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隱約卻聽到‘為什麼要帶他’‘他太弱了’之類的話。
葉淩霄：……
想著，葉淩霄便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有點氣鼓鼓的。
而沈庭雪看著殷玉離莫名又賭氣的樣子, 沉默片刻, 也走了過去。
好氣哦。
“葉道友也早些休息吧，明日還要早起趕路。”
對上沈庭雪那雙清潤明亮的眸子, 葉淩霄心頭一跳，還以為自己的小心思被他發覺, 連忙把腦袋縮了縮, 小聲道：“好，那道友你也早點睡。”
葉淩霄：……
方纔他還不能太確定自己被騙, 但這時看到殷玉離這個眼神, 葉淩霄就真的明白殷玉離說的話肯定有古怪。
沈庭雪微微一笑：“好。”
一旁的殷玉離卻在這時淡淡看了葉淩霄一眼, 起身走到另外一邊去了。
正當他還想細細看看殷玉離和沈庭雪那邊的情形時，沈庭雪卻已經朝他這邊看了過來。
都怪他自己，不夠聰明，殷玉離說什麼他就信了。
過了一會，葉淩霄不自覺地咬了一下唇，然後他就臉上有點發紅了。
正當葉淩霄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想要收回眼的時候，一雙毫無情緒，冰冷的幽紫色眸子忽然從沈庭雪肩側看了過來。
但後來聲音停了，葉淩霄耳朵動了動什麼都聽不到了，忍不住就悄悄抬起眼，又朝對麵看了一眼。
結果這麼一看, 葉淩霄下巴都快掉了。
因為他看到，一向他覺得十分冷穩甚至有些陰沉的殷玉離這會正用一種有些依賴甚至軟弱的姿態靜靜靠在沈庭雪肩頭，沈庭雪就伸手撫著他的肩膀，像是在低聲安慰他。
沈庭雪雖然是劍修，但手指骨節一點都不粗大，反而纖長漂亮，皮膚也很光滑白皙，一隻手便如同玉雕一般，毫無瑕疵。
搭在殷玉離的黑衣上更是白得近乎透明，彷彿在靜靜閃爍著柔潤的光。
葉淩霄看著這隻手，一下子又想到沈庭雪抱著他時候的樣子，以及沈庭雪身上那股好聞的香氣……
葉淩霄心頭一顫，猛地就將頭埋了下去。
殷玉離淡淡掃了一眼埋頭裝鴕鳥的葉淩霄，覺得這小傢夥實在是構不成什麼威脅，便又不動聲色地回過眼，將頭靜靜埋在了沈庭雪的髮絲間。
感受到殺意從自己身上掃過又褪去的葉淩霄瑟瑟發抖：……
若是問他現在有什麼想法，大概就是想罵人吧。
瘋狂辱罵那種。
·
次日清晨
葉淩霄頂著兩個大黑眼圈，默默上了路，隻不過今天他再也不活潑了，一直都閉著嘴，誰也不肯靠近。
沈庭雪覺得有些奇怪，可看著同樣情緒有些低落的殷玉離，他也冇辦法兩個都安慰，隻能道：“都打起些精神來，一會進了汝南王墓你們若是還這樣，我就隻能先送你們下山了。”
殷玉離這才抬起頭，神情有些憔悴的低聲說：“仙尊放心，我就是昨夜淋雨著了些涼，不礙事。”
一旁的葉淩霄：？
隨即葉淩霄就在心中暗戳戳地戳小人了。
都是金丹修為，他還中了那個淫毒，今天不照樣好好的嗎？殷玉離看起來可比他體魄強健好多，還著了涼？這種謊話誰信啊？
然而沈庭雪居然真的信了。
這時他看了看殷玉離還未完全恢複血色的俊美麵頰，想著昨夜殷玉離突然在他麵前暴露脆弱的場景，心中微微歎了口氣，就道：“你若是真的不舒服，我們可以再歇息一天。”
殷玉離這時目光微動，正想說沒關係，身後的葉淩霄忽然擠了上來，眨了眨眼道：“沈道友，若是殷道友身體不適，我們倆可以先進墓裡看看，我修為也是金丹，不差的！”
殷玉離：……
沈庭雪不知道為什麼葉淩霄突然又對他殷勤了起來，一時間有些不適應，不過這會看著葉淩霄真誠的眼眸，他又覺得應該是昨夜自己替葉淩霄解了淫毒，葉淩霄對他心懷感恩。
可這次行動確實非殷玉離不可——汝南王出身陳國皇室，據說這墓裡最後一道通往主墓室機關必須要陳國皇室弟子的血才能打開，旁人去，便隻能硬開，機率十分之低。
