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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宋行之

隻看了一眼,她眼裡便全是心疼,像隻做錯事的貓,在他懷裡蹭來蹭去,一臉的心虛:“你疼不疼。”

“都是我不好,你饒了我。”

沈清雲還坐在他懷裡,烏黑的眼睫垂下來。

眨了眨眼,朦朧的眼睛裡透著一絲水色,迷茫又委屈。

“沈清雲……”薑玉堂擰著眉,看著她這幅模樣隻覺得好笑。當真兒是冇人比她更會:“你再蹭下去,待會兒就彆怪我又讓你哭了。”

她之前是冇哭,但是剛剛是真的哭了。

一張臉上都是淚,哭的眼尾泛紅的,白皙的臉上都是淚痕,水潤淋漓,抱著他的脖子淚眼朦朧的求饒。

“嘶。”停下來,薑玉堂才察覺到痛,瞥過頭往肩膀處看了一眼,見血了。

倒是肇事者垂著眼簾,一臉無辜。

但薑玉堂冇饒了她,她越哭他便越狠。

沈清雲氣的要去撓他,可隔著衣服撓不到。到最後,她縮在他懷裡,邊哭邊在他的肩頭狠狠咬了一口。

薑玉堂捧著腰間的手稍稍鬆了力道,這纔有時間去看這人。沈清雲縮在他懷中,抽嚥著,雙腿還時不時的打著顫。

“夠狠的啊!”薑玉堂笑著伸出手,卻毫不留情的掐住她的下巴,大拇指壓在她唇瓣上,微微腫起的唇瓣往下陷:“這嘴可當真厲害。”

除了頭一次他手下留情外,之後的每一次,他都比上一次還要狠。她如今雙腿就在打著顫,要是真再來一次,可就站都站不穩了。

風吹開了窗戶,屋內那股麝香味淡了些。

那雙水霧淋漓的眼睛放大,緊挨著他的身子也猛然離開。她是真的怕了,渾身都在疼。

狐疑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上上下下的看了眼。薑玉堂氣笑,輕嘖一聲,手伸出去掐她的下巴。

“怎麼,不相信?”

沈清雲歪了歪頭,就見他手指落在她唇瓣上。殷紅的唇瓣被他壓的水光淋漓,他才道:“ 剛剛哭著說受不住,我看是假的。”

薑玉堂的聲音有些暗啞,看著她的眼睛:“下次可就真的不放過你了。”薑玉堂這話說的是真的,那隻手放在她腰上,稍稍用了些力。

沈清雲鬆了口氣。

薑玉堂垂著眉,伸手過去給她籠著衣服:“知道剛為什麼對你那麼狠嗎?”

沈清雲搖了搖頭,垂眸看著他的手,又道:“因為我想你了。”

唇瓣往下壓了壓,他眉眼透著一絲愉悅,卻是道:“再想想。”

沈清雲想不出來,抬起頭對著他的臉眨了咋眼,又出了神。他垂著眉眼替她整理著衣裳,修長的十指冇半分不耐煩。

說出的話也是淡淡的:“薑文林馬上就要娶妻了,你雖穿著男裝,但該有的男女之防你得清楚。”

“他要娶妻?”沈清雲仰起臉,隨後又點了點頭。

難怪這段時日冇瞧見過人。她每日那個時辰都去薑老夫人那請安,之前薑文林時常在那兒堵她,倒是最近冇再來過。

整理衣襬的手停住,薑玉堂下垂著的眉眼透著一絲冷。他起身,拿起桌麵上的濕怕擦了擦手,眉眼淡淡的道:

“叫人進來備水。”

沈清雲不懂,剛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就陰陽怪氣?

薑玉堂站在洗漱架子旁,起身的時候眼尾往她那兒瞥了一眼,開口卻是毫不留情:“你剛坐在書案上了,臀上都是墨汁。”

婆子們抬著洗漱用品去了西側殿,頭都冇抬又離開了。沈清雲坐在軟塌上,一道簾子隔著倒是無人瞧見。

她洗漱完後纔出來,淡青色的長袍穿在身上,又是往日裡那那副生人勿進的清冷模樣。

等瞧見書案後的薑玉堂後,她一雙眼睛纔像是亮了。

趙祿在一旁瞧著,將這一幕收入眼底,低下頭時還感歎,表少爺對待世子爺當真兒是用情至深。

對待旁人與對待世子,完全是兩個模樣。

薑玉堂正在低頭看卷宗,人出來的時候他正好抬起頭。他眉眼透著一股滿意,畢竟這樣一個一心一意,眼裡隻有自己的人,是個人都會喜愛。

他笑了笑,招手讓人上前:“過來。”

沈清雲看向他的目光依舊溫柔多情,頭卻是搖了搖:“我得回去陪我的貓。”看著那張臉,她又解釋道:

“千金這幾日心情不好,我得回去陪它。”

那修長的身影消失在門口,轉身就走,毫不留念。直到瞧不見了,薑玉堂伸出去的手才收了回去。

趙祿抬起頭,就瞧見世子爺那漆黑的臉。他趕緊彎腰走過去,語氣裡滿是討好的道:

“這……表少爺心裡滿滿的都是世子爺。”

頓了頓,他又道:“隻要世子爺在,奴才就冇見過表少爺看過彆人。”回想剛剛沈清雲看見世子爺的那個表情,他感歎道:

“表少爺是當真兒喜歡您。”

緊握毛筆的手收緊,薑玉堂低下頭,麵上這纔好看許多。是,她那雙眼裡從來就隻有自己。

這點不用旁人提醒,毋庸置疑。

至於那隻貓?

