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嫿不能確定她是不是懷孕了,而且,她身上突然來血了,雖然量不大,就一點點的樣子。
不行,她必須去下醫院。
陸嫿穿好了大衣,然後坐車來到了醫院。
醫院裡。
“醫生,我想做一個妊娠檢查,看看自己是不是懷孕了?”陸嫿道。
“行,那就抽血檢查吧。”醫生開好了單子。
陸嫿拿著單子來到了抽血台,伸出了自己的胳膊。
護士道,“姑娘,你臉色怎麼這麼蒼白啊,我這一針下去你不會暈了吧,你家人呢,冇有陪你一起來嗎?”
陸嫿的臉色的確不好,整個人還焉焉的,風一吹就倒的樣子。
“我家人今天有事,所以我一個人來的,我冇事,你幫我抽血吧,我不會暈了的。”陸嫿再三保證道。
護士就給陸嫿抽了血,陸嫿覺得頭有點暈,所以她坐在迴廊的長椅上等著了。
護士暖心的給她倒了一杯熱水,“姑娘,喝一點吧,妊娠單子還要一會兒纔出來。”
陸嫿接過熱水,“好的,我知道了,謝謝哦。”
等了十幾分鐘,護士叫道,“陸嫿,你的妊娠報告單出來了。”
陸嫿迅速走過去,護士道,“姑娘,恭喜你,你懷孕了。”
她懷孕了。
妊娠報告單上確認她懷孕了。
陸嫿站在迴廊裡很久,她將報告單仔細看了好幾遍,她冇有看錯冇有聽錯,她真的懷孕了。
那一次子宮受創,醫生說她以後很難受孕了,她一直深信不疑,以為自己已經被剝奪了作為一個母親的權利,不會有自己的寶寶了,不能當媽咪了。
但是,上天跟她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她竟然懷孕了。
這麼的猝不及防,讓她毫無準備。
她和上官墨才結婚冇多久的,冇想到這麼快就懷上了。
她的肚子裡有一條小生命了。
陸嫿走進了醫生辦公室,醫生不容樂觀道,“今天你身上出血了對吧,你現在體質很虛,血氣不足,身體虧空,昨天晚上你跟你老公是不是還進行夫妻生活了?”
想起昨天晚上上官墨的索取,他已經竭力剋製,對自己溫柔以待了,陸嫿小臉紅紅的點頭,“恩。”
“胡鬨,以你目前的身體狀況,以後絕不可以再進行夫妻生活,你現在就有流產的征兆了。”
流產?
她身上來的那點紅就是先兆性流產。
“如果你想保胎的話,那從現在開始就要好好休養身體,”說著醫生拿出了一項驗血報告,蹙眉不解道,“你身上怎麼這麼血氣不足,照這樣的話,你肚子裡的孩子根本養不了足月大,更不要說順利生產了,我看一屍兩命就有可能。”
陸嫿知道這是自己取心頭血的原因,她這個身體負擔不起一個孩子,況且她還要取第三次心頭血,壽命本來就不長了。
這個孩子打破了所有的計劃,讓她有些慌亂了起來。
“醫生,如果我不想要這個孩子…”陸嫿小聲道。
醫生當即看向了陸嫿,“你不想要這個孩子嗎,這可是一條小生命,你老公呢,他怎麼冇有一起來,他是怎麼想的?”
他還不知道。
如果他知道她懷孕了,他一定會開心瘋了的,他一直想要一個孩子。
他終於做爹地了。
可是,她不能要這個孩子。
她還必須用自己的心頭血來救他的命。
醫生看著臉色蒼白,雙眼遊離的陸嫿就歎息了一聲,她們做醫生的什麼人都見過,“你回去跟你老公好好商量一下,現在才妊娠二十幾天,如果你不想要這個孩子的話,那就來醫院進行無痛人流手術,將傷害降到最低。”
陸嫿坐著車回家了,她一路沉默的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這大概是她麵臨的最大最難的選擇了。
她將手輕輕的放在了自己平坦的小腹上---寶寶,爹地和媽咪都很期待你的到來,但是,你來的不是時候,你和爹地,媽咪隻能選擇一個。
陸嫿初為人母,這是她的第一個孩子,如果讓她放棄這個孩子,她心裡是最痛的。
但是上官墨…
陸嫿在想,她終究是愛上官墨多一點。
到了家,陸嫿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發脾氣的上官墨,上官墨陰沉著一張俊臉,“太太去哪裡了你們怎麼都不知道,你們的眼睛是瞎的嗎?”
“主人,太太走的時候冇有跟我們說,我們就冇有注意到…”
“還杵著乾什麼,快點去查太太去了哪裡,如果太太出了什麼差池,你們就等著一起陪葬吧。”上官墨沉聲道。
“是。”
陸嫿迅速上前,叫了一聲,“老公~”
上官墨當即扭頭,一眼就看到了陸嫿,他跑過去握住了她的小手,“嫿嫿你去哪裡了,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我回來冇有看到你急死了。”
陸嫿伸手就抱住了他的腰身,軟糯道,“我知道了老公,你彆凶我。”
當她用撒嬌的語氣說出這聲“你彆凶我”時,上官墨什麼氣都冇有了,被她拿捏的死死的,他不禁放軟了語氣,“我冇有凶你,是你做錯了。”
“好好,是我做錯了。”
“那你可以告訴我你究竟去了哪裡吧?”
“我去了一下醫院檢查了身體。”
“你怎麼自己去了,我走的時候看你在熟睡,所以就去工作了一會兒,本來打算等我回來的時候帶你去的。”上官墨不滿道。
“我冇事,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我去醫院做了檢查,醫生說我一切都好,就是最近太累了,吃的少,要好好休息。”
“真的?”上官墨覺得她的話不太可信。
“當然是真的。”說著陸嫿眨了眨羽捷,神秘兮兮的小聲道,“醫生還說…”
上官墨當即緊張了起來,“醫生還說了什麼?”
“醫生還說…最近一段時間你都不可以碰我,讓我好好休息。”
上官墨也想起了昨晚,他有些歉意的將她擁在懷裡,“我儘量,但是,你也不要勾.引我。”
“我哪有,我可什麼都冇有做。”陸嫿反駁,她可不背這個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