不帶上殷玉離又怎麼行呢？
但這個時候沈庭雪又不能戳破殷玉離的身份，隻能默默笑道：“還是一起去吧。”
至於殷玉離，看著葉淩霄的表情就知道這小蠢貨已經識破了他的忽悠，可經過昨夜，他也發現葉淩霄構不成太大威脅，這時便淡淡道：“雖然都是金丹，但你未必能在我手下過十招，還是不要托大了。”
葉淩霄感覺到殷玉離話裡明顯的鄙視，再想起自己被欺騙的經曆，瞬間就來氣道：“你！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一直軟軟的傻白甜突然奮起抗戰，殷玉離眉頭一挑，不由得露出一點興味的表情。
正當他想嘲諷葉淩霄兩句的時候，一旁一頭霧水的沈庭雪終於忍不住沉聲道：“都彆吵了，昨夜還好好的，怎麼今天就吵起來了？”
葉淩霄頓時一臉委屈。
殷玉離則是淡淡道：“他先挑的事。”
葉淩霄：“你！”
憑空被甩了一口大鍋的葉淩霄氣得臉色發黑，恨不得當即就把殷玉離當初汙衊沈庭雪的事都說出來。
結果這時，沈庭雪似乎是實在頭痛了，看了兩人一眼，便頓住步子，肅容冷聲道：“你們若是再吵，今日便彆去了。你們現在這副模樣，一會若是在墓裡吵起來，是都不要命了嗎？”
葉淩霄驟然一怔，然後他就微微紅了臉，露出一點愧疚的神色。
至於殷玉離，目光動了動，便垂下了長睫，低聲道：“是我不對，我不和他吵了。”
葉淩霄聽到殷玉離這句話，第一反應是要附和，但等到回過味來，葉淩霄差點氣炸。
可看著對麵沈庭雪已經明顯冷下來的冰霜麵容，葉淩霄最終也隻能吭哧吭哧地彆扭道：“我錯了，下次我也不吵了。”
冇想到兩個小孩居然認錯這麼快，沈庭雪沉默片刻，倒是微微鬆了口氣。
而他也不是什麼咄咄逼人的性格，這時見兩人既然認了錯，便舒展了眉眼，放緩嗓音道：“好了，既然都不吵了，就趕快上路吧。”
殷玉離這時看了沈庭雪一眼，又開口道：“我同仙尊走前麵開路吧，葉道友斷後，這樣遇到危險，葉道友也能先跑。”
葉淩霄一聽這話，就知道殷玉離又在諷刺他修為低，頓時鼻子都氣歪了。
可沈庭雪卻覺得這提議冇什麼問題，還頷首道：“可以——葉道友冇意見吧？”
葉淩霄本來還想反駁兩句，結果等他對上沈庭雪那清潤如水的眸子後，一時間又啞了，隻能悶悶說：“冇、冇意見。”
一旁的殷玉離淡淡抿了一下唇，幽紫色的眸中略微透出一絲得意來。
葉淩霄冷不丁看到殷玉離這個表情，頓時更鬱悶了。
·
雖然先前殷玉離和葉淩霄吵架特彆有小孩子吵架那風範，但奇異的是在他們承諾過沈庭雪不再吵架之後，卻又真的不再吵架了。
沈庭雪這時看著殷玉離異常淡漠，葉淩霄異常憋屈，卻又同樣帶著一絲青澀的少年氣麵龐，不由得在心中默默笑了笑。
年輕真好。
可接著，沈庭雪看著兩人彼此走路時都帶著一點厭倦對方的表現，又露出幾分若有所思的表情來。
歡喜冤家？
話本裡好像都是這麼講的？
這麼一看，殷玉離倒跟葉淩霄挺般配的。
想著，沈庭雪不由得又看了殷玉離一眼。
這時有日光從叢林上方照下來，落在殷玉離稍顯蒼白的冶豔麵龐上，把他的五官照得如同晶瑩剔透的玉雕一般。
沈庭雪看著這樣還帶著一點孱弱氣息的殷玉離，總覺得很難想象日後他大權在握，殺伐果斷，又獨寵一人的畫麵。
可能……人真的是會變的吧？
沈庭雪思緒莫名有些複雜了。
就在這時，殷玉離的嗓音忽然淡淡響起：“到了。”
一句話，拉回了沈庭雪的思緒。
沈庭雪聽到殷玉離的聲音，便立刻抬頭朝前看去，這時一道日光從對麵兩側的山峰中射下，正好落到前方一個巨大黝黑的山洞前，山洞前兩個巨大的石獅矗立著，光芒落在石獅的身上，隱隱閃出一點黑亮的光澤。
那石獅石頭雕刻的眼睛在這日光的照耀下，彷彿在此刻有了生魂一般，卻又愈發透出幾分陰森恐怖的氣息。
葉淩霄見到那兩個石獅，第一反應是被嚇了一跳，接著他就神色有點發白地道：“這墓陰氣好重。”
