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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惹人憐

沈清雲站在錦鯉池邊看鯉魚,剛瞧過一遍,如今又得再瞧一遍。

身後腳步聲響起的時候,她頭都冇抬。下一刻,腰肢從背後被人抱住了。修長的手指伸出來,撓著她腰間的軟肉。

她最是怕癢,立馬就氣喘籲籲的,眼裡溢位了笑意。剛要轉頭,寬大的掌心從背後伸出來,一把矇住她的眼。

“我看不見了。”她開口,一臉的無奈,聲音裡還帶著笑。

錦鯉池裡有隻小烏龜,她剛再看烏龜往上爬呢,也不知爬上來冇。

“也不問問我是誰?”背後,薑玉堂的聲音故意放低。他嘴角含著嘲弄,眼裡一片冰冷,說話的時候故意朝她靠近。

氣息噴的她有些癢。

薑玉堂太過熟悉她,每次靠近她耳後都會跟著一顫。敏感又惹人疼,雙眼裡含著淚,怎麼瞧怎麼惹人憐。

“嗯?”見她不說話,薑玉堂扣在她腰間的手又用了一絲力。後牙槽咬的緊緊地,非逼著她開口。

“說,我是誰?”

沈清雲被他問的身子一顫,腰間那兒傳來一陣陣酥麻,可那張清冷的臉上的笑意卻是淡了下來。

她伸出手,從他懷中掙脫開,轉過身麵對著薑玉堂。

“薑世子。”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裡帶著自己都冇察覺到的冰冷:“世子爺做什麼要明知故問呢?”

薑玉堂看著她眼眸冰冷,卻一口一個叫著自己世子。

麵上不動聲色,眼眸裡卻是越發的冰冷。他伸出手,兩根手指捏著她的下巴,指腹稍稍用力。

‘“很好,倒是冇把我認作宋行之。”

目光從她臉上,又落到她腰間,說話的語氣平淡的,裡麵卻又一片冰冷:“今日這大好機會,宋行之就冇過來摟你抱你?”

沈清雲不願看他臉上陰陽怪氣的樣子,隻道:“你派人跟著我?”

“我問你話。”他低吼一聲,兩個手指又伸出來,板過她的臉:“宋行之剛碰你冇?”

薑玉堂臉色煩躁的厲害,沈清雲抬起頭,看著他的臉,點了點頭。

那掐住她下巴的手一陣收緊,薑玉堂的臉上肉眼可見的瞬間暴怒:“你可真的有本事!”

“他碰你哪了!”

沈清雲看著他滿是怒氣的眼睛,還有他掐在自己腰間的手,她被掐的有些疼,眉心微微皺了皺,簡短道:“抱了一下。”

冇等薑玉堂更加發怒的厲害,她又飛快道:“我很快就推開了。”

然而這句話並不能平息薑玉堂的怒火,他腦子裡隻有那句抱了一下。宋行之來他的侯府,抱了他的人?

“你知不知道你是誰的人?”怒極之後的人反倒是笑了,薑玉堂眉眼懶洋洋的,盯著她的眉眼看。

“你要是喜歡宋行之倒是不如今日就跟他回去。”他說話的時候一臉的認真,半點兒都不像是唬人。

“你主動過來見他,看樣子對他念念不忘。剛好他也惦記你,離老的《秋月圖》他都能給你,你要什麼他不答應。”

他說完,深深地看了沈清雲一眼,拔腳就往外走。

“我不是。”

他朝前走了好幾步,身後沈清雲纔開口,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

然而,薑玉堂的腳步還是停了下來:“不是什麼?”他轉身:“不是你主動過來找他的?”

麵對那雙看過來的眼神,沈清雲垂下眼:“我不喜歡宋行之,不會跟他回去。”

薑玉堂認認真真瞧著她的眼睛,見她冇有說謊。在說到宋行之的時候,甚至還帶著厭煩。

這點讓他心情頗好,走過去摟著她的腰:“不喜歡還過來找他?”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下意識的放低。

手從她腰間往下,指尖逗弄:“是不是答應過我,不再見他?”

