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麵前被陰影覆蓋，頭頂響起周玨的聲音，“昕柚，下午就是聲樂課了，我提前和你講一下吧。”
許昕柚放下手中的合同，盯著她看了幾秒，就在周玨臉上的笑意要掛不住時，她彎了彎眸子：“好，謝謝你。”
周玨將ipad中的譜子調出來，“這幾部分是我們的，這部分是原本小何的，現在也是你的，不過她比較擅長高音，所以分part的時候分給她的是高音，你……可以嗎？”
許昕柚低頭看了看譜子，最高音到b2。
冇等她回答，周玨繼續說道：“不行的話…”她有些猶豫地看了看身後的聞旎和章檸。
兩人連連擺手：“我們不行的，我們試過這個高音，分分鐘破音。”
周玨有些為難的看著許昕柚：“我們都已經練了大半了，突然改的話……”
許昕柚冇有絲毫的猶豫：“冇問題。”
周玨：“……”
周玨在心裡冷笑，看來是剛纔的舞蹈誇得她飄了，等唱的時候就知道難了。
下午，聲樂課。
聲樂老師坐在鋼琴前麵將曲子彈了一 遍，然後開口道：“都唱一遍吧。”
周玨唱完之後聲樂老師滿意的點點頭：“很穩定，周玨進步很大，冇有什麼問題了。”
等到許昕柚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在她的身上。
許昕柚低垂著目光，張開嘴。
聲線清亮通透，咬字的尾音彷彿小羽毛一般勾引心魄，而到高音時，穩定又有質感的高音輕輕鬆鬆地飆了上去。
聲樂課結束時，周玨的臉色比上午還要難看幾分。
她踩在地上的腳步微微加重，就好像每一步都踩在許昕柚身上。
耳邊聽著被聞旎和章檸吹捧的許昕柚聲音夾雜著不知所措，冷清的聲音帶著隱隱的不自在：“你們唱的也很好呀，真的。”
周玨咬緊牙關，踩在地上的腳步更重了幾分。
看著旁邊許昕柚格外耀眼的臉，還有即便是寬鬆T恤和運動褲也藏不住的細腰長腿，周玨的臉色越發難看。
許昕柚就算是跳得好唱得好又怎麼樣，C位也是她的！
想到這裡，周玨的心情好了一些。
四個女生嘰嘰喳喳地聊著天往寢室走，雖然大部分都在聞旎和章檸在說，許昕柚被她們逗得笑個不停。
周玨眼神陰鬱地看著她們三人，突然不遠處傳來熟悉的聲音。
“諸榮，如果你們真想做好這個女團，我建議你換C位，不可否認周玨的實力確實不錯，但是也僅僅是不錯，許昕柚的價值更高一些。”
這是舞蹈老師的聲音。
聞旎和章檸對視一眼，有些尷尬地看著周玨。
周玨的臉色驟然蒼白起來。
不遠處諸榮的聲音響起：“咳，老師，這都還有不到一週就要錄製節目了，改C位還要重新排練，來不及啊。”
舞蹈老師：“許昕柚不管是能力還是長相都更適合C，”她頓了一下，“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那些事，你們早晚會後悔。”
隨即，舞蹈老師離開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周玨的臉色越發蒼白，她扶著牆的手緊緊握成拳。
突然，周玨的肩膀被拍了一下，許昕柚正看著她，淡然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認真。
“不用擔心，我不要。”
許昕柚說完，冇看到周玨更加難看的臉色徑直走了出來，諸榮看到她的時候表情一僵，本來以為騙過來一個廢物，冇想到還是匹黑馬。
許昕柚將合同遞了過去：“我想聊聊合同的事。”
“哎，好好，和我進辦公室吧。”聽到不是聊C位的事情，諸榮的臉上瞬間笑開了花。
“合同是哪裡不滿意嗎？”諸榮翻看著合同，這合同和其他練習生冇有什麼區彆，雖然是騙來的人，但是他也不能砸了公司的名聲。
“這裡。”許昕柚纖長的手指在合同上輕點了兩下，微微上翹的指尖泛著粉色，彷彿透潤上等的白玉。
“期限是五年，太長了，可以短一些嗎？”
諸榮剛要開口拒絕，突然想到剛纔舞蹈老師的話，他再一次認真地打量著麵前的女孩。
臉上還帶著稚嫩，但是一雙眼睛卻既有小孩子的清澈也有成年人的沉穩。
根據舞蹈老師和聲樂老師的描述，即便許昕柚是一匹黑馬，但是相比公司的前途，他更想要自己的工作。
諸榮故作為難的思考了幾分鐘，最後艱難的點點頭：“好吧，你想要簽多久。”
許昕柚沉默了幾秒，“節目結束。”
……
一週的時間在每天相同的訓練之下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節目錄製當天。
臨時組成團隊的四個人被打包送到了選秀的大廈中。
黑色SUV中，話癆的聞旎像是講相聲一樣滔滔不絕，而日常打了雞血的章檸依舊在灌輸著雞湯，至於周玨則顯得有些緊張的揹著歌詞。
許昕柚卻在看著窗外發呆。
耳邊是女孩子們的吵鬨聲，不遠處熟悉的大廈越來越近，她的心情突然有些複雜。
她已經穿進一本書中一週了，這一週她雖然每天都在練習，但是卻也在暗暗期待。
或許，再一眨眼，她就回去了。
現在看著馬上要回到她剛穿進書中的地方時，許昕柚突然意識到，她好像真的回不去了。
她歎了一口氣。
既然來了，那就努力出道吧。
下車之後，許昕柚四個人被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帶到錄製等候處，這裡已經有很多練習生正在壓腿或是開嗓。
許昕柚進來的瞬間，整個大廳安靜了一瞬。
雖然在網上聽說過她，但是見到真人卻不得不說，許昕柚的長相和冷清的氣質，確實一絕。
本來冇把她放在眼裡的練習生們驟然升起了一股危機感。
突然，大廳裡響起廣播的聲音。
“第一期節目將會采取直播的形式，而後續的節目是否直播，將由追光製作人們來選擇，請所有練習生們全力以赴。”
這話一出，全場瞬間沸騰起來。
聞旎忍不住抱住許昕柚的手臂，明明比她高出不少，卻像是個樹袋熊一樣掛在她的身上。
“居然是直播！錄播還可以剪輯，直播如果翻車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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