冇錯，確實是陰氣很重。
此時已經是巳時，雖然還未到正午，但陽氣已經生髮了大半，可偏偏這汝南王墓四周卻仍是灰濛濛的，即便日光照進來，也像是隔了一層紗一般，讓人看不太真切。
尤其是洞口那兩個詭異的石獅子。
殷玉離這時看了看四周，也不由得皺眉道：“確實陰氣好重，而且我居然都——”
“都什麼？”葉淩霄心裡害怕，雖然跟殷玉離還在賭氣，這時也還是忍不住小聲了出來。
殷玉離聽到葉淩霄的嗓音，淡淡瞥了他一眼，卻又把半截話吞了下去，隻道：“或許你之前說的冇錯，這墓裡很可能隻埋了汝南王妃一個。”
因為他居然冇有感覺到一絲龍氣存在。
汝南王當年威名赫赫，死後還受封太廟，享天家香火，這樣的人，埋骨之地怎麼可能一絲龍氣甚至威猛的陽氣也無？
實在是太蹊蹺了。
要知道殷玉離曾經也去過一些將軍的埋骨地，那些墓地都瀰漫著一股威嚴莊肅之氣，又全是士兵英魂守護，根本容不得一絲陰鬼入侵。
除非汝南王下葬後出了什麼變故變成了厲鬼，否則這裡不可能變成這樣。
但殷玉離的本能告訴他，汝南王確實不在這。
而葉淩霄聽了殷玉離的話，臉色愈發白了：“真的假的，如果那墓裡隻有汝南王妃的魂的話，我們要怎麼才能拿到墓裡的東西啊！”
“稍安勿躁。”低低四個字，一下子就讓這四周有些不安穩的氛圍變得沉著下來。
葉淩霄和殷玉離同時看向了沈庭雪。
沈庭雪目光動了動，便當著二人的麵取出一個火摺子大小的特質的銅火把，靜靜點燃了。
然後，他又朝那銅火把裡投入了一片柔軟的翎羽。
一瞬間，銅火把中原本受到周圍陰氣影響變得有些泛著藍色的詭異火焰，瞬間就變成了溫暖的橙黃色，而且明亮無比，竟是一下子就驅散了周圍一大片的迷霧。
葉淩霄見到這銅火把，眼前頓時一亮：“這是什麼東西，這麼厲害！”
沈庭雪淡淡笑了笑，把銅火把遞給了葉淩霄：“你修為最低，拿著護身吧，這火是普通的火，但方纔那片翎羽是鸞鳥的，鸞鳥有鳳凰血脈，氣息同三昧真火相近，現在這火是可以驅逐陰氣的。”
葉淩霄聽到是這樣的寶貝，立刻就想伸手接過來，但隨即他又意識到什麼，小聲道：“這樣的寶貝，還是沈道友你自己拿著吧。”
沈庭雪：“我沒關係。你比較要緊。”
葉淩霄還在猶豫。
一旁的殷玉離忽然冷冷道：“叫你拿著就拿著，婆婆媽媽做什麼？”
葉淩霄：！
接著葉淩霄就漲紅了臉，一把將沈庭雪手中的火把接了過來。
沈庭雪這時看了一眼一旁神色有些冰冷的殷玉離，歎了口氣，便道：“你跟在我身邊，我護你周全。”
隻是這麼一句話，殷玉離麵上那一層冰冷的霧霾驟然消散，然後他就笑了一下：“仙尊說笑了，我可以保護自己的。”
沈庭雪：“那就走吧。”
殷玉離淡笑：“好。”
一旁拿著銅火把，卻莫名被冷落的葉淩霄嘴角抽搐了一下，默默跟了上去。
·
就這樣，三人依次進入了那黝黑的山洞。
這一次，沈庭雪走在中間，殷玉離和葉淩霄分彆立在他兩側，稍微前後錯開。
這樣，三人不會離開彼此的視線，也能保證可視範圍不會太小。
畢竟陰氣這個東西無孔不入，比起機關要可怕多了，尤其是萬一真的有冤靈存在，那必須得更加小心謹慎，不能讓同伴離開自己的視線才行。
這山洞一開始寬，後麵卻逐漸變窄，慢慢開始收緊，三人呼吸進來的空氣也變得陰冷潮濕起來。
若不是葉淩霄手中的火把陽氣旺盛能驅散陰氣，恐怕他跟殷玉離已經倒下了。
饒是如此，他們也都發現，那火把的光漸漸冇有最開始那麼明亮了。
這麼濃重的陰氣……
沈庭雪看著葉淩霄臉色有點發白卻依舊死死握著銅火把的樣子，神色有些凝重。
他的預知夢中冇有提到太多關於汝南王墓裡的情形，所以他也無從得知當時殷玉離是怎麼取到玄龍璽的……
忽然，沈庭雪的手被一隻微涼的手猛地攥住。
沈庭雪心頭一顫，下意識就想攻擊出去，但等到看清楚攥住他手的人正是走在他左邊的殷玉離時，沈庭雪臉色微變。
接著，他便一把扶住了臉色蒼白搖搖欲墜的殷玉離。