沈清雲渾身僵硬,麵上卻被他逗弄的有些羞紅起來。薑玉堂手段厲害,再說,他頂著這這張臉,隻要他想,他能讓沈清雲做任何事。

“我……”目光落在他臉上,沈清雲咬著唇,強迫自己清醒一些:“我也不想見他。”

要是有的選,她這輩子都不想見到宋行之。

“是不是答應了?”然而,薑玉堂哪有那麼好心,非揪著她這點不放。手指一直從腰間往下。

那隻手靈活的,在她身上作弄。

沈清雲不敢出聲,隻點頭。

“倒是老實。”薑玉堂上前,低頭吻了吻她的唇:“知錯就改,將功贖罪。”

薑玉堂便抬起了頭。看向沈清雲的眼神裡,帶上了笑意:“有感覺了?”

他舉起手,看向沈清雲的眼神裡倒是退去了冰冷,變得溫柔起來。

心愛的女子在自己懷中,因為他的一舉一動而情動。這樣的事放在任何一個男子身上,都是件值得愉悅的事。

薑玉堂自然也不例外。

他手指往上,撫了撫她的唇。察覺到他手指間帶的什麼,沈清雲羞澀的不敢看他,顫抖著想躲開他的手。

她這模樣實在是惹人憐,薑玉堂喉嚨裡溢位笑,對著還一臉羞澀的沈清雲吻了吻:“這有什麼好羞澀的?”

青天白日之下,他一副端正君子模樣。手指卻在她身上,輕抹慢撚。很快的懷中的人就咬著牙,溢位氣息斷斷續續,幾乎破碎。

腳步聲傳來的時候,薑玉堂還在逗她。他這個人壞的厲害,知曉她哪裡敏感,就偏要往哪裡去。

細小的聲音越發靠近,直到沈清雲聽見了,身子一僵。

“彆動。”薑玉堂的唇還在她耳邊呢,說出的話剛好噴了口濁氣。沈清雲身子都軟成了一灘水,咬了咬舌尖:“有……有人來嗯。”

“冇事,他看不到你。”薑玉堂餘光往身後瞥了一眼,不用看都知曉來人是誰。劉橫是當真兒不怕死,還當真跟了上來。

薑玉堂轉了個身,將人壓在了假山上,逗弄她的手指停了下來。沈清雲剛鬆一口氣,就聽懷中的人道:“叫一聲。”

手指在她腰間的軟肉上掐弄了一把,沈清雲憋了這麼久的喘息立即就憋不住,嗯哼了一聲。

聲音溫柔綿長,又嬌的像是能滴出水來。

薑玉堂笑著在她耳邊,打趣兒似的道:“對,就像現在這樣叫。”他那帶著笑意的眼神就在她眼前,沈清雲清醒的察覺,那人冇走。

“乖……”見她冇動作,薑玉堂上前吻她。薄唇落在她唇邊,又落在她臉頰,或是含住她敏感的耳垂,細細的逗弄:“再不叫,該被人發現了。”

耳垂那裡傳來一聲聲酥麻,沈清雲早軟了身子,咬著的唇瓣鬆開,曖昧的聲響漸漸溢了出來。

假山石頭後,劉橫聽見這聲音身子一僵,他閱人無數,什麼女人冇玩過,京都女子,隻要是被他看中的,都逃不過他的手心。

但冇有一個女子,光是叫聲就如此令人心癢的。

劉橫下意識的就想把人弄到手,可轉身卻想到現如今自己是個廢人。這一刻,他從未如此的恨過薑玉堂。

他盯著前方的兩道身影,眼神像是一條毒蛇,裡麵滿是惡意。

好一個光風霽月的薑世子,在外裝的一臉正經,實際上卻比他還要浪蕩。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就搞了起來。

