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嫣然臉色一白,她冇有想到爹地會這樣斬釘截鐵的拒絕了她。
現在媽咪坐牢了,外公中蠱了,夜明珠也嚇安逸了,夜無憂那個瘋子她是不敢去跟他一起玩的,現在連爹地都不幫她籌謀劃策了,那她該怎麼辦?
“我現在要去看你媽咪,你要不要一起去?”這時厲君墨問。
去監獄?
厲嫣然迅速將手縮了回去,她大義凜然道,“我不要去,媽咪做了那麼多錯事,還慫恿我割腕自殺,她已經不是我媽咪了,我是不會去看她的!”
厲君墨看了厲嫣然一眼。
厲嫣然被這一眼看的頭皮發麻,“爹地,我哪裡說錯了嗎,我真的什麼都冇有做,都是外公和媽咪唆使我的。”
“我知道了。”厲君墨說完就抬腳離開了,很快他和私人管家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視線裡。
……
私人管家已經看出了自家先生心情不悅了,他低聲道,“先生,你是不是覺得大小姐太狠心薄情了?其實如果大小姐在你麵前要死要活的哭一場,讓你幫幫自己的媽咪,這反而顯得大小姐是清白無辜的,心性純良,但是現在大小姐將一切都推得一乾二淨,很怕跟自己的媽咪沾惹上什麼讓她洗不乾淨,她這個欲蓋彌彰的做法反而說明瞭一切。”
厲君墨抿了一下薄唇,這個私人管家跟了他二十年了,說中了他心裡的想法,剛纔厲嫣然就像是一個拙劣的小醜在他麵前上演了一場愚蠢的戲碼。
他這個做爹地的也有責任,這些年他對厲嫣然這個女兒疏於管教,讓她整天混跡夜家那裡,以至於她的性情全變了。
現在的厲嫣然平庸,善妒,虛榮又懦弱,她身上冇有一點厲家人的影子。
厲君墨的腦袋裡又浮現出了夏夕綰那雙顧盼流轉的澄眸,那個女孩兒聰慧,從容,堅韌又勇敢,她更像是…厲家人!
厲君墨生來就是一個上位者掌權者,他對未知的事情有著一種敏銳的嗅覺,夏夕綰的突然闖入讓他嗅到了一絲不正常的氣息,他心裡有猜想和假設,現在他要去見夜瀅一麵,求證些什麼東西。
……
夜瀅入獄了,她從高高在上的雲間跌入到了地獄裡,生活過得十分淒慘。
她還在乾活,這時有人在外麵喊道,“49號,有人探監。”
夜瀅就是49號。
自從夜瀅入獄,一個人都冇有來看過她,她的親生父親女兒子侄,都冇有來過,她已經心灰意冷了。
現在有人來見她,她雙眼一亮,那顆絕望的心還是瞬間燃起了熊熊烈火,是誰,是誰來看望她的?
夜瀅迅速放下了手裡的活然後起身,跟著走了出去。
“就是這裡,你進去吧。”
門被打開,夜瀅走了進去,很快她就在裡麵看到了一道英俊尊貴的身影,竟然是…厲君墨!
夜瀅瞳仁驟縮,她萬萬冇有想到她被全世界拋棄的時候,唯一一個來看望她的人會是厲君墨。
現在厲君墨坐在椅子上,他身上是一件手工版的黑色薄呢大衣,這個男人從骨血裡都流淌出的貴族氣息,乾淨卓爾,這裡麵的桌子椅子已經很陳舊了,他坐在這裡十分的紆尊降貴。
當然更狼狽的是夜瀅,她身上還穿著皺巴巴臟兮兮的囚衣,上麵印了一個大大的49,恥辱的象征,她伸手努力的撫了撫衣服上的褶皺,想以最好的姿態來麵對厲君墨。
這時厲君墨側眸,向她看了過來,他冇什麼情緒,隻是用目光指了一下對麵的椅子,“坐吧。”
夜瀅滿身的狼狽,以前她光鮮亮麗的時候尚且覺得自己配不上這位帝都之子,現在入獄了,跟他更是雲泥之彆了。
夜瀅迅速上前坐在了他的對麵,她微笑,“君墨,你…你怎麼有時間來看我的?”
厲君墨眸色淡然的看著她,“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什麼問題,你說。”
“那晚,我問你叫什麼名字,你為什麼不說?”
夜瀅如遭電擊,整個人一僵,她萬萬冇有想到厲君墨來看她竟然是為了詢問那一晚的事情。
那一晚,他竟然問…林水瑤叫什麼名字?
作為成年人,一夜.情後大家就應該分手了,問名字是大忌,除非,在厲君墨的定義裡,他並不想將那晚定義成一夜.情。
很明顯那天晚上的林水瑤讓他十分的受用和喜歡,要不然他也不會問林水瑤叫什麼名字。
夜瀅臉色慘白,她覺得自己真的好慘啊,她已經入獄了,難道這個懲罰還不夠嗎,他竟然還追到這裡拿刀子戳她的心窩!
他明知道她這輩子最大的痛苦就是她對他的愛而不得,她得不到的男人卻在她的麵前回憶起他跟彆的女人的床事。
厲君墨靜靜的看著她,又沉聲開腔道,“既然那晚你不願意將名字告訴我,為什麼又挺著大肚子找上門要我負責,那晚…你不就是想給我生個孩子嗎?”
夜瀅終於知道了,知道了夏夕綰身世的由來,這個林水瑤真是不要臉,竟然找到厲君墨的房間裡要給他生孩子。
這個孩子就是夏夕綰!
“你應該不是為了孩子找上我的,那你因為…喜歡我?可是那晚你並不喜歡我,你說我是你的一次性***。”
什…什麼?
一次性…**?
夜瀅已經震驚的張大了嘴巴,這些年厲君墨對那一晚隻字未提,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對那一晚念念不忘。
那個林水瑤是不是瘋子,她知道自己睡了誰嗎,世界首富,帝都之子,最有權有勢有錢有顏的男人曾經被她征服在身下,她竟然奢侈囂張到說厲君墨是她的***,還是一次性的?
厲君墨看著夜瀅,默了幾秒後輕輕搖頭,“你不是那晚的女人,對嗎?”
夜瀅倒吸了一口冷氣,他是不是發覺了什麼,這一次他來探監的真正目的其實就是試探她,尋找當年的真相?
他應該已經見了夏夕綰,他是不是已經察覺到夏夕綰就是他的親生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