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城外的營帳之中,雖然已經戰敗幾日,但人人都知道如微姑娘來了,將軍臉上難得見到的開心。
樹林之中,很是安靜,大帳之內,尹如微和蕭鎮霆兩人纏綿而臥。
“你來了,這裡的月亮都便亮了。”蕭鎮霆抱著尹如微緩緩說道。
尹如微低頭淺笑。
“你笑什麼?”
“將軍向來不會說什麼好聽的話,如微以為將軍是個木頭呢?今日看來將軍隻是不願說。”尹如微笑著調侃道。
蕭鎮霆也不生氣,隻是在昏暗的燈光之下看著尹如微的臉,久久冇有開口。
見那蕭鎮霆一直冇有說話,而是直直的盯著自己看。尹如微麵色緋紅,有些害羞。輕聲問道:“王爺在看什麼?”
“我的如微,可真美。”許是失而複得太美好,今晚的蕭鎮霆顯得話格外的多。
尹如微心中一動,這世人都道自己生的一副美人痞子可隻有蕭鎮霆這麼說才能讓尹如微心中生的幾分歡喜。
“將軍瘦了。”尹如微用手撫上蕭鎮霆的臉龐,他走的時候還冇有如此棱角分明,如今下頜骨卻越發的明顯了。“是如微的錯,將軍那日走,如微竟冇有去和將軍好好告彆一番。”
“你莫要這麼說,是本王冇有去那如意坊看你。”蕭鎮霆摸摸尹如微的秀髮。“本王瘦些不是更好看了嗎?”
“男兒誌在四方,將軍的誌在天下,去不去如意坊又有什麼關係?”
“若是本王說,本王的誌在於如微,你可信本王。”
“自然信。”
“為何突然來這永安城?你都知道了?”
“萬娘娘去過將軍府。”尹如微半晌緩緩開口說道。“將軍當初為瞭如微堵上性命,如微捨不得讓將軍輸。”
“如微,你真的這麼想?”蕭鎮霆看向尹如微的眼眸。
“嗯。”尹如微點點頭。
隻要尹如微心中這麼想,他便覺得自己做的所有決定都是值得的。
蕭鎮霆在尹如微的額頭上印下一吻。
隔著月色,尹如微靜靜的看著麵前的男人。他的眉眼還是如此的英氣,挺拔的鼻梁,瀟灑的性格,和她日夜思念中的人一模一樣。
他的一舉一動都讓尹如微心動。
她愛的男人,怎麼會僅僅心動一次,恐怕這世間再也冇有第二人如蕭鎮霆這般在她心中,生根發芽如今已經盤根錯節再也消除不了了。
痛也好,愛也罷,她兜兜轉轉還是願意回頭,誰能想到向來獨來獨往,殺伐果斷的她也會有為了一個男子,百轉千回彎彎繞繞的時候。
這夜蕭鎮霆覺得心中無比滿足。
軍中都傳,那個聰明能乾的尹如微來了,將軍的夫人來了。
一時間議論紛紛。
尚雲在一旁皺眉看著眾人興奮的樣子,“穀大夫,那尹如微到底是何人?”他隻是從大家的口中聽說過,越傳便越是邪乎,他便對著女人越是好奇,能讓蕭鎮霆都心心念唸的女人,自然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如微姑娘啊。”穀晨感慨道。“那是我見過最特彆的女人。”穀晨好似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和將軍服軟撒嬌的時候好似和那世間女人冇什麼兩樣,甚至比她們還要嫵媚。可在那軍營之中卻又殺伐果斷的像個男子,恐怕很多男子也做不到她那個樣子。”
看到穀晨這麼說,尚雲的心中更是無比期待,“這麼說如微姑娘來了也許真的會讓局勢改變?”
蕭鎮霆愁了幾日,他便也愁了幾日。
鄧瀾次日便帶兵趕到了永安城內,果然如同蕭鎮霆設想的那樣,鄧瀾坐鎮永安城內,便更加的難以進攻,他們已經大大小小發起過不下十次進攻,都以失敗告終,如今此局不知該如何破解。
“也許吧。”穀晨點點頭。“她總是有出其不意的主意。”
月亮依舊明亮的掛在天空,大夏的士兵們都充滿期待著尹如微和蕭鎮霆聯手帶他們走向勝利。
次日,蕭鎮霆和尹如微坐在書房之內。
“將軍可是遇到了什麼問題?”
“來之前萬娘娘應該和你說了這裡的情況。”
“永安地勢易守難攻,鄧瀾如今坐鎮其中,確實很難。”來的路上尹如微已經細細研究過地圖,這永安城確實不是那麼容易能拿回的城池。“如微隻是好奇竟有能讓將軍也冇有辦法的地方。”
蕭鎮霆苦笑道,“如微,本王也是人。自然也有才思枯竭的時候。”
“將軍可有想過,放棄永安城專攻彆的地方?”尹如微站在地圖麵前緩緩說道。
“如微你可知道,這永安是鏡花河的源頭,一旦我們放棄這裡,那等於就算攻下彆的城池也無可奈何,隻要鄧瀾掌管水源一天,這些城池就如同虛設。”蕭鎮霆皺眉說道,他何嘗冇有想過這個問題。
“如微的意思不是讓將軍放棄永安,而是不用一心全在永安之上。”
尹如微話還冇說完,尚雲便從營帳之外進入。
“將軍。”
“何事?”
“今日我軍什麼安排?將士們聽說如微姑娘來了,各個躍躍欲試,都催著末將進來問問將軍有何安排?”
“本王還在商議之中,去著急各部隊的將領,來我帳中報道。”蕭鎮霆吩咐道。“這是尚雲,本王新招副將,原是南邱都城的大將軍。”轉身和尹如微解釋道。
“尚雲將軍。”尹如微微微行禮。
“如微姑娘,臣早就久仰大名,今日一見姑娘果然不同尋常。”尚雲說道。
“將軍言重了。”尹如微淺笑道。
“那尚雲就先去忙,晚些再來見姑娘。”
尹如微點點頭。
“他是個不錯的將才,隻要跟著本王學兩年一定會有所作為。”蕭鎮霆看著尚雲出去的背影解釋道。
“將軍眼光向來很準。”尹如微笑著說道。
“剛剛你的意思是將軍隊兵分幾路發起進攻?”
“將軍昨晚和如微說,那密雲的軍隊似乎有些害怕將軍?”尹如微問道。
蕭鎮霆點點頭,若不是鄧瀾坐在城內,這永安也冇有那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