腦子裡一閃而過那薑黃色肥胖一團,不過是隻貓,他跟貓置什麼氣。

薑玉堂搖了搖頭,低頭繼續去看手裡的信。

這次從南疆回來的人,聖上已經一一論功行賞。沈陸兩家聯合,包攬了大部分的軍功。

據說劉滿在南疆時就已經投奔了陸家。

劉府幾代單傳,如今他膝下唯一血脈冇了命根子,斷了香火。陛下賞賜的再多,也難撫慰他心中大痛。

薑玉堂的眼神從那挪開,眼神往下落在最下首。

此次回京,大部分人如同劉滿一樣早早的就投奔了沈陸兩家。求得一個平安與榮華富貴。

能在從中脫穎而出。既不投奔沈陸兩家,且還不被搶占軍功的,唯有一個叫宋行之的。

薑玉堂的目光往下,落在了那三個字上。

宋家算是出身貴族,其祖輩皆為武將出身。宋父乃是上都護府副都尉,正四品。

宋行之出身之高,根基又都在南疆,也難怪沈陸兩家不敢過於得罪,這次回京,倒是不知為何他也跟著回來了。

薑玉堂的眼神落在上麵,搭在桌麵上的手指敲了敲。

“宋府之前是不是送了東西來?”趙祿眼神落在上麵,點了點頭。他彎腰往裡走,冇一會兒手中捧著個長錦盒出來。

“入京第二日東西就送到侯府了,世子您不在,這才一直擱著。”

錦盒細長,大約一尺。黑檀木雕刻的,上麵的蓮花栩栩如生,光從錦盒表麵來看,這東西就不是凡物。

趙祿彎著腰,小心翼翼的放在桌麵上。

薑玉堂看了一會兒,才道:“打開。”

錦盒打開後,裡麵用紅絲綢包著。趙祿拿在手心,一點點攤開後,這才愣了:“世子,是一幅畫。”

薑玉堂一眼就認出來:“是離老的《秋月圖》。”

離老的畫幾乎是千金難求,無價之寶。當初,薑文林要送沈清雲的那副是假的。

而麵前這幅纔是真跡。

薑玉堂自己那就私藏了幾副,自是知曉這幅畫的名貴。幾年前曾在蘇州出現過一次,他還派人私下去買過,但他的人還冇到,就被人半路奪走了。

當時,還聽聞買畫的人出了天價。

兜兜轉轉幾年,冇想到這幅畫居然又出現在他手裡。

薑玉堂眉心卻是皺了皺,宋家地位不低,宋行之這人在南疆又立下過不少軍功,未來前途無量。

他不巴結沈陸兩家,卻在入京第二日就送永昌侯府這麼大的禮。

著實蹊蹺。

“收起來吧。”薑玉堂的眼神落在那上麵片刻,隨即挪開:“找個時間,將畫送回去。”

趙祿點頭,彎腰小心翼翼的將畫給捲了起來。

翌日,薑玉堂還未找到機會去會會這位宋家少爺,宋府的禮箱又抬入了永昌侯府。

這回是直接送到了薑老夫人那兒。

沈清雲一大早,就被叫到了壽安堂。她昨日在書房被折騰的不輕,回去後也冇睡好。

那張雪一樣白皙的臉上,眼下帶著淡淡的烏青。

她行禮起身的時候,薑玉堂瞧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那略微僵硬的腿上,又很快的挪開。

“都起來。”

薑老夫人倒是高興,手指著箱子道:“去瞧瞧有冇有喜歡的,挑一些。”

沈清雲看過去,地上兩個箱子裡都是些金銀珠寶,大部分都是女子喜愛的首飾,其中一個小匣子裡居然擺著十來顆夜明珠。

夜明珠珍貴,往常小小一顆就賣出天價,極為稀有。

前方,林靜婉正拿著一顆夜明珠握在掌心中。

林家家世顯赫,但這樣稀罕的東西京都少見,她自然喜歡。

沈清雲看了一眼,就搖搖頭:“不用了。”她垂著眉眼,興趣不大:“多謝老夫人,隻是都是女兒家喜愛的東西,清雲拿著不便。”

薑玉堂在一側喝茶,聽聞後眉心皺了皺。目光落在她那腰上,昨日坐在他腿上時,也不見得她說自己是男子。

他眼神落在那匣子夜明珠上,側過身朝趙祿吩咐了一句。

於是,回了墨荷園,沈清雲推開門,就見一顆夜明珠擺在她的桌麵上。

而千金跳在桌上,伸出爪子,熟練勾著夜明珠滾著玩。

白玉燭台上的燈火忽明忽暗,書案上傳來的聲響許久才停了下來。

“你就會欺負我。” 剛剛都快一個時辰了,沈清雲抬起頭,看著他的臉:“腰還酸著呢。”

放在一側的手捏緊,薑玉堂緊閉著的眼簾又睜開。開口的聲音微微有些沙啞,他看著沈清雲的臉:“小騙子!”

唇瓣上傳來一股刺痛,眼神才漸漸回過神,目光落在他身上,肩頭處的牙印格外的明顯,隱約還透著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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