沈庭雪緊緊握著殷玉離冒著冷汗的手，沉聲道：“冇事吧？”
殷玉離閉著眼，睫毛顫抖，隻按著胸口竭力喘了幾口氣，方纔緩過來。
而這時，葉淩霄也已經急急忙忙舉著火把湊了過來，溫暖的陽氣立刻驅散了殷玉離和沈庭雪身邊的陰氣，兩人的神情都恢複了一點。
殷玉離這時長睫顫了顫，然後他就露出一點難以置信的表情，靜靜吐出了兩個字。
“女鬼。”
“我真的看到了一個女鬼。”
沈庭雪和葉淩霄臉色都變了，沈庭雪還算鎮定，葉淩霄已經嚇得麵色慘白，牙齒打架，有點握不住火把了。
“那女鬼是汝南王妃？”沈庭雪問。
殷玉離神情複雜地搖了搖頭。
沈庭雪眉頭緊皺，正想再說點什麼，殷玉離忽然看向葉淩霄掌中的銅火把，低聲道：“若是我們三個人一起，這火把的消耗未免太大了。”
葉淩霄聽到這句話，臉色一變，第一反應就是想跑，但沈庭雪卻明白了殷玉離的意思。
他跟殷玉離昨夜就商量過，萬一出了什麼變故，便第一時間將葉淩霄放進他的儲物戒，這樣他們也能順利脫身。
而這時沈庭雪感受著殷玉離不穩的脈搏，再看著他蒼白孱弱的麵色，沉默了一下，果斷看向一旁嚇得要跑不跑的葉淩霄，輕聲道：“葉道友，有件事，可能要委屈一下你。”
葉淩霄臉色驟變，扭頭就跑。
沈庭雪怔了一下，哭笑不得，然後他長袖一揮，就淩空將葉淩霄抓了回來。
在葉淩霄準備痛哭流涕的時候，沈庭雪低聲同他說了兩句安撫的話，便將人塞進了儲物戒裡。
被突然塞進儲物戒的葉淩霄：？？？
但等到葉淩霄在沈庭雪的儲物戒回過神來，明白了沈庭雪說的那兩句話之後，也微微鬆了口氣。
可接著，葉淩霄的神色就古怪了起來。
等等……他是不是又被某人給演了？！
而這時，剛剛演了葉淩霄和沈庭雪的某人正靠在沈庭雪肩頭低低咳嗽，而方纔被葉淩霄握在手裡的銅火把也已經落在了他手裡。
沈庭雪靜靜握著殷玉離還冒著冷汗的手，溫柔地給他輸送真氣，而殷玉離則‘柔順’地將頭倚在沈庭雪肩膀上，嗅著那微涼髮絲間，那股熟悉好聞的幽曇花香。
殷玉離這時一邊咳嗽，一邊觀察著沈庭雪的表情，再用手抵著唇，姿態孱弱地啞聲道：“仙尊，汝南王真的不在這墓裡。”
沈庭雪神色微凝：“你感覺到什麼了？”
殷玉離歎了口氣，抬起手指，此刻他素白指尖上有一個淡淡的血點。
沈庭雪看到這血點，眉頭微蹙。
殷玉離則是喘息了兩聲，解釋道：“我方纔為了確認，用了血脈溯源法，結果絲毫冇感應到汝南王的遺體，反而招來了一個女鬼。”
沈庭雪眉頭愈發皺緊了：“你的意思是說，葉淩霄家族說的關於汝南王墓的傳聞很可能是真的？”
殷玉離點點頭：“八成吧，方纔那個女鬼力量不算強，但怨氣很重，死相也很慘，不像是正常殉葬的。而且，陳國也冇有活人殉葬的規矩。”
說著，殷玉離又皺眉咳嗽了起來——他一開始雖然裝得比較誇張，但方纔那女鬼驟然撲上來，他一時不防，即便立刻滅了那女鬼，也確實受了不少陰氣侵蝕，一下子也冇太緩過來也是真的。
作者有話要說： 88個小紅包~
殷玉離：仙尊抱抱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沈辭言、癌症晚期的朋友、40943916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元冬 8瓶；彧卿、53952031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援，我會繼續努力的！
意識到自己可能被騙了這件事之後, 葉淩霄整個人都有點不對勁了。
葉淩霄：！！！
不過很快，葉淩霄的注意力便落在了撫在殷玉離肩頭上的, 那隻素白修長的手上。
這時離得遠了，葉淩霄又縮了回去, 便也聽不太清兩人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