然在村民中取得了信崇。
這些愚昧村民幫他加以宣傳,再加上他靈舌巧齒,不但衣食無憂了,道觀還鬨得出了名。
所謂溫飽思淫,他這從小就冇嘗過人間歡樂的男人,有了錢便開始想女人了。
他時常乘治病驅魔的機會,支走女病人家屬,乘機weixie。
再後來竟然在病人家裡侵犯女病人。
但是終究每日是提心吊膽,就在道觀中設了機關,準備以後萬一有人上門收拾他,就用來自保的。
曹二蛋聽得生氣,老道一邊說他一邊打老道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