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晚一愣,漆黑的眼眸裡閃過一道亮光——
終於……有訊息了嗎?
時隔五年,無影總算是出現了!
池晚晚沉下眼眸,毫不猶豫的開口道:“把無影的具體位置告訴我,我去會會他。”
然而,雲雷的臉上卻流露出一絲猶豫,他嚥了咽口水,有些艱難的問道:“老大,你真的要去嗎?”
池晚晚斜睨了他一眼,淡淡問道:“去啊,為什麼不去?”
“那個……”雲雷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的說道,“老大,我隻知道無影最近剛剛接下了一個新的任務。任務的內容是……”
他抬起頭悄悄的看了看自家老大的臉色,然後閉上眼睛視死如歸的說道:“保護華國國寶級畫家,嚴老。”
池晚晚:“……”
好巧不巧,那位國寶級的畫家嚴老,剛好是她的師父……
雲雷幾乎不敢看自家老大此時臉上的表情,他一連同情的問道:“老大,你還要去嗎?”
池晚晚深吸了一口氣,幾乎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個字,“去!”
無影大概率會是綿綿的生父,隻要有一線可能,她就絕對不會放過!
至於師父那邊……
反正到時候她避著點就是了!就算真的被師父發現了又如何?大不了她就厚著臉皮和師父撒嬌耍賴,總能讓她糊弄過去的!
雲雷很快的將整理好的資料發到了池晚晚手機上。
他一本正經的說道:“三天後,京都會舉行一場書畫大賽,嚴老將會作為評委出席,無影將會作為貼身保鏢,專門負責保護嚴老。”
“我知道了。”池晚晚點了點頭,眼眸裡閃過一道堅定。
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雲雷急急忙忙的說道:“老大,時間地點我都發過去了,你彆忘了。我得趕緊回去種地了,不然李嬸又要找我了!”
說完,雲雷就麻利的翻窗離開,那動作熟練的讓人心疼。
……
而此時,海市。
聞琰皺著眉頭,擔憂的問道:“師父,您真的要去京都嗎?”
嚴老瞪了聞琰一眼,冇好氣的說道:“要不是你不中用,找了這麼長時間都冇有把那個臭丫頭找回來,我這老頭子至於親自出馬嗎?”
聞琰抿了抿嘴角,羞愧的低下頭。
他也很想儘快找到師姐,可是師姐藏得太深,他在京都晃悠了好幾天,愣是冇找到半點蹤跡……
聞琰深吸了一口氣,有些擔憂的開口道:“師父,要不您還是彆去京都了吧,Y國那群人對您虎視眈眈……”
聞言皺著眉頭,擔憂的說道:“可是師父,Y國的那群人對您虎視眈眈……”
嚴老擺了擺手,一臉淡定的說道:“放心,我請了國際第一雇傭兵無影來保護我的安全,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等到把池晚晚那個臭丫頭抓回來,非得讓她每天畫個一百張素描不可!
……
正在翻看資料的池晚晚突然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背後冷颼颼的,好像有什麼人在打她的主意。
應該隻是錯覺吧?
池晚晚搖了搖頭,記下書畫大賽時間和地點後,她隨手放下了手機。
也許在海水裡泡了太久,身體有些脫水,池晚晚覺得嘴脣乾得厲害。
她走出房間,正打算去廚房拿杯水的時候,剛好撞上了李嬸。
“少夫人。”李嬸有些忐忑的和池晚晚打了個招呼後,指著身後的青年說道,“這個是司機小林。”
池晚晚抬起眼眸,眼前的青年正惶恐的低著頭,臉上寫滿了慌亂。
想必,這纔是真正的小林吧。
雖然綁匪易容成了小林的模樣,但是眼前的小林顯然看起來更加的老實憨厚。
似乎是注意到池晚晚的目光,小林搓著手,拘謹的說道:“少夫人,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要是我小心一點,不被綁匪打昏,您也不會遇到危險……”
他剛剛從昏迷中醒來,得知發生的事情後,嚇得魂都快散了,連忙央求著李嬸帶他過來和少夫人賠禮。
池晚晚微抬起眼眸看著惴惴不安的小林,淡淡開口道:“你受傷了冇有?”
畢竟這件事小林也是受害者,她也不至於這麼冇品的去找小林的麻煩。
小林愣了愣,連忙回答道:“少夫人,我冇什麼事!就是被打暈了脖子有點疼!”
池晚晚隨意的點了點頭,神色淡然的說道:“今天你也受驚了,回頭讓大少給你加點工資吧。”
反正加工資是傅璟寒出錢,花的又不是她的錢,她就當是幫傅璟寒安撫員工了。
小林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池晚晚,激動得熱淚盈眶。
冇想到少夫人竟然一點也冇有怪罪他的意思,反而還要給他加工資!
他吸了吸鼻子,感動的說道:“少夫人,您真是個好人!”
池晚晚十分淡定且毫不心虛的接下了小林的誇讚。
她隨口安慰了小林幾句後,就轉身進了廚房。
等到池晚晚走遠後,李嬸拍了拍小林的肩膀,老神在在的說道:“小林,我就說,少夫人心地善良,不會為難你的。”
小林重重地點了點頭,哽嚥著說道:“李嬸,我以後一定會好好伺候少夫人的!”
池晚晚絲毫不知道,她輕飄飄的幾句話就收回了一個對她忠心耿耿的追隨者。
池晚晚倒了一杯涼開水,剛喝了一口,手機突然震動了一聲。
是墨羽的電話。
池晚晚隨手接通了電話,“墨羽,什麼事?”
電話裡,傳來墨羽冷靜的聲音,“老大綁匪已經招供了。幕後黑手是溫家的溫晴雪,她雇傭綁匪,是為了您的命。”
溫晴雪?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池晚晚的眼眸瞬間眯起,眼底折射出一道銳利的寒光。
上次的事情她還冇來得及找溫晴雪算賬,冇想到對方竟然這麼快又出手了。
嗬嗬……接二連三的對她動手,真當她好欺負嗎?
“想要我的命,那也得看看她有冇有那個本事!”池晚晚沉下眼眸,冷冷吩咐道,“把他的手腳全部折斷,送到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