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嬌蘭已經麵如死灰,她知道張翰是一個極其危險的男人,但是她完全冇有想到他竟然下了一盤這麼大的棋。
這一切都是假的,連她現在拽在手心裡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都是假的,嬌蘭都要懷疑人生了。
“林不染,他這樣利用你,你就一點不傷心嗎?”嬌蘭狐疑的看著林不染。
張翰也看向了林不染,她真的是冰雪聰明,從他出現的那一刻起,她應該就猜中了他全部的計劃,除了他冇有碰過那些女人之外。
現在他的計劃都曝光了,她知道他是在利用她了,但是,她好像冇有一點的悲傷和難過。
林不染勾起紅唇笑了笑,她冷眼看著張翰,“我從來就不覺得這種魔鬼會懂愛,他不懂愛,更不配愛。”
張翰那張俊臉“刷”的冷了下去,好啊,她不但不傷心失落,還敢罵他,真是活膩了。
“哈哈哈。”嬌蘭突然大笑了幾聲。
張翰蹙眉,“你笑什麼?”
嬌蘭什麼都冇有說,隻是握緊了手裡的刀柄,將鋒銳的刀尖用力的抵在了林不染的脖子上,“翰王,我再說最後一遍,現在就讓我安全離開,要不然,在我上路之前我先殺了林不染,這樣我泉下也不會孤單。”
嬌蘭一用力,林不染的脖間當即被劃出了一道血痕。
張翰心頭一動,危險的狹眸緊緊的鎖定了林不染脖間的血痕,很快他掀了掀薄唇,冷漠無情道,“你要殺就殺,看我會不會眨眼,我眨眼一下都算我輸。”
他根本就不關心林不染的死活。
“你!”嬌蘭一咬牙,“林不染,你也看到了,你死了也不要怪我,要怪就怪張翰吧,是他不肯救你,你的生命在他眼裡一文不值!”
說著嬌蘭就抬手,想將手裡的尖刀狠狠的紮進林不染的心房裡。
鋒利的刀鋒泛起了寒光,林不染心想,難道她的命就此終結了嗎?
這一路走的異常坎坷曲折,她都冇有向命運認輸,但是,她還是躲不過自己的命運。
她要死在這裡了。
眼見著刀子就要落下,就在這個千鈞一髮之際,突然有一個人撲了過來,直接推開了嬌蘭。
嬌蘭猝不及防的摔在了地上,林不染向前踉蹌了兩步,危機當即解除了,來人是…任棟。
竟然是林不染的前夫任棟。
任棟緊張的拉住了林不染冰冷的小手,“染染,你冇事吧,有冇有受傷?”
林不染是震驚的,她完全冇有想到任棟會趕過來救了她,“任棟,你怎麼來了?我記得你帶著伯父伯母離開這裡重新開始生活了。”
“這件事說來話長,我是想離開這裡的,但是,我放心不下你,尤其是得知你被張翰這個魔鬼帶走時,我就在附近住了下來,我一直在注意著你那裡。”
張翰和林不染在互訴衷腸,這時摔在地上的嬌蘭臉一橫,拿著尖刀就起身了,她再次向林不染刺了過去。
這時一隻大手探了過來,一把抓住了她淩在半空的尖刀。
尖刀劃入肌膚的聲音傳來,格外的滲人,嬌蘭抬頭一看,是張翰。
張翰一把抓住了她刺向林不染的尖刀。
哈。
哈哈。
嬌蘭突然就笑了,她看著眼前的張翰,低聲道,“翰王,你一定要將自己的冷酷無情進行到底,你千萬不要真的愛上某個人,我怕你到時會萬劫不複。”
張翰麵無表情,他另一隻手抽出了腰間的槍,直接結果了嬌蘭的性命。
嬌蘭倒在地上,臨死都冇有閉上眼。
張翰的手下迅速控製了現場,這一戰不費吹灰之力完勝了。
“翰王,你的手受傷了。”這時心腹手下來檢視張翰手上的傷口。
張翰看向林不染,林不染現在被任棟護在身後,任棟滿是敵意和戒備的看著他,“翰王,染染就是你手上的一顆棋子,現在這顆棋子已經完成了她的使命,冇有利用價值了,請問你可以放了她嗎?”
剛纔林不染並冇有看到張翰為了自己徒手去抓刀的場景,她對眼前這個魔鬼更加討厭和懼怕,他一直在利用自己,她在他眼裡命如草菅。
“翰王,你已經達到了你想要的目的了,請你放了我吧,我保證會消失的遠遠的,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眼前。”林不染道。
她說她要消失。
她說她再也不會出現在他的眼前。
心腹手下都能感覺自家主子的臉色“刷”的冷了下來,其實剛纔他在旁邊看的真切,在嬌蘭要舉刀的時候,主子就已經按向了腰間的槍。
主子的槍法出神入化,嬌蘭的刀根本快不過他的。
剛纔主子故意說他不在乎林不染的性命,其實就想麻痹嬌蘭的,他從來冇有放棄過林不染的生命。
但是任棟衝了出來,自以為自己演繹了一場英雄救美,但是他的行為太蠢了,要不是他,主子也不會徒手去抓刀。
張翰抿了一下薄唇,他將受傷流血的左手藏到了身後,像他自尊心這麼強烈的男人自然不願意讓林不染看到,“想讓我放了你,成全你們雙宿雙飛,破鏡重圓?”
林不染想說話,但是這時任棟握住了她的手,手指穿梭進去,和她緊緊的十指相扣。
“是的翰王,我心裡還愛著染染,我對染染的愛從來冇有一分的停止過。”
愛?
張翰嗤笑了一聲,“你的愛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月老,我的棋子,哪怕是用完了,也不會隨意丟給彆人的。”
這麼說,他是不肯放了林不染的。
“張翰,你究竟要怎麼樣才肯放了我?”林不染眼眶通紅的問。
任棟道,“翰王,隻要你願意放了染染,我什麼都願意去做,你要我下跪求你嗎,我現在就給你跪下。”
撲通。
任棟直接跪在了地上,跪在了張翰的麵前。
林不染瞳仁一縮,當即伸手去拉任棟,“任棟,起來,不要跪他,他這種人根本就不配,因為就算你跪下,他也不會放了我的!”
張翰露出了冷笑,他這種人?
在她眼裡,他是哪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