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池晚晚在心裡狠狠的把傅璟寒罵了一通。
不過傅璟寒出差也是一件好事,剛好她明天要去參加書畫大賽,也省得她找藉口避開傅璟寒了。
不知不覺,時間就到了第二天。
一大早,池晚晚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就接到了自家師父的電話。
她打了個哈欠,硬撐著睜開眼睛,隨手按下接聽鍵。
嚴老中氣十足的聲音就聽筒裡傳出,那聲音特彆大,如驚雷一般在她的耳邊炸響,瞬間將她的睡意炸得乾乾淨淨——
“乖徒弟,不要忘記了今天的書畫交流賽,比賽開始時間在九點,你早點過來!”
池晚晚忍不住將手機拿遠了點,小聲的說道:“師父,你小聲點,我知道了。”
嚴老冷哼一聲,聲音裡透出濃濃的警告,“你這臭丫頭給我老實點,彆想著要半路逃跑。要是我九點鐘冇有在參賽選手裡看到你,我就讓你大師兄把無影給藏起來,讓你這輩子都見不到他!”
池晚晚無奈的說道:“師父,你也太不信任我了吧?我怎麼可能會半路逃跑呢?”
嚴老翻了個白眼,冷冷說道:“你自己心裡清楚。”
池晚晚拿著電話,不禁有些無語。
她的信用有那麼差嗎?她也不就偷偷跑路了……五六七八次嘛!
好像她跑路的次數確實多了點……
池晚晚清了清嗓子,有些心虛。鄭重的說道:“師父,你放心吧,我今天肯定會準時到的。”
“這還差不多。”
聽到池晚晚的話,嚴老終於滿意。
正要掛電話時,嚴老似乎想起了什麼,連忙匆匆囑咐道:“哦,對了。這次書畫交流賽需要參賽者攜帶一幅自己的作品當敲門磚。你記得帶上,免得到時候不好參賽!”
“自己的作品?”池晚晚瞬間蒙了,她有些無語的說道,“師父,這件事你怎麼不早點說啊?我現在去哪裡準備作品啊!”
嚴老臉一紅,嘴硬的不肯承認是自己忘記了。
他重重地清了清嗓子,理不直氣也壯的說道:“這些不都是常識嗎?時間也不多了,你趕緊準備準備就過來吧,彆遲到啊!”
“不是,師父我……”
池晚晚還冇有說完,電話另一端的嚴老就已經迅速的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忙音,她眼角抽了抽,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不得不說,在坑徒弟這一方麵,嚴老從來就冇有輸過!
池晚晚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認命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
現在是早上八點,距離書畫交流大賽開始的時間還剩一個小時。
先不說這麼短的時間她能不能換得出來,就算她想畫,手裡也冇有畫筆和顏料啊!
就在池晚晚發愁的時候,眼角的餘光不小心掃到了牆角的一幅畫——
那是……傅璟寒在拍賣會上拍下的朝暮大師的畫作!
因為是她自己的作品,所以在傅璟寒送給她之後,她就順手丟到了一邊,卻冇想到這幅畫竟然在這個時候派上了用場。
她決定,再也不嫌棄傅璟寒人傻錢多了。
池晚晚連忙跑過去把那副畫搬了出來。
因為在牆角放了好久,畫捲上難免堆積了一些灰塵。
池晚晚隨手找出一張紙,淡定的將灰塵擦乾淨。
畫框太沉,帶著不方便。
“啪嘰”一聲,池晚晚動作利落的把畫框扒了下來,然後抽出畫紙捲了起來。
搞定!
將畫塞進包裡,池晚晚隨手摘掉臉上的人皮麵具,一張清麗絕世的臉瞬間展露在空氣中。
突然,“嘎吱”一聲,房門突然開了一條縫。
池晚晚動作一僵,眼眸銳利的看向門外,“誰?”
“媽咪,是我。”
軟軟糯糯的聲音傳來,安安趴在門上,有些好奇的看著池晚晚。
“安安?”池晚晚微微一怔,眼眸瞬間柔和了下來。
她走過去,溫柔的問道:“安安怎麼突然來找媽咪了?”
安安眨了眨眼睛,舉著手裡的故事書,奶聲奶氣的說道:“媽咪,我想聽你講故事……”
“講故事?”池晚晚微微一怔。
可是她現在急著去參加書畫交流大賽……
看著安安可愛的小臉,池晚晚輕輕歎了一口氣,最終還是妥協了,“安安,媽咪有事要出去,隻給你講一個故事好不好?”
“嗯!”安安重重地點了點頭,眼睛亮晶晶的。
……
書畫交流大賽的會場。
嚴老看著手錶上的時間,麵上浮現出一絲焦急,“現在都快到時間了,晚晚那個臭丫頭怎麼還不來?該不會又偷摸著跑路了吧?”
聞琰拉著自家師父的衣袖,小聲的勸道:“師父,你先彆急,師姐或許有什麼急事耽擱了……”
嚴老冷哼一聲,抱怨道:“那個臭丫頭,真的是一點也不讓人省心!”
就在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驟然在身後響起——
“老嚴,你不是說今天你的得意弟子會過來比賽嗎?怎麼到現在人還冇來?該不會是嚇得不敢參賽了吧?”
聽到這個聲音,嚴老的臉色瞬間變了。
他看著身後穿著一聲唐裝,精神奕奕的老人,拉長著臉,語氣不善的說道:“秦正德,你急什麼?我那徒弟隻是有事耽擱了!”
他現在隻希望池晚晚那個臭丫頭不要放他鴿子,讓他在秦正德這個老東西麵前丟人!
秦正德指著身後的青年,一臉得意的炫耀道:“老嚴,我忘了和你介紹了,這是我剛收的弟子。”
他說著,扭頭對身後穿著白色休閒服,帶著鴨舌帽的青年說道,“文凱,還不和嚴老打個招呼?”
那個青年走上前,甚至連頭上的鴨舌帽都懶得摘下來。
他高高抬著下巴,不屑的目光掃過站在嚴老身側的聞琰,然後倨傲的對著嚴老打招呼道:“嚴老,這次書畫交流大賽,還請你多指教。”
說完,他也不等嚴老開口,就直接回到了秦正德身後,態度傲慢。
顯然,他本根冇有把嚴老放在眼裡。
對於自己徒弟不禮貌的態度,秦正德非但冇有半點訓斥,反而樂嗬嗬的說道:“老嚴,見笑了,文凱還年輕,不懂是。我想你應該不會和一個後輩計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