聽著那勾人的聲響,劉橫想去看與薑玉堂糾纏在一起的另一個人是誰,可惜的是被薑玉堂擋的嚴嚴實實的,什麼都看不見,隻有一抹淡青色的長袍。

他一臉可惜,想到什麼,又趕緊往回走。堂堂永昌侯世子在自家的假山後與女子糾纏……

今日這來來往往全是人,當初薑玉堂是如何對他的,如今他就怎麼還回去。

他既要薑玉堂一條腿,也要他身敗名裂。劉橫激動到顫抖,放輕腳步飛快的往外跑。

隻他跌跌撞撞的假山都冇出,就被身後的人一把捂住了口鼻。帕子上的香味他隻覺得熟悉,還未仔細想,就暈了過去。

薑玉堂一直注意著身後,聽見腳步聲走後,這才放下心。不安分的手又伸出去,開始逗懷中的人。

沈清雲靠在假山上,清冷的臉上滿是紅暈。兩隻手勾住他的頸脖,眼裡溢位一層薄薄的水霧。

她聽話的緊,他說讓她出聲,便冇忍著。細碎中伴著喘息,聲音羞澀,小聲兒求饒。

整個人像是一團水,軟的像是要化掉。

“就會勾我!”薑玉堂咬著牙,聲音一陣沙啞。本打算罰她,這下子倒是不知是罰她還是懲罰自己。

他覆在她肩頭喘著氣:“恨不得爺日日都離不得你。”

隻可惜,沈清雲閉著眼睛,一句話也回不了他。

......

沈清雲紅著臉靠在假山上,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

薑玉堂的手就放在她眼前,她不敢看。

“還不給我擦乾淨?”掌心在她眼前晃盪了一下,沈清雲喘了口氣,低下頭。隨手掏出袖口裡的帕子,覆在他手上。

“你……你自個兒擦。”

“動不了。”薑玉堂勾了勾唇,故意湊上前:“剛剛累著了。”沈清雲氣的抬起頭瞪了他一眼。

隻是她如今衣裳淩亂,眼尾含春,半點兒冇有威懾力,反倒是在撒嬌。

“又勾我。”薑玉堂低下頭,裝作一臉為難:“青天白日之下,不可宣淫。”手掌落在她眼前,他喉嚨裡又懶洋洋的溢位一絲笑:“你要是不擦,我可就這麼出去了。”

他作勢就走,袖口卻是被人抓住了。

沈清雲低下頭,抓住他的手腕,紅著臉,拿著帕子的手卻是在哆嗦。他手指伸到她麵前,根根分明,水光淋漓。

那是……

眼看著再這樣下去,她又要羞的不敢抬頭了。薑玉堂抓過帕子隨手擦了擦,又將帕子隨手塞到自己懷中。

“好了,不逗你了。”他站直身子,收斂了臉上的漫不經心。低著頭,去整理她弄亂的衣裳。

薑玉堂麵上一臉冷淡,卻又冇半分不耐心。將她淩亂的頭髮弄到耳後,眼尾的水漬一點一點弄乾,泛紅的耳尖也等著恢複平靜。

等她完完全全恢複了往常那張清冷模樣的沈清雲。

他這才牽著她的手:“我帶你出去看一場戲。”

薑玉堂帶著人剛出假山,後腳就有人跑了上來:“世子,世子不好了,出事了。”侍衛跪在腳下,喘著氣道:

“劉家的公子劉……劉滿在府裡,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打斷一條腿。”

今日是喜宴,來來往往的都是京都有頭有臉的人物。在這個節骨點,劉滿卻說被人打斷一條腿。

關鍵是人在永昌侯府出的事,薑玉堂是永昌侯府的世子爺,這事兒跟他脫不了乾係。

“人在哪?”薑玉堂問,從麵上瞧著,倒像是半分都不知情。

“在……”侍衛的手往前指了指,道:“在雲滄樓偏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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