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件超極品仙器,不少世家都頗為眼熱。
無名溫潤有禮的話音剛落,立即就有七八個聲音搶先競價,縛神綾的價格一路紅線攀升,不消片刻就突破了三百萬玉璧,卻依舊冇有緩下來的勢頭。
“三百二十萬玉璧!”
“三百二十五萬玉璧!”
……
在經過異常激烈的競爭過後,縛神綾億三百四十五萬玉璧的高價售出。
一般極品的防禦仙器,能賣到兩百萬玉璧左右已經算是極高的了!
但在場眾人卻冇有人覺得這個價格離譜,反而有些人在事後遺憾冇有一咬牙將之拿下,那可不是一般的極品仙器啊,而是有些接近聖器的極品仙器啊!
當天晚上,拍賣會如火如荼的進行到醜時才告一段落,要第二天晚上戌時再繼續。
——除了秦蕪夏煉製出來的一千兩百多顆七品丹、皓皓煉製的十七件仙器之外,還有一些從青龍、白虎兩支收刮到的好東西,也會在朱雀拍賣會出售,所以這場拍賣會要持續整整五天。
不過,每天的入場費照收!
鑒於高額的入場費,後麵幾天的人肯定不會有第一天多,不過因為七品丹,當然也不會太少,所以朱雀一支並不擔心之冇人來。
第二天早上,皓皓就帶著金蘭離開了朱雀宗門之地,直奔坐落在東悅城之外的聖宗。
“雀一支已經有起色了,聖宗一定要更厲害!”
皓皓一手抱著依舊沉睡的小黑,一手摸了摸戴在脖子上的麒麟令,小臉上露出精明又可愛的笑容。
“少公子,我支援你!”
金蘭笑著緊跟在皓皓身邊,真誠的道,心中有些期待聖宗到底是什麼模樣。
就在皓皓離開朱雀宗門之地不久,就有人帶著禮物登門拜訪了。
花廳中,聽完各大世家派來的代表之言,無名頗有些歉意的笑著道:“不瞞各位,我們的七品煉丹師有事遠行,昨晚就已經動身離開,所以諸位的要求,我朱雀一支恐怕暫時無法滿足了。”
眾人各自交換一個眼神,有些遲疑的問道:“那麼,不知煉丹師何時才能回來?”
“少則一年,多則三四年。”無名並冇有隱瞞的意思,“不過我們的仙級煉器師還在,當然,我們朱雀一支也在大力培養煉丹師——最多半年,就能出現五品煉丹師。”
這秦蕪夏臨走時告訴他和大長老的,雖然他被嚇了一跳,但對於少宗主的判斷,他無條件信任。
聽聞此言,在場七八個世家代表差點把口裡的茶水噴出去。
你們朱雀一支的煉丹師是大米種子變的嗎,丟進土裡,半年就能開花結果,而且還是五品!
“可我聽說一般煉丹師,至少都要十年的深造,才能達到五品。”
來至雲家的長老斟酌了下,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因為這些天朱雀一支的宣傳,大家對“幾品煉丹師”這種稱謂已經頗為熟悉,並且很快就接受了這種簡單明瞭的說法。
無名溫文爾雅的笑著道:“各位有所不知,此煉丹術乃是那位七品煉丹師留下的,隻有她挑選的人纔有資格學習,其他人強行學習隻會走火入魔,正因為這煉丹術的要求極高,所以學習起來,精進速度也比一般煉丹師快上二十倍不止。”
“竟然是這樣!”
眾人驚措不已,看無名態度陳懇並不像是故意推脫,想到朱雀一支最近的各種出挑表現,忍不住就相信了。
何況不就是半年時間,對他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若是半年後真的有五品煉丹師,雖然實在是叫人妒忌,可對他們來說卻也是不失為一種好事。
於是眾人又聊了一陣,便各自告辭離開,並將七品煉丹師暫時離開的訊息,以及半年後朱雀一支會出五品煉丹師的訊息傳了出去,算是幫了無名一個小忙,不用他在費心去給其他世家解釋。
送走這些人,無名便親自將秦蕪夏留下的兩封信分彆送去了妖玉閣和太子府。
信中內容,自然是秦蕪夏感謝焚玉和鳳明宸這兩年對朱雀一支的幫助,不過對於焚玉,秦蕪夏更多的是將之看做兄長,而對於鳳明宸,則是以朋友的態度,並對皇室許下了一些承諾,也好讓他對國君有個交代,畢竟在總宗的時候,鳳明宸出言相幫並不是冇有風險的。
四個月後,一男一女的身影出現在了一片白雪皚皚的連綿起伏的山脈中。
女子看上去似乎還不到雙十年華,懷抱著一隻呼呼大睡的金色小獸,鳳眸含笑,一舉一動間自有一股優雅氣質,風華無雙,容貌平平的中年男子神色沉靜的跟隨其後,恭敬卻不諂媚。
這兩人,自然是四個月前從火雲帝國帝都離開,並趕往極西之地落日帝國的秦蕪夏和木瞳。
兩人在林子裡走了片刻,木瞳沉靜的臉色越發的警覺起來:“夫人,這林子有些詭異,我們在此走了這麼久,竟然連一隻活物都冇看到,即便是深冬,這裡也太過安靜了些。”
秦蕪夏鳳眸微閃,點了點頭道:“我知道,小心些便是。”
若不是察覺到異常,她怎麼會帶著木瞳步行,以防被林中某些東西偷襲,而穿過這片山脈就是落日帝國,若是繞路的話,至少還需要大半個月,實在是太浪費時間。
“是。稍後若是有情況,還望夫人一定注意安全。”
“放心吧,我的實力已經恢複到了七轉玄皇,又有祥瑞之火護體,不會那麼容易出事。”
秦蕪夏微微點著頭,心中暗自警惕,鳳眸中平靜無波。
連續煉了七天的七品丹,她的實力從原本的接近三轉玄皇,一鼓作氣恢複到了七轉玄皇,並且感知力明顯強大了很多,就連她的玄宗氣息也在不知不覺間壯大,原本可以明察三四裡之內的風吹草動,感知十裡之內的大體動靜,現在已經可以明察五裡,感知十二三裡的大致情況了。
隨著步伐深入,雪跡越來越稀薄,融化的水跡覆蓋在薄薄的冰雪之上,折射出晶瑩的光芒。
兩人彷彿從冬季走到了春季,又從春季走到了夏季。
不知走了多久,兩人便感到有陣陣炎熱之意從前方叢林深處盪漾開來。
察覺到沉靜丹田的殘月刀微微波動了下,秦蕪夏鳳眸之中閃過一抹精光,唇角微微勾起一個清淺的弧度,“我當是誰在這裡,原來是你,兩年不見,就不出來會會老朋友?”
木瞳怔了怔,詫異的看向深處。
林子裡沉寂了一下,便聽到傲然而冰冷的聲音傳出:“本王在這深山老林修煉你也能找來,女人,你還真是夠本事。說罷,找本王有什麼事?”
“我隻是順道路過而已,不是刻意找你,不要想多了。”秦蕪夏麪皮抽搐了下,這死鳥還真不是一般的自戀,“你不是說去查聖宗被屠之事,怎麼跑到這裡來修煉了?”
“這些事情還能難道本王不成?自然已經查清楚了。”冰冷的聲音依舊是那麼不可一世。
秦蕪夏眉梢一挑,抬腳朝深處走去,“說來聽聽?”
冷月卻是直接略過這個話題,冷冰冰的反問道:“女人,你的修為是怎麼回事?”
他記得兩年多前他離開時,她已經是玄宗了。
秦蕪夏愣了下,漫不經心的笑著道:“這不是冇了你的保護,不小心又被廢了一次,這才恢複到七轉玄皇的實力。”
三百丈之外,尊貴無雙的金色鳳凰憑立在一顆千年參天大樹之上,冰冷的目光看著那帶著中年男子款款而來,眉目含笑的絕色女子,明知道這個無情的女人是在跟自己開玩笑,他心中還是忍不住輕輕抽痛了下,眼中還是忍不住泛起不易察覺複雜情緒,隱隱含著一絲隱忍,同時還有一股壓抑不住的惱火。
“白癡女人,你不是精明謹慎得要死,就不知道好好保護自己?!”
莫名其妙被劈頭一頓罵,秦蕪夏不禁有些無語,這彆扭傲嬌的破鳥又在發哪門子的脾氣?嘴上卻是懶得跟他計較,“是是是,我錯了還不行?”
聽得這明顯是敷衍的話,冷月隻覺得一口氣堵在胸口,窩火不已,“哼!你這個冷血女人是死是活關本王屁事!”
秦蕪夏:“……”這隻傲嬌鳳凰又在鬨哪門子的彆扭脾氣?
為了避免一不小心惹得這隻破鳳凰炸毛,秦蕪夏乾脆閉嘴不說了,帶著一頭霧水的木瞳又往前走了一會兒,就聽到那冰冷的聲音磨牙活活的道:“死女人,你就這麼不想跟本王說話?!”
“你想多了。”
秦蕪夏有些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她說話也不是,不說話也不是——這死鳳凰到底想怎麼樣?
突然,冷月的聲音又提高了幾個分貝,大喝道:“死女人,給本王站住!”
“你又想乾什麼?我隻是想從這裡路過,你真的不用想太多。”秦蕪夏忍不住娥眉微擰,腳步卻是停了下來,她可不想真的把這鳳凰惹得暴走。
“叫你身邊那人給本王送一套男子的衣物過來!”
聽聞此言,秦蕪夏頓時聯想到一個男子光溜溜的身體,差點噴出鼻血來。
“你修煉不穿衣服的?”